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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三爷说:“算是一种嫁接技术,西王母想要把毒和解药剥离出来,但是失败了,这种树有梼杌树的外形,也有毒,但是并不是解药。”
齐三爷顿了顿,说:“你们在树上的时候,是不是划伤了?”
温白羽一愣,随即快速的撩开自己的胳膊,他往前爬的动作猛地停住了,用手电去照自己的胳膊。
自己的胳膊上真的有绿色的花纹。
温白羽不禁“嗬——”的深吸了一口气。
万俟景侯听到齐三爷的话,立刻皱了皱眉,伸手去抓温白羽的脚腕,说:“白羽?”
温白羽盯着自己的手臂,绿色的花纹并不多,当时被树枝划伤了一点,都没有见血,但是他没注意,没想到胳膊上竟然已经盘曲了这种梼杌毒。
齐三爷笑着说:“别担心,因为是嫁接的树,这种毒素其实很淡,而且也不会被人控制,只是一种慢性毒药而已,不会立刻发作,如果找到木牌,这种毒完全可以清干净。”
虽然齐三爷这么说,但是温白羽实在不能不担心,先是混沌,又是谢麟阆,现在自己也中毒了,看起来找齐剩下的木牌是势在必行的了。
齐三爷说:“说了这么多,你们剩下的问题就是我了吧?”
齐三爷慢慢的说着,“其实你肯定要奇怪,我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我活的太久了,久到我已经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岁了。”
齐三爷是一条烛龙,他确实是一条烛龙。
烛龙是创世之神,他们很稀少,又经过被打量的捕杀,几乎已经灭绝了,当他从地下钻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遭受捕杀,而是礼遇。
西王母之国崇拜烛龙,齐三爷是一条可以给他们带来祥瑞的烛龙,自然应当被礼遇,然而就在井底墓修好的时候,女王想要把最好的东西给自己殉葬。
烛龙被埋在井底墓下面,人们的智慧和技术,其实也是在贪婪中被推进的,齐三爷虽然是烛龙,但是人可以创造神明,当然也可以抹杀神明,他们用铁链将烛龙钉在嫁接过的梼杌树上,用烛龙给女王活葬。
烛龙的力量是非常大的,尤其是火精,为了不让烛龙毁坏墓葬,他们把火精拿走了,放在女王的棺材里陪葬。
万俟景侯之所以感觉不到同类的气息,一来是因为齐三爷断了腿,二来也是因为齐三爷根本没有火精。
齐三爷回忆着这些,说:“我在墓葬里很久,她每一次蜕皮,就会从这个甬道里爬出来,然后吸食梼杌木的汁液,当然后来她也不甘心只是吸食梼杌树的汁液了,开始撬掉我的鳞片,想要喝龙血……我在昏天黑地的墓葬里,不知道锁了多久,只能看着她一次次爬出来蜕变,后来我真的忍不住了……”
齐三爷在回忆,说的渐渐慢下来,温白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就听齐三爷说:“我拧断了自己的蛇尾,变成了一个残废,从墓葬里一点点爬出去……温白羽,你不是在下井口的时候问,井壁上那些划痕是什么吗?我告诉你,那是我爬上去的时候划出来的。”
温白羽有些震惊,他们在甬道里匍匐前进,温白羽看不见齐三爷的脸,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但是齐三爷的语气很平静,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温白羽难以想象自己把自己的腿拧断是什么感觉……
齐三爷慢慢的说:“我听说有人想下这个斗,所以想借机来看看,没准能拿回自己的腿,或者是火精,没想到遇到了你们。”
万俟景侯突然说:“我可以帮你拿回火精。”
齐三爷的声音顿了一下,说:“条件呢?”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条件是你要帮我们找到剩下的梼杌木牌。”
齐三爷笑了一声,说:“为什么?我是个没有火精的烛龙,就等于残废吧?难道你觉得我打铁珠子比较靠谱?”
万俟景侯说:“因为你知道得多,而且很快你也不是残废了。”
齐三爷笑了一声,说:“你这么有把握帮我拿回火精?”
万俟景侯只是说:“我答应过的事情,必然会做到。”
齐三爷又笑了一下,似乎对于万俟景侯这个态度很赞许。
四个人往前爬,这条甬道太长了,而且还窄,或许并不是太长,但是因为很细,而且难爬,他们一路往前钻,过了很长时间,小狐狸才叫了一声,说:“前面有路了!”
小狐狸说着,身体往前一探,猛地钻了出去。
紧跟着齐三爷也钻了出去,温白羽钻出来深吸了一口气,万俟景侯也快速的钻了出来。
万俟景侯钻出来之后,立刻伸手抓住温白羽的手,撩开他的袖子,温白羽的小臂上有一片绿色的花纹,看起来像纹身一样,在他白皙的手臂上透露这一股妖冶,绿色不深,而且花纹也不大。
万俟景侯皱了皱眉,说:“疼吗?”
温白羽摇摇头,说:“我都没发现。”
齐三爷看着他们,说:“行了,走吧,反正找到木牌是早晚的事,他中毒很轻,又是慢性毒药,不需要担心。”
齐三爷说着,率先向一边走去,从甬道钻出来,就接上了墓道,但是墓道里空空如也,之前钻出来的那些人都不见了。
温白羽左右看了看,用手电往前照,说:“奇怪,怎么没人?”
小狐狸耸了耸鼻子,说:“那些胆小鬼害怕的跑了吧?”
温白羽皱眉说:“不可能,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我的两个叔叔绝对不可能不等我。”
温白羽刚说完话,就听“啊!”的一声大吼,是从墓道里传出来的,温白羽立刻睁大了眼睛,招手说:“快走!”
众人顺着墓道快速的跑进去,就看到一片混乱的景象,墓道里很多无头粽子,烂七八糟的,正在攻击队伍里的人,好多人受伤了,那些无头粽子其实本质就是白皮粽子,身上都有麻痹作用的粘液,虽然并不是很厉害,但是只要一被伤到,立刻就麻痹了,也非常难办。
齐三爷说:“这些无头粽子全是是那棵假梼杌树的肥料,头切下来祭祀,身体用来当肥料。”
温白羽不禁抖了抖,这算什么神树?品种培育的有点错乱了吧?怪不得只有毒,不能当做解药。
场景非常混乱,好多人的子弹用完了,只能挥舞着枪,用枪托去打那些粽子,墓道并不窄,但是架不住粽子太多,墓道里非常拥挤,到处都是“砰砰!”的声音,开火的声音夹杂着抡枪的声音,还有人的惨叫声。
除了这些无头粽子闹场,温白羽还发现了一件混乱的事情,那就是谢麟阆情绪有些失控,他的脸上表情很狰狞,惨白的脸毫无血色,将谢衍扑倒在地上,张嘴咬在谢衍的脖子上。
谢衍奋力挣扎,但是又怕伤了谢麟阆,脖子一片血粼粼的,谢麟阆尝到了血的滋味,整个人都亢奋起来,眼睛里闪着光,似乎不认识谢衍了。
温白羽说了一声不好,立刻跑过去,一把捏住谢麟阆的肩膀,谢麟阆只顾着喝血,被温白羽一捏,捏的他手臂立刻酸软,一下垂了下来,温白羽曲手勾住他的脖子,往后使劲一拽。
谢衍“呃……”的喊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脖子,谢麟阆立刻被温白羽甩了出去,猛地摔在地上。
谢衍从地上爬起来,立刻要去扶谢麟阆,说:“先生……”
温白羽伸手拦住谢衍,说:“别过去,你身上有血。”
谢麟阆有些疯狂,嘴里“嗬——嗬——”的喘着,眼睛里露出挣扎的表情,谢麟阆为了保持身体虚弱,很久都没有饮血了,刚才看到女尸饮血,身体里的本能一下被激发出来,就像一个被饿得发慌眼睛发绿的人,再加上谢衍本身是梼杌的一魄,血的滋味自然不在话下。
谢麟阆有些食髓知味,双眼紧紧盯着谢衍。
万俟景侯伸手拦在温白羽前面,打掉扑上来的一个无头粽子,温白羽立刻给谢衍止血,谢衍的伤口没有刚才那个打手那么厉害,但是脖子上有很多齿痕,肯定是反复撕咬过。
“白羽!”
温九慕从旁边挤过来,见到温白羽没事,松了一口气,说:“你吓死我了,怎么到处乱跑,我们爬出来之后根本看不到你!”
温白羽看到温九慕和温磊都没事,也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个地方显然不适合叙旧。
谢麟阆看着谢衍狰狞的伤口,眼睛里也有挣扎,鼻息发出粗重的气息,但是身体又有一种本能,眼神非常痛苦。
万俟景侯突然冲过去,伸手在谢麟阆脖子上一捏,谢麟阆立刻软到在上,一动都不动了。
“先生!”
谢衍立刻过去扶起谢麟阆,谢麟阆晕过去了,在昏迷中呼吸好像正常了,脸上也没有那么痛苦的表情了。
万俟景侯说:“背上他,走。”
齐三爷冲他们招手,说:“这边走。”
齐三爷打头,众人一边走一边退,身后的无头粽子很多,众人退的非常艰难。
众人顺着墓道走,齐三爷带着他们,其实齐三爷才是最熟悉这个墓葬的人。
他们往前走,路过了很多墓室,齐三爷都会简练的说,哪些可以碰,哪些不能动,还有哪些要远离。
众人都有些人心惶惶的感觉,看到齐三爷的腿竟然可以走路了,都非常狐疑,可是没时间问这些,还是逃命要紧。
他们一路往前狂奔,将粽子全都甩掉,足足跑了半个小时。
温白羽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或许是心里告诉自己中毒了,一路跑下来越来越累,有些要虚脱的感觉。
万俟景侯伸手搂住他,说:“还行吗?”
温白羽说不出话来,嗓子充血有点发肿,万俟景侯撩开他的袖子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绿色花纹还是那样,没有变深,也没有变大。
温白羽摆摆手,万俟景侯见他脸色涨得通红,不停的流汗,立刻将温白羽背在了背上,说:“我背你,你休息一会儿。”
温白羽趴在万俟景侯的背上,感觉不能休息,不休息还觉得可以坚持,一休息立刻就没力气了,瘫软的趴着,不断的喘着粗气。
又跑了一会儿,齐三爷带着他们突然拐进了一个巨大的墓室里。
墓室里刻着金蝉出土,有烛龙的花纹,还有一尊梼杌石雕,看起来是主墓室了,梼杌石雕是用来祭祀用的。
墓室的正中间,放着一口棺材,金色的棺材,上面雕刻着一个凸出来的蝉。
棺材的盖子是合上的,但是显然没有封钉,并没有封起来,是方便女王蜕变的时候,从棺材里爬出来。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放下来,让温磊和温九慕照看,然后大步走过去,用龙鳞匕首一撬,猛地将棺材盖子一下撬开,“轰——”的一声,巨大的棺材盖子掉在地上,棺材里面的东西一下呈现在众人眼前。
温白羽有些头晕,突然闻到一股浓重的恶臭味道,赶紧捂住口鼻,忍不住干呕了两声,其他人也是这样,恶心的不行,有的真的吐出了出来。
只见金蝉的棺材里面躺着非常多的陪葬品,但是那些陪葬品都蒙着一层灰黑色的东西,看起来有点像烧焦了的皮屑,其实就是女尸退下来的人皮,因为常年捂在棺材里,猛地一打开味道就散了出来。
万俟景侯眯起眼睛来,似乎闻不到那些味道,拿出龙鳞匕首,快速的在棺材里拨,翻找着东西,很快手一抖,匕首一挑,一个青铜盒子“嗖——”的被挑飞了出来,一下落在地上。
青铜盒子摔在地上,一下就裂开了,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