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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算了。
徐曦曦瞥她一眼，拿回手机日常惯例地点进季衍微博，却突地看见了一条今天才更新的赞过的内容。
她盯着季衍右边的微博id，神色变了变，点进乔明希的这条转发一看，评论里果然有衍希cp粉在抢热门，还配了最近到处可见的粉丝p的角色cp图。
徐曦曦面色沉下来，几乎将手机捏碎。
刑瑶推门进了餐厅，发现楼沣也来了，正和乔明月一起坐在餐桌前。她走上前，对乔明月低声道：“确定了，三姐。”
乔明月闻言神色未变，只淡淡点了点头。刑瑶又道：“需要和她联系吗？”
“没必要。”乔明月道，“她已经和乔家没有关系了。”
刑瑶犹豫了一下，又道：“我听说她在霍老的寿辰上和阿希说过话。”
乔明月未说话，刑瑶看了看她的神色，知道她是在示意自己说下去，便道：“倒也没什么，大概就是话里有话地讽刺了几句。”
“这么多年了，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三夫人。”乔明月唇边溢出一丝冷漠的笑意，“小肚鸡肠的女人，不用在意。”
刑瑶点点头，一旁的楼沣问道：“你们打哑谜呢，确定什么了？王凯峰真破产了？”
“对，早上去签了破产证明。”刑瑶答道。
楼沣摸摸下巴：“你们这三婶也是挺惨的，嫁了两次豪门也圆不了贵夫人的梦。”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刑瑶道。
楼沣却道：“你们把明希看得太紧了吧，他都那么大的人了，不用这么草木皆兵的。”
“自从小叔……乔启枫那个事之后，我老觉得以前那些人都会回来害三姐和阿希。”刑瑶揉了揉额头，“是我太神经质了。”
见乔明月一直没说话，楼沣对她道：“你知道明希最近的成绩吗？卢娜交给我的报告每次数据都很好；你没醒的时候家里的事他也处理得很好，他不是孩子了，你要适当放开手。”
乔明月却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霜糖》的剧情中，被阴郁固执的男主角喜欢上的女主角烦不胜烦，站在甜点柜前对他说：“如果表达爱的方式有一百种，就有九十九种是你永远看不到的，你永远只会选最糟糕的那一种。”
男主角无法回话，她又问：“你不能找一个别的出口吗？”
男主角看了她许久，最终羞愧而难过地低下了头：“……我找不到。”
他抗拒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满腔热恋都给了那个玻璃柜另一边的女人，一见钟情，从此无法忘怀。他找不到这股爱意发泄的出口，只能做很多很火好看的面点，送到她面前。
虽然她不喜欢。
季衍演到这里，忽然忘了词。
在尹伊看着他疲惫而无奈地问“你不能找一个别的出口吗？”的时候，他一时忘了低头，也忘了说什么，只是有些出神地看着她。
国师喊了咔，从监视器后探出头来叫了他一声：“小季？”
季衍回过神来，歉意地道了声歉，揉了揉太阳穴理清思路，重新拍摄了一条便过了。
拍完便暂时休息，季衍喝了口水，坐在椅子里不知想起了什么，尹伊在他旁边的椅子里坐下，从助理手中拿过正响着来电铃声的手机，和来电的人浓情蜜意地通了一会儿电话。
季衍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实际上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在说，那边大约只是耐心地听着。
尹伊挂了电话，一转头就看到季衍投过来的视线：“干嘛？没见过谈恋爱的啊？”
“师姐。”季衍道，“你都结婚七年了。”
“你这种每天拉着脸不知爱情滋味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尹伊摇了摇手指。
季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过了头。尹伊却起身拉过凳子朝他又挨近了一些：“小季师弟啊，我呢，真诚地给你一个建议——”
她放低了声音，半玩笑半认真道：“你们这种半天说不出一个话的人，谈恋爱的时候可千万要热情一点，有什么说什么，不然机器人都得被气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季衍偏了偏头，“不久前师姐刚抱怨过那一位是……”
“木头冰山脸！”尹伊自己抢了话，顿了顿又道，“那不一样，我不是说性格，而是对另一半的态度。冰山不代表不细心不温柔，反过来，细心温柔也不一定就代表是真的爱，说和做都是爱情中不可或缺的啦。”
她原本只是无聊中聊天，说着说着倒是来了兴致。
季衍原本也只是随口接她的话，听到这里却顿了顿，道：“但没有感情的人，不会真的有耐心做那么多事。”
“每个人的感知度不同的呀。”听他突然认真地说了一句，尹伊顿时敏锐地察觉到有内情，强压着内心八卦的**严肃道，“自己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可是如果不说出来，对方怎么知道？”
“……说出来他也不会信。”季衍沉默了一会儿道。
尹伊上下看了他一眼，慢慢道：“不能让对方感受到的爱，能够叫爱吗？”
见季衍不说话，尹伊倒像是想起什么久远的事来，充满代入感地道：“也许你觉得自己很爱，但对方一滴滴也感受不到，只能每天患得患失地跟在你身后，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么你只是自以为是地自我感动着，根本没有考虑到对方的心情，这能叫爱吗？”
说完她转头去看季衍，却见季衍出着神，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竟像是很心痛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本来说好今天不加班的，想派谢四哥打死领导……
二更会很晚很晚，不要熬夜等哦~
第70章 回复来迟
接下来的拍摄中，只要是在一旁看着拍摄的人； 都能看出季衍有些走神。
同样难度的部分从前一条就能过； 这天却多多少少都出现了ng； 虽然并不多得过分； 甚至仍然远胜别的青年演员，但对于季衍来说却已经算是状态不好了。
徐曦曦坐在一边看这场拍摄，面色越来越沉：“衍哥怎么了？这根本不是他的实力。”
经纪人有些不想理她； 但还是道：“正常的吧，换你不咔个五六次还过不了。”
“一点都不。”徐曦曦固执道； “他不可能这么频繁ng； 肯定有什么事影响到他了。”
经纪人无话可说； 向她投去一个“你开心就好”的眼神。
到了吃晚饭的休息时间，徐曦曦挑着吃了几颗青菜就拿着剧本起身去找季衍，看了一圈却没有见到对方的身影。
“衍哥？去外面了吧”路过的工作人员答道。
徐曦曦于是便去了室外，走到门口时还理了理头发； 将宽大的外套拉回肩头整理了一番，才带着温柔的微笑出了门去。
又逛了一圈； 才找到季衍与他的助理站在无人的角落； 助理掏出火机点了烟，季衍看了他一眼，突然道：“给我一根。”
助理愣了愣； 道：“哥你不是戒烟了吗？”
季衍没说话，助理只当他是刚才ng太多压力大，便掏出烟递给他。季衍凑过去借了火； 往后背靠着墙壁，神色在烟雾显得有些冷淡而寂寥。
徐曦曦见到这副场景也是一愣，不明白季衍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她脚步顿了顿，还是面带笑意走了上去。
“衍哥。”
季衍一只烟刚吸了几口，见到徐曦曦来，虽然并不十分喜欢这个女人，却还是礼节性地碾灭了烟头。
“衍哥。”徐曦曦又叫了一声，面上露出些担忧而犹豫的神色来，“你心情不太好吗？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谢谢。”季衍淡淡道了声谢，侧过身将烟扔进垃圾桶里，“我很好。”
“但是我感觉你刚才状态不是很好。”徐曦曦道，“如果有什么事，也许我可以帮你……”
她面露关切的神色，又带着一些女性特有的柔软和小心翼翼，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不忍拒绝她的好意。然而季衍却并没有将视线放在她的脸上，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大门口的方向，声音礼貌而平淡。
“老爷子在喊人了，进去吧。”说完便对她点了点头，侧身越过她进了室内。
徐曦曦愣然站在原地，季衍的助理有些疑惑她突然的热心，看了她两眼也匆匆走了。
等到两人都进了室内消失在视线中，徐曦曦蓦地沉下脸来，方才的温柔与关切一瞬间荡然无存。
徐曦曦在原地站了许久，脑海里冒出许多的画面，也不知具体想到了什么，她面色越来越难看，甚至呼吸都重起来，双眼有些神经质地紧紧盯着大门的方向。
看着看着，她突然转身就往外走。
她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乱七八糟地把季衍和季衍相关的微博主页都翻了一圈。随后又翻出手机相册，里面有一张礼服的设计初稿。
那是她通过内部手段拿到的一家一流服装品牌明年冬季的新款初稿，自从签下《霜糖》之后，她每天都在想象和季衍一起参加明年的金鹤奖的场景，甚至一早就开始看礼服。
对着初稿的照片看了许久，她又重新进了微博，手指用力地戳了一下乔明希的头像，点进对方的微博主页。
她一边低头看着一边往前走，想起很久以前看到的一些东西，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浓。
凭什么，凭什么你存在感这么强烈地影响着衍哥。
那个人是应该一步步走向金字塔最顶端的人，应该是唯一可以和我匹配的人，你凭什么影响他的道路。
凭什么因为你，他都不像他了。
季衍必须是完美的，必须是……
徐曦曦想着，脚步越走越快。她低着头没有注意前方的人，猛地和转角走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手机从手里滑出，蹦了几下跳到了对方的脚边。
徐曦曦忍住脱口而出的脏话，稳住脚步理了理头发，抬头向对方看去，却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一身早已过时的大牌衣服，妆容虽然精致，却掩不住面上的苍老和疲惫。
“不好意思。”女人从地上爬起来，弯腰捡起手机想换给她。
徐曦曦伸出手去拿手机，却见到女人无意间瞥了一眼亮着的屏幕，伸出来的手突然顿住了。
“大婶？”徐曦曦皱了皱眉。
女人却忽地抬头向她看来，那样的眼神，让徐曦曦觉得对方好像是在沙漠中徘徊了许久的迷路者，抓到了一只可以带他走出去的骆驼。
突然绽放出来的兴奋。
季衍收工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他独自喝了杯酒，破天荒地觉得思维有些混沌，无法保持从前的清醒和理性。
他盘腿在地毯上坐下，放空自己许久之后，才觉得这样的习惯和姿势有些熟悉。
乔明希就最喜欢不好好坐椅子，地毯是他最喜欢的地方，总是盘着腿坐在角落，有时候是聚精会神地打游戏，有时候是一封一封不厌其烦地拆读粉丝寄来的信；有些时候是坐在矮矮的茶几旁看剧本，微微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不知道是谁说过，当你想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下意识成为他。
季衍的脑海中仿佛有一台无限回放的电视机，将尹伊的话播了一遍又一遍。
他早就明白因果循环的道理，早就知道自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