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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竟然足有数百之多,在自己一行人的前后方各有百余匹战马,而道路两旁的树林中也蹿出了大量的人,看他们的装束和手中那些明晃晃的冰刃,海龙顿时明白,这些竟然是土匪。土匪抢劫修真者,真是天下奇闻了。他没有着急出去,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
在黄函的大喝声后,土匪群突然向两边散开,三匹高头大马来到最前方,那是三名容貌相近的大汉,从他们彪悍而沉稳的气势上看,显然就是这群土匪的头儿。当中一人大吼一声,巨大的声浪宛如青天霹雳一般震人心魄,“留下你们身上的钱财、马匹和贵重物品,然后可以滚了。”
黄函冷冷的看着对方,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像你们这些山野草寇,简直是人人得而诛之。有力气,为什么不投奔军队,以期报效朝廷,偏偏在这里落草为寇,危害一方,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作为供奉殿的一员,他向来被人高高捧在上面,骤然遇到土匪,顿时怒气上涌,心中已经动了杀机。虽然他只有腾云境界的修为,但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那绝对是异常强大的存在了。
匪首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们几个也号称要杀我们么?就算不论人数,一对一,你也绝不是我的对手。我看,你还是脱下身上这层皮赶快滚蛋吧。今天老子心情好,可不想杀人,兄弟们啊!给我圈紧一点,可不要让这几只肥羊跑了。”
黄函扭头看了一眼海龙所在的马车,沉声道:“这是你们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记住了,下地狱时告诉判官,是供奉殿黄函杀的你们。”说着,飘身而起,紫光一闪,一柄灵气萦绕的飞剑飘然而出,直奔面前三名匪首。当黄函说出供奉殿三个字的时候,匪首的脸色已经变了。他猛的一横手中大斧,硬生生的向黄函飞剑迎去。但是,凡物又怎么能和修真者的法器相媲美呢?没有发出金铁交鸣声,匪首那柄大斧悄无声息的断为两截,紫色的光芒,眼看就要吞噬他的身体了。正在这时,马车中射出一道金光,海龙的声音响起,“不可杀人。”
叮的一声轻响,黄函身体一阵,紫色飞剑已经回到了手中。他惊愕的向飘身到自己身旁的海龙道:“前辈,这些匪类死有余辜,您为什么不让我动手。”海龙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亏你还是个修真之人,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么?想窥视修真至境,是绝不能多造杀孽的。我看你至少修炼了有六十年,但依然停留在腾云初期境界,很显然是手上沾染了不少血腥,否则,以你的天赋,至少要比现在提高两个境界才对。”
黄函全身冒出一身冷汗,海龙虽然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却使他心升明悟,赶忙恭敬的道:“多谢前辈指点,以后晚辈定当少造杀孽。”
那为首的土匪惊魂方定,刚才他清晰的感受到了紫色飞剑上蕴涵的锋锐,如果不是海龙出手,他此时早已经身首异处了。连跑都不敢跑,低声下气的道:“小的不知道是供奉殿的高人来此,实在是多有得罪。大人,只要您能饶了我手下这些兄弟,我愿意立刻自刎于您面前赎罪。”他话音才落,身旁的两人就已经大急,其中一人怒道:“大哥,我们跟他们拼了,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啊!”另一人道:“大哥,二哥说的对,不论什么时候,我们兄弟始终都会在一起,兄弟们,你们怎么样?”在他的召唤下,数百盗匪立时轰然应诺。
海龙微微一笑,向那匪首道:“你们兄弟到是挺齐心的,不错嘛,不过,像你们这样的人龟缩在这山林之内,难道不觉得委屈么?刚才黄函说了,你们应该用自己有用之躯做些有用之事,虽然未必就要从军,但有很多事都要比做强盗好吧。说起来,我对这些世俗之事实在是不感兴趣。不论你们以后如何,现在走吧,有我在,没人会伤害你们。”听了海龙的话,匪首大喜,道:“您,您肯放我们走么?”
张兆没好气的道:“前辈的话就相当于圣旨,还不赶快滚。”那匪首呼哨一声,带着手下众人立时如同潮水般退去,这一来一去,都显得那么突兀。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海龙道:“这给土匪头到是很懂得见风使舵,恩,是个人才,比你们几个可要强的多了。黄函,你们听好了,我吃你们那些东西也不白吃,今天就教你们个乖。今后,除非是邪道妖魔,或者极恶之人外,千万不能妄动杀戒,否则,以你们现在这根基未稳的情况,一旦心魔入侵,终其一生都将难窥大道。明白么?”手中青光一闪,一葫芦美酒顿时出现,咕嘟嘟灌了几口,海龙大呼痛快。
犹豫了一下,黄睢道:“前,前辈,您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么,可我从来都没杀过人,为什么修炼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只有伏虎初期的修为呢?”自从那天被海龙威胁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对海龙说话,尽管说话时目光落在一旁,但明显恶感已经减弱了不少。
海龙嘿嘿一笑,道:“原来我们的冰美人也会主动发问啊!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所修炼的法门应该不属于正道七宗任何一脉,虽然初期的修炼方法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因为缺乏高手指点,所以进境并不快。你们现在比较需要一套正宗的修炼法门。否则,以现在的情况看,就算再过三百年,你们也无法达到胎成境界。要知道,胎成境界是我们修真者早期一个重要的分界线,只要修成道胎,修为自然就会扶摇直上,而且寿命也会增长到千年以上,可以你们现在的情况看,恐怕道胎未成,就先要因为老迈而死了。”
听到海龙第一句话,黄睢不禁俏脸微红,但听到了后面,她忍不住将目光落在海龙身上,“前辈,什么样的修炼法门才算正宗呢?难道我们师傅他老人家修炼的不是正宗法门么?他可是我们青荷门的掌门啊!”海龙淡然道:“这种小宗小派如何能同正道七宗相比。走吧,土匪已经离开了,我们也该继续赶路了。”说完,飘身而起,回了自己的马车。黄睢和黄函面面相觑,再看看张兆和驾御马车的李维,四人眼中都闪烁着同样坚定的目光。四人翻身下马,恭敬的跪倒在马车前,黄函道:“恳请前辈收我们为徒,以传授最正宗的修真道法。”
海龙正吃着一条鸡腿,闻言不禁险些噎到,用酒将鸡腿送入腹中,接连咳嗽几声,道:“你们想害死我啊!下回不许在我吃东西的时候说话。我行踪飘忽,现在可没有收徒的打算,我自己的事自己还忙不过来呢。更何况,你们最好不要卷入正邪两道争斗的旋涡之中,那样对你们是没有任何好处的。我所在的宗派,道法不允许外传,我自然不方便教你们。不过,只要你们侍侯的好,我到可以在你们原有道法的基础上指点一、二,最起码,让你们在有生之年进入胎成境界应该问题还不大吧。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背师另拜也是修真界的忌讳。”
听了海龙的话,黄函四人不禁有些失望,黄睢看了看自己的哥哥,道:“前辈,您不用担心我们的师门,从我们第一天拜师傅为师的时候,他老人家就说过,如果我们有机缘能够拜得更强的高手,他绝不会有丝毫阻拦,他老人家说过我们修炼之法的不足,只是因为修为有限无法改善而已,如果您愿意收我们为弟子,那将是我们的荣幸。哪怕只是记名弟子也好。”
海龙楞了一下,道:“这么说,你们这位师傅到是十分睿智,好吧,既然你们坚持,我就收了你们几个记名弟子好了。不过,我可不保证会传授你们什么有用的东西,我这个人可是懒的很,除了享乐,其他的事都不是很在乎。”
黄睢看了哥哥一眼,坚定的道:“不论您今后会怎么对我们,我还是愿意拜您为师,师傅在上,弟子黄睢给您磕头了。”说着,恭敬的向马车中的海龙行起了三拜九叩大礼。黄函则犹豫了一下,但也做出了同样的举动。到是张兆和李维由于了起来,他们显然对海龙印象不太好,一时间无法下定决心。
海龙从马车中飘然而出,落在四人面前,他看了张兆和李维一眼,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你们不用勉强自己。我在修真界也不算什么,或许,以后你们会找到更好的老师。”一边说着,他大手一挥,在神之力的作用下,将黄函兄妹托了起来。满意的看着黄睢道:“小姑娘,你敢做敢为,而且心志坚定,确实可入我连云一脉了,说实话,我并不是一个好师傅,这样吧,以后有机会,我把你引见到我的那些师兄门下,有他们指导,比我要强的多了。”听了海龙的话,黄睢不禁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但她也并没有再说什么。张兆、李维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冲动的拜师,但他们又何尝知道,自己的犹豫,已经丧失了一次至为宝贵的机缘。
一行人重新上路,从那小城到赵宋国京都汴梁足足走了半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中,自从黄睢拜师之后,她就像一个殷勤的丫鬟一样照顾着海龙的饮食,尽管海龙并没有指点她什么,但她却依然任劳任怨的不多说一句。看着她的样子,海龙不禁暗自满意。
汴梁,赵宋国京都之地,其繁华程度,即使是当初海龙曾经到过的通苑城也远远无法相比,大街小巷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所有的店铺、商户都非常有秩序,经常会有一队队十人左右的士兵在主要街道上巡视,所见之处,完全是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象。
海龙活动了活动自己的身体,这十几天的时间,除了吃喝就是修炼,虽然修为上并没有什么进步,但他却感觉过的非常舒适。
车帘挑开,黄睢钻了进来,她恭敬的说道:“师傅,您是愿意随我们一起回供奉殿,还是安排您暂时先住在客栈里呢?”
海龙微笑道:“就随你们去供奉殿看看吧,我也想见识一下由修真者组成的供奉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黄睢啊!这些天你一直照顾我的起居,真是辛苦了。”黄睢俏脸微红,道:“没什么可辛苦的,我和哥哥小时候都出身自贫苦之家,什么活计都干过。既然我已经拜您为师,您就像我的父亲一样,我照顾您,也是应该的。”她的目光有着几分闪烁,这番话虽然发自内心,但却并不是她心中全部想法。这十余天以来,虽然海龙很少下马车,但她却发现,自己心中竟然对这个并不算英俊的奇异男子产生一种莫名的情素,那似乎是包含着尊敬和感情的复杂感觉,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只是觉得,自己为这刚拜的师傅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海龙轻叹一声,道:“我可以算是最不称职的师傅了。这样吧,等我这汴梁一行结束后,我指点你去个地方,那里有我一位师妹,你拜她为师定能学到很多东西,有我的推荐,她一定会收下你的。”黄睢摇了摇头,道:“师傅,我不想拜别人为师,我只想跟着您,即使您什么都不教我也无所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跟着您是没错的。您不要赶我走,好么?”
面对美女的软言细语,海龙还怎么能拒绝呢,虽然现在修为高了,他的定力也深了许多,但对于美女这种几乎无法抗拒的美妙,他也只有举起双手投降的结果。黄睢突然感觉到全身传来一股巨大的压力,在惊讶之中,她那纤纤玉手已经落入了海龙的手掌之内。海龙色咪咪的看着她,大手在她的手掌上不断的摩挲着,黄睢顿时羞的俏脸通红,微微一挣,可她又怎么能挣的开呢?
海龙嘿嘿笑道:“小睢,你的手很滑啊!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