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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鹄火目一眯,五指一手,那国师突然一声惨叫,随着鸿鹄的袖子轻甩,拿整个人猛地向殿门砸去,“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诧异的看着鸿鹄,说:“怎么可能……”
鸿鹄的目光注视着双眼紧闭的襄王,喃喃的说:“没人能打扰他休息,我会一直陪着他。”
国师从地上爬起来,连吐了好几口血,冲出殿门逃跑了。
侍者听到声音,冲进殿里的时候,就看到封死的棺材无缘无故又打开了,鸿鹄变作人形,躺在襄王的旁边,侍者一摸,竟然也没气了,新王觉得这不吉利,是有恶鬼作祟,让人将襄王和鸿鹄重新入棺,重新封死,将两副棺材立刻下葬。
六十六个虚冢,没有地标,没有坟碑,甚至抬棺的人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
温白羽的胸口快速的起伏着,他仿佛感受到了鸿鹄的窒息和深深的绝望。
温白羽快速的呼吸着,只觉得胸腔里有一股气一直往上顶,几乎要承受不住炸裂了一样,襄王和鸿鹄的点点滴滴突然席卷过来,就像过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在现。
温白羽站在石室中间,眼睛慢慢变成红色,好像有火焰在里面燃烧,他的眸子没有焦距,里面充斥着疑惑和痛苦,双手微微的抖动着。
“哇……哇……”
“哇哇、哇……”
“哇!”
温白羽的耳朵里还能听见啼哭的声音,让人烦躁的厉害,他的双腿被藤蔓紧紧的缠绕着,那带毒的藤蔓伸出尖刺,猛地扎进温白羽的肉里。
“嗬……”
温白羽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轻呼,眼睛依旧是火红色的,轻轻的抬了一下手,五指一展,似乎在驱赶灰土。
“呼——”
轻微的一声。
紧跟着是人身蔓藤的尖叫声,缠绕住温白羽腿上的蔓藤随着温白羽的动作,突然变成了灰烬,一下散落下来。
温白羽的火目垂下来,看着双手抱住自己腿,已经不再啼哭的怪异婴儿。
婴儿身体一抖,像是受到了惊吓,嘴里发出尖叫的声音,立刻撒了手,爬在地上,仓皇的往后缩,快速的在地上蠕动,钻进石室的墙角,一下就不见了。
温白羽的眼睛仍然没有焦距,双手还在微微颤抖,抬起眼来,注视着石室中的火焰图腾,和那个国师的手背上标记一模一样的图腾。
温白羽的脑子里突然席卷上来一股厌恶,他还记得刚才眼前看到的,那国师不但要鸿鹄血,还要毁掉襄王的遗体。
温白羽慢慢伸起手,图腾里的人似乎在火焰的洗礼中兴奋的尖叫,温白羽的五指一展,就听“轰——”的一声巨响。
火焰的图腾突然从中间裂开,似乎被什么尖锐的东西从中间劈开,轰然两瓣倒在地上。
石室的地板被图腾砸出两个深坑,巨大的碎石溅起来。
“温白羽!”
身后有人叫他,温白羽听到那声音,非常熟悉,是万俟景侯。
是万俟景侯!
温白羽觉得非常高兴,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席卷而来,他睁大了眼睛转过头来。
万俟景侯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巨大的图腾轰然倒塌,温白羽站在图腾旁边,巨大的碎石坍塌下来,立刻就要把他掩埋。
万俟景侯叫了一声,他看到温白羽兴奋的回头,就和往日里的神情一样,只要自己叫他,他就会非常高兴,但是温白羽的眼睛,却像红宝石一样光亮,散发着火焰的璀璨。
万俟景侯愣了一下,也只是一下,随即猛地扑出,一把抱住温白羽,巨石砸下来,砸在万俟景侯的背上,划伤了他的胳膊。
东海和九命听到巨大的坍塌声,循着声音跑进石室,就看到满地的碎石,万俟景侯打横抱着温白羽从碎石中站起来,他一头一脸都是灰土,身上还有血,温白羽轻合着眼睛,似乎已经昏厥了过去。
东海说:“怎么样?”
万俟景侯摇头说:“轻伤。”
九命说:“温白羽怎么了?”
万俟景侯低头看着怀里的温白羽,说:“不知道他在镜像中看到了什么,他的情绪很不稳定,咱们先出去。”
东海点头,说:“好。”
温白羽觉得自己很疲惫,他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向自己跑来的万俟景侯,竟然感觉到了安心,一下就栽倒在地没有了意识。
温白羽眼皮很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天花板,有人在自己耳边说:“醒了?”
温白羽侧头看过去,是万俟景侯。
温白羽盯着他眨了眨眼睛,说:“我难道在做梦?怎么在酒店里?咱们不是下斗了吗?”
万俟景侯给他端了杯水,扶着他起来,让温白羽靠在自己身上,说:“你突然昏倒了,大家就先退出来了。”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你不知道,咱们走散了的时候,我遇到了多可怕的事情,先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然后又看到了一个婴儿头没有腿,下面全是草的孩子,他抱着我的腿哭,差点吓死我了……后来……”
后来温白羽竟然有点记不清楚了,有些混乱,他好像看到那个怪异的婴儿突然逃跑了,明明是自己害怕那个婴儿,结果婴儿却害怕起了自己。
他伸手使劲揉了揉额头,觉得头很痛,还涨涨的。
万俟景侯说:“那是一种蔓藤,并不是真的婴儿,它的哭声会让人产生幻觉,让人沉浸在镜像之中,然后通过蔓藤尖端的针刺吸收活人的血气。”
温白羽奇怪的说:“到底什么是镜像?”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就像镜子,能照出影像,但是因为镜子的平面不一样,所以有的时候会无限放大突出一个点,墓里的镜像会迷惑人,放大的应该多半是心里最痛苦的一点。”
温白羽听的似懂非懂,最痛苦的一点……
他隐约记得,那个和万俟景侯长得一模一样的襄王躺在棺材里的模样……
温白羽心脏一缩,猛地抓住万俟景侯的手。
万俟景侯突然被他抓住,感觉到温白羽今天的手心有些烫,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蔓藤的毒刺有毒,你有点低烧,我去给你买药……”
他说着要站起来,温白羽却抓着他不放,眼里似乎有恐慌,说:“别……别走。”
万俟景侯愣了一下,随即又坐下来,还以为是温白羽在墓里被吓怕了。
温白羽躺在床上,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万俟景侯也躺上来,说:“烧的难受吗?”
温白羽没感觉难受,就摇摇头,腿上的伤口也不疼了,想必是万俟景侯早就处理过了。
万俟景侯转过身来,伸手抱住他的腰,说:“那就睡一会儿,你睡着了我再去买药。”
温白羽闭上眼睛,隔了几秒钟又睁开了眼暼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搂着他,也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睡觉,温白羽就干脆全睁开,盯着万俟景侯看。
万俟景侯的侧脸非常完美,简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下巴的弧度尤其好看,再配上完美的唇形……
“咕嘟……”
温白羽抻着脖子咽了一口唾沫,一脸痴汉相的看着万俟景侯,心想着老天真是不公平啊,这人怎么长的就没缺点呢,眼尾的那颗痣看得温白羽心里痒痒的,闭着眼睛的时候显得柔和,睁开眼睛的时候显得冷静。
温白羽不禁凑过去一点,想要仔细观察一下万俟景侯眼角的那颗痣,结果就在凑过去的一瞬间,万俟景侯突然睁眼了!
睁眼了!
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温白羽一张老脸慢慢染红,痴汉的表情还挂在脸上,简直无地自容。
“呵……”
万俟景侯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说:“看什么?”
温白羽心说,看你长得好看!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梗着脖子说:“看看又不犯法。”
万俟景侯笑着点点头,然后说:“只想看看?”
卧……槽……
这是引诱人在犯罪!
温白羽心脏登登登的跳,几乎跳出了嗓子眼,跟打雷一样凶猛,还在他呆愣的时候,万俟景侯已经压过来,含住他的嘴唇,轻轻的用舌尖舔舐。
温白羽完全被美人计吸引住了,立刻乖乖的双手抱住万俟景侯的后背,张开嘴回应他的亲吻。
万俟景侯伸手往下摸,温白羽“啊”的抖了一下,然后闭气眼睛,快速的呼吸着。
“呵……”
万俟景侯又是一声轻笑,似乎心情愉悦的欣赏着温白羽忍耐的表情。
温白羽双手死死抱着万俟景侯,就在这个时候,突听隔壁传来“啊……”的一声呻吟,温白羽作则心虚,一下发泄了出来,然后呆愣愣的看着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真么快?”
温白羽:“……”
温白羽登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拽被子把头埋进去,喊着:“万俟景侯你大爷!”
万俟景侯轻轻拍了拍被子,温白羽包的严实,就是不出来,万俟景侯就说:“那你休息吧,休息好了咱们还要再去墓里看看。”
温白羽不理他,窝在被子里,疲惫再加上刚刚发泄,很快就真的睡着了。
温白羽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是被吵醒的,耳朵里都是“啊……”的呻吟声,简直跟幻听似的。
温白羽掀开被子,仔细听了听,原来是隔壁传过来的,隔壁那不就是东海吗,而一直乱叫的则是九命……
温白羽清晰的听到九命带着哭腔,说:“别……别再来了,你的鱼鳞把我的腿都划伤了!啊……”
温白羽:“……”
真是日了狗了,酒店的房间竟然不隔音,温白羽转头一看,已经天黑了,怎么能这么长时间还在继续,鲛人也真是够奇葩的!
万俟景侯不在房间里,应该是去买药了。
温白羽忍无可忍的蹦下床,冲出门去,使劲拍了隔壁的门两下,喊着:“你们小点声,整条街都听见了!”
里面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两秒,然后九命的声音炸毛的说:“温白羽都听见了!”
东海的声音却很淡定,淡淡的说:“没关系。”
温白羽:“……”
温白羽简直无语了,他正好肚子有点饿,就干脆下了楼,问了前台这附近最近的药店在哪,准备先去找万俟景侯,然后再一起吃晚饭。
温白羽出了门,顺着前台指的路,一直往下坡走,眼看着就要到药房了,突听“啊啊啊啊”的一声尖叫。
温白羽被吓得一激灵,声音是从河边传来了,下坡就在河边,温白羽看过去,就见一个人双手扒着河岸,好像有东西把他往河里拽。
那人也看到了温白羽,大喊着:“救命啊啊!!”
温白羽犹豫了一下,还是跑过去,抓住那人的手,是一个小年轻,吓得已经脸色苍白,喊着:“救命啊!有人拽我!”
他说着,温白羽还听见了“哇哇”的哭声,往河里一看,竟然是一个婴儿,双手抱着小年轻的腿,婴儿的下面果然没有腿,全是蔓藤,缠绕着年轻人,好像特别有劲,使劲把小年轻往河里拖。
不过蔓藤的尖端,还有点被烧焦的痕迹。
那蔓藤也看到了温白羽,似乎非常惧怕温白羽,唰的一下就松开了藤蔓,然后发出一声尖叫,“噗通”一声扎进水里,立刻不见了。
那年轻人从河里爬上来,气喘吁吁的瘫在地上,说:“谢……谢谢,谢谢你!太感谢你了!”
温白羽摆摆手,说:“快走吧,别在河边呆着了。”
那年轻人赶紧爬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