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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羽“嗯?”了一声,说:“空的?为什么是空的?”
钟简也把最后一个掰开,也是空的。
温白羽奇怪的说:“两个有虫子,两个是空的,到底什么意思?”
奚迟从背包里拿出打火机,然后把铃铛放在地上,突然点了火,铃铛里的虫子一遇到火,立刻扭曲起来,然后竟然发出一种婴儿的惨叫声,在火种噼里啪啦的发出爆炸的声音,最后烧没了。
奚迟说:“这是蛊虫,应该是驯养这些凶兽用的,可以顺着铃铛钻进凶兽的身体里,来支配这些凶兽,那些空的,应该是蛊虫还留在凶兽的身体里,不是好东西,都烧掉。”
他说着,又点了更大的火,把那几个类似于猞猁的凶兽给烧掉了,以免里面的蛊虫爬出来。
温白羽说:“这个山越来越邪乎了,咱们明明是来找火精的,但是这里却出现了火魔的火焰,别告诉我火精就是火魔啊,我可不信。”
万俟景侯说:“自古烛龙被赋予了很多神话色彩,再加上他是创世神之一,在上古的时候就有人大量的捕杀烛龙,烛龙的油膏可比鲛人要贵重的多。有这么多不可预知的神秘,火魔或许是想要找烛龙和火精。”
温白羽说:“哎,这样看来,咱们的竞争对手还挺多。”
子车突然说:“会不会是义父知道还有其他人想要找火精陵庙,所以才不让咱们上山的?”
温白羽点头,说:“也有可能。”
钟简说:“假设薛柏真的失忆了,他又对火魔或者火精有熟悉的感觉,那么这一趟上山,估计困难不少,咱们还是尽快赶路吧。”
他一说,子车就停不住了,立刻拿了行李,就往山上走。
众人也背上行李,开始寻找最高峰的路途。
温白羽一边爬山,一边就在想,自己平时是个死宅,别说爬山了,就是出去旅游,都要先考虑当地有没有美食,有美食才会去,不然不会没事找罪受,曾几何时自己竟然开始爬雪山了,还是野雪山,纯天然的,毫无想到,毫无目的!
温白羽爬了一会儿,就觉得累了,呼哧带喘的,越往上,就越觉得雪下得大了,而且风很大,别人说话都听不清楚,但是又不敢喊,怕一喊雪崩了。
他们爬了几个小时,前面一直是茫茫的白雪,根本就像在原地,没有丝毫不一样。温白羽冻得不行,子车的身体还没恢复,嘴唇已经开始发紫,天色也黑了,大家就提议先休息。
休息也要找个好的地方,不然睡一觉明天早上他们就嘴歪眼斜了。
众人四处寻找着洞穴这种东西,找了大约又两个小时,实在找不动了,本身都要放弃了,子车突然身体一歪,一下倒在雪地里,加上雪不平,突然向下滚去。
温白羽站在他身后,托了子车一把,然而他身上也没劲儿,两个人就咕噜噜的一起往下滚。
温白羽感觉自己都要变成雪人了,一直往下滚,然后突然“嘭”的一声,似乎掉进了一个大坑里面,紧跟着子车也跳下来,“咚”的一声砸在温白羽身上,他现在只能庆幸子车身材比较瘦弱,如果是万俟景侯掉下来,自己就残废了,不过一想,万俟景侯怎么会这么狼狈的掉下来,他应该是跳下来的。
果不其然,就听“咚”的一声,一个人影从洞口跳了下来,稳稳的站在他旁边。
温白羽抬头一看,是万俟景侯。
其他人蹲在洞口处,因为洞里面实在太窄了,根本没有办法钻进这么多人来,奚迟和钟简就站在洞口看着他们。
奚迟朝里喊着,说:“喂,温白羽磕傻了没有?”
温白羽没好气的说:“没傻呢!”
奚迟一连串的笑出声来。
万俟景侯把他拽起来,子车还在昏迷中,脸色非常不好看。
万俟景侯环视了一周,发现这个洞有点名堂,虽然从上面看只有这么大一片地方,但是洞的地步有一个小开口,可以让一个人钻进去,万俟景侯又蹲下来,朝里面看了看,说:“里面似乎有空间。”
温白羽刚要说话,就听“咚、咚!”两声,上面两个人也跳了下来。
温白羽说:“干什么啊,太挤了!”
奚迟大喊着:“嘘——凶兽来了,捂住口鼻,别呼吸。”
温白羽立刻捂住口鼻,然后又伸另一只手,捂住子车的口鼻,子车被冻的气息微弱,幸好也没多少气儿。
温白羽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
果然,就见几个黑影突然从洞口投下来,是猞猁,而且是体型非常大的猞猁。
那个猞猁趴在洞口上,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在洞周围像阅兵一样走来走去。
温白羽都要憋死了,忽然脑子里一闪,心想着这洞不会这么寸,正好是猞猁的巢吧?
温白羽给万俟景侯挤眉弄眼的打眼色,万俟景侯似乎也意识到了,指了指地上的小洞。
温白羽顿时很头疼,这个洞这么窄,怎么挤进去,估计他们之中也只有奚迟挤进去不费力气。
万俟景侯指了两下,示意温白羽进去。
温白羽只好趴在地上,然后手脚并用的往里面爬,他爬了几下,发现洞里面有空间,并不像外面那么窄小,就很兴奋的继续往里爬,外面的万俟景侯估计嫌他爬的太慢了,突然握住他的脚腕,然后使劲往里一送。
温白羽“卧槽”了一声,一下就被扔了进去,要不是他昂着下巴,下巴就被地给锉平了。
然后进来的是奚迟,他的动作非常快,身体一矮,“嗖”的一下就钻了进来,伸手去拉后面的人。
子车还没醒,奚迟拉着他的手,把他给拽了进来,然后钟简也进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一声大吼,然后外面震了震,似乎听见“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洞口跳了下来。
万俟景侯还没进来,温白羽立刻趴下来往外看,果然就看到万俟景侯黑色的靴子,还有四肢短促的花斑爪子,是那凶兽!
温白羽趴在地上,喊了一声:“万俟景侯!”
对方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喊声,温白羽看不全面,只见万俟景侯的靴子动了动,然后“嘭”的一声,凶兽扑上来,正好在洞口的岩石上,哗啦啦的掉了一堆碎石头,让小洞显得更加窄小了。
外面非常窄,也不知道万俟景侯怎么样,只是听到凶兽不断的大吼声,然后“呲——”的一声,喷出了许多血,温白羽一阵紧张,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突然一挫,从窄小的洞口里钻了出来。
温白羽立刻抓着他,说:“受伤了没有?”
万俟景侯摇头,说:“没有,咱们目前出不去了,外面有许多凶兽,这里似乎是他们的老巢,暂时不敢进来,都守在外面。”
他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说:“这里应该比较安全,也暖和,咱们可以在这里先过夜。”
温白羽点点头,说:“你说这些凶兽,能守多长时间?”
奚迟说:“这就不好说了,他们脖子上都戴着铃铛,就要看主人想让守多长时间了。”
温白羽一听,顿时感觉很无望,不过这里比较暖和,而且不吃风,虽然点不了火,但是他们有手电。
子车因为暖和,面色也渐渐好转起来,这让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钟简把食物拿出来,大家坐在一起分着吃。
温白羽见子车没醒,就叹口气,说:“也不知道薛柏现在在哪里了,你说咱们走着都这么困难,薛柏他就带了一个包,而且军刀还没了,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奚迟说:“你放心好了,薛柏这人不简单,再说了,他就算失忆了,还有感觉呢,他一定来过这个地方,估计比咱们熟门熟路。”
温白羽觉得有道理,这个时候子车醒过来了,大家也就避而不谈薛柏了。
温白羽也累了,吃过了饭,血液都到胃里去了,大脑开始发晕,眼皮很重,就靠着万俟景侯睡着了,万俟景侯守夜,其他人也都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温白羽突然觉得心口一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咬他,疼得他一激灵,冷汗都冒出来了。
温白羽身体一抽搐,万俟景侯立刻就看向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温白羽没有立刻醒,只是迷迷糊糊的,还在梦呓,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万俟景侯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说:“白羽?白羽你怎么了?”
温白羽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万俟景侯伸手给他擦着汗,说:“做噩梦了?”
温白羽迷茫的摇摇头,不是做噩梦,就是感觉有虫子咬他,那种刺痛的感觉虽然不重,但是一下一下的太耗费精神。
只不过温白羽醒过来,就觉得没有那种刺痛了,他伸手揉了揉胸口,感觉怪怪的,到底怪在哪来他也说不出来,好像刚才的疼痛是假象一样,或许真是做梦。
万俟景侯看他脸色发白,轻声说:“怎么了?不舒服?”温白羽摇摇头,说:“没事,刚才梦见有虫子咬我,吓了一跳。”
万俟景侯让他站起来,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垫在地上,拍了拍,说:“坐,我给你垫上。”
洞里虽然不算太冷,但是脱了羽绒服还是不行,温白羽赶紧摇头,万俟景侯握住他的手,说:“我不冷,给我穿是浪费,继续睡吧。”
温白羽最后点点头,靠在万俟景侯身上,他刚一睡着,突然又感受到了那股刺痛的感觉,温白羽吓了一哆嗦,猛地睁开眼睛,那股刺痛就消失了。
万俟景侯说:“怎么了?”
温白羽说:“我刚睡着就又做噩梦了……”
万俟景侯看他出了一头的冷汗,知道他睡不好,但是也没有办法,如果是其他事情,万俟景侯还能帮他,但是做噩梦的话,万俟景侯就无能为力了。
温白羽拽着万俟景侯,说:“特别奇怪,梦到虫子咬自己胸口,这有说头吗?怪怪的,那种感觉好像真的似的,但是一睁眼就没了。”
万俟景侯拍了拍他的手,说:“别太紧张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万俟景侯突然不出声了,温白羽看着他,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把食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压了一下,温白羽顿时绷紧了后背,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万俟景侯慢慢站直身体,走到洞的深处,然后伸手在墙上敲了两下,又侧耳贴在墙上似乎在听什么。
温白羽凑过去,也贴在墙上,听到了有隐约的声音,这声音太轻微了,温白羽听不出来是什么,难道一墙之隔的地方也有凶兽?!
万俟景侯听了一会儿,突然说:“把他们叫醒,咱们该上路了。”
温白羽很诧异,现在才五点,还没天亮呢,不过还是把大家都叫醒了。
奚迟趴在钟简肩膀上撒娇,揉着眼睛犯困,说:“我最讨厌早起了,我要再睡会儿。”
钟简说:“醒醒盹儿。”
奚迟摇头,把头往钟简怀里拱,说:“不,我要睡觉。”
钟简实在没办法,就抱起奚迟,让他继续睡觉。
万俟景侯指了指墙,说:“这面墙是中空的,后面有水声。”
他一说话,奚迟终于睁开了眼睛,说:“有水?活水?”
他说完,笑起来,说:“我还说呢,谁会把一个陵庙藏在这种鸟不下蛋的地方,风水讲究得水为上,藏风次之,光藏得深了,没有大量的水源,也不是一块宝地,原来这里有水。”
他说着,从钟简的怀里跳下去,然后戴上金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