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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是客房部经理,他过来之后跟陶瑾寒暄,侍应帮他们几个人提行李。
岑缺不习惯被人这样照顾,跟侍应争了一下,说自己可以拿。
叶勉看了看他们,然后过去,接过了岑缺手里的旅行包:“我给你拿着。”
岑缺看了他一眼:“我自己可以。”
“你帮我拿。”叶勉幼稚地说,“咱们俩互相帮助。”
傅唯一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俩在这儿演了这么一出,嗤笑一声,小声说:“叶勉你是小学生吗?”
现在小学生都不玩这样的把戏。
叶勉不搭理他,几个人跟着那位经理一起往停车场外面走,一边走一边听他介绍着这个山庄。
游泳、温泉,各种娱乐设施都很齐全。
往后有属于他们山庄的几座小山,小山上还修建了餐厅。
不仅如此,在这个山庄里,连酒吧都开了。
傅唯一笑着跟在陶瑾身边,听见酒吧之后,回头冲着叶勉挤眉弄眼。
陶瑾发现傅唯一在回头,直接抬手强行转过了他的头。
叶勉笑了,跟岑缺吐槽:“你弟这个男朋友,醋劲儿是真大。”
一直到了客房叶勉才想起那件最重要的事——他跟岑缺要住一间。
经理带着他们过去,到他们房间的时候还在说:“陶总,实在不好意思,就两间大床房了,你知道的,十一假期,咱们这儿实在是不好办。”
陶瑾点点头,客气地道谢。
傅唯一在心里狂笑,心说两间正好。
直到现在岑缺才发现问题,然后看向了叶勉。
叶勉已经尴尬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那个经理一走,傅唯一就歪头问叶勉他们:“没办法了,只有两间房,你们俩住一间,可以吧?”
说完,他挽住陶瑾的胳膊说:“要是实在不行,我俩就去泡一宿温泉,房间给你俩住。”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谁也不能真的让他俩去泡一宿的温泉,更何况,这两个房间还是人家陶瑾陶总弄来的,就算叶勉心里觉得这招不错,嘴上也不好意思说。
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的是,岑缺比叶勉大方得多。
先是跟陶瑾道了谢,然后毫不扭捏地走进了房间。
别说叶勉了,傅唯一都愣了一下。
“不愧是我哥。”傅唯一凑到叶勉身边,压低了声音说,“看出来没有?人家比你敞亮多了,就你,小媳妇儿似的!去吧,你们俩就两个晚上的时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傅唯一说完,被陶瑾冷着脸拉回了自己身边。
叶勉看看傅唯一,又看看陶瑾,进屋前说傅唯一:“以后咱俩说话还是保持点儿距离,你看有的人脸都绿了,遭殃的还是你。”
说完,他笑笑,进屋关门了。
门外,傅唯一仰头看陶瑾:“你又吃醋了?”
“没有。”陶瑾拉着他进屋,“开车太累而已。”
“累了?累了也不许睡!”傅唯一扯着他的衣襟就把人拉到了床上,“入住仪式还没办,你不许给我睡!”
几分钟之后,叶勉皱着眉说:“这山庄看着不错,怎么隔音效果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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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缺说:“不一定是隔音效果差。”
叶勉正收拾自己的行李,把睡衣往外拿,听他这么一说,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岑缺耳朵都红了,背对着叶勉,说了句:“是唯一声音大。”
他这一句话,直接让叶勉笑得栽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岑缺不理他,看似专注地继续收拾东西。
他们住的地方条件很不错,虽说是一间房,可其实是个小套房,进门就是客厅,再往里是卧室。
叶勉瞄了一眼卧室,那大床看得他心脏跳得频率有点儿高。
“晚上我……”叶勉刚想说晚上他要不要睡沙发,结果就看到岑缺把平时睡觉穿的那件T恤放在了沙发扶手上。
“你要用洗手间吗?”岑缺问。
叶勉愣了一下回答:“不用。”
“我想冲个澡。”
叶勉怀疑岑缺其实有洁癖,不然怎么到哪儿都先洗澡,平时也不轻易在别人的地方坐。
但其实他不知道,岑缺并非因为洁癖才这样,过去多年来总是脏兮兮的,让他隐约对自己产生了厌恶的心里。
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土,都是泥,哪怕明知道现在每天穿着干净的衣服走在干净的街道工作环境也格外干净,但他就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他怕弄脏了人家的房间。
叶勉看着他去洗澡了,自己坐在那儿听着隔壁的动静。
“平时你在他家,他们也这样?”岑缺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隔壁还没安静下来,叶勉实在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岑缺一边擦头发一边轻声“嗯”了一下。
“……那你就这么受着?”
岑缺转过去背对他,不说话。
叶勉恨不得找东西堵住耳朵,实在受不了了,抬手挥拳,捶了两下墙。
隔壁似乎是听见了,叫声暂停几秒,然后叶勉就听到了傅唯一的笑声。
“得意什么呢?”叶勉嗤笑,“臭显摆。”
岑缺低头擦头发,偷偷笑了。
因为隔壁那两人的“入住仪式”持续时间有点儿久,他们四个从房间出去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叶勉饿了,揉着肚子走在一边,嫌弃地瞥了一眼拉着岑缺不知道在絮叨什么的傅唯一。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傅唯一说?”叶勉走到陶瑾旁边,小声问。
陶瑾看了他一眼:“等机会。”
“……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得说,”叶勉焦虑地说,“就你俩这样,也就岑缺能忍你们。”
陶瑾打量了一下叶勉,笑了:“羡慕?”
“……那倒没有。”
真的没有吗?
叶勉都不敢想。
四个人去山庄的餐厅吃饭,午餐是自助,岑缺跟在他们身后,看着陶瑾把他们的房卡递过去,然后就被引导着进了餐厅。
岑缺没来过自助餐厅,小时候他离开家之前,还没有这种。
“我们先去找个位置,然后轮流拿菜吧。”陶瑾说。
“哎,这儿的三文鱼好像不错!”傅唯一盯上了三文鱼,不管不顾地先拿了一盘。
岑缺到处张望着,这里人很多,菜很多,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小盘子,盘子里放得满满当当。
他们四个找了个位置先坐下,陶瑾问:“你们先去?”
他这话是对叶勉跟岑缺说的。
岑缺想谦让一下来着,结果被旁边的叶勉直接拉走。
“不用跟他们谦让。”叶勉边走边说,“有情饮水饱,他俩不饿。”
岑缺笑了,没说话。
叶勉问他:“以前吃过自助吗?”
岑缺摇了摇头。
“这儿还不错,”叶勉拿了个小盘子递给他,“自助餐就是按人头收费,每个人多少钱,然后随便吃。”
“随便吃?”
“随便吃,”叶勉看着他笑,“菜式很多,想吃什么吃什么,千万别客气,咱们这一顿,一个人五百呢,不多吃点儿就亏了。”
他一说“五百”,吓得岑缺差点儿摔了手里的盘子。
叶勉自觉失言,赶紧解释:“定价五百,但咱们四个没花钱。”
岑缺显然不信。
“咱们刷脸,陶瑾在这儿,咱们吃什么玩什么都不用花钱。”
“可是,这样不好吧?”岑缺说,“欠下人情也是要还的。”
“那也是陶瑾还,咱们就吃喝玩乐,好好度假。”叶勉笑他,“你别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操心操心我行吗?”
“你怎么了?”
“我饿了。”叶勉说,“赶快,咱们多拿点儿好吃的,回去把肚子填饱再说别的,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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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缺跟着叶勉拿了很多吃的回去,有些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
叶勉说这个好吃,他就拿着,说那个好吃,他也拿着。
手中的盘子里堆起了小山,回去的时候傅唯一笑着说:“对对对,就得这么吃,要不就亏死了!”
他拉着陶瑾去拿菜,最后还抱回了一瓶酒。
之前一起喝酒,大家对岑缺的酒量都有了了解,岑缺自己更是,说什么都不肯喝。
叶勉护着他,不让傅唯一逼他,一杯一杯全都灌进了叶勉的肚子里。
就这样,傅唯一硬生生在大中午就把叶勉给灌醉了。
叶勉不是酒量差的人,但架不住一直喝,喝得还多。
饭菜没吃多少,光喝酒了。
“不行了,”叶勉往旁边一靠,脑袋搭在了岑缺的肩膀上,他摆着手说,“不喝了,头晕。”
傅唯一自己没喝多少,他身边坐着的这人酒量深不可测,把叶勉喝成这样,愣是脸色都没变。
傅唯一托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热闹,看着岑缺皱着眉担忧地望着叶勉,他问:“心疼了?”
岑缺有些埋怨地看了看他,说:“干嘛这样灌他?”
“谁让他烦人!”傅唯一说,“我看他喝得挺开心的。”
岑缺看着他叹了口气,然后轻声问叶勉:“要不要回去休息?”
叶勉点点头,靠着岑缺不动,闭上了眼睛。
“我送他回去。”岑缺扶着叶勉站起来,对傅唯一说,“我留在房间照顾他,等他醒酒了咱们再联系吧。”
傅唯一笑吟吟地跟他挥手,小声说:“小心被酒鬼占便宜!”
岑缺无奈地看看他,半搂半抱地带着叶勉走了。
叶勉是真的有些醉了,头晕,脚上像是踩着棉花。
他整个人都挂在岑缺身上,一说话,嘴里吐出的全是酒味儿。
“我重吗?”叶勉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他努力不想把整个人都压在对方身上,怕岑缺太累。
岑缺笑着扶着他,说:“不重。”
以前在工地干活,什么重物没抬过?
那时候,岑缺动不动就要扛水泥,一袋又一袋,一扛就是一天。
叶勉可比水泥好多了,至少是有温度的。
叶勉迷迷糊糊地靠着岑缺,突然想起上一次,岑缺喝醉,他背着人回家。
“在笑什么?”岑缺问他。
叶勉笑的时候,温热的呼吸扑在岑缺耳朵上,蒸红了他的耳朵和脸。
“难受。”
“难受为什么还笑?”
“因为你照顾我。”借着酒劲儿,什么都敢说。
大脑已经发出信号,告诉叶勉说话不要太过火,可是,当这些话从嘴里说出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不管了。
反正是酒后之言。
岑缺没有回应他,费劲地带着醉鬼回到了房间。
一张大床,岑缺把叶勉放上去,然后给他脱掉了鞋子。
“晃眼睛。”叶勉撒娇耍赖,躺在床上指了指窗帘。
岑缺任劳任怨地去拉好了窗帘,屋子里一下就变得漆黑,像是提前进入了夜晚。
他过去开了一盏小台灯,然后问叶勉:“要喝水吗?”
叶勉盯着他看,看他瘦削的脸。
没有得到回应的岑缺准备去给他倒杯水,却没想到,刚转身就被拉住了。
叶勉死死地攥着他的手腕,然后一点一点顺着袖口往上摸。
岑缺被吓着了,他愣在那里,看着叶勉的动作。
叶勉的手伸进了岑缺的袖子里,越来越往上。
醉酒的人手心温度很高,被抚摸过的地方,像是灼烧了起来。
岑缺脑子里突然开始疯狂回荡傅唯一跟陶瑾做那种事时的声音,他也是个成年人,他也有欲望。
岑缺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抖动。
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叶勉突然好像是哭了。
岑缺吓了一跳,赶紧弯腰看他的眼睛。
眼泪顺着叶勉的眼睛往下淌,岑缺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问:“你怎么了?”
叶勉突然把人抱住,将岑缺的头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他刚刚摸到了岑缺手臂上的疤。
他印象很深,以前岑缺穿短袖的时候,手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