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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灏亨笑起来,十分阳光,十分烂漫。
看得黄玉琳心脏怦怦直跳,再次觉得自己这十万块钱花得值。
“我付。”笑容背后的声音却森寒冰冷。
黄玉琳:“……”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司徒笙。
正努力低头喝汤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司徒笙:“……”
比起英灏亨施加的无形压力,黄玉琳表现得更直接。她拍了下司徒笙的胳膊:“你说呢?”
司徒笙道:“邀请函上写的是请一个还是两个?”
黄玉琳道:“阖府统请。”
司徒笙拍拍英灏亨道:“你也不用付了。”
英灏亨道:“你们没有结婚,不算一家人。”
黄玉琳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至少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将来会结婚!”
英灏亨道:“没有将来。”
“我是说在他们的眼里!”
司徒笙:“……”啧,瞧这两人幼稚的对话,黄玉琳是江丽华附身吗?
两人吵到吃饭结束也没有吵出结果,英灏亨在桌上放了六百块钱,黄玉琳顺手拿走,大步走到新郎新娘面前,不由分说地塞进新娘手里:“继开说,我们结婚的日子还没有定,万一到时候你们不来,我们就占了一顿饭的便宜,这样不太好。所以,这顿饭前先付了,要是下次你们有机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再还回来好了。”说完,也不等他们反应,扯着司徒笙就大步往外走。
新郎新娘:“……”无数头草泥马在他们的心头跑过来又跑过去。
交易结束,各走各路。
临别时,黄玉琳恋恋不舍道:“可惜是灰姑娘的童话,到了时间就要打回原形。要是我真的有像你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
司徒笙道:“可惜我们分隔两地,真的是太遗憾了。”
黄玉琳眨了眨眼睛道:“如果在一个地方,我们就有发展的可能?”
司徒笙笑道:“可能永远存在。说不定你回公司之后,就发现客户不错,员工不错,隔壁公司的老板也不错。”
黄玉琳哈哈大笑:“真是含蓄又艺术的婉拒啊。”
司徒笙摘下手表还给她,被她挡回去了。
她爽朗地说:“送给你好了,反正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可以送男士手表的人。”
送走黄玉琳,司徒笙扭头就看到英灏亨单手插着裤袋打电话:“继续找,提高悬赏金额,一千万……多注意我家人出没地带的附近。嗯,有事联系保镖。”
英灏亨挂了电话,就看到司徒笙站在路灯下,静静地看着自己。
温柔又美好。
如暖流流淌在胸间。
“抱歉。”司徒笙脚踢了踢地上的水泥砖,“你家里这么忙,还要抽出时间来……虽然是你主动找上门的,不过,”他干咳一声,“谢谢。”
英灏亨道:“反正我待在家里也做不了什么。”
司徒笙道:“不陪家人?”
“我妈很敏感。如果她知道张维朝正在找她,一定会主动要求当诱饵,引蛇出洞。”英灏亨无奈道,“她喜欢冲到战斗最前线。”
司徒笙点点头,道:“那我回去了,你回家小心点。”
英灏亨站直身体,嘴唇微动。
“什么?”已经走了两步的司徒笙又退回来。
英灏亨道:“我什么都没说。”
“但你准备说什么。”
“要不要去我家玩电脑?”
“……”司徒笙道,“电脑虽然不便宜,但我刚好买得起。”
英灏亨道:“我们可以一起玩游戏。”
司徒笙道:“单机游戏?”
“网络游戏。”
“我们可以在各自的家里玩。”
英灏亨:“……”
司徒笙道:“那我走了?”
“请你吃饭。”英灏亨慢悠悠地说。
司徒笙“嗖”地跳回来,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接下来的几天,医院、英氏集团和远江实业有限公司附近总是能看到神秘人影出现。对方很狡猾,每次都正面避开了摄像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为此,不但英灏亨神经紧张,连英衡山也十分重视,重金礼聘国内知名保镖贴身保护江丽华。
司徒笙感慨道:“一个张维朝,闹得全城鸡飞狗跳,还能逍遥法外,也算一号人物了。”
英灏亨道:“你很佩服他?”
司徒笙道:“我向他的智商致敬,情商致哀。其实我一直很疑惑,张国栋为什么要帮助张维朝。难道当年杨宇挪用公款,他也参与了?所以想要三个人抱团一起死。”
英灏亨道:“从表面迹象看,没有。”
司徒笙道:“还是单纯看你舅舅不顺眼?”
英灏亨道:“根据我舅舅的说法,也没有。”
“看来你舅舅的说法不可靠,很多变态在日常生活中是看不出变态的。”司徒笙躺在沙发上,听着英灏亨的脚步声上楼,过了会儿,又听着他的脚步声下来,“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研究表明,老板和雇员的关系并不是单纯的你对我好,我就一定对你心存感激。他们有时候像夫妻关系,表面上看相敬如宾,实际上充满了无奈和忍耐。”
“就像你和罗蜜?”
司徒笙道:“……很多理论是无法用实例证明的。”
英灏亨双手撑在司徒笙背后的沙发背上,低头看他:“你这是告诉我,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是废话?”
“有一句不是。”
“哪句?”
“……‘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司徒笙一脸认真。
英灏亨绷不住脸皮,笑了。
司徒笙发现他换了一套衣服:“你要出去?”
“上课。”
“读书啊。”司徒笙的口气里难掩艳羡。
英灏亨正要向外走的脚步打了个转,转回来道:“要不要一起去?”
司徒笙道:“化身白雪公主,继续寻找我的白马王子吗?”
“我的车库里好像有一辆宝马。”英灏亨顿了顿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的确是白色的。”
“……”
正式进入冬天,天气由凉转冷。
A大马路宽,楼房矮,占地广,北风猛。
司徒笙刚从车上下来,就冷得缩了缩脖子。
英灏亨停好车,从后备箱的箱子里拿了一条围巾出来,亲自挂在司徒笙的脖子上。
司徒笙搓了搓手,立刻用围巾绕着自己的脖子裹了三圈。
英灏亨道:“好点了吗?”
司徒笙道:“你们教室有空调吗?”
英灏亨道:“有,但是不确定这个时候会不会开。”
“……你们的校长室在哪里?”
英灏亨道:“抱歉,A大还没有开通校长一对一教学的服务。”
两人说笑着往教室的方向走。
司徒笙突然有点担心:“我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会不会被赶出去?”
英灏亨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相信你能应付的。”
司徒笙道:“你们导师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想怎么样?”英灏亨眯着眼睛打量他。
司徒笙发现,英灏亨的眼睛虽然大,但一眯起来,就会透着股凌厉,用武侠小说的话描写,那就是“双眼迸发出森冷的杀气”!
第28章 第六局 大哥最讨厌。
不过看他眯眼看久了,也就习惯了。司徒笙不受影响,泰然道:“女老师送香水,男老师送香烟。家里养狗的送香肠,家里养猫的送香鱼。”
英灏亨道:“如果是老头呢?”
司徒笙没好气地说:“A大的教授一旦上了年纪,就会自动取消性别吗?”
英灏亨“噗”的一声笑出来。
司徒笙嫌弃地看向他,突然脸色一变,抬起脚,对准他的大腿,用力地踹了出去。
大笑的英灏亨显然没想到他会偷袭自己,猝不及防之下,人跌跌撞撞地摔了出去,侧倒在路边的草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
下一秒钟,他原本站着的位置被泼了一瓶子的不明液体。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张维朝眼见着硫酸泼空,脸顿时扭曲起来。他从口袋里抽出匕首,拔掉刀鞘,龇牙咧嘴地朝着来不及站起的英灏亨扑过去。
司徒笙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张维朝握着匕首朝司徒笙的手背插了下去。
英灏亨看得冲冠眦裂,于是单手撑地,以左脚为中心,右脚为轴,横扫了出去!
张维朝双脚被扫开,人向后压了下去。
饶是司徒笙反应及时地松开了手,手背仍是被匕首划了一道口子。
张维朝摔在地上,手肘先落地,“咔嚓”一声脱臼,痛得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英灏亨满眼戾气地走过来,抬起脚,冲着他的胃将他整个人狠狠地踢了出去!
张维朝被踢飞三四米,又滚了两三米。
司徒笙顾不得手伤,急忙冲过去制住他。
张维朝痛得脸色刷白,浑身无力,任由司徒笙将他翻来覆去。
英灏亨跟过来,还想抬脚,被司徒笙拦住了。
“够了,你想进去陪他吗?”司徒笙用身体挡在两人之间。
英灏亨狞笑道:“我不介意。”
司徒笙道:“在你们上演爱恨交织的狗血大戏之前,能不能先报警和叫救护车?”
英灏亨看到司徒笙手背上的伤,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连忙打电话报警。
司徒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还以为你会先叫救护车。”
英灏亨单手拎起张维朝,往车的方向拖:“叫什么救护车,直接去医务室!”
司徒笙嘀咕着站起来:“这还差不多。”
司徒笙伤口包扎到一半,警察就冲了进来。看到缩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张维朝,齐齐松了口气。这个案子引起多方关注,上面给的压力很大,他们已经连着加了好几天班,要是再不破案,人都要疯了。
英灏亨眼睛盯着司徒笙的手,嘴里却说:“结果出来,我要第一时间看到。”
“放心吧。”
英灏亨一点都不放心。刚才要不是司徒笙反应快,将他踢了开去,自己很可能已经被送进急救室了。
“最主要是问他有没有同党。”
“我们都懂的。”警察道,“你们什么时候方便做笔录?”
英灏亨道:“我们一直在一起,我替他做不行吗?”
司徒笙举起没受伤的手:“强烈要求亲自上阵。”
警察笑道:“做笔录不许带个人主观情绪啊。”
司徒笙道:“放心吧。保证原汁原味。”
英灏亨送走警察,不认同地看着司徒笙道:“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做笔录?”
“这是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说实话。”
“我觉得你的口述能力无法展现我千钧一发、奋勇救人的英姿。”
“……”
张维朝的审讯进行得很不顺利。
警察想了各种方法都不能撬开他的嘴巴。就连宋喜站在他面前,涕泪交加地表示江丽华和江诚业是无辜的,杨宇死后,自己怕江诚业继续追查挪用公款案会查到自己,才泼脏水给他们,好分散他们对挪用公款案的注意力,也不能使张维朝从自闭的状态中走出来。
后来,罗蜜找到了张维朝十二岁前的抚养人。
看到抚养人时,张维朝的脸终于动了动,眼里有了些许生气。
在警察的鼓励下,抚养人苦口婆心地规劝起他来。
“哎哟,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杀人这种事情不能做的哟,要折寿的!要是让你死掉的老爸老妈知道,死都死得不安宁!”
“小时候我就跟你说了,不能撒谎,不能做坏事,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