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才还在打瞌睡的英灏亨不知何时睁开眼睛,也看着司徒笙。阳台有夜色做背景,衬得英灏亨的气压有些低沉。
司徒笙严肃起来,收起手机:“接下来,是一个很深奥的推理,你们要仔细听清楚,深刻体会。”
张维朝不自觉地点头。
“值班表上,只有两个保安的名字,分日班夜班,每人十二个小时,来回交替。交班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和中午十一点。”
张维朝道:“他们会趁保安交班的时候过来!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交班的时候是保安最慌乱的时候。”
司徒笙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两个人,有什么好慌乱的?”
英灏亨凉凉地接上:“平时一个保安两只眼睛,交班的时候两个保安两双眼睛,真是潜入的大‘好’机会。”
“不对吗?”张维朝疑惑道。
司徒笙道:“交班表边上贴着一张关于制服的通知。目前保安的制服只出了一套样品,物业要求保安上班时轮换着穿,不要弄脏。其他的制服五天后出货。通知的落款日期是前天。”
张维朝道:“难道那两个人会仿制两套制服混进来?不对啊,一共就两个保安,他们互相肯定认识。”
英灏亨道:“如果只有一套衣服,他们换的时候一定关门。大楼安保至少会出现一分钟的漏洞。”
张维朝恍然大悟:“这样啊。哎,那不还是交班的时候吗?”
……
司徒笙继续低头看手机,英灏亨起身进卧室:“有新的衣裤吗?我要洗个澡。”
张维朝立刻跟进去张罗。
司徒笙手指一动,手机页面从游戏改成短信,很快发了一条出去:查查张维朝。
第7章 第二局 不是冤家不聚头。
十点半,张维朝就全副武装地站在门后严阵以待。到了十点五十分,他的手里多了一把扫帚。到了十点五十五分,抓着扫帚柄的手已经渗出冷汗,他冲司徒笙和英灏亨低声喊道:“快到时间了,你们过来吧。”
司徒笙道:“不是有你吗?”
张维朝傻眼:“就我一个人?”
司徒笙道:“打不过的时候招呼一声!”
“……”
张维朝全神贯注地盯着猫眼小洞,仔细辨认着黑暗中的黑暗,耳朵竖起,上上下下的动静一点儿都不错过。每当电梯门发出声响,他握扫帚的手就会紧一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张维朝额头上的汗水流淌下来,在上眼睑摇摇欲坠。他吸了口气,晃了晃脑袋,将汗珠甩下去。
“你是在家里,不是敌营前,流汗了就擦吧。”司徒笙递了张纸巾过去。
张维朝精力集中到了一定的境界,半晌才反应过来,接过纸巾,呆呆地问道:“没来?”
司徒笙道:“十一点只是个猜测。”
“现在几点?”一旦放松,张维朝就觉得胳膊和腰酸痛阵阵。
司徒笙道:“十一点十六。”
“这么快。”张维朝没想到自己才盯了这么小会儿,就快半个小时过去了,“那他们什么时候来?”
司徒笙道:“其实,早在你对那张通知和排班表无动于衷时,我就应该猜到他们也没有那个智商。”
张维朝:“……”
“我们轮流盯梢吧。”司徒笙对着他说,眼睛却看向英灏亨。
英灏亨一声不吭地从卧室里拿出枕头和毯子,霸占沙发躺下了。
张维朝道:“里面睡得更舒服。”
英灏亨道:“我监督你们,都别偷懒。”
“……”
看在张维朝盯了半小时腰酸背痛的分上,司徒笙接班。他拿了两个靠垫,一个坐着一个靠着,倚着门玩手机。
张维朝担心他错过时机。
司徒笙说:“这里房价不高吧?隔音不太好。你家隔壁已经吵到第二轮了,正交换场地。”
“……”
到两点多的时候,张维朝的呼噜声已经到了浑然忘我的独特节奏,英灏亨连扔两个靠垫都难以打断。
司徒笙找来麦片,用牛奶泡了两碗。
英灏亨自觉地端起一碗享用。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司徒笙随口问道。
英灏亨喝牛奶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道:“你这么神通广大,猜不到?”
司徒笙道:“我不是月老,金风玉露一相逢之类的喜事不归我管。”
英灏亨轻笑一声:“他叔叔是远江实业的功臣,和我舅舅有点交情,舅舅安排他进公司工作。你呢?”
“也是工作。”司徒笙低头喝牛奶,暗忖:英灏亨口中的舅舅应该是远江实业的老板江诚业。张维朝既然认识他,那么找一个远江实业的老员工宋喜应该易如反掌,为什么还要请人私底下调查?这个宋喜的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所以才会车祸、整容、改名和跳槽?
本以为将宋喜调查得一清二楚的司徒笙有些迟疑。
英灏亨突然侧头。
司徒笙放下碗,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慢慢地转动门把。
只听外面“咚”的一声,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响起男人骂娘女人劝慰声,期间夹杂着窸窸窣窣的翻动垃圾桶声。
司徒笙低声道:“我解决男的,你制住女的?”
英灏亨摇头:“你制住男的和女的。”
“你呢?”
“开门。”说着,英灏亨握住司徒笙抓门把的手,往里一拉。
屋里的灯光将屋外的两人照得无所遁形,正是那对苦逼男女。
八目相对,一方骇然,一方无奈。
苦逼男回过神,低咒一声,扭头就跑,司徒笙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苦逼男的肩膀,将他掰过来。苦逼男挥动胳膊阻挡,却被反手抓住,一把压在墙壁上。
“女的要跑了。”英灏亨凉凉地提醒。
司徒笙拖起苦逼男,用力推进英灏亨怀里,转身要追,一个身影贴着他的肩膀冲出去,瞬间将苦逼女拦腰抱住。苦逼女“嘤咛”一声,软在那人怀里。
……
司徒笙将苦逼男从黑脸的英灏亨手里接过来,将他的手臂扭转,重新压在墙上,装做什么都没发生。
苦逼男哀嚎:“刚才不是这个动作。”
司徒笙道:“事物总是在发展的,要适应发展才能活得长久。”
苦逼男乖觉地闭嘴。
他们这边一静,苦逼女那边的声音便显得十分突兀。苦逼女缩在张维朝的怀里,“嘤嘤嘤”地哭泣哀求,张维朝面色尴尬,眼睛不安地看着另一边,手却死死地搂住不放。
时间滴答滴答滴答滴……
司徒笙扭了扭有些酸疼的脖子:“我们是不是应该取消暂停,让画面往前进一格?”五个人维持同一个动作快一分钟了。
英灏亨将门大敞,司徒笙和张维朝押送两名疑犯回屋审讯。
时近一点,司徒笙等人都过了最困倦的时刻,精神反倒有些亢奋。司徒笙将恐吓信往苦逼男面前一丢:“长进了,还懂得剪报纸来掩盖笔迹。”
苦逼男从最初的惊慌中镇定下来,装傻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司徒笙身体往后一靠,跷起二郎腿:“审讯这么粗俗的事情不适合我。”
张维朝自觉顶上:“不是你,你为什么半夜三更来我家门口?”
苦逼男无比真诚地说:“我是来捡垃圾的。”
司徒笙等人:“……”半夜三更不睡觉,鬼鬼祟祟地避过摄像头,跑到十五楼捡垃圾?……还不如说是谁把《蒙娜丽莎的微笑》卷了卷,丢门口垃圾桶里更能让人信服吧?
苦逼男见他们一脸不信,表情越发苦逼:“不要看我长得帅,其实没什么文化,很穷很穷很穷。”
司徒笙道:“请不要当人工复读机。”
苦逼女附和:“他真的很穷,内裤三个洞!”
张维朝无言以对。
司徒笙道:“除了美人鱼,大家的内裤都需要三个洞。”
苦逼女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是说破在别的地方。”
司徒笙秒懂:“他抢小朋友的开裆裤?穷成这样,不但增加不了国内生产总值,还害小朋友光屁股,发烧感冒都是轻的,一不留神造成他们精神上的伤害,一棵前途远大的祖国幼苗就可能一失足加入反社会团体!你多偷几条,未来就是一个犯罪团伙!你这种人活着也是拖国家后腿,不如趁月黑风高,找块土质松软的风水宝地埋了当化肥吧?”
适时,英灏亨冷冷一笑。
这对苦逼男女身体紧紧地靠在一起,惊恐地看着他。
司徒笙摇头叹息,拉着张维朝站起来,刚要迈步,苦逼女就扑过来,拽住张维朝的小腿苦苦哀求:“真不是我们干的!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不敢了。”
司徒笙蹲下身,笑容可亲:“不敢什么了?”
苦逼女举手做发誓状:“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也不会再找维朝!我们走得远远的,保证消失在你们面前!”
司徒笙微笑着抽出一把小刀,送到苦逼女面前,看苦逼女吓得眼泪乱飞,才慢慢地缩回来,对着张维朝的腿……上的裤子割下去。“嘶啦”一声,自膝盖而下的裤筒掉下半块来。
苦逼女傻傻地看着手里半块裤筒,仰头看抽腿离开的张维朝,骤然大哭:“我们不想来的!不是我们的主意,不是我们!我们是被逼的,我们……”
“闭嘴!”苦逼男气势汹汹地站起,随即被司徒笙一个虎扑扑倒在地。他的后背砸在地上,发出极大的撞击声。
司徒笙按住他的肩膀,一抬头,冷不丁地对上他眼睛里的嘲弄,心中莫名一寒,嘴上笑着说:“不合作,真的会死。”
苦逼男被看破伪装,反倒硬气起来,冷笑道:“有本事真埋了我!我在下面等你们,等你们一个个排着队来!”
“起来。”英灏亨不知从哪里找来大捆绳子,拉开司徒笙,踩着苦逼男的脚要绑人,苦逼男想挣扎却被司徒笙制住,终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苦逼男叫骂不休。
司徒笙脱下袜子,用裁掉的半块裤子和纸巾塞满,塞进苦逼男的嘴里。
苦逼男嘴巴被撑得鼓起,蹬着腿儿,凸起眼珠发出“呜呜”声。
英灏亨打量苦逼女。绳子只有一条,捆了一个还差一个。他想了想,熟门熟路地跑进卧室拖出床单,用剪刀裁个口子撕成布条,一根根接起来,司徒笙给他打下手。
一时间,屋里只有“嘶、嘶”的撕扯声。
苦逼女蹲坐在地上,看着静默地干活的那两人,顿时不寒而栗,于是扭头去求张维朝,发现他的表情比自己更纠结。
英灏亨拉好布条绳,过去绑人。
张维朝犹豫了下,将苦逼女缠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一点点地扒开。苦逼女顿时崩溃了:“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司徒笙道:“恐吓信是你们写的?”
“我们只是想试试看。我们也知道你们给钱的可能性很小,但是……”苦逼女下意识地抬头,与苦逼男视线相交,身体不自觉地一抖,话顿住了。
但司徒笙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嗤笑一声:“是不是有个人逼你,告诉你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就一定能拿到钱。”
苦逼女惊愕地看他:“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这种事他干了十七八次,却从来没有成功过。”
苦逼女脸色惨白,苦逼男也惊疑不定。
看他们的神色,司徒笙心中有了把握,继续道:“你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