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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昆仑山起云峰,一八五
逸坐在别馆之内,自然听不到戴一妆与她那两个弟子不过唐逸却能猜到戴一妆的顾忌。
“昆仑派中还是有明眼人。”唐逸靠在椅上,微微合起眼睛。不知多久,自己都没有好生休息过,便是这椅子都有半年没粘过。当下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让自己放松下来,唐逸这才暗里思索。
其实这些日唐逸一直在揣摩武帝的用意无一日停歇。战德皇以打破中原平衡,这一招可说绝妙。凭此,以武帝这么个胡人的身份,又有攻上崆峒统领万马堂这等的恶绩,却仍能在十大名门的眼皮子底下从容来去,甚至这武帝的狂妄称号都无人置。面对如此样人,唐逸再是聪慧,亦要谨慎再三,不敢有丝毫大意。
武帝如今来拉拢昆仑派,正将西域连做一片,只等半年后中原乱去,他届时会有如何动作?
“入主中原么?”
唐逸想到这里,摇头道:“这不可能,就算十大名门之战有多惨烈,可只凭万马堂和一个残缺了的天山剑派,就算再拉上昆仑派,对于中原武林来说,亦不算什么,以武帝之智,这点的时局不可能看不通透。”摸了摸耳旁金环,唐逸心道:“如此说来,武帝是令有所图?”
可以武帝来说,不入主中,拉拢昆仑又有何的好处?除了平白让中原武林侧视外,唐逸却真想不出其他。
“当然,武帝拉昆仑应该不会让中原武林知道,这消息昆仑派想来不会传将出去,武帝也不会说,如此一来,中原名门自然也就无从知晓了。
”
可唐逸想到这里下总觉得有些不对,皱了皱眉头,唐逸将前后再想了一遍,忽然把眼睛一睁,暗道:“是了!这问题便出在我的身上!”
直身子。唐逸暗道:“武帝真要想保守与昆仑合作地秘密。那就不应带上我来!虽然我如今与他也算是彼此利用昆仑派地未来与否。武帝地未来与否。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希望那两盟战起。以便好报仇罢了。可如此一来。武帝却仍要带上我。这却是为什么?”
武帝拉拢昆仑。却不惧被中原得知。这代表了什么?
唐逸皱了皱眉头。伸手为自己倒碗茶水。那茶水早冷地透了不过却正合了唐逸地心思。就见冷茶入喉而下。透体地清爽。唐逸登时为之一振。随即又想起那玄天神功地妙用道:“那日疯僧被杀。我几要按捺不住这玄天神功地阴气却是令我冷静了下来。我今日何不也试上一试。且看这门神功地妙用如何?”
一念及此。唐逸立刻运转坤字诀。就觉得一股阴气自脚底至头顶循环不息。转瞬间神志大显清明便连这思考都似快上不少!
唐逸当下一喜。心道:“果然!只要我运起坤字诀能助我思考。这门神功可是神奇!”不过转念再想帝亦是得了这门功发。只不知他是不是也发现了这门妙用。
念及武帝逸将心思转将回来。继续想道:“武帝不会做无用之举。他既然不惧此行被中原武林知晓。那么便必有深意。”
玄天神功默默运转,不片刻,唐逸陡然一惊,不禁心道:“他带着我明里来这昆仑,难不成亦是有心利用于我?他知我本就与他不会真个同心,那么带着我上昆仑,不过是要将这消息自我口中泄露出去,就算我不说出去,最少他也是不惧秘密外泄的。”
唐逸越想越觉得有理,随即暗道:“这么说来,武帝做这样子,怕就有两个可能。但不论是哪种目的,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拉拢昆仑,都是要做给旁人看,做给十大名门来看。毕竟任谁都知武帝的手中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实力,就算拉上昆仑,也不过能与一个名门大派比肩而已。如此一来,中原武林看到武帝的打算,再看到他如今的实力大不为惧,反会安心。”
长出了口气,唐逸心道:“武帝的来历神秘,挑拨东西两盟一战的目的也是神秘,太过神秘就会引人虑,尤其是十大名门如今完好无损的情况下,被他们疑虑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十大名门之长自非愚人,虽说武帝如今所做所为有利于他们,于是大加放任,可若真要以为这些掌门放心武帝这胡人,却也未免太过天真。对此,武帝的心下怕更是清楚。战德皇,令其无力维系中原平衡,可若武帝自己又显的太过神秘,以至于十大名门心存虑,反在彼此大战之前先拿自己开刀,那可就真成偷鸡不成反折了把米。”
想到这里,唐逸撇了
心道:“更何况与德皇一战,武帝必然要使用通天一来,便只他一人实力就已会令各名门暗里相忌,要再不适当的显现出自己的一些野心,反会令各名门坐立难安!”
一念及此,唐逸暗舒了口气,直起的身子终于再度放的轻松:“我说他来昆仑,怎么根本就不在意我之所想,却原来如此。”
唐逸将前后想了个通透,明白了自己被那武帝利用,不过少年却并没有生气。毕竟互相利用,互相计算,在野人寺中自己没有趁武帝中毒而下杀手时,就早便知道有今日,所以心下很是安然。
只要能看的明白,不被蒙蔽,那被人计算就不可怕了,若是能借此反计算回去,便更可一吐心中的不快。
“那么武帝为了安抚十大名门可能会起的心,这才拉拢昆仑。若这计策得当,半年后东西两盟不去理会武帝,而上一自行争杀起来,那么武帝的面前,便有两条路可走。”
唐逸将自己换:武帝,心道:“其一,武帝可坐看中原武林乱起,十大名门彼此争杀,两败俱伤,自然更无那能力和心思出关剿灭于他,那么武帝便可安心经营西域,甚至趁乱捞个名门之位,就如当年远在天山的天山剑派一样,也未必不成。”
不过唐逸随即便是摇头:“武帝此人可是枭雄,绝非这种安心一城一地之人。他费如此大力,花数年甚十数年的心思,整顿沙海天山,挑战德皇,拉拢昆仑,图的只是做个一门之长?”
对于这个结,唐逸却是怎都不信。
“如此一来,便只有另外个可能,那就是入主中原了。”
唐想到这里,只觉得自己之前却是小觑了武帝:“我之前只道中原武林再是残破,十大名门再是两败俱伤,武帝亦没有实力入主。可如今看来,他这连番的布置,很显然有心于此!如此说来,方才可是我想的错了。”
右手轻轻的转碗,唐逸沉思道:“可武帝若真有如此野心,那以他的智慧,定知眼下的实力绝对不够,也就是说,他还隐藏着其他的实力?”
“啪!”
一声脆响,唐逸手中的茶碗碎做片,却是唐逸一时心惊,顾不得手上的力道。
“明拉昆仑,暗里布置!且那后手的实力必然不是昆仑派所能比拟!”
唐逸暗吸口冷气,若武帝真有如此打算,那可是真的将整个中原武林玩弄于股掌之中了。虽然中原武林的智者众多,可毕竟不会当真重视武帝这个胡人,便是自己,之前也认为他不可能有入主中原武林的心思,除非他狂妄到了极点。
玄天神功似是感应到唐逸的激动,自行加快了几分运转,唐逸登时冷静了下来,再是暗道:“如今就不知他那隐藏的实力是什么,是不是真能助他成功了。”
唐逸虽说吃够了名门之苦,对名门大派几乎都没什么好感,但毕竟自幼苦读,心下总也是向着中原的,要让武帝这外人得利,却怎都难以接受。
更何况唐逸答应了唐月,要助她执掌唐门,虽说是为了二人未来着想,可一个战后破败的唐门,一个被外人所乘的中原武林,终非唐逸所愿看到。
“如此看来,我与他合作,这决定做的却是对了。”
以及功能完成冷静下来的唐逸默默的将手中瓷片归置起来,随即起身走到门外,轻轻一脚铲开些泥土,将瓷片扔了进去,然后将痕迹掩盖好。身旁便是武帝,便是一个茶碗被自己捏破,都有可能被他看出自己的心神有异,唐逸就连这一点破绽都不留。
将泥土踩个结实,站在院子中,望着昆仑山大好风光,唐逸却是有些感慨道:“武帝为了安抚十大名门可能会起的心,这才拉拢昆仑,昆仑派之后的结局可想而知。就算不过许夫人心头清明,看出了些许的不妥。可奈何那位许掌门一心为显昆仑荣耀,怕是怎都不会听劝的,否则许夫人也不会来寻我这外人探口风了。”
唐逸此刻虽然将武帝的打算猜了个通透,不过他却无力帮助戴一妆。武帝的心思,就算自己看的明白,却也不可能立刻就去阻止,毕竟自己还在武帝身旁,性命操在他人手中,一个不好,便是将自己搭将进去。
“武功。”
唐逸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修为远远不够,只可惜玄天神功再强,也不可能令他一夜之中便不惧武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昆仑山起云峰,一八六
帝似与许南清相谈甚欢,这二人直谈到天色全黑,下来请,说掌门要在玉虚峰上设宴相待。
说将起来,唐逸的身份本是不够同坐,不过好在武帝却是力邀,许南清倒也并不多计较,便就依了。
可就算加上唐逸,席上总共才只四人,可见许南清的重视,其中武帝为主客,许南清夫妇横里做陪,唐逸自为末座。不片刻酒菜摆上,唐逸自知辈分小,当下也不多言,只管吃喝。当然,这桌上其他人的表现,唐逸却也一个不漏的看在眼里。
尤其许南清,只见他频频劝酒,心下喜悦难做掩饰,很显然,武帝与他许下了不少好处。武帝则是酒到杯干,似也是畅快,只有那位许夫人却有些强做欢笑了。可不论如何,这一席酒表面上算是吃了个宾主尽欢。
饭后,在武帝的要求下,许南清没有再做挽留,这才各自散去。
武帝喝了不少,且也似没有运功相解,所以脸上颇有些醉意,随唐逸下得山来往别馆步行而去,迎面山风袭来,武帝忽是一笑,随即道:“唐公子的兴致似乎不高?”
唐逸没喝什么酒,也更不将武帝表面上的那点醉意当回事,只小心道:“前辈与德皇一战距眼下只余半年,再除去来回路途所耗,怕是也就只有区区四个月了。晚辈不论是报仇还是去助月姐,都需时间还有心思去顾昆仑?再者,昆仑派又与晚辈没什么关系,怎也不会为他们费神了。”
武帝闻言点道:“这话却也有理,此来昆仑本也不是唐公子之意。不过公子莫要太急,我们就只耽搁这一天明日便行上路,其间再不做停顿。”武帝说到这里,再是笑道:“说将起来,得了这玄天神功,我亦需时间琢磨,若能有成,日后对阵德皇也能更有些把握。”
唐逸不置可否,只是随了声,不料武帝的谈兴却颇高,当下竟是一叹即言道:“说将起来,你们中原人的防范之心还是太强,我身为胡人,此番若不是有利名门相争算我的武功再高,也难被他们承认。”
唐皱了皱眉头武帝忽然露出些许的疲态,倒有些出人意料,是当真酒后有感,还是试探自己?唐逸心下没底,当下更不去接话,只听武帝去说。
武帝似也没让唐逸接口地准备当下自顾自道:“半年后与德皇一战。便连我自己都不认为必胜。想德皇如今一百一十九岁几近七十年前便已寻到那天命一战。其后凭着武功手段将其禁锢。也便是说十岁。德皇便已晋了通天一级!而我如今已将八旬年前才知必能突破通天境界。如此比将起来。论资质却是不如他地。更何况我这十年来一直苦捺进境。而德皇却是一直钻研其中。就算同为通天一级。强弱亦有分别。”
武帝越似真言。唐逸越是戒备。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