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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周老没想到两个孩子会大胆到那种地步,周子骞又一口咬定周云溪轻生是因为和周云阳怄气一时冲动,其它一概不提,算是有惊无险的应付过去了。
周老回徽州后周子骞松了口气,那些迫于无奈为周子骞添了麻烦的人则开始戚戚惴惴。虽说周老的耳目周子骞动不得,可这个家到底是姓周的,正主儿还能让一群外姓人有恃无恐不成?就在周老离开的第三天,一个资历不算老但比较爱说道的阿姨被辞退了。大凌小者,警以诱之。那几位没一个糊涂人,哪能不解少当家这番“良苦”用心?
公司的事厘清了,家务事也厘清了,周子骞终于有时间有心思去处理前些日子搁置的那桩“闲事”了。接到周子骞的电话小城一点都不意外,周子骞向来好记性,不该忘的事一件都不会忘。而小城虽然已经离开周家有一段日子了,可周子骞挂心的事他还是要当回事,早在周子骞打来电话前他就把周子骞要的东西准备好了,电话一到他就麻利的送了过来。
薄薄的一纸通话记录单,详细的罗列了小城在滨城期间打出接入的每一通电话,周子骞将单据拿在手里,忍不住自嘲疑心病重,竟然因为没什么依据的直觉去查自己的侄子。真的查出通话记录里有一组小城从未拨打过的号码时,他多少还是有些意外,说不好是意外于自己直觉的准确,还是意外于他真的有事瞒着自己。
周子骞借用小城的手机再次拨打了那组号码,小城微垂着头立于一旁,安静的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机械的女声自听筒传出,在安静的空间里略显突兀。
电话没能打通,周子骞沉吟了一会儿,将手机还了回去。打发走小城之后刘恒被叫进了办公室,身为周子骞的特别助理,刘恒的办事效率与人脉关系自然比小城要高要广,而且那组号码是记名的,有心查的话并不难,被交代跟进此事的刘恒只给通讯公司的朋友打了两个电话机主的资料就查到了。
“会不会是同名同姓?”查询的结果令周子骞倍感意外,自己的侄子常年深居简出,对待外人淡漠寡言,跟罗东虽然有过交集,但也只是几面之缘,周子骞想不通他有什么理由去遮遮掩掩的联系罗东。
“已经确认过了,这就是罗总的号码。”刘特助不问内情,只将自己查到的事详细的汇报给上司,“我打过去确认的时候罗总有点意外,我想这应该是他联系亲人朋友的私人电话。”
私人电话?周子骞沉吟不语,眉心越蹙越紧。半个商圈的人都知道罗东风流随性,而且男女不忌,他联系谁不好?偏偏是罗东!
时值傍晚,和白尾开开心心的玩闹了一下午的宝宝临了把不小心惹到他的白尾抽了一顿,心情愉悦的回了内院。宝宝进门先在回纹地毯上蹭了蹭脚丫,这才轻巧的跃上叶涛膝头,两爪扒着桌沿跟叶涛一起看才收到的邮件。
今天是雨桐的生日,为了给小丫头庆生,在外地出差的罗东比原定行程早一天赶回了京城,下飞机就回父母那了,这会儿正陪着小寿星看动画等开饭。罗东闲来无事拍了一段录像给叶涛,录像里的雨桐穿着罗妈妈给买的小洋装,小脸蛋儿粉扑扑的,特别讨人喜欢。
录像放到一半宝宝忽然颤了颤耳尖儿,跟着朝叶涛叫了两声。叶涛会意,关网页,断WIFI,暂停的单机版围棋游戏再度被点开。
周子骞进来的时候叶涛坐在书案前与电脑博弈,宝宝懒懒的盘卧在他腿上,柔滑的皮毛被叶涛搁在桌下的左手轻抚着,惬意的打着盹儿。叶涛瞥了一眼进来的周子骞,唤了声小叔,而后便将注意力放回了棋局。
周子骞观棋不语,眼瞅着叶涛摆的大龙被拦腰斩断,前功尽弃。叶涛也不懊恼,只淡淡的道了一声可惜。周子骞安慰般抚了抚他的头发,神情温和如常。
那些被隐瞒的不悦,那些令人心神不宁的忧虑,在夜阑更深四下无人的时候才暴露出来,寂静的卧室里,毫无睡意的男人在床上辗转腾挪。
虽说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可侄子偷偷联系罗东的事让周子骞开始重视一个问题………侄子的性取向。他原以为两个侄子那段已经斩断的畸恋是因为年少懵懂和小侄子自幼缺少同龄玩伴的成长经历,所以他没有过度重视他的性取向,还担心做的太多会矫枉过正,现在看来很可能是自己大意了。
如果他真的是同性恋,如果他把对云阳的感情寄放在别的男人身上该怎么办?强令他改?这种事能改吗?周子骞不确定,但他可以肯定一件事,他绝对不能容忍那种事情发生!
转天晚上,周子骞去了周叔所住的跨院儿,本想问一问叶涛住院期间罗东有没有表示,好寻个恰当的由头来确认事情是否真如他所想的那样,结果却意外得知罗东不仅有所表示,还表示的有失轻重了。
由于周子骞向来不喜侄子被外人打搅,所以亲自来探病的寥寥无几,不过人不到心意还是要到的,不少亲友都差人送了东西聊表寸心,罗东也不例外,但他送的东西可不能用聊表来形容,那是两支罕有的老山参,满可以称为参宝的名贵药材。
周叔对罗东送来的东西印象深刻,周子骞一提他就想起来了,随后找出了平时收授礼品的账簿给周子骞看:“听刘老的意思,罗总送来的人参比您年前拍回来的那支还要名贵,一支的市价就不低于百万。我原想和您说说这事儿,可前些日子忙着照顾孙少爷就没顾上。”
礼不能乱送,什么样的关系就该送什么份量的礼,周子骞和罗东是在这一半年里来往渐多,但远达不到莫逆之交的程度,而且论起高攀低就来高攀的绝不是罗东,这份礼明显过重了。除非罗东有求于他,或者……罗东压根儿不是冲他的面子备的礼。
作者有话要说:
东哥要坑队友了,盼着叶叔叔掉马甲的宝宝想不想给东哥一个爱的么么哒?
第68章 美人心计
转天晚上的饭桌上有一道野山参炖老鸡,这是道补脾益肺补元气的药膳,尤其适合病后体虚者,菜才上桌周子骞就给叶涛添了一碗。
叶涛喝了小半碗就放一边了,他常年药不离口,平日的餐单里也经常出现各种药膳,对这类菜肴实在没什么好感,况且他虚不受补,再好的东西给他吃也吸收不了多少。
周子骞又给他添了两匙,将碗递了过去,睨着想要推拒的叶涛道:“再喝一点,这参是你罗叔叔送来的,市面儿上难见的好东西。”
“油没撇干净,太腻了。”叶涛面色依旧,心里却有点不踏实。
东西送来之后罗东跟叶涛打过招呼,就怕他不肯吃,把好好的东西糟践了,特意跟他说了那两支参是他从爷爷那淘换来的。罗老那是什么身份?在职时堪比封疆大吏,即便现在退下来了也关系着一串人的势力与利益,盼他延年益寿的人多了去了,不说他那支医疗团队有多精锐,就说他平日里的吃穿用带哪一样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寻常物件儿?叶涛当时就觉不妥,周子骞不是无功受禄不多想的人,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到周家来容易惹人生疑。罗东不当回事儿,说什么他这一病周家肯定收了不少稀罕的补品药材,两根儿人参并不多起眼,又道就算真被注意到他也有的是说辞让周子骞心安理得。
周子骞搅了搅碗里的汤,无奈道:“就几个油星儿,还能比过了油的咯吱儿腻?”
饭桌上还有一道糖醋咯吱儿,绿豆面做的咯吱儿口感绵软,过油后外焦里嫩,挂上一层亮汪汪的糖醋汁,既好吃又开胃。叶涛偏爱酸甜口儿的菜,不由得多动了几筷子。
听了这话,叶涛把已经伸出去的筷子收回来搁在了饭碗上,不喜不怒的望着周子骞,眼瞅那句“我吃好了”就要出口,周子骞举了白旗,又夹了一筷子咯吱儿到他碗里,哄道:“吃吧,难得胃口不错。”
晚饭过后,叶涛小坐了一会儿就披上衣服出去了,今天吃的有点多,不走动走动怕积食。宝宝颠颠的跟了上去,陪叶涛散步其实没什么意思,统共这么大个院子,来来回回走,真跟吃饱撑的一样,可宝宝是叶叔叔的贴心小棉袄,怕叶叔叔一个人无聊,再说他也没事可做。
周子骞今天也清闲,饭后没进书房,坐在厅里翻了翻当天的晚报,随后撂下报纸拿起了一旁的手机,电话拨通寒暄了两句就跟那端的人相谈甚欢的聊了起来。
“不是见外,我要跟你见外早就寻个由头儿回礼了,你用的着用不着是一回事,我得先把礼数做足不能让人挑理,哪能拖到现在才给你打这个电话。”周子骞说着不显客套的客气话,视线掠过敞开的屋门,稍事游弋,落在了门边的花凳上,随后踱了过去,也不管凳上的盆景儿长势如何,是否需要修葺,就把花剪拿了起来。
周子骞精明难缠,罗东也不是傻子,听他这么说,罗东噙着笑道:“不见外就对了,不然我都不好意思求你帮忙了。”
周子骞笑微微的调侃:“罗总言重了,这声求我可当不起,想给你鞠躬尽瘁的人多的是,你一句话放出去就有一群人排着队等你差遣,你让我插这个队不知道多少人眼红。”
“行了,你可别损我了,我真有事儿托你帮忙,而且是两件。公事儿有点麻烦,咱得约个时间见面聊,私事儿好办,不过比较急,咱先说这个吧。”如果说叶涛擅于察言观色,懂得审时度势,那罗东就是一人精,通常他说出来的瞎话儿会让你觉得比真话还真三分,而且他说瞎话儿一般会真话搀着假话说,所以被识破的几率很低,“前些日子我陪一个世伯去了趟马场,哪知道他没看上马,倒是相中人家安总了,想让他侄女跟安总认识认识。我跟安家人也就是点头之交,冒冒失失的给人家说媒不合适,所以我想托你给牵个线,让安总和那姑娘吃顿饭,能成最好,就算成不了我也算有交代了。”
“倒不是什么大忙,不过我可能帮不上。”
“你们两家不是世交吗?你和安呈轩还是校友,十几年的交情这点面子都没有?”
“话是这么说,可呈轩那脾气,别说他还没玩儿够,就算哪天玩儿够了想定下来也得找个想得开的姑娘。”周子骞应付的认真,心里则在冷笑,知道他和安呈轩什么交情的人确实没几个,可他不信罗东一点耳闻都没有,托他给安呈轩保媒,他是想听他说他没那个本事呢?还是想他答应下来好作壁上观看热闹呢?
“不是,咱俩说岔了吧?我说的安总是安家二少,不是安呈轩。”
周子骞手里的花剪咔哒一响,点睛之笔的一条花枝儿应声而断,飘飘然的落在了地上。周子骞望着脚边的残枝败叶,脑子里却是罗东戏谑的笑脸,他下意识的想克制,但随后意识到“朋友”之间开个玩笑很正常,于是不客气的骂道:“少拿我逗闷子!”
罗东在那头笑,他的确是成心让周子骞会错意的,但并不完全是逗闷子,毕竟他也有点好奇只对小尖孙有兴趣的安呈轩和周子骞到底交情如何。
外界对周子骞和安呈轩的关系可谓众说纷纭,有人说他们面和心不合;也有人说他们私交很好;最有意思的一种说法是安呈轩曾在读书的时候追求过周子骞,但因为性子骄纵,过于自我,不仅没能把人追到手,还弄的周子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