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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四人慢慢的移动过那松鼠窜出的位置是,上方传出树叶被拨动的声音,四人头也每抬手中手里剑直接飞射过去,之后才猛地抬起头,一看。那只松鼠可怜兮兮的抱着沾染了一些红色液体的大尾巴,看着地上那枚坚果。
被一个小动物惊吓了两次,就是上忍也无法忍受这种结果,其中一个年纪较轻一些的暗骂了一句,瞥了一眼地上的坚果,狞笑着一脚踩了上去。
三秒,五秒,十秒,那年纪轻轻的上忍依旧保持着“踩”坚果的姿势没动,脚底的坚果已经碎成渣滓,头上那松鼠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领头的一人向他靠近,推了推,嘴还没张便应声倒地,三人心中顿时泛出一丝寒意。
什么时候出的事?
领头的上忍慢慢蹲下身子,将那人翻过来,脸色却早已铁青,青中泛紫,嘴角一抹黑色带着恶臭的鲜血,一看便知道是中了剧毒。在村子里几人都见过千代大姐头,千代用毒也是一绝,一眼便看出此人中的是剧毒,见血封喉,不过两秒。
此刻已经不需要用任何语言起提醒,另外两人飞快的从腰间口袋里掏出一个丸子,撕去蜡纸之后露出土黄色的大拇指粗细的丸子,飞快的丢入口中。
只是那蹲着的上忍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叹了一口气,很是沮丧,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但并不是什么也看不见。这样有些幽暗的视野对于上忍来说和白天无疑,就在那被毒杀的上忍脚下,一枚竖立着闪着蓝色幽光且挂着一枚血珠,细如牛毛的针,插在土中。
一瞬间三人都明白了,伏击的忍者利用了他们的急躁的心理,再一次成功的消灭了一个同伴。即便那死去的人不踩,另外三人都回有意无意的将那枚见过踩碎。一想到这里,三人都忍不住留下冷汗,若不是他早一步踩上去,或许现在倒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
三人的脸色迅速难看起来,回去也不是,冲出去也不是,这么多时间足够一个甚至多个忍者,在路上做好伏击的准备。如果说前面是用陷阱来将他们解决掉大多数,那么或许接下去就是面对面的战斗。毕竟他们还不会想到,来伏击七个上忍十三个中忍的对方,却只有一个人。
“怎么办?”其中一人干咽了一口唾沫,用那干涩嘶哑的嗓子问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因为剩下两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他们有史以来最无法判断的伏击,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不知道对方擅长什么,甚至脸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哪怕他们战死了,他们的脑袋就算内拿给了千代,恐怕也读不出任何一丝有用的讯息。
七夜此刻缩坐在远处一树冠上,看着三人的脸色,嘴角微微翘起。这就是上忍,忍者中的精英,他根本都没有费多大力,一口气将二十人干掉了十七个,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给他颁一个奖状呢。
三个沙忍现在面对的不是对敌人的恐惧,而是对环境的恐惧。只要回忆一下进入树林之后,就不难发现,先是让一群人注意到可能有人设伏,精神高度集中,随即出现一只动物引起唯一的女性的关注,而恰巧此时到了密林中间,众人放松了警惕。
接着引爆符爆开,作为忍者绝对是把任务放在第一,而他们的任务就是去支援前线,所以在不会全灭的情况下,率先考虑任务,不由的开始加速。
一旦加速因为人体惯性,导致两个上忍在空中被分尸,甚至把四个人对待中忍的想法都考虑的进去。随后这里的陷阱,更是一个杰作,完全利用了死人焦躁且恐惧,需要即时发泄的心理,设计了这个毒针。
或许,就在不远的地方,某一植物或泥土中,就有着足以致命的危险。
冷汗流个不停,三个上忍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才好,只是背靠背挤成三角形,看着四周幽暗的树林,忍不住心生寒意。
坚持了一会,最后求生的本能再次战胜了恐惧,又开始继续撤退的大业。这一次安静了许多,整个路上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了那个爆炸的地方。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数人,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但是每个人的喉管,都重新被补了一道,完全外翻,那依靠在树上的女忍者,同样喉管也被隔开,一抹白色的软组织暴露在空气中。
三个忍者也是经历过战争的残酷,这些场面自然无法动摇他们的心智,看了看四周,为首一人再次叹了一口气,道:“把她的尸体处理一下再走,不能留给敌人。”
每个村子都有一种秘术,可以从死去的人的脑袋里,提取一定死之前的记录,以及一些相关的记忆。一般在战争时,一旦上忍死亡,那么附近的上忍必须就地毁掉头颅,特别是那些精英上忍和知道作战计划的人。
这个女忍者虽然不是什么高手,也不知道什么部署计划,但是好歹也是同伴一场,也不想她的脑袋被人割掉当作道具一样被人玩弄。
为首的上忍蹲在女忍者身前,看着脸上肌肉扭曲的让人感到恐怖的女忍者,道了一句对不起,提着苦无想要将她的脑袋割下来毁掉。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为什么尸首会放在这里并没有被人带走,只是单纯的认为敌人不会想到他们还回来,在他们没有死完之前不会打扫战场。
苦无刚刚接近女忍者的脖子,原本翻着白眼的女忍者眼珠子忽然转动,露出森白的牙齿咧嘴一笑,为首的上忍被这恐怖的场面吓坏了,怔了半秒,一抹寒意从脖间掠过,眼前尽是喷射出的鲜血和咝咝声。手中的苦无也掉在地上,耳边隐约传来另外两人的脚步声,只是渐渐弱小,眼中的世界也开始暗淡,变得无色,渐渐黑暗……
第八章 同类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软弱的一面,谁也不例外,唯一的区别只是人与人之间心智是否坚强的程度有所不同。有些人能一瞬间就从惊恐疯狂中走出来,有些人却永远走不出来。
又死了一个,最后两个上忍的表情可谓极其精彩,精彩至极,一人脸色发白,白中带着点青,青中泛紫,瞳孔已经扩散,面无表情,就像站着的一具尸体,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没有人不怕死,从来没有过不怕死的人,谁都会珍惜自己的生命,忍者一样。另外一个忍者脸色也难看的很,偏过头,随手两道苦无,苦无上包括着引爆符。一枚的目标是那领头之人,另外一枚射向女忍者。到不是有所期望什么,那偷袭之人肯定得手之后早就离开,不会傻傻的在这里等着。
嘭嘭两声,又是一阵肉末雨,被爆炸的威力碾压成小块状的血肉被炸上了天,落下之后树林里沙沙一阵乱响。血,肉,骨头渣子,从天上落下,打在树叶上,不大的范围内充满了血腥味。
一颗破碎的眼珠子,从天空中落下,笔直的落在那了脸色苍白的上忍的脸上。黏糊糊的器官和钢针一样粗细的血管耷拉在脸上,挂着那大半颗眼珠,顺着苍白的脸向下滑,煞是恶心,让人反胃。
他忽然笑了,笑得阴森且恐怖,脸色泛起一丝红润,一手抓着已经滑到下巴上还带着和胡须一样血管的眼珠,看了一眼,毫不犹豫的塞进了嘴里,用力的咀嚼。还挂在唇外的血管,因为咀嚼而一翘一翘,只是微微想一下便让人觉得反胃。
另外一个上忍还算冷静,走了过去,用力抱住他,在他耳边大声的叫嚷着:“冷静一点,冷静!我们会活着,我们一定会活着!我们……一定会……活……”声音微弱了下去,甚至是他自己都不相信最后还会活着,死定了!没有了希望人变得开始沮丧起来,他松开了自己的双臂,一脸淡然的躺在了地上,目光深邃且有神的看着从树叶间隙中窜过的星光,脸上出现了怀念的神色。
在村子里,还有一个姑娘在等他的回归,如果不出意外,可能这次战斗结束之后,就要结婚了吧!真的很期待成为她的新郎,站在大家面前为她带上放置已久的戒指。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很粗鲁的撕开衣服,露出一个红色的绳子,绳子上拴着一个红色的小香袋,香袋口用黄色的丝线穿过,微微松开,一枚朴素但很喜庆的戒指从袋中滑出,落在了手上。
另外那人已经疯了,居然窜入草丛中,不到几秒就失去了声响,可能是死了吧!他脸上出现了一个笑容,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吃了黄连一般。隐约已经听见了脚步声,他知道是埋伏在这里的敌人来结束他,他却丝毫不在意,轻轻的抚摸着戒指,脑海中满是那个女人的身影,他还记得她追着她站在村外,脸上的焦急和担忧以及那深深的情意。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他笑了笑,将那枚简直重新塞进了小香袋中,包好,一把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了下来。尽管知道会死,死现在已经不再可怕,只是想要把这个戒指送到她的手中,让她不要等着,重新找一户人家,最好是一个普通人,嫁了。
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从眼角滑落,这就是命运和无奈,弱者的命运和弱者的无奈。
七夜的苦无上还挂着一线鲜红,站在了最后一名上忍的身边,俯视着他,笑了笑,无名指微微一抖,苦无画了一个圈之后被卡在之间,尖朝外,手微抬。
刚要了解最后一人时,躺在地上的上忍看着那个俯视着自己的黑影,直视着两道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如繁星的双眼,苦涩的笑了笑,道:“等一等,我临死前有一个愿望!”
七夜眉头微皱,随即舒展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按理来说不应该同意他,不过这是七夜第一次接受带对手死前的要求,既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次。
改变了一下嗓音,沙哑如破鼓的声音响起,“说”只有一个字,那躺在地上的忍者笑了,笑得很开心很解脱,伸手将手中的香袋向那黑影抛了过去,笑说道:“帮我把它交给夜怜香,她在村子门口等我,她长的很漂亮,很温……”
七夜没有让他多说,结果香袋摸了摸,持着苦无的手轻轻一划,鲜血就像绽放的喷泉,在黑夜中绽放生命最后一刹那的绚丽。
七夜深呼吸了几口气,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远处一颗树杈上,整个人就像在树间跳跃的猿猴一般敏捷,快速,只是转眼间就消失在密林里。
山顶上,七夜已经站在了水门的身边,水门很陌生的看了看七夜,摇了摇头,他一直关注着战场,害怕七夜出现意外。可……意外确实出现了,甚至让他震惊,七夜猎杀的机智和冷静,以及那毫无人情味的残酷,让水门也不禁的想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平日里嘻嘻哈哈不喜争斗的七夜,到底谁才是他真正的一面。
“任务完成了。”水门说的很压抑,那种对死亡的压抑,他第一次觉得原来人的生命是这样的可贵与低贱,还有一丝丝对七夜残酷的反感。本身知道七夜做的并没有错,但是根本提不起一丝的性质,他从七夜的身上看见了大蛇丸的影子,虽然很淡,却非常的相像。
一阵微风吹来,吹佛起两人的长发,七夜站在山岩上舒展着自己的身体,闭着双眼,任凭微风的吹拂,笑了笑,叹了一声,道:“是啊,结束了,这个任务有奖金没?”
水门怔了怔,“没有吧,现在是战争,任务应该属于义务的。”
七夜睁开眼,眼中的残酷与冷静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随和与亲切的笑意,挠了挠后脑勺,看上去有些尴尬,说道:“那个……我身上只有一个铜子了,还有……我饿了。”
水门再次怔了几秒,随即大笑,这才是他所认识的七夜,那个嘻嘻哈哈什么事都懒的做的七夜,懒到如果不是因为吃饭要钱绝对不做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