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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鬼也透过透明的隧道看着那艘沉船,却没有惊讶的表情,语气很平缓,继续他的故事,说:“后来众人推举大禹治水成功,大禹在治水中还和涂山氏女娇结了良缘,生下了儿子启。”
他说着,看向众人,眼睛扫了一下,说:“历史上一种说法是,大禹治水有功,舜禅让天下给大禹,但是大禹又让位给舜的儿子,并且隐居起来,天下人却追随大禹来到隐居的地方,认定他为帝,后来大禹在众人拥护下建立了夏朝。但是,也有另外一种说法……”
明鬼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下去,万俟景侯皱了皱眉,接着他的话说:“也有认为,舜其实并非禅位于大禹,大禹治水成功之后,借助着自己的名声,涂山氏又是当时强大的部落,拥有皋陶和东夷的帮助,大禹顺理成章得到了拥护,坐上了帝位,同时报了父仇,将舜流放到苍梧。”
明鬼点了点头,说:“其实这个说法也不无可能,毕竟从大禹开始,禅让制度就变成了家天下的世袭制度。”
明鬼又说:“我所说的水晶海底墓,则是大禹为其父建造的墓葬,在古书里有一个词,叫做羽渊。”
九命看着海里游来游去的鱼,甩着尾巴,说:“羽渊是什么意思啊?”
东海解释说:“羽渊是池潭的名字,意思是太阳的坟场。”
明鬼说:“因为铺满了血红色的羽毛而得名,乍看上去像一座流血的池潭。”
温白羽愣了一下,说:“流血的……”
他似乎想到了甘祝的反应,血瀑布,还有羽毛,眼前的沉船,似乎都有些切题,但是有稍微有些偏颇,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或许只能亲眼看看才能明白。
明鬼说:“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了倒崇伯墓而存在的。”
万俟景侯皱眉说:“息壤?”
明鬼点头,说:“我也认为是息壤,除了息壤,恐怕没有第二件东西,会让人兴师动众的倒着个斗了。”
息壤是一种神土,是天帝的宝物,可以自我生长的土壤,温白羽脑子里转着,目光放在外面的沉船上,忽然灵光一闪,沉船上有西王母之国的标志,而他们又信奉金蝉,金蝉有土才能重生,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从崇伯的墓葬里把息壤拿出来?
温白羽说:“沉船是从远处往回行驶的,他们成功了?”
明鬼说:“恐怕是成功了,这艘沉船上的人,应该就是当时修建工厂的知情者,算是一场大规模的海葬,所有的秘密都会随着沉船而淹没。”
九命甩着尾巴,说:“既然成功了,那宝贝岂不是让人全都拿走了?你还要去鲧的墓葬干什么?”
明鬼看了他一眼,说:“我还有一些疑问,必须要进墓葬里看一看。”
九命看他卖关子,心里直痒痒,说:“到底是什么疑问?”
明鬼竖起三根手指头,显然是三个疑问,但是他只说了其中两条,说:“刚才石室里的那些器具,如果只是倒斗,起码有三分之二是用不上的,我想知道这些人到底在崇伯的墓葬里做了什么,需要用到这么多零件。”
明鬼停了一会儿,又说:“第二个疑问,这里已经修建了隧道,倒斗的东西都不是大零件,可以顺着这条隧道快速的运输,为什么还需要船只,船只运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九命再追问:“第三条呢?”
明鬼则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
虽然众人相处时间并不长,不过明鬼的脾气大家也摸得一清二楚了,他不愿意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说,而且就跟老僧入定似的,你再怎么问,他脸上也没有一点儿表情变化。
万俟景侯看着外面的沉船,说:“你对西王母国,了解多少?”
明鬼看向万俟景侯,笑了一下,比哭还要难看,说:“我不知道我师侄跟你们说了多少,但是他所了解的,还远远不够。西王母国比墨派还早一千多年,但是已经拥有了非常精妙的机关术,墨派典籍里很多记载和西王母国的机关术不谋而合,在一些禁典里也多次提到西王母国。”
万俟景侯突然抓住温白羽的手,撩起他的袖子,给明鬼看温白羽胳膊上的绿色花纹,或许是因为温白羽的血液特殊,那种绿色的花纹在温白羽身上一点儿也没有扩张,还是原先的样子,而且非常浅。
万俟景侯说:“那这种毒呢,你知道多少?”
明鬼看了一眼温白羽的胳膊,显然他知道这种毒,并没有看第二眼。
墨一是想到安然身上也有这种毒,而且比温白羽要重,立刻说:“师叔,咱们墨派也有弟子中了这种毒,这到底什么名堂?”
明鬼似乎了然的看了一眼安然,安然在明鬼面前辈分太小了,所以一般不敢说话,只好选择闭上嘴,让明鬼打量自己。
明鬼摇头说:“可以说无解。”
万俟景侯立刻皱起了眉,明鬼说:“并不是危言耸听。”
墨一是说:“如果有七块梼杌木牌,也不可以?”
明鬼看了一眼墨一是,似乎觉得他知道的挺多,说:“没想到你们连梼杌七魄的事情也知道。”
万俟景侯没有说话,只是用龙鳞匕首一勾,温白羽脖子上挂着一个木牌,被他一勾就勾出来了。
当时万俟景侯在沙漠古井里得到了两块木牌,一块给混沌带着,可以克制毒素发作,另外一块给温白羽戴着,后来众人又在悬棺墓里得到了一块木牌,因为安然也中毒了,所以这一块目前给安然戴着。
明鬼看到温白羽脖子上的梼杌木牌,不由得一愣,露出了一个表情,明鬼的表情看起来很不自然,或许是板着脸时间太长了,任何的表情在他脸上都显得非常不搭配。
明鬼仔细看了一眼木牌,说:“这只是第一关,等你们找全了七块木牌,再来找我。”
明鬼松了口,墨一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明鬼是墨派掌门人,很多典籍只有明鬼一个人可以看,西王母国的事情,或许就藏在这些典籍里,别人根本无从了解,明鬼既然已经答应了,肯定是不会食言的。
蛋蛋看到温白羽脖子上的木牌,又觉得好玩,或许是因为透明隧道实在太长了,蛋蛋起初觉得外面的鱼有意思,时间长了有点犯困,现在看到了一个“玩具”,就张着手“啊啊”的要。
温白羽把脖子上的木牌放在蛋蛋手里,蛋蛋拿着“咯咯”笑,来回的耍,张开粉嘟嘟的嘴就要往上咬。
小烛龙立刻拦住蛋蛋,惜字如金的说:“不许吃。”
蛋蛋嘴巴一撇,立刻挤出两个泪泡,泪眼汪汪的对着小烛龙,然后转头对着小羽毛叫“哥哥!”,好像要告状一样。
小羽毛最疼他的小天使弟弟,立刻把蛋蛋抱过来,蛋蛋委屈的窝在小羽毛怀里,瘪着嘴巴说:“饿……饿……肚肚饿……”
原来蛋蛋是肚子饿了,想来也是这样,他们在黄昏的时候发现了群山的罅隙,还没有吃东西,蛋蛋虽然吃的少,但是容易饿,一天要吃好几顿,顶到现在估计已经饿得不行了。
明鬼指着透明隧道,说:“还要往前走很远,这条隧道一直通向一个岛屿,墓葬就藏在岛里,上次我来的时候,器具没有准备齐全,又从隧道退了回来,咱们在这里休整一下,一会儿上岛去。”
众人都同意明鬼的说法,他显然很了解这里,而且做足了准备。
他们带的行李不多,有很多行李因为当时很混乱,还是“船工”明鬼放上来的,现在大家拉开背包一看,发现东西很齐全,下斗必用的一样不少,而且食物和水非常充足。
众人席地坐下来,因为隧道的密闭性非常好,地上几乎没有什么尘土,大家坐下来休息,准备吃了饭睡一会儿补充体力,前面的路还是未知,明鬼坦然的说他没上过岛,岛上有什么他也不知道。
大家坐在地上,墨一是给众人分了食物,透明的隧道外面有成群结队的鱼群游来游去,各种奇怪的海洋生物,甚至能看到珊瑚,好像在海族餐厅一样。
蛋蛋窝在小羽毛怀里,频频的瞥眼看着小烛龙,小烛龙却不理他,蛋蛋似乎越来越觉得委屈,撇着小嘴巴生闷气。
蛋蛋生闷气,小羽毛就逗着蛋蛋,小羽毛似乎也是个弟控,毕竟蛋蛋实在太可爱了,这让小血髓花也非常郁闷,小血髓花伸出指甲,轻轻一划,就把罐头给打开了,殷勤的用勺子挖了一块肉出来,捧着大勺子递到小羽毛面前。
小羽毛则非常友爱的把牛肉给蛋蛋吃,小血髓花就更加郁闷了。
蛋蛋肚子饿得咕咕叫,但是看着牛肉一点儿也不亲切,瘪着嘴巴不吃。
就见小烛龙坐在地上,像个大人模样,自己拿了一个牛肉罐头,万俟景侯生了火,小烛龙还把罐头倒出来热了热,拿了一个一次性的小空碗,把手用消毒纸巾擦干净,用筷子戳着热的香喷喷的牛肉,把肉牛弄成一丝一丝的。
蛋蛋一看,眼睛都亮了,小烛龙这么弄牛肉,肯定是给蛋蛋吃的,哪知道小烛龙撕完了牛肉,很淡定的夹起来往自己嘴里放。
蛋蛋终于忍不住了,“啊啊”叫了两声,从小羽毛怀里挣扎出来,摇摇晃晃的扑过去,抱着小烛龙的碗,藏在自己怀里,伸着小肉手,抓着里面的牛肉丝往自己嘴里塞,生怕小烛龙全都吃了。
小烛龙看见蛋蛋没命的往嘴里塞牛肉,还委屈的用大眼睛盯着他,一副可怜兮兮被人欺负的样子,终于叹了口气,把蛋蛋放在自己腿上抱着,说:“别急,都是给你的。”
蛋蛋吃的差点噎着,嘟了嘟嘴巴,这才慢慢吃起来,让小烛龙喂自己,还把捏了牛肉的手往小烛龙身上拍。
温白羽喜欢给儿子穿白衣服,冬天的衣服很厚,弄得跟一个个圆滚滚的小雪球似的,看起来非常可爱,小烛龙也是白衣服,结果拍了一胳膊油印子,惹得蛋蛋“咯咯”笑起来。
小烛龙脸上有些黑,似乎非常嫌弃,不过看着蛋蛋笑的那么欢快,有些无奈,伸手刮了一下蛋蛋粉嫩嫩的鼻尖,说:“小坏蛋。”
温白羽吃着带来的食物,看着小家伙们边玩边吃,伸手戳了戳万俟景侯,凑过去小声说:“你有没有觉得咱家二毛越来越苏了?”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还没说话,温白羽摸着下巴,立刻又说了一句:“嗯,随我。”
万俟景侯:“……”
众人吃着饭,九命刚才还看着鱼流口水,东海给他拿了鱼罐头,结果刚一打开,九命立刻捂住鼻子,嫌弃的躲东海远远的,说:“呕——太腥了,罐头是不是过期了,身为鱼,它怎么能这么难闻!”
东海有些无奈,这种罐头本身就很腥,以前都是九命一个人吃的,其他人绝对不会吃这种东西,毕竟下斗带的水不多,鱼罐头都是又腥又咸的,吃完了嘴里一股味,而且还渴水,没人爱吃这个。
九命现在竟然也开始嫌弃小鱼干了,温白羽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目光不由的在九命和东海身上来回转。
九命根本没发现自己不对劲,东海自从和九命在一起,脾气越来越好了,虽然只是对九命一个人脾气好。又拿了其他食物给他,九命嫌弃完了小鱼干,开始嫌弃牛肉罐头太油了。
蛋蛋一边吃着牛肉罐头,一边盯着九命嫌弃的牛肉罐头,两眼发光,九命不愿意吃,就把剩下的罐头给了蛋蛋吃,蛋蛋可能是饿着了,吃的特别多,肚皮都撑得圆圆的,吃完了之后四肢一瘫,躺在小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