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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鲸哼了一声,道:“这条秘密地道,是新挖的还是旧有的?”
许不醉道:“当然是新挖的。”
方鲸冷冷道:“你知道就好了,是不是单凭叶红棉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挖出这么一条地道来?”
许不醉道:“肯定不可能。”
方鲸道:“既然这条地道不可能是红棉自己挖出来的,那么她身边就一定有帮手。”
“不错。”许不醉缓缓地点了点头,道:“而且一定绝不会是泛泛之辈。”
铁老鼠倒抽一口凉气,道:“这些帮手是谁?”
方鲸道:“你们听过‘天恨’这个江湖组台的名字没有?”
“天恨?”许不醉和铁老鼠的脸色同时变了。
许不醉声音一沉,目注着方鲸道:“你是说,叶红棉和天恨的人在一起?”
方鲸点了点头,道:“正是。”
许不醉愣住了,铁老鼠却摇头不迭,道:“不,那是绝不可能的!”
方鲸冷冷一笑,道:“不可能?你凭那一点认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铁老鼠道:“天恨当年一直都想毁掉血花宫,取代血花宫在武林中的地位。”
方鲸道:“那又怎样?”
铁老鼠道:“但当时,叶大娘屡破天恨奇兵,为血花宫取得无数次战役的胜利,由此可见,天恨与叶大娘之间,是有着不可化解的仇恨。”
方鲸冷冷一笑,道:“真是荒谬,什么叫‘不可以化解的仇恨’?”
铁老鼠一楞,道:“难道叶大娘居然已和天恨合作起来了?”
方鲸摇摇头,道:“没有,这一次,正如你所说,他们两者之间的仇恨,还是和从前一样,但叶红棉却不一样。”
铁老鼠奇怪的道:“她是叶大娘的女儿呀!”
方鲸道:“是叶大娘的女儿又怎样?红棉就是红棉,她有自己的主意,也有她自己的思想。”
铁老鼠道:“但她居然会和天恨的人在一起,未免是有点那个了。”
方鲸道:“但叶大娘的手段怎样,你又知道吗?”
铁老鼠道:“你一定比我知道得更清楚,所以,请你详细道来好了。”
方鲸立刻摇头,道:“不能。她再混帐,毕竟还是我的师姊,我不想说她的长短。”
许不醉沉吟着,对铁老鼠说道:“叶大娘是用摄心迷魂术之类的手法,使叶红棉亲手伤害了郭冷魂,这关窍是可大可小的。”
方鲸一阵黯然,叹道:“你们怎么都已知道了?”
许不醉道:“我们若什么都懵然不知,也不会追查到你这里来。”
方鲸又叹了口气,道:“早在半年前,我就已经很想离开这个小市集了。”
铁老鼠道:“你嫌这里不好?”
方鲸道:“这里本来很好,但躲得太久了,知道老子耽在这里的人就渐渐多了起来。”
铁老鼠道:“那不算是坏事,最少,会多点朋友来探望阁下。”
方鲸冷冷道:“你可知道,朋友越多,麻烦也就越多。”
铁老鼠道:“但没有朋友的人,却会很寂寞。而且朋友虽然会为你带来麻烦,但却也可以为你解决许多苦恼,例如喝酒,只是一个人喝就没有意思了。”
方鲸忽然笑了笑,道:“看来你不像个会说话的人,想不到说起话来居然头头是道。”
许不醉道:“亏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咧嘴发笑。”
方鲸又是“呵呵”一笑,然后才脸色一沉,道:“笑不可以,睡觉也不可以,是不是想老子一头撞穿脑袋,呜呼哀哉去也,你才满意?”
许不醉道:“除了找回他们之外,现在什么事都无法令我满意。”
方鲸摇摇头,道:“要找回红棉和郭冷魂,只怕很难很难了。”
许不醉怒道:“放屁!”
方鲸道:“人都已走了,你打算怎样去找?”
许不醉道:“我要知道,他们和什么人一块儿上路。”
方鲸道:“天恨中人。”
许不醉说道:“我要的是这些人的名字。”
方鲸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
许不醉脸色一变,道:“为什么?”
方鲸道:“天恨的势力,远比你想像中还要厉害。”
许不醉冷冷道:“我现在明白了,你已加入了天恨这个江湖组合?”
方鲸立刻叫了起来,道:“不要冤枉好人,我怎会加入天恨?”
许不醉冷冷的道:“你若不是已经成为天恨中人,何以到了这个时候还推三推四?”
方鲸苦笑了一声,道:“我是为你们设想……”
“住嘴!”许不醉喝道:“老许从来都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还有这位铁神偷,他比谁都更加义气十足,你怎可以侮辱他?”
方鲸道:“好高明的手法,一下子就把方大胖子打成肉酱!”
许不醉道:“你若要变成真肉酱,那是不难的。”
“我认输,我认输!”方鲸叹息着,道:“反正我在这里已耽得太闷,就陪两位走一遭可也。”
铁老鼠忙道:“走往那里?”
方鲸正要开口,屋顶上忽然有人冷冷道:“是地狱!你们统统都要前往永不超生的第十八层地狱!”
屋顶有人!
门外也有人!
这间比“蚊肚子”略大的酒铺,已给一群人紧紧地包围着。
方鲸的脸色看来好像更圆了,但眼睛却挤得有如线索般狭窄。
他忽然大喝一声,道:“酒铺早已关门,现在不卖酒。”
屋顶上那人嘿嘿一笑,道:“你现在不必卖酒却可以卖命!”
方鲸道:“为谁卖命?”
屋顶上那人道:“恨帝。”
“恨帝?”方鲸哈哈一笑,道:“恨帝是什么东西?”
屋顶那人道:“恨帝就是我们的主子。”
方鲸道:“你是天恨中人?”
“不错。”屋顶上那人道:“你若肯加盟,我保证你不会吃亏。”
“你保证?”方鲸冷哼一声,道:“但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那人又道:“我没有名字,只有数字。”
“什么数字?”
“四。”
“天恨里的第四号?”
“对了。”
“以数字而论,尊驾在天恨里的地位,似乎不低。”
“不高不低,正是排名第四。”
“恨帝就是第一号吗?”
“不,恨帝不必拥有任何数字。”第四号说:“他是天生的首领,也是武林中未来的唯一帝君,在世间上,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跟他比拟。”
方鲸淡淡一笑,对铁老鼠道:“我明白了。”
铁老鼠道:“你明白了什么?”
方鲸道:“恨帝是江湖上最出类拔萃的一个人,所以,我们吃屎拉饭,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之比拟。”
“放肆!”屋顶那人一声怒喝,接着屋顶就穿了。
屋顶穿掉之后,一件事物跌了下来。
从天而降的,居然是一只比方鲸还更巨大的野猪。
口口口
野猪当然不会说话,但却会咬人。
野猪的牙齿很厉害,无论是谁都不想给它咬一口。
当然,这只野猪就算很想咬人,也很难咬得着许不醉和铁老鼠的。
这两人的轻功极之超卓,除非这只野猪可以飞,而且飞得比苍鹰更快,否则,它能咬着的,只会是空气。
但方鲸又怎样?
他的体形看来并不比野猪好看得多少,铁老鼠实在担心他会给野猪咬死。
但他担心得太多余了,因为方鲸闪避的功夫,也许比不上许不醉,也比不上铁老鼠,但他却有一把快刀。
这把快刀,就藏在那张横椅之下。
野猪显然是给人从屋顶抛下来的,但它跌落在地上之后,并不是急急要逃命,而是兽性大发,想咬人泄忿。
人会发怒,野猪亦然。
一只狂怒中的野猪,其危险的程度,只怕和狮子发恶也是不相上下。
但野猪发怒,方鲸更怒。
这酒铺的屋顶,在不久之前已经穿过一次。
那是因为天降冰雹所致。
当时,方鲸已对老天爷十分不满,在他爬上屋顶修补之际,他曾大声叫道:“天公在上,方大胖子在下,求苍天下次落雹,细块一点,力道轻一点,最好落在许不醉头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修补屋子,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尤其是像他那样肥胖的人,要在屋顶上慢慢工作,更是天大的苦差。
谁知事隔不久,虽然老天没有再落冰雹,但却居然掉下一只大野猪来。
这次屋顶穿的洞子更大,只差一点就是[拆屋”了。
方鲸又怎能不为之怒火上升?
口口口
世间上莫名其妙的事实在不少,不但人会遇上,做畜牲做禽兽的也会遇上。
就以这一只野猪来说,它今晚的遭遇就是莫名其妙之处。
它本来是在一座丛林附近“散步”的,但忽然之间,有人把它的穴道点住了。
各位看到这里,请不要发笑。
人有穴道,野猪也是同样有穴道的。
江湖上懂得点人穴道的高手,不知凡几,但若叫他们去点一只野猪的穴道,那就大大的困难了。
然而,这并不等于野猪没有穴道,也并不等于野猪的穴道是点不得的。
只不过,点人的穴这是学问,而点野猪的穴道,又是另一种更大的学问罢了。
古往今来,给人射杀的野猪不知凡几,但给人用点穴手法制住的野猪,只怕就没有几只。
而这一只野猪“很幸运”,它就是给一位高手点住穴道,然后从屋顶上抛下来的。
当这一只[幸运野猪”给抛下来的时候,它的穴道给解开了,所以,它立刻凶性大发,见人就咬。
但这一只“幸运野猪”其实并不是真的幸运。
它是一只倒楣透顶的野猪。
当它想噬咬方鲸的时候,一把看来并不怎样锋利的大砍刀,已劈在它的脖子上。
野猪的脖子很粗,又粗又轫。
但方鲸这一刀,仿佛砍的并不是野猪脖子,而是一块豆腐。
野猪吃这一刀,登时四脚朝天。
“好快的刀!”屋顶那人嘿嘿冷笑,突然晶光闪耀,“刷”的一声,冲落了一条黑影。
方鲸立即退出酒铺之外,同时喝叫道:“铺子太细小,若要一决雌雄,请出来好了。”
“好!”那人淡淡一笑,身形一变,也闪身掠了出来。
只见他一身黑衣,面色苍白,手持一支金光闪烁的判官笔。
“你就是四号?”
“好说!”
方鲸道:“野猪也是你的?”
第四号点点头,旋即道:“那是一时技痒,匆匆擒下之物。”
方鲸说道:“野猪本无罪,但它却死了。”
第四号道:“人也是一样,只要楣运来了,连死也会死得莫名其妙。”
方鲸问道:“你看我是不是交上了楣运?”
第四号道:“你今天的气色很特别,并不一定是倒楣的。”
方鲸说道:“莫非兄台有化凶吉之法宝?”
第四号答道:“不错,只要你杀了许不醉,我保证你以后会富贵荣华,随心所欲。”
方鲸一笑,但却是皮笑肉不笑,道:“怎样才算富贵荣华?莫非你认为我现在是个穷鬼了?”
第四号阴阴一笑,方鲸又已继续说道:“若说到随心所欲,那更是无稽之谈,比方说,我现在杀了小许,那并不是什么难事,但等到我可以随心所欲的时候,我忽然想跟他一起喝酒打架,那又该怎么办呢?”
第四号干笑一声,道:“那也不是难事,只要你喝杯毒酒,岂非马上就可以和许轩主在一起了?”
方鲸嘿嘿一笑,道:“好主意,好毒的主意!”
第四号已在这时出手。
他一出手,其余包围着酒铺的杀手也不闲着。
霎眼间,一场凶险恶战已告展开。
许不醉冷冷一笑,对铁老鼠道:“敌势汹汹,你要小心。”
铁老鼠镇定异常,微微一笑,说道:“区区别的功夫不行,那保命的功夫却还不错。”
话犹未了,背上已给一根铁棒击中,登时给打得向前仆了出去。
铁老鼠怪叫一声,正要翻身报复,许不醉已把那根铁棒抢了过去。
那名杀手一棒击中铁老鼠,还以为这两人武功平庸之极,谁知许不醉随便伸手一抓,他那根铁棒就已脱手飞了出去。
许不醉一手抓过铁棒,立时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