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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看过DVD之后,就一直想着来看一次现场版。”陈松茂说,“先前我看演员名单,冉阿让和沙威都还是同样的演员演,不知道过去近十年了,现在呈现出来的会是什么样。”
“威尔森老爷子?他的冉阿让确实经典。”
两个人聊着入了场,就收声了。门口的验票员接过两张门票,瞅了他们一眼:“带女朋友来看戏啊?”
陈松茂迅速地瞥了一眼宁思秦,宁思秦只是撩了一下肩上披散的头发,笑笑没说话,拿回票根往里走。他捕捉到陈松茂的目光,解释:“都习惯了。”
“可你的长相并不女性化啊。”陈松茂说。
“你觉得像这种验票员啊、过路人啊之类的人,会仔细看你长什么样吗?”宁思秦笑笑,“没必要在意。”
他们来得算早,场里只坐了不到一半的人。陈松茂拿出书来夹进票根,宁思秦问:“你喜欢《双城记》?”
“是,狄更斯的作品我最喜欢这一本,上次郑子均问过同样的问题。”陈松茂说,“他说你也喜欢西方名著?”
“是,尤其狄更斯。”宁思秦微微一笑,“我太喜欢《双城记》,以至于都不舍得用手机来读——这么说可能有点奇怪?”
陈松茂向他抬了抬手中平装本的书:“哪怕为了我自己,我也不会说你奇怪的。”
宁思秦挑战似的冲他扬了扬下巴:“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it was the age of wisdom; 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 it was the epoch of belief; 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 it was the season of Light; it was the season of Darkness; it was the spring of hope; it was the winter of despair。”
他有一口很漂亮的英音。陈松茂接着背:“We had everything before us; we had nothing before us;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o Heaven;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he other way。”
他的发音相比起来略差些,文字倒是一字不错。背完他先笑了:“我还以为一言不合就开始引用原文的情节只有在小说里才会出现。”
宁思秦也笑:“其实全书我只会背这一小段。”
“好巧,我也是。”陈松茂笑说。他看着宁思秦,觉得那双眼睛现在一定也是盈满笑意,但却被墨镜遮住,无法看清。陈松茂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还戴着墨镜?”
“看演出的时候我就摘了。”宁思秦说。
“现在是室内,又是晚上。”陈松茂摇摇头,“你眼睛有问题?——不,我的意思是说,你眼睛怎么了吗?”
“这倒不是。”宁思秦犹豫一下,才摘掉了墨镜,他嘴角仍旧隐隐约约挂着笑,但笑意已经淡了,“你看,我的名字是什么?”
“宁思秦。”陈松茂一头雾水地回答。
“是啊,我爸姓宁,我妈姓秦。”宁思秦说,“所以呢,我早就养成了习惯,没事戴戴墨镜,免得每一分钟都被自己的名字闪瞎掉。”
陈松茂听出他不打算谈这个话题,配合地笑了笑:“你戴着墨镜看起来比较凶。”
“嗯,我知道。”
“也比较帅。”
“是吗?”宁思秦微微一挑眉,“平时就不帅?”
“两种不同的风格。”陈松茂说。
“这还是在绕弯子说我平时不帅了?”宁思秦笑问。
陈松茂有点想说“你平时更应该称清秀”,但觉得这种说法就更容易被对方抓住不放拿来打趣了,最后他只得承认:“帅帅帅,你平时也很帅。”
宁思秦这才满意地放过他,低头去看手机。陈松茂看看微信、调了静音,剩余时间时不时看他一眼,但宁思秦不知道看什么看得似乎很专心,直到剧院里的灯暗了下去,他才抬起头来,关了手机。这时候舞台灯亮了起来,音乐的第一个音低沉地猛然撞响,陈松茂便将注意力全数放到舞台上去了。
虽然选的座位并不是最好的,但看现场的感受,仍旧和DVD天差地别。芳汀独唱时,陈松茂听见宁思秦低低地叹息了一声,但除此之外他几乎完全没有在其他事物身上分出任何注意力。直到第一幕结束,剧院灯光再度亮起时,陈松茂随着众人一起站起来热烈鼓掌,一边看了宁思秦一眼。令他惊讶的是,这短短两秒钟的时间里,宁思秦又一次把墨镜戴上了,似乎存心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似的。
这是为什么?陈松茂相当迷惑,或许还为了他这种防备而稍微有点不满。但幕间休息时间并不很长,第二幕再度开始,爱潘妮一开口,他立刻再次完全被音乐剧吸引住。
剧终的时候,陈松茂已经完全忘了这一点小小的不快。他在生活中更多秉持理科的思维——但他仍旧非常欣赏音乐的美和动人。他们随着人流一起走出剧院,一出门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雨小到不用打伞,但路面已经湿了。两人搭乘最后一班的地铁回家,出地铁口的时候人行道上几乎没有人,只有马路上偶尔驶过几辆车。柏油路面黑黝黝地积着水光,倒映着路灯和车灯的光影。宁思秦转头看了看他:“有没有让你想起来刚才的某首歌?”
他没等陈松茂回答,就开始自己轻声哼起来:“And now I'm all alone again; nowhere to turn; no one to go to。。。”
“你又不是alone,”陈松茂说,“不过我知道你要唱哪句了。”
宁思秦转过头来,对他笑笑。他虽然唱着这首很悲伤的歌,神情却似乎很愉快似的。很快他就唱到了那一句:“In the rain the pavement shines like silver。。。”
陈松茂接口哼唱:“All the lights are misty in the river。。。”
宁思秦再度对他笑,开心得毫无来由,一点都不像是看过这样一部宏大而悲伤的音乐剧之后普遍的反应,但看得陈松茂也跟着微笑起来。宁思秦的一缕头发荡到脸前,陈松茂伸手帮他撩了一下,宁思秦突然毫无征兆地后退一步,向路边倾身。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陈松茂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见一声惨叫,然后宁思秦已经和另一个人在地上滚作一团,前面一辆摩托车歪歪斜斜开出去几米,连骑手一同翻倒在路边。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只几秒钟时间,宁思秦已经从地上挺身跳起来,双手钳着另一个男人的手,把他的手臂扭转在背后,一抬头喊:“过来,按住他!”
他的长发被猛地甩到一边去,声音冷冽坚硬,一时间突然又像当时那个在咖啡馆里打流氓的高冷少侠形象了。陈松茂反应也不慢,立刻快步过去接手钳住那人手腕,骑在他背后将他压倒在地上。宁思秦立刻绕过他,上前几步迎上第二个人,陈松茂远远看见那人手中隐约有银光闪烁,心都提到嗓子眼。但事实证明他其实没必要担心:宁思秦敏捷地低头一闪躲过那人刺过来的一刀,伸手一格一带一拧,对方的刀子立刻铛地一声落地,宁思秦立刻一脚踢飞刀子,同时闪电般抓住对方的另一只手的上臂,沉腰转身喝了一声,直接将人一个过肩摔。那人背部着地摔在地上,还没回神,宁思秦抓着他的双手一扭,那人惨嚎一声,直接在地上被他带得翻滚半圈,脸朝下趴在地上,宁思秦照样将他双手在背后拧住,单膝跪在他身上,用膝盖压住他双手,抬头看向陈松茂:“按住了!”
陈松茂先前看得几乎惊呆了,此时回过神,手上连忙加一把劲。还好他一向也注意锻炼身体,再加上作为钢琴调音师,手劲大是必须的,虽然身手不及宁思秦,按住一个人是不成问题的。宁思秦看看他那边没问题,掏出手机来报警。被他压在身下那人啐了一口:“呸,你他妈一个大老爷们装什么女人!变态娘娘腔。”
陈松茂远远看见宁思秦膝盖一沉,往下加了三分力。那人被压得哼了一声,嘴上却仍旧没停:“要他妈不是以为你俩是情侣,老子才不会出手,妈的,今天……”
宁思秦再度往下用了用劲,那人惨叫一声,终于闭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宁思秦在本章中唱的那首歌:《On My Own》Lea Salonga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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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OTZ我在存稿箱里本来想设置每隔1天发表,结果批量提交的时候没注意到我多打了一位数!!!
……总之被自己蠢得说不出话来|||||||||||||||||||||||||||||||||如果这文有人在看的话,非常非常非常抱歉!
☆、第十一章
空旷的街道上,对方未及熄火的摩托车发动机和宁思秦讲电话的声音成了唯一的背景音。陈松茂已经回过神来:这种抢劫并不新奇了,无非是坐在摩托车上抢行人的包,看来那两人从背后把他们当成了谈恋爱的小情侣,趁人不备出手。这一块的治安向来并不糟糕,他满心音乐剧,完全没注意到背后接近的摩托车,应该是宁思秦侧头看他的时候一并注意到,及时出手,不但把试图抢包的人从车上拽下来,还直接带倒了对方。
虽然帅是很帅,但是这样出手,未免太险,若是摩托车车速快些或他力道不够大,宁思秦被带倒、甚至被车拖一段也是很有可能的,说实在的,他今天不过出门听个音乐剧,公文包里根本没带什么贵重物品,不值得这么冒险。陈松茂这会才觉出后怕,直到警车过来都一直沉着脸。警察接手了被他们按住的两个人,把他们押上警车,两个人也一同跟上警车。宁思秦误解了陈松茂的脸色,问他:“怎么,吓着了?”
陈松茂摇头:“太冒险了,你没必要这样做。万一你没成功把他拽下来怎么办?伤着哪里没有?”
“对我这么没信心?”宁思秦开玩笑道。
陈松茂严肃地摇头:“这太危险。我包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身份证可以补办、银/行/卡可以挂失,不值得你冒这个风险。”
“他说的没错,你一个小姑娘……”开车的警察方才没下车,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后视镜,“哎哟,对不起对不起,小伙子你没受过专业训练,万一被人家拖着跑了咋办?人身安全最重要啊。”
“我从小练武术的,就讲究一个眼疾手快,要是出手前顾虑一大堆,现在你的包早就被抢了。”宁思秦稍稍皱眉,有点不满,“至于‘如何从摩托车上往下拖人’的专业训练,警校也不开这样的专业课吧?”
“看得出来你练过武术。”坐在他们旁边的一个警察用调解的语气说,“还是安全第一嘛。不过,你俩这回可是立功了,这俩人是惯犯了,上个月发生过两三起这种抢包的案件,应该也是他们做的。”
“他没成功抢走我的包,凭借之前犯的案,能判刑吗?”陈松茂问。
“放心吧,肯定能。”开车的警察说,“你俩算是正当防卫,没什么责任,就是去派出所录个口供就可以走人了。”
宁思秦抿了抿嘴,没再说话。录口供的过程很快,不过两人是分开来录的,陈松茂先录完,站在警局门口用手机叫了个出租,不久宁思秦也出来了,走到他身边,问:“叫车了吗?”
“叫了。”陈松茂说,转身面对着他,“抱歉,先前我的话是不是太扫兴?”
“我看上去像那么不讲理吗?”宁思秦摇头,“知道你是担心。”
“通常‘知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