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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严重吗?”
“还好,已经好了很多了,注意一点的话,平时生活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旁的邵妈妈温柔地笑笑,说:“基本上他还是可以自理的,就是万一有什么事情实在不太方便的,这段时间里面可能要麻烦一下你们了。真的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哦,给你们添麻烦……”
“不会啦,阿姨,”平仄赶紧接道,“没关系的,我们会照顾他的,分到一个寝室就是缘分啦,是吧?”说完眼神示意了那两人。
苏溪纯和施涧桑也纷纷应和。
那边邵爸爸和邵妈妈还在说着感谢的话,并且提出请920寝室的几人吃饭。
三人婉拒,但架不住对方父母和声和气地再三邀请,盛情难却,只要跟着去蹭了餐饭。
不过,920寝室的四人总算是到齐了,他们将伴随着校园中最早一轮的桂花淡香,开始他们人生中最美好的旅途。
大一都是一些基础课,有大专业课,例如数理化,还有小班课,每个小班由14或15人组成。小班课程在大一尤其重要,站了总学分的百分之四十。
平仄他们四人全都被打散分到了不同的小班,上课的时间和地点都不一样。早上的课最早是九点。大学生一般都睡得较晚,常常打游戏或看剧聊天到十二点多,犹自兴奋难眠。故而,在新学期查课表的时候,人人都希望自己早上九点的课能少一点,再少一点。
这天,苏溪纯被八点半的闹铃震醒,眼睛酸胀难受,睁都睁不开。他摸摸索索找了半天,终于将催命般的手机闹铃按掉,继续放任自己沉迷梦乡。
直到钟楼那边传来隐隐约约的正点钟声,到寝室这边已经减弱了很多,远远不及手机闹钟来得响,却如一记当头棒喝,让正在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人一瞬间宛若从头到脚浇了一盆水,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
“卧槽!完了完了迟到了!我滴个乖乖我怎么把闹钟关了啊!”苏溪纯一边脱口而出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一边手忙脚乱地套好衣服,两分钟洗漱完毕,来不及拍掉脸颊上的水珠,从桌上抄起书本,拔腿就往外跑。
九点的课九点才起床,不迟到才有鬼。
苏溪纯所在小班的老师十分严格,在她的课上,迟到绝对是一件大事。
苏溪纯紧紧捂着课本,灰溜溜地接受着批评,并且在向全班同学道歉之后,才被允许坐到位子上。
抱着课本是因为快到教室的时候才发现,他拿错了课本,手上这本不是这堂课的。他只能死死挡着,不然被发现肯定又要挨批。不过好在这节课上用到课本的时候不多,也就蒙混过去了。
而道歉,是这个衣饰熨烫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女老师认为,因为他的迟到,他的突如其来,打断了正常上课的进程,打乱了自己的教学,也浪费了大家宝贵的时间,哪怕只有短短一分钟。这一点他是认同的,所以道歉的时候倒是十分诚恳。
待下课已是十二点。苏溪纯没吃早餐,早已饿得不行,直接往食堂奔去。
买完饭菜,一眼扫过饭厅,眼尖地瞧见了正独自一人用餐的单薇。自从迎新周结束,苏溪纯算算,已经有一个多礼拜没见她了。单薇看上去有点憔悴,两眼没什么神采,虽然化了妆,气色却没有得到多少提亮。
他一走近,单薇抬眼就看见了他,笑了笑,招呼他过来坐下。
苏溪纯有点奇怪:“你一个人啊?”
“是啊,怎么了?”
“哦,就是很奇怪啊,你们女生不都喜欢一起行动么?”
单薇“噗”地笑出声来:“什么一起行动啊,又不是连体婴儿。她们都有自己的安排,我也是啊。”
“哦,好吧。”苏溪纯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后又想到了什么,问的时候却是不由自主地带了一丝小心:“那,祝鹤学长呢?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他不陪你一起啊?”
一听他提到祝鹤,不知道是不是苏溪纯的错觉,他觉得单薇本来看上去就不太好的脸色又暗了几分。
“他和我不是一个专业,时间更难凑在一起,所以平时基本上,我们不太在一起吃饭的。”单薇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静,听不太出来有什么失望或者不满在里面,像是在叙述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
“哦。”苏溪纯吃了几口饭菜,看着单薇在一口一口地喝着汤,斟酌了一下,还是关切道:“你身体不舒服吗?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单薇舀汤的动作顿了顿,慢慢地把这一勺的汤喝下,才道:“我脸色不好吗?可能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吧,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天的嘛,你懂的。”她眨了眨眼,这个动作让她看上去有几分俏皮,有所意味地冲苏溪纯抿嘴一笑。
“哦哦。”苏溪纯的脸红了红,又发现自己好像一直都在哦来哦去,登时觉得有些尴尬。
倒是单薇并不介意,她还关心起了苏溪纯的近况:“你们上课已经一个礼拜了吧,怎么样,还习惯吗?”
“还好吧,没有不习惯。”
“那就好,”单薇点点头,突然又问,“对了,你的小班是分到哪个老师教啊?”
苏溪纯说了他们班老师的名字。
“啊,我知道她!”单薇眼神亮了亮,“她是学校四大‘女魔头’之一,你好惨啊。”
“谁说不是呢!”苏溪纯原本是不想把自己今天上午的糗事说给别人听的,但在听到单薇这么说了之后,突然就像是找到了人可以诉苦,一个没忍住,竹筒倒豆子般的把迟到被骂的事情给说了。
单薇一直保持微笑听他吐苦水,完了才说:“我听说过,她就是这样的,以前祝鹤也因为迟到被她骂过。”
“祝鹤?”苏溪纯一愣。
“是啊,祝鹤大一的时候,也是被分到她的班。她虽然很严,但是是个很好的老师,你多学学,有好处的。”
“哦。”苏溪纯默默地应了一声。
“对了,之前好像听你说过,你想转专业是吗?”
“嗯,是。”苏溪纯一听这,立马正了正身子,认真问道,“学姐,这边转专业的话,是怎么个流程啊?容易吗?”
单薇想了一下,耐心道:“转专业的时间主要是在大一下学期或者大二上学期,能不能转,完全是看成绩,有个好成绩自然就容易啦。你大一上的时候,哎,就是现在了,努力一把,争取在下学期就转了呗,不然拖到大二的话,可能到时候还要补一些其他的课,那样就会麻烦一点了。”
“哦,我知道了!谢谢学姐!”苏溪纯一脸感激。
“不用谢。”单薇擦了擦嘴,又想到了什么,说:“对了,我一会儿回去发你一个reading list吧,上面列出的文章资料都是跟你们写论文和期中期末考试有关的,不做准备不看资料的话,考试只怕是难过。”
苏溪纯用力地点点头。
单薇笑了一下,说:“其实这些书籍资料,你们老师也会给你们列的,只不过就是一些实体书要去图书馆借阅。僧多粥少嘛,到时候很可能被人借光了,所以你可以早点借来看看,加油吧!”
单薇与他说了会儿话,似乎也精神了一些。苏溪纯将她送回宿舍后,自己也往寝室方向走,中途正巧遇上买完饭外带回来的平仄,挎着个包,手上拎着四五个食品袋。
“哇,你吃这么多?”
“没有,这是我和晨哥的。他今天下午的课,我就帮他带个中饭。”
寝室中的几人年岁相近,生日前后也就差了几个月。最为年长的其实是苏溪纯,其次是邵嘉晨和平仄,施涧桑是最小的。但苏溪纯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可以做出表率的样子,于是920寝室实质上的老大哥是邵嘉晨,大家都叫他一声哥,这没人有意见。
只有施涧桑很郁闷,他觉得自己年龄虽小,但自认为外表看起来是很成熟的,叫声哥也不过分,可是平仄和苏溪纯偏不肯,对此平仄是这么解释的。
“叫你施哥,听起来跟叫师兄一样,才不给你占便宜。而且你不觉得其实‘涧涧’跟‘涧哥’也没什么区别好么。”平仄说到这竟然忍不住噗笑了一下,随即又憋回去了,表情怪异。
施涧桑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中华文字博大精深,同音字什么的都是玩不腻的梗,谁知道嘴上叫着的和脑子里想的是不是一样呢。平仄和苏溪纯两人是一丘之貉,邵嘉晨也由着他们,施涧桑怀疑以后要是互相之间闹个什么事情,他们内部十有八九会分裂成3v1的情况。
不过就称呼这事上,他也就嘴上吐个槽而已,当然是不会往心里去的。
他们回到寝室,看见其他两人也在。平仄看见施涧桑,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古怪,像是在躲着什么似的。而施涧桑一看到平仄,立马扯开一个笑容,看上去就像是揪到狐狸尾巴的猎人。
苏溪纯又不傻,哪里看不出这俩人有事,他一下来了劲儿,瞅瞅埋头扒饭的平仄,又瞅瞅装模作样看手机的施涧桑,赶紧趁热打铁地追着问:“怎么了怎么了?你们两人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平仄嘴里还含着食物,闷闷地打断他的问题。
苏溪纯哪里肯放过他:“快说快说,是兄弟是朋友就说!”
“好,从现在开始,我跟你解除一个小时的兄弟朋友关系。”
“……”
“其实也没什么,”还是施涧桑跳出来挽救了一把他们即将”破碎”的情谊,“就是他走错教室了。”
“哦,那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苏溪纯略失望,“他走到你教室里去了?”
“这都被你发现。”
听起来好像是没什么,不过平仄回想起上午那一幕,还是尴尬地恨不能立刻跳进学校的湖里去。
平仄上课的地方在三楼,他边玩手机边走路,时间还很充裕,不像迟到的苏溪纯一样要百米冲刺般地赶。他跟着人群出了电梯,左一拐右一拐熟门熟路地走到教室门口,这时门竟然自动打开了,他下意识便走了进去……
坐满了人的教室一瞬间寂静,继而冒出两三声笑,接着迅速扩大到全场的哄笑。老师一只手还搭在门把手上,整个人都愣住了,面上疑惑,还有一点点的惊吓。
平仄身上的血液刹那间冲到头顶,看见坐在第一排的施涧桑后,脸上更热了。他匆匆说了句“对不起”后撒腿就走。
走之前瞅了一眼门牌,靠,四楼。
他才想来自己光顾着玩手机,忘了按电梯。不过说起来也是够倒霉,一电梯的人除了自己恰好都去四楼。
估计是施涧桑的老师正在示范讲解着什么跟门有关的内容,所以走到一边开了门,然后自己就这么突然闯入……唉,真是,要不要这么刚好啊。
“哎,别想啦,你衰我也衰,我今天早上迟到还被骂了呢。”苏溪纯一副很大度又仗义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随便扯了几句,苏溪纯便脱了鞋爬上床玩起了手游。过没多久,看见单薇发来一条消息。他点开一看,一溜儿的文章名和书名。
苏溪纯粗略地翻看一下,决定先借两本,反正多了也不会看,搬来搬去还嫌重。
“干嘛去啊,你下午还有课?”平仄见他要出门,随口问了一句。
“没,去图书馆,借两本书。”
“哦,这么认真啊,这才开学呢,”平仄嬉皮笑脸地说,“苏学霸,你的大腿我先预定个位置!”
苏溪纯笑骂了句“滚蛋”。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