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晨倾斜的阳光下,方向与玛雅是那么的接近,不过数米的距离,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真实的存在。
没有裁判的哨声,没有起航的汽笛,玛雅扑了上去,算是接受了方向的“邀请”吧?
机械构造的身体移动起来比人体更加的谐调,每前踏一步,力量由大地贯穿而上,前冲一拳,瞄准着方向的胸口。完美的动力工程学设计,让玛雅那女孩般瘦弱的拳头拥有着击穿钢板的力量。
双手交叉于胸前,弯曲膝盖,极限的将身体重心放低,方向没有逃避选择硬接。
可当拳头真实落在前臂之上时,看他凝重的脸,还有咬牙的模样,便知道这是多么痛苦的“选择”。
双脚未脱离地面,方向是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向后滑行出了三米才停,泥土的地面上留下了两条深深的脚步痕迹。
即便方向咬牙强忍,可鲜红的血液还是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可想而知,玛雅造成的伤害觉得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右前臂骨骨裂,冲击力贯穿过了左肺叶,伴随内出血的症状……”玛雅如同精密的机器,述说着方向的身体状况。
可方向似乎完全都没有听见一般,挥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愤然继续向着玛雅走来,速度越来越快。挥动的还是右拳,击打的还是玛雅的脸,冲击比刚才更大,玛雅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倒退出数米,摔在了自己的“祭祀”旁边。
支撑着身体又站了起来,玛雅忘记了为什么自己站在这里,利马的冲了上去,沉重一拳又是打在了方向的胸口。这一次方向连用手臂缓冲也办不到了。
站近一点,都能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了,方向又倒退了出去,终于蹲在了地面之上,心脏竟被震动的停止了跳动,方向连吼叫都办不到了。
只见他猛然握紧了那击打玛雅的拳头,重重的垂在自己的胸口之上。
这一拳振荡着方向的心脏又恢复了跳动,看着面前的一样,玛雅好像也感受到了,那冲击心脏的力量。
恢复了正常,方向还是自然的站了起来,又是刚才一样的奔跑,又是刚才一样的挥拳打脸。
即便面前的全息屏幕还有程序都提示着自己要回避,可站立在原地玛雅如同失去了移开身体的力量。
有些看不见的东西在告诉自己,不能逃避的,不能逃避面前这男人的拳头,因为逃避了,自己将永远再无法站在和他同样的地方。
虽然玛雅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和他站在一起,可看着方向在咬牙恨着的脸,他如同磁铁一般在对自己的身体起着反应。
“给我醒啊!微微安!”仿佛将灵魂的力量也融进了拳头,方向声嘶力竭咆哮的一拳打在了玛雅的脸上。
身体这一次飞得好高,飞得好远,玛雅只觉得自己轻的像一片羽毛,在随着温暖的风而飞舞着。
撞上了一棵百年的大树,玛雅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倒地,有些狼狈的站在那里,低垂着头。
“‘醒’不过来了……”用着颤抖的轻微声音,玛雅如此的说着,“从那成为实验品的下雨天开始,就已经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们懂得三界的人是怎么说的?这便是命运……
我是科学的产物,只相信科学,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切实际的东西让我相信的话……只有命运了……”
弯下了腰,玛雅捡起地面上的祭祀之炮,用再熟练不过的动作连接在了自身之上。
“是命运只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杀了你,继续我产品的生活,要么在这里死去……
我更喜欢后者。”
“去***命运!”对着玛雅,方向竖起了粗鲁的中指,可不知道为什么,这跟手指看上去却是那么的安慰……
第二百五十四章 泄露出的秘密
寂静的森林,纷纷扰扰燃烧开来的火焰,将原本入冬的寒驱赶到了九霄云外。相距五米,依靠着古老的树,玛雅的纤瘦双腿好像已经不足以支撑这个可怜的身体,还有手中那可怜的祭祀电磁炮。
缓缓抬起的炮口虽然细微,可还是在颤动着,玛雅的状态已影响到了射击的精度,不过应该没有问题吧?
毕竟方向已没有要再躲避的意思,低垂着头,低垂着双手,一下比一下沉重的喘息着。
他应该很痛苦的,玛雅知道自己下手的力度,要不是方向服用了那古怪的强化药剂,他已只是一具尸体了。
“召唤出来吧,你已经没有体力和我继续近身格斗,你唯一活命的希望便是召唤那另一个世界的同伴。我记得是叫魔神厉斯对吧?只有那家伙才能杀了现在的我,你根本无法办到。”玛雅的提示让人茫然,也让人感伤,当敌人告诉对手如何杀死自己时,其实她早已失去了对生命的珍惜,只是想借对方的手死去而已。
“你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握拳,你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站在这里……微微安,我从没想过要杀了你,更不想伤害你,我只是不想看你继续的伤害自己。忘记好吗?”方向的声音颤抖着,缓缓向着玛雅走去,步伐看上去是那么的坚定,重新仰起的脸上满是再自然不过的微笑,“忘记好吗?忘记过去所发生的一切,忘记别人对你的伤害,只有这样你才能继续的活下去,像人一样的活下去,人类称为‘未来’,未来是可以期待着。”
“这便是你的选择吗?我只给你十秒的机会,十秒之后我便开火,攻击等级A,你必死,而我也会继续自己‘产品’的生活。10”玛雅没有在开玩笑,不管全密封头盔下她是何等的表情,这漆黑的头盔表面不带任何的感情,只有两只冰冷的的血红摄像头死死锁定着那靠近的单薄人影,“9……”
“也许真的很痛?也许看过了太多残忍的画面?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悲哀一直都没有改变过吧?”
“8……7……”
“即便如此,即便痛的心脏也无法跳动了,可只要记得自己的名字,记得自己是人类,未来便是可以憧憬的。以后的你一定能找到一条美丽的街道,一个虽破旧却温馨的房子,一份富不了也饿不死的工作,养上一条流浪狗什么的,最大的享受便是带着它每天出去散步……”
“5…………4…………”那倒数的声音才颤抖,那倒数的时间间隔变的好长。
“在你的过去,真的没有人曾经站在你的面前,为你挡下别人的欺负吧?那么现在……”方向停了下来,因为已走到了尽头,冰冷的祭祀炮口不偏不倚的顶在了他的心口之上,“就让我为你挡一次好了,相信我,我不会逃走,我会保护你的,虽然我也许并不强,可我会保护你的。”
眼前的倒数画面已变成了偌大的一个“0”,可玛雅似乎忘记了如何去射击的命令。大概因为眼前的画面太过的‘美丽’,‘美丽’的让自己无法忘怀。
方向在笑着,本就狭小的眼睛现在已看不见了,可有些温暖的东西从里面流了出来,用着弯月一样的弧线滑过了脸庞,滴落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了我而流泪?程序根本无法分析,你的脑袋有问题吗?我们不过是一对普通的同伴,你根本没有必要,我记不记得名字关你什么事情?我的命运关你什么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样的地步?”没有人可以回答玛雅的疑惑,那全密封的头盔看来密封的并不够严紧,无数的液体顺着头盔下方的缝隙流了下来,一滴接着一滴,好像要将十几年来的悲伤一口气的倾诉,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会为了自己而挡住枪口的人。
女孩是脆弱的,不管是拥有机械身体的,还是柔软身体的。她们永远不愿意去面对伤痛,让男人成熟的挫折,只会让女人越来越孤寂与胆怯。
她们都在等待着,等待一个能为自己的悲伤而悲伤的人出现,用他的身体为自己挡下所有的不幸。他也许不需要拥有多高的地位,多大的权势,只要拥有为自己承担苦痛的勇气,还有义无返顾的笑容就好……
“我真的可以吗?可以活回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吗?可我除了战斗什么都不懂,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什么都没有了,这样的我也能算是人类吗?”祭祀的炮落回了大地之上,连带着腰上的端口一起的脱落。
带着未擦的泪,带着未散去的笑,方向再自然不过的抱住了面前哭泣的女孩,像最善良的哥哥,也像最爱她的男友,抱的好紧,“算,只要名字就够了,只要还记得名字你便是真正的人类,比谁都真实的人类。”说到最后,方向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重重的摔到了地面之上。
有些被吓到了,可当扫描过方向的身体后,玛雅又忍不住的轻笑了起来,因为他所说的“副作用”已经开始了发作。
“明明自己根本没办法和我打的,还硬要出手,你真是胡来的家伙。”取下了笨重的战术头盔,玛雅用自己的脸笑着,这大概是她能表现出的最幸福的表情了。
一边擦拭着脸上冰冷的润滑液体,玛雅一边掏出了属于方向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欧阳,已再次确认,方向并未叛逃,只是一个小小的评估错误而已。安排替换人员的事情暂且放缓,他是相当值得信任的同伴。”看着地面上已深深睡去的方向,玛雅笑了。
“真是太好了。”电话中,欧阳长长的叹息着,“其实你刚才的命令还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战斗人员我已经没有可以调派的了。”
“发生了什么?那些各国安排充当‘诱饵’的特种士兵呢?”玛雅的笑容顿时的收了回来,恢复了战士一样的冰冷。
“正因为他们是诱饵的关系,所以我们安排他们全是乘坐正规航班进入日本。可惜的是他们都还没有踏上飞机,已经全员被格杀,一个活口都没有。百鬼下手快准狠,仿佛是在对我们说,没有人能影响他们的王国。抱歉,暂时能在日本活动的只有你和许哲的小队了。”欧阳无奈的道歉着。
“没有关系,计划不变,任务由我们来完成已经够了,继续你们对百鬼的监视,有任何情况及时汇报。”说完,挂上了电话,玛雅无比严肃的着看着地面上的方向,大脑内真的有些东西在因为这个男人而彻底改变了……
同一时刻,在那属于许哲与玛雅的最终目标地——大板,这现代与古代相互融合的都市内,一些家伙远比他们更先到达了……
中午时分,一间路边知名的烧烤小店中,生意已是十分火爆。络绎不决的游客们把不过百来平米的小店塞的满满的,还有许多手中拿着号牌的客人等待着。
而等待的客人无不用一种气愤外加郁闷的目光看向了那靠窗的一张四方台面,谁叫那里是全店里最好的位置,却只被一个年青的家伙所占据。
他似乎来了好久了?面前的桌面上满是白色的小巧酒瓶,而他仍然用着碟子般的酒杯自斟自饮,完全无视那些抱怨的顾客。面前烤肉铁板上的几块肉片已经焦黑,可他依旧只对酒水感兴趣,完全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敢上前阻止他的。
一张冰冷的脸,因为酒精泛着微红,银色如刺猬般竖起的短发,佩带着蓝色的眼罩,只留下了一只恐怖的赤红瞳孔暴露在空气之中。
“老板,再拿酒过来。”托尔高声的呼喊着,高举着手中的空酒瓶翻转了过来,已是一滴不剩。
没有过多久,他点的酒送到了,可送到的人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再自然不过的坐在了托尔对面的位置之上。
“你怎么来了?哪吒那家伙难道担心我背叛他逃到九尾的阵营吗?”鄙视的嘴角一下一下的抽搐,这北欧的雷神自顾自得的倒满了自己面前的酒杯。
“这当然是他也应该担心的问题,作为神在地面的使徒,哪吒要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