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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移步中,她找了个干燥清爽的角落,这才往屋外瞧去,雨势蒙蒙,看似不可能停了,她想就此过夜。
第一个念头即是红马需要进食了,已奔驰了大半天。
她刚想到,就发现门边有堆嫩草,登时笑道:“这么好?一想就有?再来只鸡腿吧?”
可惜不灵了,她泄气道:“你可福气了,随到随吃!没我的份。”
她很快将嫩草搬往红马前头,那红马轻嘶着吃起毛盾千辛万苦割来的嫩草,还吃得津津有味,且胃口特大,一卷舌就是一大把。
可怜毛盾不知“粮草”已被吞噬,还拼命地割,一大把一大把地往回送。
他每送一把,那女子即从门口抓走一把。
由于门口早摆有三四把在那里,谁也料不到竟有人会冒雨割草。她拿得心安理得,未想到任何原因。
直到毛盾抱回最后两把长草,满是欣喜道:“十把再加上里头剩下的应该够了吧?”
他闪入屋内,正要放置茅草,却发现草堆怎么还是这么一点点,足足少了四大把。
“不可能!我明明割了七把草回来。”
毛盾一股不解地嗔叫着,突见屋内马尾巴甩动,立时明白怎么回事,丢下手中长草,怒冲入内,大吼道:“太可恶了!”
说着一巴掌打向马屁股,红马受惊嘶叫人立而起。那女子刹时尖叫——发现妖魔鬼怪般。
毛盾亦被她吓着,赶忙跳出屋外,突然又觉得自己干嘛被吓着,又自跳回屋内。
“你是谁?”
两人几乎同时喝叫。
毛盾一眼已认出这个女孩子,她不就是上次跟武向天打猎,在路上遇到的那个白衣蒙面女子?
虽然她面巾已除,但那笑起来呈弯月型的迷人眼睛,他始终记意深刻,更有那红马作为证明。
“原来是你!”
“你认得我?”女孩现出警戒神色。
“我不但认得你,还跟你有段仇。”毛盾狠狠地说道:“太原城郊区你驭马欺人,记不记得?”
那女子稍回忆,终于也想起来这段往事,登时眯笑起来:“原来是你这个笨骑士啊!”
“你才笨!”毛盾喝道:“有胆再来比赛!”
那女子更是捉笑道:“说你笨你还不承认,现在正在下大雨,比什么劲?”
毛盾一愣,不肯认输,遂邪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敢侵入我的地盘,你会付出严重代价!”
“笑话!这是你的房子。”
“答对了!这就是我的房子,地是我挖,梁是我上,茅草也是我铺的!”毛盾忽而见到红马又在吃草,急急又一巴掌打去。
“可恶!还吃!”
这次打痛了,红马更是尖叫,缩向那女子后边去。
那女子爱马甚深,登时抽出马鞭抽向毛盾道:“你欺负它,我打你!”
一鞭抽来,毛盾赶忙闪开。
他突然捉笑道:“你在赶羊是不是?”他的鞭起码要粗五倍长十倍。
那女子嗔怒,马鞭再抽,毛盾避向左侧,得意闪过,正想开口,那马鞭不知怎么突然倒勾甩了回来,啦的一声,打中毛盾左脸,疼得很。
他一愣,女子呵呵笑道:“不但赶羊,还专抽小坏蛋!”
“可恶!”毛盾长鞭不在身,遂抓起草反攻,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往打起来了。
那女子武功似乎不弱,毛盾眼看制不了她,只好转移目标,杀向马匹。如此一来,马匹处处受挨,就连保护它的女子也挨了不少鞭。
毛盾这一下于有了报复的快感。
“耍够了没?”那女子突然怒道:“再闹下去,我可要翻脸杀人了!给我出去,否则有你好看!”
“我为何要出去?”毛盾道:“你才该出去,霸占我的地盘!”
“谁占你的地盘,明明是我先来的!”
“哇!不讲理啊?”毛盾斥道:“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砍我铺我盖的,你竟敢说是你的地盘,简直天理何在?”
“再不下去,休怪我出手无情了。”那女子冷冷道。
“笑话,我还要你赔我一担草,否则我不放你走。”
话未完,那女子再次一鞭抽来,但见鞭影一闪,已抽及毛盾三寸,如此快速手法,倒让毛盾吃惊。
他将身子后仰,脑袋几乎点向地面,而他手中的短草正好卷向鞭尾,他本想用劲将鞭卷拖过来。
谁知短鞭速度甚快,猛然一抽,已抽烂短草,这还不止,那鞭已化灵蛇般卷向毛盾右手腕。
毛盾竟闪避不及,被卷个正着,那女子冷冷一笑,急往回拖。
毛盾惊叫不好,缩骨功一使,拳头缩出皮鞭,而那女子因用力过猛,刹不住身子,差点摔倒。
“你敢!”
女子真的火了,忽而双掌合十。运足真力猛往外翻去,两道掌劲排山倒海般袭击过来。
毛盾本小看她,想硬接,但待近身时,发现其势锐不可当,想避已不及,硬是被轰着肩胸,暴飞而起,摔落外头湿地上,跌个四肢朝天。
那女子倚在门口,斥道:“敢再进来,打断你狗腿!”
毛盾甩甩头,见到她那得意忘形的模样,遂叫道:“好、好!
有胆别走!”说着大步往矿坑走去,取来他的长鞭。
再回神殿时,那女子已缩入屋角。
毛盾在外头将长鞭抽得啪啪响,叫阵道:“出来!大爷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叫了几声,那女子根本不理,只以冷笑声回答。
“不出来,我就拿你没办法吗?”
毛盾突然耍出“龙摆尾”绝招,只见长鞭化成猛龙啸天掠地,奔狂霸道,猝然飞冲入内,狂卷那女子。
那女子眼看长鞭卷来,惊心不已,手中短鞭挡去,竟被截成两段,那猛龙并不停止,急往身子缠去。
她急急落地打滚,抽出随身似是孔雀羽毛之兵刃封切长鞭,锵然一声,长鞭未断,她登时愣愣,不料这鞭不怕兵刃。
只这一愣,长鞭早扫着她的腰际,只见得毛盾一抖手,女子唉唉惊叫,整个人已被卷向门外跌摔雨中。
毛盾哈哈大笑道:“叫你出来不出来,偏要跌个四脚朝天才甘心!”
那女子一招失着,很不甘心。
她素来耍鞭甚久,多少懂得鞭性,来个逆势倒滚,长鞭只扣一圈,很容易已被她滚出包围。
她怒喝道:“打!”
只见手中孔雀羽毛展开,闪出五光十色的光彩,在蒙蒙雨势中照得亮丽夺目。光彩在旋飞之际突然散开,支支有如利箭又急又狠地罩向毛盾。
毛盾但觉惊心动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毛盾觉得这些翎羽像吸铁般各自相互牵引,环环相扣,根本难以单一破解,心念未毕,一把旋飞过来,削掉他三寸头发。
他吓得落地打滚,长鞭抽掉两支,复又有五支斜冲腰背,他不得不借着长鞭旋转,罩护上空。
身躯连滚数丈,方脱离了翎羽势力范围。
那女子冷笑,欺身空中,双手一吸,大堆孔雀翎又自回手,只见她再耍招,有若千手观音般耍得如幻似真。
就在她喊打之际,翎羽更如百鸟齐出,冲向地面的毛盾。
毛盾暗暗叫苦,眼看光亮针网罩来,他长鞭猛抖“万龙点睛”
急忙送去,真如千万条精龙封向光网,凌空一触,铿铿乱响,火光四射,似乎平分秋色,难分高下。
那女子见自己的看家本领遭挡,心有未甘,喝声道:“冲下!”
双掌并击向光网,猝有三数支冲破拦截,射向毛盾。
毛盾身上已无物可挡,见状只好滚逃再滚逃,再抓起两片石块将一支翎羽夹住,再打落一支。
剩下一支射在左测,分急忙往右滚去,谁知他竟大叫起来,右手往屁股抓去,抓出一支翎羽。
原来那只掉落地面的翎羽在毛盾疾滚之下,插上了毛盾。
他直叫倒楣!
天空已传来了那女子的笑声。
毛盾立即将翎羽外加两块石子当暗器打出,女子惊叫,猛一提气,天马行空想逃,毛盾喝声道:“没那么容易!”
随即弹飞而起,罩扑过去。
那女子避开双石及翎羽已是耗尽冲势,人已往下掉,眼看毛盾扑来,已无法闪躲,提掌欲劈。
谁知毛盾就是难缠,硬生生冲来,将她压个正着。
那女子不停地挣扎,毛盾更不会放松。
“敢暗算我?敢霸占我神殿,敢偷吃我的草,我揍死你!”
“放开我啊——”
女子没命挣扎,两人在泥地里乱滚,已是面目全非。
忽然间,毛盾发现自己好似打着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他的手正是按在女子的胸部上。
正在怔愣之际,那女子趁机轰来两掌,打得毛盾摔出七八丈,唉唉痛叫。
那女子得意起身,笑道:“要跟我斗,还早!”
由于刚才是在扭打的情况下,所以她根本没发觉毛盾方才吃尽了她的豆腐。
毛盾挨这两掌虽不轻,但却心甘心情愿赖在地上认输,口里痛叫着,眼晴却盯着眼前美女的美妙曲线不放。
那女子得意过后,忽然发现毛盾的异样眼光。
她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正处于“半透明”的情况下,这还得了!她陡地尖叫一声,急急往神殿奔去。
全身火热,她从来没那么羞窘过。
毛盾哧哧笑道:“跟这种女人多打几回,死也甘心!”
他忽然想起自己多娶妻生子的打算,眼前这女子就不错啊!
尤其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又似乎出身名门。
毛盾当下决定追她当老婆。
他忍痛拾起地上的鞭节和奇怪的孔雀翎羽,行向门口,口气变得温和多了。
“姑娘……”
“不准进来!否则我杀了你。”
那女子已躲在红马后,来不及拧干衣服,正又羞又窘地盯着大门,右手紧紧扣住黑色孔雀翎。
“姑娘,我……”
那女子闻声急急打出黑色孔雀翎,猝而翎毛暴散,支支像夺命利针蜂罩过来,毛盾赶忙掠退数丈。
黑针落地,沾上雨水发出滋滋响声,几缕黑烟随之升起。
“它有剧毒,你敢进门,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
说着她手中又多了一支要命的东西。
毛盾苦笑不已,这女子竟然会用毒,要是娶来当老婆,简直是把毒针插在咽喉上,生命随时有危险。
但人就那么怪,越危险就越感到刺激。
毛盾喘了几口气,还是靠向门口,道:“姑娘别误会,我是来送还你的孔雀毛的……”
“别动!”那女子见毛盾伸手,立即喝止。
毛盾当真不敢动,但手中孔雀翎已晃开:“就是它,还你……”
那女子无法接受毛盾的前后判若两人,认为他可能有诈,又冷喝道:“放在那里,我自己会拿!”
“听你的就是……”
毛盾乖乖地把孔雀翎放在门口,轻笑道:“姑娘的衣服湿了,可要烤火?我替你找柴去。”
他说到湿衣,那女子又窘起来了,冷斥道:“不必了!给我站在外头,我的事不必你管!”
“可是这雨要下很久……”毛盾道:“这样好了,我先把屋顶小洞补起来,里面自然就会温暖干爽了。”
“不用你管!”
“不论如何,这神庙是我盖的,我该把它盖完整,你只顾看我别进里头就是了。”
不待她答话,毛盾已抓起茅草抛向屋顶,开始工作。
工作中,他常忍不住会往下探瞧,看看这个可能的未来老婆。
那女子紧盯着他,急斥不准看,但已无方才的仇恨。
毛盾闻言是移开了目光,但一下子又会忍不住往下看,换来的仍是那女子的斥叫声。
工作就在如此情况下完成大半。
可惜茅草被马吃去三四把,毛盾还得去割。
他当真被爱冲昏头,含情说道:“还差四把,我这就去割,另外你的爱马也要吃草吧?
我很乐意为它服务,等等!我去去就来。”
那语气软得令人恶心,那女子愣在当场。
毛盾含笑离去,冒雨又投向草地,为爱拼斗。
那女子当真迷糊了,搞不懂毛盾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多情”?
瞧瞧自己的湿衣,以及想想方才在泥巴里打架一事,她更红窘不堪。自己怎如此冲动,简直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