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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腿绷的笔直,如指针般由前向后化圆,这是一曲舞蹈前的邀请动作。不管方向愿意不愿意,他都必须参加这场致命的“舞会”,跳不好的下场只有死。
身体在空中旋转,一步两步跃向了那嚣张的小子。这次爱丽斯的动作并不快,甚至能看见她因旋转而甩起的金色长发。
脸色凝重,单手紧握瑞士军刀,方向没有躲避的意思。
那站在身边的黑猫知道这里已没自己立足的位置,快步的逃到了一边。
几次旋转已到方向身前,半空中的爱丽斯猛然落到了地面,没有旋转,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再简单不过的一个侧踢,胜在出腿速度与力量。
双手交叉于胸,坚实脚底不偏不倚正中前臂,那股力量足够轰碎钢铁,可看方向脸上的表情,虽微露痛苦神色,可从声音判断,骨骼并没断裂。就不懂得灵气强化术的人类来说,他的体格绝对是一等一的上品。许哲甚至怀疑铁锤都比上这家伙的抗打击力……
可惜任何认同都减轻不了方向此刻所承受的压力,爱丽斯的力劲贯穿过体,双脚仿佛是被谁硬生生拔离了地面,猛然的倒飞了出去。
半空之中,方向是看着面前的女人双脚一次踏地瞬间便追上了自己。右脚膝盖弯曲,没给方向再有任何的反抗机会,膝击正中对方额头。即便站在远处的许哲等人都看见了,那伴随着方向后仰的头部甩出的鲜红血迹。
到头来,这所谓的应聘者还是无力的趴在了肮脏的大地上,翻滚出了十米才缓冲完了爱丽斯的冲击。
“结束了。”淡淡叹息,阿尔特只觉得结果和自己料想的没有什么误差,可正是如此才会觉得遗憾,“都说年轻人没有脑子,看看他就知道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竟然和高速与力量型的天使比力量与速度,简直就是找死。不懂得用自己的长处去攻人之短,就是跟我们去了,最后也只是‘累赘’而已。”
“可悲的异教徒,知道自己的信仰跟自己一样的脆弱了吗?向神挑战?真是不自量力。”鄙视的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了纸巾,擦拭着膝盖上对方残留的血迹,爱丽斯随手丢在了地面之上。
那一直站在路边观看的黑猫奔腾的冲向了自己的主人,就像一匹黑色的野马,兽眼中竟表露着属于人才会有的焦虑。
止步在了主人的身边,轻轻推了推主人的脑袋,舔拭着额头上的伤口。血的味道让这黑猫心像碎裂般的痛,看看主人,依旧努力挤出一丝淡淡的笑,如同永远不知道痛苦为何物的乐天派?
“你们这群混蛋适可而止!!!!!!!!!”猛然,黑猫转过了身去,正对着,一个天使,一个神,一个吸血鬼王,两个随从,一个跳出三界的生灵,咆哮的呐喊着。这一声娇柔的女声充满了说不出的愤怒,却震撼了全场。
“会说话的猫?”阿尔特可从没见过这样的奇特动物。
“灵魂嫁接术?”许哲只在描述古代欧洲巫术的书上看过相关的信息,“将已死去之人的灵魂封进另一具身体,或者物体中,延续死去之人的生命。感觉很像我的招魂术,可招魂术却做不到长时间稳固灵魂。他会的东西还真不少……”
“这是违反生命轮回法则的黑巫术,这小子到底是在哪学来的?”阎王只有如此的疑惑。
相反,关于黑猫的愤怒并没有人去在意……
“为什么一定要欺负小向?!他没做错任何的事情,只是想加入你们。他也从没有要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意思,为什么一定要欺负他?!没看见他一直在笑吗?为了让你们喜欢,他练习了好久如何去笑,一个人对着镜子,一次两次……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异教徒,也不知道什么叫违反生命的法则,所做的一切都也只是为了让身边的人幸福,快快乐乐的活下去……为什么你们要欺负如此善良的小向?!!!!!!”黑猫看不下去,看不下去小向的良苦用心竟被人如此的糟蹋。
“不要再说了卡比,不然别人会认为我在作弊,博取‘考官’同情的。”艰难的支撑着身体,方向又站了起来。还是微笑的眯着眼睛。即便额头上流下的血让那模样看上去格外的可怜,他还是在笑着,“好了,终于知道你比我想象的厉害了,这样我才能放心的展示我的实力了。如果一开始就动真格的,可能会伤害到你也说不定。毕竟我是来应聘的,不能伤害‘考官’啊。”
“卑微的家伙竟然敢侮辱我?!”爱丽斯何时尝过如此的羞辱,一圈银白气浪以自己为中心,高速旋转起来,夜因为她而照亮了些许。
“以我主之名,信徒虔诚在此召唤……”方向念诵起了古老的咒文,平抬起了双手,那小巧的瑞士军刀割开了右手手腕,鲜红的热血滴落在了冰冷的地面。黑猫明白这代表着什么,急速的向一侧冲去。
而流到地面上的血仿佛拥有了意识一般,分成了无数的的支流向四周急速扩散。不过数秒,一面直径十米的巨幅六芒星图文阵,出现在了这不过19岁青年脚下。
血色的光将这漆黑的码头照耀的更显诡异……
这一刻,观看的众人表情全都震撼了,凝重的表情说明了事态的严重。
“爱丽斯要发彪了。”阎王能感受到那天使的灵动已充满了杀气,奔腾的当量大的可怕。
“那小子也动真格的了,是黑巫术中的血祭召唤……他要打开异世界的大门?!”许哲已不能继续如此默默的看下去了。
因为继续下去,一定有人会因此死去……
“证明给我看!给我看你这混蛋的信仰有多坚强。圆舞曲,踢踏步!”身体前倾,爱丽斯发力前冲,可还是未快过另外一个人。
阎王仿佛凭空出现在了天使了面前,一双小手轻轻搭在了天使的肩头。那围绕着爱丽斯还在旋转的气浪消失了,本想前冲的天使却不得不定在了原地。
“冷静点,没必要继续打下去了,认清楚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阎王一脸严肃的提醒时,一个人影却是箭步如飞般的扑向了那还在念诵咒文的方向。
可似乎还是晚了一步?一只巨大血红巨爪已从六芒星阵中伸了出来。看看那颤抖的模样,似乎是在兴奋,兴奋接下来将发生的一切。
可惜它高兴的太早了……
“给我滚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已到图阵边缘,许哲未停下步伐,极限半蹲发力一跃而起。身体在空中回转,挥动的锋利谴责之剑正打在怪物手掌背面之上。
连一口人间的的空气都没能得以呼吸,这还不知道是何等长相的恶魔无奈的重新回到了六芒星阵中。
沿着抛物线下坠的许哲正好落在了方向的身后,毫不费力抬起了剑刃架在了方向肩膀之上,距离颈动脉不过几公分而已。
“不管你想干什么,最好给我停下来,否则,我会帮你‘停’下来的……”许哲平静的话语,就是一种最直接的警告。
“我记得只有一个考官的,现在算什么?加试吗?”微笑的询问着,虽然未露惧色,可方向还是收起了瑞士军刀,取出了绷带,包裹起了手腕上的伤口。也正是在地面上的图阵失去了血的持续后,一下子便暗淡了下来,化为了普通血迹的模样。
失去了灵的灌注,通往异世界的大门又重新关闭了起来。
“看来你听懂我的话了。”锋利的剑缓缓的放了下来,许哲并没有要伤面前青年性命的理由,“黑巫术学的不错,你是巫师吗?”
“我不过是普通的待业青年而已,我可从不认为自己是巫师。”擦去了脸上的血迹,方向依旧在笑着。
“现在怎么办?”许哲看向了不远处拦下了爱丽斯的阎王,毕竟她才是真正的总指挥。
“我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好打不死就让他加入的,可现在显然不能让他们再打下去了。”阎王也是格外的无奈。
“算了,反正我船上位置多的很。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不过佣金还要看他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来定……”最后,还是阿尔特的一句话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有没有搞错,你们想收这异教徒?”爱丽斯的质问如同要自己和蟑螂睡在一起一样难受。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忍耐下嘛!说不定他人还很不错呢?”阎王笑着安慰,推着一脸不满的天使向着油轮的方向走去。
“呵呵,你好,大家以后就是同伴了,请多关照。”礼貌的对着身边的许哲伸出了左手,表示着自己的友好。
“别会错意了,这里不是小孩子的集会。没有谁真正喜欢和对方在一起,只是因为有共同利益牵连而已。”收剑回身后,许哲看都未看一眼身边的青年,向着油轮的位置走去。可没有什么热烈的欢迎……
会说话的黑猫回到了主人的身边,几个跳跃,像爬树一般轻松的趴在了方向的肩头。
“刚刚那家伙……好厉害,连恶魔都能打回魔界中去。”黑猫轻声的感叹着,看着许哲的背影只感到了危险与恐惧。
“是啊,连我都被吓了一跳,不过这样才有加入他们的价值,跟强者站在一起也是需要实力的。”笑的背起了自己的牛仔背包,方向也向着许哲的方向奔去。
夜晚的港口重新恢复了宁静,直到一艘油轮拉响了起航的汽笛,旅途从这里开始……
第一百四十四章 草原上的控兽师
又是一个爽朗的清晨,广阔的草原之上,在那天与地交接的位置,火红浑圆的太阳冉冉升起。属于这原始草原的一天开始……
而在图多劳,内陆唯一座可称为城市的地方,雅哈尔。人群仿佛是从夜里就开始了骚动?或者说从九尾到达后骚动就未停息过……
在政府门前的士兵征集与民工征集处,人们排成了两条长龙。有些已经排上了两天的队,带着草席与干粮根本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谁叫政府开出的征集条件太过的诱人,合乎年龄的男人当兵之后,薪酬为1美圆一天,干足一个月后,还有特别奖励,例如一台冷气机,或者日产大彩电。这些东西在此闭封的大地,远比金子和钻石来的还要稀罕。
而符合条件的女人则可参加工人行列,日薪更是男人的一倍,奖励也比男人的更好。使得在非洲一直都是男人工作的观念瞬间崩溃,常常可以看见一家几口拖儿带女的一起来站队。
说起雅哈尔这座城市真的十分有趣,民众大多居住的都是一层高的砖瓦土坯房。要是看见一家拥有二层小楼,在这里便是家族兴旺,男人优秀的标志。
而位于市中心的政府大楼却修砌的宏伟异常,高达三十米,占地足有一个足球场的大小。门前是三十三节阶梯,大门处树立着十根三人合抱之粗的大理石柱,根根高二十多米,从下往上看如同它们是支撑天空用的力柱。
不过最值得图多劳人炫耀的,还是政府大楼后那片人工建造的花园。采用欧洲几何对称模式修剪出来的草坪,有着人为的美。
花园正中是一座直径十米的巨大喷水池,池水清澈见底,雕刻着一位小男孩肩抗着水瓶向外倾倒着不会干涸的清泉。
如果要问为什么贫穷的图多劳竟有如此宏伟的政府大楼,其实更能了解统治这国家的一代代总统是何等的无知。十年之前,为了一次南非总统的友好访问,当时的领导者不愿被人笑话,说一个国家连一个象样的政府大楼都没有。
于是发动了全国个部落与雅哈尔的民众,兴建这座称为“面子”的办公大楼。
可当大楼修建完毕之时,南非的总统竟宣布临时改变行程,不再来这连机场都没有的国家。
于是,大楼也成为了让人欲哭无泪的宫殿。
为了修建它,小小的国库近乎被掏空,民众更是长达数月没管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