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玲冷冷说道:“不论哪一方胜,也不会在这里留下尸体。”
她微微一顿又接道:“纵然无人收理,也早被野狼吃了。”
查玉睑色微变,但他仍然装作镇静之态说道:“在下的看法只怕咱们早来了一步,如是此地当真经过相搏,必将留下暗器、兵刃之类。”
丁玲道:“满地枯草,白霜掩遮,你如不仔细拨开草丛寻找,哪里会找得出来?”
丁玲本是有意捉弄于他,但查玉心念父亲安危,早已乱了方寸,听丁玲说的甚有道理,果然折了一根柏枝,拨开草丛寻找。
这墓地之中,荒草及膝,秋末冬初季节,浓霜如雪,查玉用树枝拨动枯草,浓霜溅飞,沾了一身,片刻之间,在履尽湿。
丁玲看他找的十分起劲,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查玉回头望去,看丁玲罗袖掩口,双肩耸动,笑的花枝乱颤,心中恍然大悟,她乃有意捉弄自己,不禁心头火起,大步走了回来,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丁玲脸色一整,说道:“怎么?你自己要听我话,怪的那个?”
查玉道:“此时此地,了姑娘还有心捉弄我,难道令叔的生死,你就毫不关心吗?”
丁玲道:“谁说我不关心了!你自己不能镇静,就不想想如若他们真已到这孤独之墓内,相遇火并,总有一方获胜,胜方人墓寻宝,这墓外定有守望之人,如若己寻得宝物而去,这累累青冢,哪日还能这等完整无恙?”
查玉虽有被捉弄的愤怒,但丁玲这一分析,无疑已说明杨文尧等还未来到此地,放了一桩沉重的心事,一喜一怒,两相抵消,轻轻的咳了一声,默然不语。
查玉打量了四周一眼,说道:“如果这孤独之墓中,真有存空.倒是大可不必去寻什么原图,一样可以取得出来。”’宗涛道:“好啊!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你们都的老叫化强多了,用什么方法不用原图可取出墓中存宝,老叫化听听高论。”
查玉道:“此事说来简单的根,只要雇用大批年富力强的工人,日夜赶工,挖地三尺,不愁取出墓中存宝。”
徐元平道:“这墓中建筑牢固而且机关重重,这等作法,那不知要断送多少无辜的性命。”
查玉微一沉思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们贪图重金而来,死了也怨不得别人。”
徐元平暗暗一叹,默然无语。
金老二道:“查少堡主想的虽是不错,但却不知这墓中惊人的浩大工程,如无原图,纵然雇用上千人工,也无法破除坚壁,何况那墓中机关,布设精巧无比,只要没有破坏操纵那墓中机关的枢纽,它一直运转不息……”
忽听丁玲嚷了一声,说道:“快些隐起身子。”她说的十分慌急,众人来不及抬头观看,立时各自向一处藏身之处奔去,丁玲却随在徐元平身后,隐在一处浅草丛中。
这是一座突起的青冢,周围的荒草,高可及人,徐元平和丁玲隐入了草丛之中,藏好身子之后,徐元平探头张望了一阵,不见一个人影,心中甚觉奇怪,回头对丁玲说道:“当真有人吗?”
丁玲摇摇头,笑道:“没有啊!”
徐元平怒道:“你这人怎么搞的,说话做事设轻设重,不论什么时间,都乱开玩笑。”
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忽听丁玲低声说道:“等一等好吗?我有话要对你说。”伸手拉住了徐元平的衣角。
这两句话虽是平平常常,但声音却有着无比的凄凉,徐元平不自主的停了脚步。
回头望去,只见丁玲星目之中蕴满了盈盈泪水,儒儒欲滴,不禁吃了一惊,急急说道:
“姑娘有什么话,尽管请说,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定当全力以赴。”
丁玲道:“刚才我突然觉到了内部伤势,起了变化,也许很快就要死了。”
徐元平吃了一惊,道:“什么,当真有这样厉害吗?”
丁玲道:“难道我还会骗你么?”
徐元平蹲了下来,突然伸出手去,一掌按在丁玲“玄机”穴上,低声说道:“你快些运气相和,我以本身真元之气助你,看看能不能把你伤势稳住。”
他此时内功,已极深厚,一运内功,丁玲立时感觉着一股热流攻入了穴道之中。
只觉徐元平掌心之中,热流如泉,不停的涌入“玄机”要穴,畅行百脉,流通四肢。
丁玲初时只不过觉着那攻入穴道热流,畅行百脉,十分舒服;但当那热流攻入内腑时,却突然觉着一阵刺心的剧疼,不禁一皱眉头,本能的向后一仰身躯,让开了徐元平的手掌。
睁眼望去,只见徐元平顶门之上,满是汗水,显然他已集了全身功力……
丁玲歉疚的微微一笑,道:“我很疼……”,从怀中摸出一块雪白的手帕,接道:“看你累成什么样了……”,挥动绢帕,擦去他头上的汗水。徐元平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如能忍受一些痛苦也许我能打通体因伤硬化的经脉。”
丁玲凄凉一笑道:“别怨我,我受不住那种痛苦,还是让我死了吧!”缓缓把娇躯偎了过来,伏在徐元平肩头之上。
徐元平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不禁生出怜悯之心,轻轻在她背上拍了两下,笑道:
“不要紧,等一下我点了你两点晕穴,再用真气打通体受伤经脉,那你就不会感觉苦疼难耐了。”
丁玲忽然拍起头来,一脸缠绵悲凄之倩,望着徐元平缓缓说道:“你当其认为我是忍受不了那打通硬化经脉的疼苦吗?”
徐元平怔了一怔,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啊!我怎么会知道呢?”
丁玲幽幽叹一口气,默默不言,瞪着一双大眼睛,凝注在徐元平脸上,似乎要从他神情间,找回她失去的什么。
四目相对,望了一阵,徐元平忽觉她目光之中,蕴藏着无限的情意,默默传了过来,不觉心头一震,慌忙别过头去,低声说道:“你别这样瞧着我。”
丁玲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忽听一个宏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紫玉钗当真能和那玉蝉功用相同?”
丁玲轻轻一扯徐元平的衣领,附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我没骗你嘛,真的有人来了。”
徐元平怕惊动来人,不敢答话,回头一笑,轻轻移动身躯,借草丛空隙向外望去,但见青累累累,遮去了视线,哪里还能看见来人?
只听另一个清冷的口音,说道:“紫玉钗的功用,岂只和玉蝉相同,实在有过之而无不及,除此之外,还有一家大大的好处!”
那宏亮的声音,重又响起,道:“不知有什么好处?”
那清冷的口直接道:“不知吾兄是否喜爱南海门下奇书?”
只听一阵纵声大笑道:“南海奇书,人见人爱,兄弟自是不能免俗。”
徐元平低声对丁玲说道:“有一个好像是易天行的口音。”
丁玲怔了一征,道:“你见过易天行吗?”
徐元平道:“见过两三次了,这口音听来很像,但不知他和何人走在一起。”
丁玲举手摇了两摇,附在他耳边说道:“易无行盛誉满天下,武功也不在天玄道长之下,咱们再要说话,非要被他察觉不可。”
徐元平点点头,不再言语。
丁玲看他忽然变的十分听话,心中大感高兴,微微一笑,轻轻把粉颈偎在他肩膀之上,凝神听去。
那声音清冷之人说道:“……信得过兄弟的话,除了那紫玉钗,和南海奇书可以到手之外,还可得到一位客色绝世,美艳无匹的妻……”那声音愈来愈小,渐渐不闻,显然两人忽然又改变了行向,折转他去。
徐元平侧耳再听,已难听到任何声音,松了一口紧张之气,忽觉耳根后热气轻拂,幽香扑鼻。
侧目望去,只见丁玲正伏在他肩头之上,樱口轻启,在他耳根后面呵气,幽幽香气,也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徐元平皱皱眉头,说道:“他们走了,咱们也出去吧!”
丁玲笑道:“不用慌,他们马上就要回来。”
徐元平已对她料事之能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然十分相信,依有坐着不动。
丁玲微微一笑,拉着他站了起来,道:“骗你的,你真的这样相信我的话吗?”除元平被她闹的瞪目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丁玲牵着徐元平一只手,当先跃出草丛,徐元平却仍然站着不动,丁玲用力一拉,道:
“出来呀!”
只听一个朗朗大笑之声,接道:“两位挺热呀!”
徐元平在丁玲一技之下,不自主的跃了出来,面红耳赤地记造:“查兄不要取笑了。”
丁玲忽觉一阵羞意泛上心头,急急松了徐元平右手,转过身子。
抬头望去,只见查玉背负着双手,站在八九尺外,满脸微笑地接道:“徐兄艳福不浅啊!”
徐元平被他取笑的无言可答,咕咕吧吧的说道:“这个,这个查兄……”
丁玲突然一杨柳眉说道:“怎么?你有点看不顺眼吗?”
查玉笑道:“哪里,哪里,兄弟为两位恭贺还来不及呢!”
丁玲突然横跨了两步,紧依徐元平身侧而立,说道:“你要想看你就多看两眼吧!”伸出纤纤玉手,抓住了徐元平的右腕。
徐元平证了一怔,接道:“丁姑娘别闹玩笑。”急急向后退了两步,让避开去。
查玉微微一笑道:“徐兄这等拒人于千里之外,也未免有些太过……”
忽觉一阵疾风直罩下来,查玉顾不得再接下去,纵身向一侧跃开五尺。
回头看去,见完涛站在他让开的位置上,冷冷地说道:“易天行和一位中年大汉,还有一个书生装扮的人物,由此向东南方而去,这一阵工夫,老叫化发现了十几起江湖人物赶往那个方向,此事看来甚不寻常……”
徐元平道:“刚才晚辈隐身在草丛中,曾听得易天行和人谈什么紫玉钗,只怕和此事有关,咱们要不要赶去瞧瞧?”
宗涛略一沉吟,道:“瞧瞧去吧!”
当先转身,直向东南方向奔去。
查玉道:“既然甚多武林人物赶去,说不定家父也在那里。”
振换而起,紧追家涛身后行去。
徐元平左顾右盼,不见金老二现身出来,心中甚感奇怪,正要出言呼叫,忽听一株古柏之后,传过来金老二的声音道:“平儿,过来,我有事要对你说。”
徐元平依言走了过去,只见金老二依在树身之上,抱拳一揖道:“不知叔叔有何教示。”
金老二道:“平儿,以后再遇上少林寺中和尚时,不要再和他们动手。”
徐元平征了一怔,道:“叔叔教言,平儿自当紧记在心中。”
金老二道:“你们去吧!我在这附近等你,事情如完,早些回来。”
徐元平奇道:“叔叔为何不和我等同行?”
金老二沉吟了一阵,道:“一则此地藏宝已然轰传江湖,武林中人知道的,已为数甚多,我要守在此地,暗中瞧瞧,都是些什么人物,要动此墓中藏宝的脑筋;一则易无行在那边,一旦遇上,极不方便。”
徐元平本想劝他同去,但心念一转:“他已为易天行积威所慑,强他同去,他心中也不快活,不如就留他守在此他吧!如若事机赶巧,能把易天行杀了,也好消去他的心病。”也不点破,躬身一礼,道:“叔叔守在此地,不要离开,免得我们回来找你不到。”
金老二笑道:“这个不用你费心,我借这机会,在此养息尚未全复的伤势,你们来时,我自会现身招呼你们。”
徐元平一挥到地说道:“叔叔保重了……”。
回头望了丁玲一眼,道:“丁姑娘,咱们走吧!”
丁玲摇摇头,笑道:“你一个人去吧,恕我不奉陪了。”
徐元平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丁玲道:“我伤势快要发作了,你何苦要我报去在路上受罪?”
徐元平道:“你一人留在此地,如何能叫人放心?”
丁玲道:“不用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