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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老鼠惊呼一声道:“这岂不是险极了?”
郭冷魂道:“当然是险极了,但那时候李岳央还是命不该绝,就在象如重下杀手之际,一个人突然冲杀而至,代替李岳央接下了这致命的一掌。”
这一次,邝火开口了,问道:“那人是谁?”
郭冷魂咳嗽着,过了半晌才道:“那人就是我。”
铁老鼠惊奇地问道:“你当时怎会在场的?”
郭冷魂叹了口气,道:“李岳央和我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了,我还记得,有一次咱们到山西游玩,那一天气候极是寒冷,咱们喝酒取暖,但我却越喝越多,终于醉了起来,我醉了还不打紧,但最不智的就是在酒铺里大骂魏一魁,谁知道魏一魁果然给我骂了出来,嘿嘿……这个祸闯得不小啦,咳咳……”说到这里,又自咳嗽不已。
铁老鼠道:“魏一魁是什么东西?”
郭冷魂咳嗽了一会,才又接看道:“魏一魁是山西恶霸,为人凶残暴戾,最是不讲道理,而那时候我们的武功还在十分稚嫩的阶段,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眼看两人都要客死异乡,死在这个恶霸拳下,幸而天降救星,忽然出现了一个顽皮的剑客,把魏一魁弄得晕头转向,又废了他的一身武功,咱们两个才能侥幸地逃过了大难。”
岳小玉听得眉飞色舞,忙道:“那个顽皮剑容是不是年纪小小的?”
郭冷魂摇摇头,道:“一点也不小,那时候,他最少已经有五十多岁了。”
“五十多岁的人又怎会顽皮?”铁老鼠怔了一怔。
诸葛酒尊大不以为然,道:“江湖上奇人异士多得不可胜数,有些小孩子七八岁就已老于世故,一副长者模样;但也有些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的人,仍然是童心未泯,就像个小顽童一般。”
岳小玉哈哈一笑,道:“这倒有趣,不知道那个顽皮的剑客叫什么名字?”
郭冷魂道:“他老人家生性豁达随和,什么事情都看得很开,而且很喜欢笑,据说就算是给人砍了一刀,面上仍然会挂看很好看的笑容。”
“是‘笑公爵’公孙我剑!”诸葛酒尊立刻接道:“他一定就是公孙世家的老主人公孙我剑!”
郭冷魂慢慢地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一次若不是遇上了他老人家,李岳央和我早已死在山西恶霸的拳下。”
铁老鼠道:“如此说来,郭大堡主跟李帮主的确是渊源颇深,交清匪浅。”
郭冷魂叹了口气,道:“郭某相识满天下,但唯一真正的知己,也就只有两三人而已,而李岳央也许就是最了解郭某的一个。”
铁老鼠道:“当年你代替李帮主接下了象如那一掌,后来的情况又是怎样?”
郭冷魂道:“象如那一掌杀不了李岳央,知道再也没有机会下手了,便匆匆离去,自此之后,气节帮就少了焦典这一号人物。”
岳小玉暗道:“原来那个焦不离李的家伙叫焦典,后来却又变成什么象如魔僧了。”
只听见郭冷魂又缓缓地接道:“焦典离开气节帮后,就花了几千两银子,投入崆峒派门下,拜了安德上人为师,那安德上人虽是佛门弟子,但却不戒腥牵,也不戒女色,更不戒杀。至于他门下十几个弟子,全都是富家子弟,时常都有白花花的银子来供奉这个狗肉师父,但在芸芸弟子之中,唯一真正能够学得安德上人所有绝艺的,就只有焦典这个象如和尚而已。”邝火怒容满面道:“这狗和尚投入崆峒派练了五六年功夫,就向李帮主挑战?”
郭冷魂点点头,道:“不错,那时候褚老帮主已撒手尘寰,由李岳央接任气节帮帮主,象如见昔日的师父已不在世,大可杀了李岳央,以除去心腹大患。”
邝火听到这里,怒火又上冲,道:“这魔僧若是光明正大的杀了李帮主,那也还罢了,但他劣性不改,总是以鄙劣手段行事。在决战之日,他勾结了贺兰山的“黑心双妖”,着令两人以遁地破土之术,出其不意地首先伤了李帮主的两腿,然后才再下手对付他。”
诸葛酒尊眼色陡变,怒道:“这还算是什么决斗,简直就是下三滥的阴谋。”
郭冷魂嘿嘿一笑,道:“是下三滥也好,下九滥也好,总之李岳央就是看了这个道儿,终于死在象如的大杀金杵下。”
诸葛酒尊拿着那根大杀金杵,咬牙道:“就是这可恶的东西杀了李帮主?”
郭冷魂黯然点点头,道:“正是。”
诸葛酒尊须眉皆竖,气得浑身颤抖不已。
邝火却直勾勾地瞧看金杵,茫然地说道:“李帮主已死了,大仇已报了,我活在世上又还有什么用处?”
诸葛酒尊陡地双目一瞪,还瞪着邝火道:“你在说什么鸟?”
邝火凄然一笑,道:“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鸟,我只是在想,自有气节帮以来,最不中用的人就是邝火。”
诸葛酒尊脸色一沉,道:“就是为了这个缘故,你一直都不敢把李岳央的死讯宣告出去?”
邝火道:“不错,因为我不敢。”
诸葛酒尊怒道:“你不敢什么?”
邝火说道:“我不敢当上气节帮的帮主。”
“放屁!放屁!”诸葛酒尊怒道:“你是副帮主,既然李岳央死了,你就该顺理成章地成为气节帮的帮主!”
邝火惨笑了一声,道:“我若能够亲手为李帮主复仇,也许还会有勇气试一试,但现在…现在…唉!”
郭冷魂叹了一口气,注视看邝火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太多管闲事,做了一件应该由你去做才对的事情?”
“不!不!”邝火连忙摇头,道:“俺绝不是这个意思。”
郭冷魂目光一闪,喟然叹道:“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邝火面红耳赤,道:“俺只是觉得自己庸碌无能,武功又低,怎么说也不配做气节帮的帮主!”
郭冷魂摇摇头道:“你这样想就错了,而且还错得厉害之极。想当年,褚老帮主临终遗命,决定由李岳央继任帮主,并且另外兼设副帮主一职,由邝兄司任;倘若邝兄果真是庸碌无能之辈,褚老帮主又怎会选中了你?莫非邝兄认为褚老帮主目光如豆,居然会在逾千帮众之中,选了一个酒囊饭袋来做副帮主吗?”
邝火的脸更红了,红得就像是一团火,道:“不,不!褚老帮主怎会是目光如豆之辈?”
第八章
原来鞍上那人见他不理睬自己,也是心中气恼,不由分说就一鞭抽了过来。
岳小玉的心情本来就已经很不好,这时候无缘无故给人抽了一鞭,更是怒火上冲。
他立刻转身,怒视着马鞍上那人。
只见那人也甚年轻,大概只之有十五六岁年纪,是个神气十足的锦衣少年。
岳小玉怒道:“你为什么打人?”
那锦衣少年双眉一扬,冷然道:“你敢不理睬我,自然该打!”
岳小玉怒火更炽,冲前想把锦衣少年从马鞍上拉下来,但他还没有沾到人家的衣衫,下颚又已给锦衣少年飞一脚踢个正着。
锦衣少年哈哈大笑,道:“不知好歹的小无赖,现在总算知道我的厉害吧?”
岳小玉知道打不过对方,只得强忍着这一口气,道:“我看得出你是练过武功的,你厉害,你好本领,我现在的确不是你的敌手,但总有一天,你也会尝试一下被人毒打的滋味。”锦衣少年冷冷道:“我只不过随便踢了你一脚,算不上是什么毒打,瞧你这副贱相,一定是想再吃吃苦头,才肯告诉我小师妹的下落。”
说着,飞身下马,又要再向岳小玉动手。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在岳小玉的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岳小玉吃了一惊,急忙回头望去,立刻就看见了一个年纪和他不相上下的蓝裙少女,正在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岳小玉给这少女望着,不由心中一荡,暗叫道:“啊呀!这是从那里跑出来的小仙女?
“原来这少女长得明眸皓齿,容貌漂亮之极,岳小玉虽然年纪细小,居然也有点神魂颠倒的感觉。
“你……你是谁?”岳小玉也怔怔地看着她。
蓝裙少女又是一笑,道:“我姓穆,叫穆盈盈,你呢?”
岳小玉还没有回答,那锦衣少年就已怫然不悦地道:“他只是一个小无赖,连跟你谈一句话都不配!”
穆盈盈冷哼一声,道:“师兄,你又在欺负人了。”
锦衣少年冷冷道:“谁说我欺负他?只不过这小无赖太没礼貌,所以我才出手教训教训他而已。”
岳小玉瞪着他,却没有反驳。
但穆盈盈却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去教训别人?简直是笑话!”
锦衣少年吸了一口气,道:“不要再为这点小事罗嗉,现在时候已经不早,我们该回去了0”
穆盈盈道:“但你打伤了这位小哥儿,岂可一走了之?”
岳小玉忙道:“我没有受伤。*穆盈盈道:“还说没受伤,瞧,连下巴都给阳肿了。”
岳小王道:“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就算整个下巴都给踢走了,我还是可以活下去的。”
穆盈盈暝嗤一笑,道:“若连下巴都不见了,那就很不好看了。”
锦衣少年冷冷道:“这小无赖的尊容,本来已经很不好看。”
穆盈盈“呸”了一声,道:“难道你又长得很帅胧?”
锦衣少年傲然这,“由算不坏-”
穆盈盈道:、“但你的心肠却坏极了,简直和你师父一摸一样0”
锦衣少年脸色陆地一沉,道:“什么你师父我师父,我的师父,也就是你的师父OJ赵盈盈冷冷道,“我才不跟你的师父练武功,他是个……。”
“住嘴-”锦衣少年立刻喝止道:“你竟敢在背后说师父的坏话。可知该当何罪,J鳖盈盈胀千了脸,道:“我可没说过什么,你不要查柱我-”锦衣少年狡狯地一笑,道:“我当然不会冤枉你的,但你现在必须要听我的话,跟我回分舵去。”
穆盈盈一跺脚,说道:“真是烦死人了!”
岳小玉看着她,不禁越看越是出神。
他很希望可以再看她几眼,但锦衣少年却已催促她上鞍,两人共骑一马,瞬即绝尘而去。
蹄声很快就消失了,天地间又再回复了一片静寂。
岳小玉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仿佛活在无数梦境之中。
口口口夜色苍茫,岳小玉的肚子饿了。
他漫无目的地,沿着一条寂静的小路向前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镇甸之中。
岳小玉实在是很饿了,他真想好好大吃一顿。
正当他在街上徘徊之际,忽然背后有人伸手抓住他的脖子。
岳小玉吃了一惊,想要挣脱,却是谈何容易。
“啧啧啧,你害怕成这副样子,准是做了不少亏心事!”背后那人终于放手,笑嘻嘻的绕到岳小玉面前。
岳小玉定睛一看,只见那人头发焦黄,颚下胡子稀稀落落,背上又负着一个药囊。正是言行古怪,医术却高明绝顶的公孙咳。
吕小玉一怔,道:“你怎会在这里?”
公孙咳捏了捏他的鼻子,道:“这一句话,该由我来问你才对。”
岳小玉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已经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了。”
“流浪汉?”公孙咳一怔,接着却哈哈大笑起来,道:“你现在的年纪有多大?就算真的无家可归,到处流浪,也只能算是流浪小孩而已。”
岳小玉板着险,悻悻然道:“老子的心情不好,绝不欣赏阁下所开的玩笑。”
公孙咳嘻嘻一笑,道:“怎么越说越老气横秋了?照不才看,你绝不是那种器量狭小的人,喂!我的肚子饥了,你说怎办?”
岳小玉心想:“后面这两句话,已与老子心中所想的不谋而合。”
只见公孙咳在身上左搜右刮,显然是想找点银两出来,岳小玉直瞪着他,心里只盼望他身上有越多银子就越好。
谁知公孙咳在自己的身上搜刮了半天,最后才苦着脸道:“我已找得很清楚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