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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的低音在穆然的耳边发出像是梦呓一般的低语,紧紧抱住了穆然。
“但……在姑姑的葬礼期间和你像这样做着令人快乐的事的话,总有一种负罪感呢。”突然停住了手,咬紧了下唇,穆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如果先人有灵,比起替自己悲伤这件事来说,也会更加乐意看到自己的后辈获得幸福的。”仿佛为了安慰穆然一般,水云天笑着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穆然的额头。“是因为负疚感的原因吗?总觉得今天晚上的你比平时都还要更加敏感得多……”
“我想要……”感觉到水云天灵活的手指不怀好意地在自己的身体上到处游走,穆然拉住了那只正在恶意挑/逗着自己的手。
“想要什么?”对穆然这句明显带有歧义的话生出了兴趣,水云天挑了挑眉毛。
“没什么……”皱着眉看正逼迫着自己,像是要揭掉自己最后的羞耻心一样的水云天,穆然发出了一个不满的鼻音。
“你刚刚说了吧?我想要怎样都可以……”在那张明显正在闹情绪的脸上捏了一把,水云天索取着自己的应得的好处。“那就来诱惑我吧,用你最擅长的手段。”
“我……明明不擅长那种事……”虽然刚刚的确是亲口说出了那样的话,但现在穆然却突然不想要兑现自己的诺言了。
“那就用可爱的声音来诱惑我好了。”微微一笑,水云天提出了一个更加令穆然头疼的交换条件。
“我是真的不擅长做那种事情……”咬紧了嘴唇,穆然愁眉苦脸地看着水云天。
“明明一直都做得很好,怎么突然就说自己不会了?”水云天突然拉住了穆然的手。“如果不是因为你擅长那样的事,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别赖在我的头上……”红着脸咕哝了一句,穆然突然抬起了头,黑色的眼睛在灯光下看起来像是刚刚被雨水冲刷过的黑葡萄,随时都可以滴下水来。
“不赖你赖谁?就是要赖上你才对。”俯下身去吻那和眼睛看起来一样水润的嘴唇,在灯光下闭上眼睛,水云天感觉自己似乎正被幸福所笼罩。
“那来填满我好了……”用好似微弱叹息般的声音这样在水云天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穆然拉过了水云天的腰。之前因为葬礼而生出的空虚失落让他觉得心里像是漏了个大洞,穆然突然很想要借助两个人的紧密拥抱和亲密行为来抵消这难言的寂寞情愫。
“没有问题,多少次都可以。”热情回应了穆然的邀请,水云天付诸于了行动。
“谢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感激的话,就连穆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下意识中说了些什么。只是觉得在这样的特殊时刻能有水云天像这样陪在身边,感受到水云天那善解人意的体贴是足可以令他想要感谢上苍的恩赐,穆然竟然丢脸地在水云天的身/下哭了出来。
“该不会是我弄疼你了吧……还是说,因为舒服?”还从来没有见过穆然这样的反应,就连水云天也突然乱了阵脚。
“我……就只是太激动了……”突然起身抱住了水云天,比起任何更加刺激的行动来说,穆然更想要做的却只是抱紧水云天这看起来好像无论何时都可以放心倚靠,总是能够适时给予自己最恰当的抚慰的存在……
与水云天与穆然那边的热烈场面不同,克劳德的家里却是充满了平静。陆鸣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突然睁眼醒来的时候,发现克劳德还老老实实地躺在旁边。抬手看了一下表,陆鸣不由皱了皱眉。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工作太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一个基本可以算是陌生人的家伙的家里睡着,陆鸣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你要去哪儿?”虽然陆鸣的动作比猫还要轻盈、灵巧,克劳德却还是张开了眼睛,稍稍从床上撑起了身体看陆鸣。
“不早了,我回家。”并没有打算在一个还不算熟悉的人的家中过夜,陆鸣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回答克劳德。
“可是……我饿了……”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陆鸣,再配上那头蓬乱的金发,克劳德看起来倒有些像是刚刚被主人遗弃的无精打采的猫。
“好吧,我给你做完了吃的再走……”重重叹了口气,陆鸣却还没忘了走上前为克劳德盖好了被子。
闭上眼睛享受着陆鸣的关怀,克劳德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心满意足地享受着主人的爱抚的猫,将身体埋进了柔软的棉被里。不单纯是因为想要留下陆鸣,而是他真的觉得有些饿了。既然陆鸣看起来也像是个热心肠的好心人,那么他又为什么不能利用一下这近在眼前的“资源”呢?
一时的好心反倒被克劳德利用,陆鸣其实倒也不太在意克劳德究竟是真的生病还是在假装。看起来虚弱而又可怜的克劳德成功勾起了他想要照顾人的天性,与其说陆鸣是中了克劳德的奸计,倒不如说他是败给了自己天生的善心。“反正自己也算是通过通过照顾别人这件事获得了快乐和满足感,又何必过于在意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当然不是傻瓜,已经多少有些觉察的陆鸣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再说,他也的确还是挺规矩的,不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心里胡思乱想着,陆鸣决定还是尽快安顿好克劳德,然后立即抬腿走人。只不过虽然是打定了主意,但陆鸣的计划却还是被克劳德成功打乱了。
“我头晕得厉害,你能不能喂我一下?”笑容灿烂得根本就不像是个病人,克劳德厚脸皮地这样要求着陆鸣。“反正你就连饭都也已经做好了,为什么不能好人做到底呢?”
“头晕也不至于到需要人喂的程度吧?”虽然怀疑,但陆鸣对眩晕症这种听起来就很陌生的病确实也不太了解,所以也没法理直气壮地反驳克劳德。
“要不你也晕起来看看?”满不在乎地瞟了陆鸣一眼,克劳德撇了撇嘴。
“算了……我来喂你。”想着反正不过是喂人吃两口饭而已,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陆鸣再次选择了妥协。
“你真是个好人。”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克劳德干脆主动张大了嘴巴。略带惩罚性质地用力将手中的勺子捣进了克劳德的嘴里,陆鸣满意地看见克劳德的脸上露出了一种痛苦的表情。“勺子……撞到了我的牙……”好不容易咽下了那满口的食物,克劳德抱怨着陆鸣。“哪有你这么照顾病人的啊?”
“就说我没有照顾病人的天分,所以还是你自己自力更生好了。”被克劳德这么一抱怨,本来就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陆鸣索性撂起了挑子。
“好了,我不说你了还不行?我饿了……”眼看陆鸣就要甩袖走人,克劳德急忙服软耍赖。他那顶着一头乱发,大张着嘴巴的样子让陆鸣突然想起了嗷嗷待哺的雏鸟,于是也就瞬间心软了几分。
“既然这样,就别嫌东嫌西的……”虽然已经用行动表明了妥协,陆鸣嘴上却还是要数落一下克劳德,也不管没理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
“嗯嗯……这回就算是你敲掉我的牙,我也绝对不再吭一声了。”克劳德乖乖地点了点头,满头晃动的金发在灯下晃花了陆鸣的眼睛。克劳德老实表示了听话,陆鸣也不好继续发作,只好像喂养雏鸟的亲鸟一样小心而认真地喂克劳德吃下了大半碗自己亲手熬成的粥。
☆、第一百零一章 母亲的拜访
“我不吃了……”咽下了口中的食物,这样说完,克劳德突然用牙咬住了勺子。“不想吃就不吃吧。”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和一个大孩子游戏一样,陆鸣哭笑不得地看着克劳德。虽然不知道克劳德的具体年龄是多少,但他却是真切地感觉克劳德就像是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你呢?你是不是还什么都没吃?”克劳德开口说话,让陆鸣趁机从他的嘴里抽回了勺子。
“我等回家再说。”陆鸣起身要走,却被克劳德拉住了胳膊肘。
“不行,不许回家。”从陆鸣的手中抢下了那只碗,克劳德将它放在了床头柜上,力气大得可根本就不像是犯了眩晕症的人一样。
“喂,你是在装病吧?”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怀疑克劳德,陆鸣这下更加重了自己的疑心。
“不是装病……是回光返照……”情急之下,克劳德随口说出了一个并不恰当的词语。
“回光返照?你当自己是死人吗?”克劳德的说法让陆鸣笑出了声音。
“我汉语不好,你别见笑……”明明汉语说得和地道的中国人没有区别,克劳德用自己的国籍来做借口。“一个人在异乡生病会变得脆弱,难道你就不能多少照顾一下我的感情?”微微转动眼珠,露出一个带着几分落寞的表情,克劳德垂下眼皮,不让陆鸣看自己的眼睛。
“但我也有我的工作和生活啊。”虽然的确是被克劳德激起了同情心和喜欢照顾人的天性,陆鸣却还是摇了摇头。
“工作?我给你开工资还不行?”突然想出了个好主意,克劳德抓住了陆鸣的手。
“你打算给我多少?”陆鸣也是出于财迷的天性才下意识地这么问了一句,却没想到这随口的一句玩笑却让克劳德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你留下来照顾我,我一天给你100美金好了。”生怕陆鸣嫌少,克劳德想着要不要再加大点诱惑的力度。
“不干。”虽然克劳德给出的数目对于陆鸣来说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但陆鸣却干脆果断地拒绝了。
“为什么?你嫌少?”皱了皱眉头,克劳德也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未免也太贪心了一些。
“不是,太多了。”陆鸣一本正经地看着克劳德。“但凡薪金远远高于实际需要付出的劳动的工作都很可疑。”
“那就50好了。我也不需要你打扫洗衣服什么的,也就不过是帮我弄点吃的,陪我一起睡觉这么简单。”陆鸣的话让克劳德松了一口气。陆鸣要是加价,对他来说还的确是有些犯难,但少给钱还不简单?
“陪你睡觉是什么意思?”敏感地对“睡觉”这个词生出了警惕,陆鸣斜着眼睛看克劳德。
“你放心,就只是单纯的在一起睡觉而已。不然50岂不是也太少了一点?”像是为了打消陆鸣的顾虑,克劳德用一种天真的表情看陆鸣,轻轻眨动了几下眼睛。
“‘睡觉’这个词无论怎么想好像都不太单纯吧……”虽然被克劳德的佣金所诱惑,陆鸣却还是好像警惕的鸟儿一样不肯去吃罗网下的诱饵。
“不然,我和你订个合同好了。那样的话,你是不是就能相信我了?我也不是因为对你有什么不轨的想法,只是想到我这病如果发作起来,说不定哪天就会死在床上好几天没人知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虚弱可怜,克劳德有气无力地恳求着陆鸣。
“放心吧,我每天都会来看你一次。我想,在一天之内你还是不至于会饥渴而死的。在走之前也会为你准备好食物和清水……”心中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要答应克劳德那怪异而又可疑的请求,陆鸣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真是没有同情心的人……”对陆鸣的答案表示出了失望,克劳德突然倒下去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了那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在灯光下看起来像是金色的丝缎闪闪发亮。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