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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路上多生事端,绑匪把叶涛打晕拖上车之后又给他注射了药物,叶涛昏睡了一路,直至被人粗暴的弄下车扛在肩上才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药物还没有完全失效,叶涛浑身虚软无力,连抬头看一看自己所处的境地都做不到。
穿过幽暗深长的走廊,叶涛被扛进了一间放有货架的房间,被放下之后叶涛便伏在货架下干呕了起来,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搅,他以为是被扛动时硌的,事实上是药物的副作用。
“死不了吧?”绑匪用脚尖踢了踢叶涛,见他吃痛的缩了下身体,抬手扯下锁在货架上的铁链,将另一端锁在了叶涛的手腕上,尽管不是五花大绑,可凭叶涛的小身板也是难以挣脱的。
做完这些绑匪就出去了,厚重的金属门关上之后整个房间便陷入了黑暗,这个房间就像只密封的盒子,没有窗户,没有光源,地板上覆盖着油腻的污垢,空气中尽是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叶涛趴伏在地上缓了一阵才攀着货架坐起来,他试着拽了拽锁在腕子上的铁链,货架纹丝未动,只在黑暗当中响起几声金属碰撞的喀拉声,冰冷而突兀,这样的处境令叶涛恐惧,或者说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恐惧感让他前所未有的紧张,就像全身的神经都拉到了极限,再受一分压力就会猛然崩断。
这恐惧感来的有些古怪,叶涛心里很清楚就算绑匪有意撕票,那也要在拿到赎金之后再要他的命,目前他是安全的,而且他不相信周子骞会花一大笔赎金换具尸体回去,他不认为自己会死在这里,没理由怕成这样。
莫名又突兀的,叶涛想起了来滨城前做的那个噩梦,大脑的海绵体像是受了某种刺激,以至于醒来之后就被望诸脑后的梦境清晰了起来,叶涛终于明白了,那不是他的梦,而是这具身体最深刻的记忆,也许还是今日遭遇的征兆吧?可惜说什么都晚了,事到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盼望周子骞尽早救自己出去。
房门再一次打开的时候叶涛正靠着货架默诵静心咒,他心脏不好,如果在绑匪撕票前先把自己吓死了那就可悲又可笑了。
“我们老板没时间接待您,不过这位在您心里的份量比我们老板重的多,您见了就知道了。”绑匪说话间将周子骞搡进了房间。
周子骞不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可真的在这里见到他最不见到的人,还是让他怒忧不已。
“伤到没有?”先前被人用抢指着都方寸未乱的男人快步来到叶涛跟前,难掩紧张关切的询问。
叶涛摇了摇头,目光有些复杂,他是盼人来救,但这人来的太快了,就算他没在谈价码筹赎金上浪费时间,那也不该在不知肉票是死是活的情况下跑来赎人,除非……除非他也是被绑来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些绑匪就不是单纯的求财,求财绑他一个就够了,连给钱的都一并绑来,想要的必定是周子骞不会轻易给的。
周子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叶涛,确认他真的毫发未伤才略松了口气,继而蹲下。身来安慰他:“别怕,小叔不会让你有事的。”
叶涛沉默须臾,望着他笑了笑,这个不浓不淡的笑容里包含着信任与安抚,可周子骞会错意了,他没想到再次遭遇绑架的侄子不仅不哭不闹还反过来叫他放心,他以为叶涛误会自己是来救他的。
“周老板,人您见到了,有什么话回头再聊,我先送您回去办正事。”绑匪话说的客气,脸上却挂着刺眼的讥笑,像是十拿九稳一般,得意又不屑。
周子骞没心思去管绑匪,只怕叶涛听了这话大失所望,惊慌无措,忙要说些什么安抚,叶涛却在他开口之前抱住了他的脖子,附在他耳畔轻声说:“你是不是要走了?没关系,我等你来接我。”
周子骞虽然意外侄子会如此镇定,但也庆幸他能如此镇定。
“乖。”周子骞疼惜的吻了吻叶涛的额头,这个男人温柔起来能把人溺毙,可也是这个男人,只不过转身间便温度尽失,眼底只余一片克冰冷狠厉,“他少一根头发,我让你们拿命赔。”
“少废话!”守在门边的另一名绑匪阔步走上前,用手里的黑布条蒙住了周子骞的眼睛,粗鲁的推着他出去了。
浓稠的黑暗再次吞噬了房间里的一切,叶涛靠着货架沉寂半晌,抬手覆住了自己的额头,手掌下的温热让他有种还残留着那人体温的错觉,但他知道这真的错觉,他只是因为今天的惊吓折腾发烧了,这副身体一向弱不禁风,叶涛已经懒于去无奈了,他只盼这次争气一点,不要发展成高烧就好。
可惜病痛不尤人,叶涛这点算不上奢望的奢望很快就化成了泡影,他忽冷忽热的烧了一宿,转天上午绑匪来送吃喝,他哑着嗓子道:“再给我拿瓶水吧。”
绑匪还真是有求必应,果然又给他拿了一瓶水,只不过不是拿给他喝,而是浇在他身上,让他清醒点,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别把自个儿当少爷,没人乐意伺候他。
叶涛本来就发着高烧,好生照顾着他都要病上个十天八天才能慢慢缓过来,眼下不仅缺医少药,还有人火上浇油,必然会每况愈下。
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觉之后叶涛便开始咳嗽,体温更是居高不下,等绑匪意识到这少爷不是装娇贵而是真娇贵的时候叶涛已经有些神志迷离了。
绑匪与周子骞联系,逼迫他尽快退出竞标,周子骞要求和叶涛通话,确认叶涛安危。短暂的通话时间里,叶涛总共没说两句,咳的撕心裂肺,周子骞最明白他那副小身板儿有多经不起折腾,叶涛一病他更心焦了。
“事办的怎么样了?”结束了这通电话之后周子骞已是风雨欲来的神情。
“暂时没进展,他老婆和他女儿这几天一直闭门不出,找不到机会动手。”刘特助语调不高,话里夹着几分小心翼翼。
周子骞蹙眉不语的沉默了半晌,蓦地站了起来:“去源生。”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既然配合与迂回都没有用,那就让寇怀明更深刻的认识到他有多重视自己的侄子吧。
尽管寇怀明没有胆量也没有资本和周家硬碰硬,可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人人都懂。刘特助不是不想拦周子骞,而是知道拦也没用。周子骞这人轻易不动怒,可动起怒来阎王爷都敢剁几刀,那是真格的谁也不吝,他这两天一边担心着叶涛的安危一边为了放弃竞标跟董事会那群老家伙周旋,早就积了满肚子火,这时候的一个“不”字都有可能给他点燃了。
周子骞一行人明显来者不善,源生地产的前台小姐怕他们在公司闹事,想以老板不在为由拒客,周子骞根本不听那一套,越过人便往里走,前台小姐想叫保安,可惜电话没拿起来就被周子骞的保镖拦下了。
周子骞一路闯进了寇怀明的办公室,正与自己的弟弟商量公事的寇怀明微愣了下,笑微微的站了起来:“呦周总,真是稀客啊,寇某……”
“废话就免了吧。”周子骞开门见山,“放了我侄子,什么事都好说,不放,我就让源生换个姓,放不放你掂量着办。”
话都挑明了,寇怀明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周总,别这么大火气,我只是接小少爷来家里住几天,没想把他怎么样,等你忙完了竞标的事我就送他回去,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意思是不放了?”
“他在我那挺好的,你别担心。”
“那你把人照顾好了,千万别出岔子。”周子骞说话间把保镖怀里的枪扥了出来,拉开保险就是一枪。
寇怀明根本来不及反应,反应过来之后已是满头冷汗。
“这是一部分劳务费,你先收着,后续还有。”周子骞看着傻在老板椅里的寇怀明,镇定而又疯狂,“照顾好我侄子,我不会让你死的太难堪。”
周子骞撂下话就走了,门外的保安愣磕磕的看着他,竟然无一人上前阻拦。
寇怀明偏头看了看被击穿的椅背,不由一阵后怕,如果再偏那么几公分穿的就是他的脑袋了。
寇月明支着下巴问:“要报警吗?非法持有枪械、恐吓他人、损坏他人财物,除了绑架和非法拘禁之外,哪一条都能告倒他。”
寇怀明恼羞成怒的一瞪眼睛:“滚!”
寇月明回了兄长一个灿若桃李的笑容,转身出去的时候忽然道:“哥,你给虎子打个电话吧,是不是那边出什么事了?周子骞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他在这种时候来闹事肯定是有原因的。”
寇怀明有些不耐烦:“你不会打吗?什么都让我操心,要你干什么吃的?”
寇月明倒也好说话,应了声好就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扒着俩眼码了一宿,脑袋都糊了,码完一看,我擦!霸道总裁了!我这辈子就只写过一个霸道总裁文,BG向,被人骂的狗血淋头,打那之后就不敢碰这种人设了。今天这章纯粹是满足我自己的恶趣味,宝宝们看个乐呵就好,只要一个人觉得雷咱马上删掉重码,顺便说一下,小叔人设没崩,他只是不小心暴露本性了,不过这章处理的确实非常欠妥,先和被雷的宝宝说声抱歉。
第60章 病痛缠身
不过短短两天叶涛被绑架的事就在广宇高层传开了,可董事会那些人没比寇怀明良善,周子骞年纪轻轻却位高权重,那些随周老一路打拼过来的老臣子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是有些介怀的,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有人想借此做做文章也不很稀奇,为了尽快解决滨城这边的烂摊子,周子骞只得求助于自己的父亲,这时候周老已经接到京城传来的消息了,不用周子骞说他也会回京坐镇。
电话里周老并没多说什么,但周子骞知道父亲非常生气,事过之后必定会责罚他,但他已经顾忌不了那么多,现在他只想让侄子全须全尾的回到自己身边,其它全都无关紧要。
结束了这通电话之后,略微松了口气的周子骞靠在椅子里睡着了,叶涛被绑架之后他几乎没有合过眼,尽管他心里清楚寇怀明不敢真把叶涛怎么样,可依然焦虑不已,在此之前他以为侄子是他必需照顾的人,出事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错了,他是他的逆鳞、他的软肋,一指头都碰不得。
叶涛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待了多久,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只依稀记得绑匪给他塞过两次药,药物起效之后体温会退下去一点,但只治标不治本,药效一退体温就会回升,烧的他浑身上下的关节肌肉无一处不疼。
绑匪终于迫于无奈的找来了医生,为叶涛打上了点滴,但他向来体弱,这时候已经发展成肺炎了,这种简单的治疗对他没有太大帮助,医生留下来观察了一晚,转天在老板的指使下带走了叶涛。
昏睡中感觉被搬动,叶涛浑浑噩噩的睁开了眼睛,明亮的灯光在头顶上摇晃,刺的他视野一片模糊,他张了张干涸的嘴唇,喉咙里溢出一声嘶哑的咕哝,似乎是个名字。
“没事,接着睡吧。”担心他醒来之后哭闹的男人用刻意温和的语调安抚着他。
叶涛似乎安下心来一般,很快便又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晨光熹微,短暂的迷茫过后叶涛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铁链已经被摘掉了,细瘦苍白的手腕上盘绕着一圈青紫色的瘀痕,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昨晚那个温声安抚他的人并不是周子骞,他没有获救,这个干净整洁的房间不过是另一间囚室,房间在三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