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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缺眼里的笑意渐渐消失,有些失落。“我是觉得没那个必要。”
听见叶勉的话,他终于又转了回来。
“你本来就是特别的,”叶勉说,“ 我接受每一面的你,所以,你也接受自己,好吗?'
所有的自卑都源于对自己的不认可,叶勉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岑缺自信起来,只能一…遍一…遍地告诉对方,他其实很好。
“现在是下午三点。”叶勉说,“我刚才起来的时候看见傅唯一发的信息, 说晚上七点有烟火,看完烟火一起去泡温泉。
他停顿了一下,说:“现在到七点还有四个小时。
岑缺望着他,莫名心跳加速。
“要不我再喝点酒。”叶勉说,“好像我喝多了你更能放得开。”
岑缺一愣,然后笑了。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眼含笑意,像是在等待一个接吻的契机。
岑缺突然松开叶勉的手,站了起来。
叶勉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没想到的是,岑缺只是走到客厅的窗边,拉上了窗帘。这回,客厅也暗了下来。
岑缺站在窗帘前面,抬手脱掉了。上衣,然后走过来,动作生涩地跨坐在了叶勉的腿上。他总是这样,永远出其不意。
叶勉被这样的岑缺迷得神魂颠倒,双手抱住对方的腰,凑上前去和他接吻。
掌心抚过的地方能明显感受到伤疤的痕迹,凸凹不平,是岑缺的“生长纹理”。
叶勉抱着他,两人倒在沙发、上,从嘴吻到耳垂;然后含着耳垂说:“你真好看。”你最好看。
连身上的伤疤都是艺术。
叶勉亲吻着他,抚摸着他,薄汗渗出,让两人紧贴在一起。
岑缺躺在沙发上,浑身都泛着红,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微微有些发抖。
叶勉笑着说:“别怕,虽然我也没经验,但我尽量小心。”
岑缺笑了,紧紧抱住他回吻。还是配不上,但真的想要。
岑缺不吭… …声 迎接着叶勉,抱着一种献祭的心理,哪怕有一天叶勉终于清醒,终于意识到他有多粗鄙不堪而选择放弃他离开他,他也没关系。他现在就是贪婪地想要对方。
被迫克制了二十年,什么都不敢说不敢要;现在,就放纵一次吧。
他打开自己,拥抱了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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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会体验无数种情绪和感觉,这一次是叶勉带着岑缺让他有了过去没有的疼和愉悦。
他们先是在沙发,差点儿摔下去。
相视一笑,回到了卧室。
昏暗的房间里,岑缺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难看的疤痕,让自己不要去想他是如何配不上今天的一切。
他告诉自己,我只是想要。
就像叶勉说的,他们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可以任意挥霍,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几乎跟对方融为一体。
“感觉怎么样?”
快六点的时候,叶勉终于抱着岑缺不再乱动,亲吻着对方还渗着汗的鼻尖,笑盈盈地问。
岑缺红着脸,喘着粗气,抬眼看他。
“嗯?怎么样?”
见岑缺不说话,叶勉不甘心地追问。
岑缺不好意思回答,轻轻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叶勉不死心,凑上去抱他,亲他的肩膀。
“说话。”叶勉说,“舒服吗?”
岑缺已经羞耻到了极点,他费劲地去扯被子,想盖住自己,但被叶勉笑着扯开了。
“不回答不许盖被子。”
岑缺不动了,任由对方抱着自己,把脸埋在了潮湿的床单上。
“不想说?”叶勉亲他的头发,“不舒服?”
“不是。”岑缺闷声回答,“……喜欢。”
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既兴奋又羞耻,岑缺的感觉,他说不出口。
听到岑缺说喜欢,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贴心的安慰,先开心一下再说。
他整个人压到岑缺身上,疼惜又贪婪地亲着。
“几点了?”岑缺抬起头来,捂住对方的嘴,不让叶勉继续亲他。
叶勉瞄了一眼摆在桌上的时钟:“还早。”
“我们得收拾一下。”岑缺说,“不能这样出去。”
“没事儿。”叶勉抱着他,趴在他脖颈间,长长地舒了口气,“反正等会儿过去也要先洗澡,就这么去吧。”
说到洗澡,岑缺又皱眉了。
“泡温泉……”岑缺问他,“要脱衣服吗?”
叶勉一笑:“你想什么呢?哪有人穿着衣服泡温泉的?”
他知道岑缺在想什么,抬起头来,轻抚对方绯红的脸。
“别想那些,你特别好看。”
岑缺笑了,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
“我以前在工地住的是大通铺,夏天这些人睡觉都不穿衣服。”
“……你什么意思?”叶勉想象了一下岑缺光着身子跟那些工人睡在一起的样子,虽然知道不应该,但竟然有点儿吃醋。
“我的意思是,我只在乎你怎么看。”岑缺说,“我的好看、难看,都是你说了算,别人怎么看怎么说,跟我没关系。”
这简直就是最好的情话。
叶勉没想到岑缺这家伙这么会说话,意外得恨不得拉着对方再来一场。
“那你在犹豫什么?”
“我在想小越,”岑缺抱着他,轻声说,“我不太想让他看见。”
这次叶勉是真的明白了。
总有一些人对于岑缺来说是特别的,他、傅唯一、迟迟不敢去相认的父母,岑缺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身上的疤,于叶勉来说,是怕那些丑陋的痕迹让他觉得恶心,而对于傅唯一跟他们的父母来说,则是怕加深他们的愧疚和难过。
叶勉紧紧地抱着他,故作轻松地说:“就应该给他看看。”
“什么?”
“等会儿你就凑过去给他看,让他使劲儿愧疚,以后就能对你更好。”
岑缺笑了:“别闹。”
听见他笑,叶勉也笑了。
“我开玩笑的。”
“我知道。”
叶勉疼惜地吻岑缺,然后说:“但是,你不能再逃避了。”
他微微起身,双手支在岑缺身体两侧,看着对方说:“傅修杰,咱们都是大男人,任何事情都不应该逃避。”
突然被叫成“傅修杰”的岑缺直接就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叶勉抬起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我知道你为什么让我等你,其实没必要,在爱你的眼里,你现在已经足够好,不过,我不阻拦你的坚持,但是听我一句,别否定自己,爱你的人全都在等你。”
“等我?”
“嗯,”叶勉说,“等你让他们好好爱你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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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缺自然明白逃避不是办法,可他总觉得自己除了逃避,再没有其他办法。
“叶勉,” 岑缺恳求似的说,“再给我点儿时间。”
叶勉笑了,轻抚着他的脸,柔声说:“当然,我们都会等你。”
岑缺看着他,心里酸酸的,又有些感动。
“你……”岑缺停顿了一下,说,“你太好了。”
叶勉笑出了声:“对啊,我可不是太好了么,所以,你是不是特喜欢我?”
叶勉贪得无厌,睡都睡过了,也非得要讨一句喜欢来听。
岑缺笑得眼睛泛红,他点点头:“喜欢。”
本来没觉得岑缺会真的说这句喜欢,可当对方说了,叶勉也绷不住了。
“太煽情了,”他抱住岑缺,“我怎么想哭呢?”
岑缺笑着轻抚他的背:“那你哭。”
“还是别了,我怕你觉得我太爱哭,没有安全感。”
岑缺在叶勉脖颈间蹭了蹭,没说话。
两人就这样抱着,迷迷糊糊地都有些犯困。
快七点的时候,傅唯一打电话过来,叶勉睡眼惺忪地接起来问:“怎么了?”
“你们下楼了吗?”傅唯一说,“该不会是中午回去睡到了现在吧?叶勉你是不是废物?”
叶勉轻笑一声:“我是不是废物得你哥说了算。”
岑缺也被手机铃声吵得清醒了,正准备起身,听见叶勉这么说,扭头看了对方一眼。
叶勉冲他笑,他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这会儿两人还是赤裸相见,激情褪去之后,羞涩感占据了上风。
叶勉小声问岑缺:“下楼吗?”
岑缺点点头:“走吧。”
“你们等我俩一会儿,”叶勉对着电话那边的傅唯一说,“我们马上下楼。”
挂断电话,叶勉看着岑缺说:“你过来一点。”
岑缺不知道他要干嘛,稀里糊涂地凑了过去。
结果他一凑过去,叶勉抱着人就亲了一口。
叶勉贼笑着说:“没什么事儿,就是想亲一下。”
岑缺无奈地笑笑,说:“别闹。”
两人穿好衣服,准备下楼,叶勉一直盯着岑缺的动作,就算对方可以掩饰,也明显看得出来他身体不舒服。
“还好吧?”出门前,叶勉担忧地问。
“没事。”在此之前岑缺确实没想过做这种事会这么疼,而且疼痛感持续这么久。
是痛快过,但痛快之后,别说走路了,动一下都疼得直冒汗。
岑缺不想让叶勉担心,也不好意思让傅唯一他们看出来,于是就忍着,强打着精神,跟着叶勉下了楼。
“你们也太慢了!”傅唯一等急了,一看见他们就开始抱怨。
“这不是才七点么!”叶勉走在岑缺前面,催着傅唯一快走。
傅唯一绕过他去找岑缺,然后挽着岑缺的胳膊问:“照顾酒鬼烦不烦?叶勉酒品怎么样?”
岑缺跟叶勉对视了一眼:“还好。”
“我跟你说,酒品即人品,酒品不好的,人品也够呛。”傅唯一八卦地问,“他没跟你酒后乱性吧?”
说起酒后乱性,一直没出生的陶瑾回头看向了他。
傅唯一自知又失言了,赶紧挽回:“酒后乱性也挺好的,刺激。”
“那得看是跟谁,”陶瑾说,“跟喜欢的人乱,那是刺激,跟不喜欢的,那是伤害。”
傅唯一满脸堆笑:“我老公说得对。”
叶勉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吐槽了一句:“怂。”
“你知道个屁。”傅唯一不再搭理他,也不再挽着岑缺,跑去黏糊陶瑾了。
那两人在前面走,叶勉和岑缺跟在后面。
“等会儿你就大大方方的,”叶勉说,“你经历过什么,应该让他知道。”
“但这其实不是他的错。”
“那他也应该知道,”叶勉说,“他是你弟,你的亲人,就算你们现在非不肯去捅破那层窗户纸,但你不能否定,他是你最亲的人。”
岑缺抬眼看向傅唯一的背影。
“你们的人生本来就是连在一起的,从在母胎里时就是,虽然我很想做你的唯一,但不得不承认,有些你跟我分享过的事,他也应该知道。”说完,叶勉笑笑,凑到岑缺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但另外一些事,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了,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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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缺面对叶勉的撩拨,总是能表面上保持淡定,可通红的耳朵永远第一时间出卖他。
他微微躲开了一点,抬手摸了一下耳朵。
叶勉笑着跟在他身边,几个人进去泡温泉了。
洗澡的时候,岑缺特意避开傅唯一他们,最后一个才出来。
等他出来的时候,叶勉穿着条泳裤,肩上打搭着条浴巾站在那儿等他,个子很高,身材很好,往那儿一站,走过的人都看他。
岑缺远远地看着他,再想想自己,有些自惭形秽。
“干嘛呢?”叶勉见他出来,笑着迎了过来,“这边!”
岑缺用浴巾把自己裹住,走到了他身边。
“哎?”叶勉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