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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那就算了……你还是死在这里好了……”
没有了任何的交谈,雷震子先动。身后两副巨大黑翼同时展开,一次挥动,健壮的人影已离地半米,宛如夜空中的幽灵,加速冲向了只身屹立的秦淮。
风压抚过大地,秦淮只觉得面前之人到来前,自己都快飞起来了一般。
将木匣收于腰侧,秦淮腾出双手紧握剑柄,横剑于胸,运气于双足稳其下盘。这是最强悍的防御姿态,但只针对人的攻击而已。
滑过空气,如炮弹般袭来的雷震子却突然止步在了秦淮身前,冲击之力完全被身后双翼吸收,抬起的单手那么轻柔的平放在了秦淮剑刃之上。
“千万别死了……我还没开始折磨你呢……”声音细若耳边的缠绵话语,雷震子是在帮秦淮做着祈祷,“残风炮……”
伴随着雷震子的祈祷,身体四周的气压猛然间急剧变换,秦淮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庞大冲击就由面前袭来。哪怕秦淮重若泰山,此刻,他也是那么轻易的双脚脱离了地面。
一瞬间,银白的光晕在雷震子与秦淮接触秦淮剑刃之上爆发而出,大地被照亮。,
紧接着,秦淮完全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眼前的景物飞速的变化。这坚强的战士倒飞了出去,耳边只有鸣叫,一次次背部传来的刺痛,还有由眼前飞过的木屑,就像去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
当秦淮的双脚再次感觉到地面的时刻,他已飞出了三十米开外,从他的位置再看雷震子是那么的模糊。
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上,原本存在的数棵大树断裂了,高耸的树干残缺不全的乱七八糟倒在一边,断裂的部位如同硬生生被撕裂开一般。
到底发生了什么?秦淮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身体好软,连站着的身姿都在摇摆着,猛然间,前倾身躯,秦淮狂吐出一口鲜血。佝偻着身躯,秦淮如同喝醉后街边呕吐的醉汉,格外狼狈。
“还能吐血,看来妖兽铁骑的总兵长也不是白当上的……”迈着平静的步伐,雷震子欣慰的感叹着,向着秦淮走来,“说起来,你应该知道吧?我主修的便是风雷双系法术。残风炮,汇聚天地之间风动,以压缩空气团的形式推进,就是山峰也可被完全轰碎或贯穿……
刚才你问我为什么下手残忍?其实不光因为习惯了,只是当我出手,想留手都办不到……”
又一次屹立在了秦淮的面前,看着他嘴带血丝的喘息着,雷震子享受着这样的过程。
“有什么遗言吗?正因为是你,我给你说的机会。”这是雷震子的仁慈。
“带你一起死……”用尽力气,站直了身躯,秦淮挥舞的黝黑长剑斩向了面前之人的咽喉,这一次雷震子没有躲避,静静的看着。可惜生铁铸造的长剑剑刃,却在挥舞中分裂成了细小的碎片,随着风消散。这可怜的长剑早在刚才的残风炮中便“死”去了,所以秦淮连触及雷震皮肤的能力都办不到。
作为一个统领大商最强妖怪兵团的领袖,此刻的秦淮是那么的狼狈。幸好作为死去的土地,这里是那么的安静,没有什么观众来嘲笑他的可悲……
“安息吧,等我干掉了姜来后一定会将你们埋在一起……谁叫你们是‘朋友’。”缓缓的举起了赤裸的右臂,五指并合成刀,雷震子已准备好扮演一个“侩子手”的角色。
猛然,就在死亡到来之前,一个慌张的身影从一边的树影之间冲了出来。
“大人!终于找到您啦!”来人兴奋的叫喊着,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漆黑的脸格外的吓人。
“别打扰我!没看见我很忙吗?”没有转身,雷震子低沉的训斥着,因为他讨厌别人打扰如此“神圣”的时刻。
“出事啦大人!粮仓刚才莫名奇妙的烧起来,大家正到处找你!”这便是来人脸色漆黑的模样,汇报的小兵在见到长官的瞬间,紧张感终于放了下来。
雷震子立刻的转身看去,果然,远处比夜更浓郁的黑烟正滚滚向着天空扩展着,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半边的森林。说起来,感觉连四周的空气都炽热了。
“秦淮,你还带了其他人来吗?”虽然是背对着,可秦淮感觉到了,雷震子周身的气息完全改变了,就像被谁玩弄了一般的气愤。
看到这样的景象,已只剩下半条命的秦淮却是用虚弱的脸庞笑了起来,“雷震子‘大人’……你家的院子着火了……怎么?老鼠没清理干净吗?”
“‘好热’……‘热’的想杀人了……”没有转身,突然,雷震子向后就是一记倒拐,手肘不偏不倚正中秦淮苍白微笑的面部,近一点甚至能看见鼻梁断裂向内凹陷的模样。
强大的力道将秦淮一下掀倒在了大地之上,近乎昏厥,鼻血无法控制的留着。
“带上他,我们走。”没有理会地面上痛苦抽搐的人,雷震子向着热浪的中心走去。
跟随了大人多年的小兵格外灵光,不敢多话,快步的跑到了秦淮的身边,抬起了秦淮的双脚脚踝,如同拖运尸体般拉着秦淮,跟上了雷震子的步伐……
回到那像太阳般温暖的火团中心,熊熊的大火吞没了三万大军巨大的粮仓,一点都没有留下。
占地足有数百平方的粮仓,此刻看上去就如同最为巨大的火把。内部的一切全成为了这火焰的“食粮”,烧成灰烬。
众多的士兵围绕着火团胡乱的跳来跳去,要知道这可是大军未来一个月的口粮,而且是好不容易在回归总部队后才获得的,甚至说全军中所有人都还在等待明天清晨丰盛的早餐。
可现在看来,他们的“早餐”被提前做成了“宵夜”了?
刚刚建成的军营还没有完备的防火措施,大家只能一盆一盆将最近的水源泼向大火,可连让熊熊的火光暗淡些许都办不到。上万人围绕着大火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样,颇有点土著篝火晚会的意味,只是他们脸上没有土著们欢庆的表情而已……
而当所有的人都乱成一团时,却有一个无比平静的身影就坐立在大火之前不过数米的空地之上。
背对着大火,面前松软的大地之上插着还未出鞘的雪白长剑,来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大概是大家都被面前的大火给吓到了,竟然没有人关心这陌生人影是谁?也没有人注意到,他坐立的正是本军大将雷震子营中的交椅……
“都给我退下!!!”就在场面已经乱到有人要被推挤进火堆之时,一声浑厚的咆哮混合在吹过大地的暴风中传袭来。刚刚还混乱不堪的场面一下子全静止了下来,就像所有人都来到了南极一般。
宽阔的广场之上,没有了喊叫,没有了怒骂,没有了无意义的泼水声。
也是在这一声的咆哮后,众多的士兵全是向后的退去,围绕着火团距离十米,成环形的站得整整齐齐,完全没有了刚才紧张的模样。好像即将到来的人远比那大火更加可怕。
整齐的士兵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一个身着暴露铠甲的身影缓缓走到了众人的身前,跟随其身后的一位小兵还在吃力拖着半死的秦淮……
“你干的?”止步在了整齐的队列身前,收缩着两扇巨大的黑翼,雷震子根本没有怎么寻找,目光是那么自然就锁定了那坐立于火团前的人。看看他一身黑色的铠甲,还有那黝黑的金属面罩,很像妖兽铁骑的装备,所以才让雷震子疑惑了起来,“你的脑袋有毛病吗?弄这么大的阵仗还敢悠哉的坐着等我回来……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不会光是杀了你就能解决的。敢惹我西周东伐军的家伙,连灵魂都要被摧毁。”
没有说话,空气中回荡着只有火团中噼啪乱响。伴随着赤红的大火,那坐于大将交椅上的人影抬起了头来,一双犀利瞳孔只看得雷震子浑然一震。
“所以说……吸引虫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生火了……夜里只要有‘火’,再难找的虫子也都找得到。”完全没将来人放在眼中,坐于那里的许哲目光轻易的跳过了异样的雷震子,看向了其身后地面上恍惚的秦淮,“死了没?”
回答许哲的,只有秦淮那微微抽搐着的小拇指,这已经是其全部的力量。
“放心,还剩下半条命,等下你也会和他……”雷震子平静的话语就是一种威胁。
“没有问你,别插嘴好吗?”无理打断了雷震子的发言,许哲轻视的语气只让在场所有人替许哲默哀,因为惹大人生气的恐怖,大家都是深深的了解。
“真是愚蠢的家伙,明明知道妲己那三八下达的就是送死的命令,居然还是死脑筋的跑过来。她还没值得到你为她死好不好?“遗憾的叹息着,单手支撑着面前的剑柄,许哲终于从属于雷震子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好了,看来你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愚蠢了,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你是……”说到最后,许哲终于说到了在那微微颤抖的雷震子身上。
“你是问我吗?真是‘感激’你没把我忘了,我乃西周东伐大军大将,雷震子……在你死前,把这个名字记忆在你缩水的脑袋里……”雷震子鄙视的提醒着。
“我知道了,那么,因为我也烧了你们粮仓的关系,所以秦淮被打成这样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好了。把他交给我,我要带他离开。”许哲说的是格外轻松,如同交换糖果一样的简单。
“你是说他吗?”不过微微转身,雷震子便将地面上奄奄一息的秦淮拖到自己的身边,接着取过的是一名士兵手中的长枪。
没有任何的犹豫,雷震子一枪刺穿了秦淮的一只大腿,将其钉在了大地之上。近一点可以清晰的看到秦淮全身在激烈的抽搐,可硬咬着双唇的秦淮就是不肯发出一点痛苦的惨叫,只是一点最后的尊严作祟……
“你挺要面子的?怎么,怕朋友担心吗?放心,别看他一副轻松的模样,其实他早就担心的要死了。”用着锐利的鸟嘴,雷震子看着大地上辛苦的人,狰狞的笑着。
“被发现了吗?”那握着剑柄的手在抽搐,许哲原本轻松的双瞳透露出的是冷酷,“听着……我不管你是谁?秦淮是我朋友,因为他我才救了更多的朋友,也因为我,他才来到了这里。
今天,我来便是带他走,虽然我并不打算帮妲己的忙,减轻她的压力,可就算为了秦淮杀光你们全部,我也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等等!”突然,残忍的雷震子激动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许哲,“喂……你不会就是那个曾经去见过子涯的姜来吧?”
“你认识我吗?”许哲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样的怪物?等等,许哲的记忆中似乎有一个身影和面前的鸟型怪物有点重合,那便是大天狗。不过两者差别太大,甚至连效忠的对象都是南辕北辙。
“开玩笑的吧?原来这么容易就见面了?”雷震子不敢相信的摇头轻笑着,如同见到了恋人一般,“知道吗?为了找你,我本来已有独自闯进朝歌城内的打算了。没想到你却先来找我了,真是天意……”
“抱歉,除了煮熟的,我不太喜欢带翅膀的‘家禽’……”许哲依然冷冷的讽刺着。
“你的笑话真是好笑,以后回忆起关于你的部分时,一定能给我带来很多的欢乐。”雷震子已决定了,要杀了面前的人,用自己最残忍的方式,“知道吗?关于西周与大商的这场战争,我并不懂什么叫大义,什么叫责任,我只当这是父亲吩咐给我的任务,我必须帮助子涯解决这一切而已。
所以,不管是不断的讨伐,还是不断的杀戮,我从没有什么私人感情在其内,如同‘工作’。可只有你,让我拥有如此想杀死的冲动,我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这种心情……”雷震子努力寻找着已知的词语。
“‘欲望’,对吗?”许哲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