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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传了过来,一个遥遥的声音说道:“师傅,你老人家在这里,害得弟子一阵好找。”
宗涛转眼望去,只见何行舟快马加鞭,如飞而来。
他仍然穿着一身华丽的衣服,神色间惊喜交集,但那匹长程健马,却跑的满身大汗。
宗涛皱皱眉头,道:“你跑来干什么?”
何行舟一跃下马,说道:“弟子今日如果还找不到师傅,那就……”。目光移注到徐元平脸上,突然一呆,接道:“你还没有死吗?”
徐元平淡然一笑道:“怎么?你很希望我早些死?”
何行舟喃喃一声,道:“奇怪呀!这是怎么回事呢?”
查玉冷笑一声,接道:“你这人毛病不小,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何行舟想起过去在碧萝山庄之中,也是遇上这几个人,不但被戏耍的不亦乐乎,而且还几乎丢了性命,如非有金牌在身,借宗涛之力,挡了一阵,只怕现在已尸骨化发,不觉心中一寒,回头对宗涛深一揖,道:“弟子奉了金牌令份,找寻师博,限期归根,今日是最后一无限期,如果再遇不上师博,势非受责不可。”宗涛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何行舟道:“师傅和师娘相订之约……”
宗涛脸色一整,说道:“你回去吧!除非你师叔愿先把金牌交回,老叫化决不再和她晤面。”
何行舟先是冷笑一声,但立时又换成一副笑脸,说道:“金牌令偷乃咱们金牌门中无上权威之令,难道师傅也要违抗吗?”
丁玲突然插口说道:“金牌令谕能管到家老前辈,难道还能管得到我们不成?”
何行舟呆了一呆,纵身跃上马背,一抖缰绳,那健马冲出去二丈多远,然后又勒马转过身子,高声说道:“师叔命弟子转达金牌令谕,限师傅十日之内,赶往碧萝山庄,如有违背,以欺师灭祖大罪论处!”
说完话,也不持宗涛答话,带转马头,放马疾奔而去。
查玉例脸望了宗涛一眼,道:“徐兄,咱们下次再遇上此人时,非得把他结果了不可。”
暗中观察完涛神情,看他有些什么反应。
哪知宗涛恍似未闻其言,神情冷寂,呆呆站着,他在考虑着一件极大的难题……
徐元平轻轻叹息一声,道:“看来人生在世,谁也难免烦恼,以宗老前辈的豪放,也有着无法解决之苦。唉!只是每个人的际遇不同,烦恼也就各异了。”
丁玲侧脸对宗涛道:“系老前辈,咱们早些走吧!”
宗涛轻轻啊了一声,道:“走吧”!当先向前走去。
大家心中都似是有着极沉重心事,一时间默默无言。
走约四五里路,宗涛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来说道:“你们先到孤独之墓去,老叫化去办件私事,随后就到。”
徐元平道:“老前辈可是要和你那师妹见面吗?”
宗涛摇摇头,还未来得及答话,忽听一声高昂的佛号,一群身披装晨,肩负祥杖的和尚,陡然间从路旁一片杂树中转了出来,拦住去路。
当先一个身被黄色袈裟的和尚,单掌立胸,欠身说道:“诸位施主,不知哪个姓徐。”
徐元平微微一怔,挺身而出,道:“在下姓徐,诸位师父可是少林寺中的吗?”
那当先的和尚道:“不错,贫僧正是嵩山少林本院而来,施主大号可是元平二字吗?”
徐元平目光如电,扫掠群憎而过,只觉这些人面目陌生,无一个相识之人,缓缓点头道:“徐元平正是在下,有劳诸位大师父跋涉相寻了。”言下之意,他是知道少林僧侣们,正是为他而来。那身披黄色袈裟和尚,他是想不到徐元平这等言词坦荡,不禁微微一怔,道:“保施主决人快语,贫俗等甚是感佩;但不知施主有何打算?”
徐元平奇道:“这要问你们了,你们跋涉风尘,苦苦相寻在下,不知是何打算?”
那和尚微微一笑,道:“徐施主既然敢挺身而出,为何又不敢承认其事?”徐元平道:
“什么事?”
那和尚修养甚好,仍然心平气和地说道:“徐施主曾经取了我少林一件镇山之宝,不知是交还贫增带回呢?还是同去一见我们掌门方丈?”
徐元平道:“在下不知取了贵寺什么镇山之宝?”
那和尚微观惧色,道:“施主是当真不知见?还是故意相问?”
徐元平道:“自然当真不知。”
那和尚突然提高了声音,道:“戮情剑!”
徐元平冷笑一声,道:“戮情剑乃在下所有之物!不知和贵寺何干?”
那黄在和尚怒道:“明明是我们少林慧空先师所有,怎么成了你的东西,难道还想讹诈不成?”
徐元平笑道:“不错,戮情剑虽是慧空大师之物,但他打赌输给在下,贵寺之中,只有一人可以向在下讨回!”
那黄衣和尚笑道:“不知是敝寺中哪位大师?”
徐元平团团一笑,豪壮地说道:“慧空大师!”
身着黄色袈裟的和尚一时之间,未能想出他话中含意,不加思索地答道:“可惜敝寺中慧空大师,已经圆寂扳依我佛了。”徐元平道:“那戮情剑乃慧空大师输给在下,除了他复生之外,贵寺中再无人能向在下讨回那支戮情剑了。”
那黄衣和尚怒道:“这么说来,小施主是有意同敝寺为难了?”
金老二道:“平儿,不必代人受过,把事情真象告诉他们吧!”
徐元平回头望了金老二一眼,摇摇头,坚决的对那黄衣和尚说道:“请大师上复贵寺方丈,那戮情剑已是在下之物,如想讨职,只有先把在下……”
那黄衣和尚一顿手中排杖,接道:“贫僧受命而来,小施主如不肯把我情剑交付贫僧带回,只有委屈大驾,随贫俗等,去见敝寺方丈,小施主有什么话,对敝寺方文说吧!”
徐元平冷笑一声,道:“在下既没有窃取贵寺之物,去见贵寺方丈,岂不成了笑话。”
黄衣僧人道:“施主既不肯去,说不得贫僧等只好动手相请。”
徐元平大步向前走了三步,说道:“诺位大师尽管出手!”
那黄衣和尚看徐元平赤手空拳,也放下手中禅杖,大步而出。
只听身后一声阿弥陀佛,一个身着浅蓝僧袍和尚,大步而出,低声说道:“师叔暂请住手,弟子有话禀告。”
那黄衣和尚怔了一怔,道:“你有什么话说?”
蓝衣僧人道:“掌门方丈之命,只要咱们找出徐施主的下落,并末要咱们押解他去见掌门方丈,弟子之意,不如和这位徐施主订下后会之约……”
那黄衣和尚微一沉吟,合掌对徐元平道:“小施主豪风侠胆,自非怕事之人,贫憎千里跋涉,追寻小施主的行踪,既能相遇,总算有缘,但望小施主订下后会之约,贫俗也好回报敝寺方丈,届时亲向施主讨剑。”
徐元平皱皱眉头,沉吟了半晌,道:“好吧!十日之后,咱们在孤独之墓相见。”
黄衣和尚合掌答道:“施主言重九鼎,贫僧就此告别。”探手拉起地上禅杖,率领群增,急奔而去。
宗涛目往群僧急急而去的背影,笑道:“好啊,加上少林群僧,孤独之墓这场好戏,就更热闹了。”
丁玲忽然微微一笑,道:“家老前辈不用再去找令师妹了…
…”宗涛道:“什么?”
丁玲道:“何行舟骗你的。”
宗涛道:“小鬼女胡说八道的什么?”
丁玲笑道:“老前辈一向看不起我们鬼王谷中的人,对我们姐妹俩更无好感;晚辈对老前辈侠行却是久已仰慕,如有所知,无不奉告。何行舟如若真要老前辈十日之内赶往碧萝山庄,却不会把咱们的行踪,告诉少林寺中和尚,就晚辈推论令师妹可能就在附近。他急急而去,分明要兼程赶往禀告咱们行踪,心中却又耽心咱们行动迅速,追赶不及,故意泄露咱们行踪,先让少林寺僧侣他们拦挡一阵,以争取时间。老前辈如若不信晚辈之言,不妨在此稍候一阵,一个时辰之内,何行舟定然会带人追来。”
徐元平道:“不知姑娘何以能断言咱们行踪是何行舟故意泄露于少林寺僧侣。”
丁玲笑道:“徐相公请仔细看看四周形势,当可同意贱妾之见。这片杂林紧依道旁,少林寺中和尚如向咱们迎面而来,遥遥可见,如说他们早已在林中休息,决不会一开口就问哪位姓徐。依此而论,必是何行舟先行追上这些和尚,泄露了咱们行踪,那些和尚才沿抄捷径,赶到此地而来。”
查玉笑道:“丁姑娘推断不错。”
丁玲回目望了宗涛一眼笑道:“宗老前辈如果愿和他们相见,不妨就在此地租候片刻,如果不愿和他们相见,尽可加快脚程远走。”
正说之间,徐元平忽然叹息一声,道:“姑娘所料不差,他们已经追上来了。”
转脸望去,只见正东方四匹快马风驰电掣而来,那快马之后,风尘滚滚中,隐隐可见几条人影,放腿紧追。
人比马决,不大工夫,那马后人影逾越马前,直向几人停身之处奔了过来。
宗涛叹口气,道:“小鬼女果是才智过人,老叫化今天算佩服你了。”
丁玲笑道:“好说;宗老前辈过奖了。”
几句话完,那两条人影,已然到了三丈左右,正是十年前名满中原武林的驼、矮二叟。
两人一齐收住了脚步,四只眼神却盯注在徐元平的脸上,神色间满是惊奇。
徐元平被两人瞧的不耐,冷冷说道:“你们瞧什么?”
驼、矮二叟还未来得及回答,四匹位马已经冲到。
第一匹马上坐着碧萝山庄的庄主王冠中,第二匹马上坐的何行舟,另外两匹马上坐着两个黑色劲服,佩带兵刃的大汉。
王冠中也把目光投到徐元平脸上,瞧了一阵,笑道:“原来阁下还在人世?”
徐元平正要发作,忽然想起丁氏姐妹初见自己时的神情,也和这些人一般模样,不禁暗自一笑,道:“托福,托福。”
王冠中忽然轻轻叹息一声,目光缓缓由宗涛、丁玲脸上扫过,说道:“诸位准备到哪里去?”
宗涛一皱眉头,道:“这个你也要管吗?”
王冠中道:“兄弟想和这位徐兄弟单独谈几句话,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徐元平笑道:“别说谈几句话,就是动手相搏几招也无不可!”
王冠中大笑道:“徐兄豪气干云,武功高强,在下一向佩服。
不过,王某并未存有和你动手之心。”一带马头,向前飞驰而去。
徐元平纵身急追,眨眼间两人已远离群豪数十丈外。
王冠中忽然一点马蹬,身子由马背腾空而起,半空一个大转身,头下脚上,直对徐元平扑去。
徐元平一吸丹田真气,向前疾冲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左掌护胸,右掌蓄势待敌。
王冠中将近徐元平时,忽的一挺身子,轻飘飘的落在徐元平身前三尺之处,笑道:“汪湖传言,阁下已死在天玄道长拿下,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徐元平笑道:“传言一点不错,但事情却半真半假。”
王冠中道:“恕在下难解阁下言中之意。”
徐元平道:“我如死在天玄道长手中,现在哪里还能和你说话,但其事确然是有,不过我没有被他打死而已。”
王冠中道:“是被掌力震晕了过去?”
徐元平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王冠中神情严肃地说道:“但你这一场假死,却引起了江湖上一场风波……”
徐元平奇道:“此话怎讲?”
王冠中道:“徐兄死讯传到碧萝山庄之时,在下师妹还未深信,她说徐兄不是早天之相……”
徐元平哦了一声,道:“你可是说那紫衣少女?”
王冠中道:“不错,徐兄看她人品如何?”
徐元平证了一怔道:“这个,在下很难评论。”
王冠中叹息一声,道:“但徐兄行踪忽隐,死讯就愈传愈盛,在下师妹由全然不信,到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