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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图将手中长刀往地上一砸,沉声道:“这两人倒也罢了,难道门主没有看到前面那人?”
萧铭烈的面色变得甚是难看,却迎向前方,待那人走近时跪下身子,叫道:“师伯!”
来人正是百损道人,见到萧铭烈呵呵笑道:“好师侄,起来吧,师伯也没有什么礼物带给你,你可不用行如此大礼,我可受不起。”言罢萧铭烈便觉对方所言极是,顺着言语便站起身来,却猛然醒悟:我刚才是怎么了?惊骇的想百损道人瞧去,正好瞧见对方笑眯眯的相容,一双看似浑浊的双眼却隐隐闪现出神光,笑道:“不错、不错,乖师侄听话得很,不像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子。”
跟在百损道人身后的玄冥二老嘿嘿笑了几声,却不言语。
萧铭烈心中却是惊骇得如一叶颠簸在狂浪中的小舟,刚才若是百损道人施展什么神功、内力之类将自己托起倒也罢了,偏偏这老家伙只是说了几句话,自己便身不由主的站将起来,这等功夫不但闻所未闻,此刻便是亲身感受了也不敢相信天下间竟有如此人物,心惊道:师父常说师伯一身修为已然化境,成名尚在武当张老道之前,只是他行事怪癖,江湖上少有人知晓他的名头,这才没计入宗师之列,否则炼域门可又多了一人。如今看来,师父似乎还低估了师伯。
他这一番念头一闪而没,装着人若无其事的躬身道:“师伯,家师已经等候多时,烦请一见呢。”
百损道人摆手笑道:“不急、不急,我还要等一人呢。”
萧铭烈暗暗心惊:这天下间还有何人值得他相候的?脱口问道:“不知师伯等候何人?要不要师侄派人去请来?”
百损道人鼓掌呵呵笑道:“不用请,他那不是他来么?”说着往东边一指。不但萧铭烈,所有人都顺着百损道人所指的方向瞧去,只见山野积雪之中,一个身架颇大,却极为干瘪的汉子蹒跚行来。
他似乎手足颇为不便,走其路来一拖一顿,腿脚关节之处也极少转折,只是雪溅而来,样子颇为滑稽。但行动却快捷之极,转眼之间便落入众人的眼中。走到近处大伙才看清楚那人长相即使彪悍,只是面上多了许些落寞、沧桑,倒是让人看不出实际的年纪来,似乎三十几岁,又似乎五十几岁,仔细瞧去却又模糊起来,竟让人生出心酸的感觉来。
其他人看到来人倒也罢了,唯有武当派的一众人看到来人,不禁欢喜叫道:“是老三,老三来啦。”
来人竟是武当派身残数十年的三侠俞岱岩,这一番变化让知情的江湖人士大跌眼镜,纷纷猜测他的来意。明教的殷白眉更是默然不语,只是重重叹息一声。
莫声谷和宋青书喜极而泣道:“青书,你三叔来了真是他……”
宋青书点头道:“我看到了……”
宋远桥缓缓站起身来,一动不动的看着走近的俞岱岩,喃喃道:“看来事情真的闹大了。”
俞岱岩走到宋远桥身前,先是在一众武当派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到宋远桥身上,一字一顿的说道:“师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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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瞒天过海
自百损道人出现,萧铭烈的举动已经引起大多数人的注意,再到俞岱岩言说张三丰将至,所有的正道人士都不禁欢呼雀跃,纵然往日和武当派颇有西嫌隙的门派也打自内心的高兴:武当张三丰,那是何等人物?名垂天下八十几年,成名后未尝一败,天下五大宗师之首,他既然愿意出头,此间的事情便不会陷入这般僵局,至少这条小命是可以保住了。
这是所有人的心思,连炼狱门下和汝阳王府门下也倒吸一口冷气,情知今日之事不可为,一个绝好消灭八大派的机会似乎就将流逝。
汝阳王低低叹了口气,向身边一名富贵之极的人士说道:“老臣早就知道这群江湖人士不管用,先是来个什么下元日之战,其后变成宗师的游戏,现在又来了个什么百损道人,这些人只知道打打杀杀,哪里懂得什么国家大事。”
那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中的变化,微笑道:“汝阳王,你这样说连国师也说进去了,当初我大元能定下无边江山,他可是没少出力啊,便是这些年炼域门下也做不少大事,否则朕的江山早就四分五裂了。”
说话之人正是当今蒙古皇帝,仙衣的父亲元顺帝。
汝阳王摇头道:“圣上此言不假,只是炼域门所作所为皆是关乎江湖之中的争杀,于朝堂之上未必有多少建树。如今国师将退,萧铭烈狼子野心,急欲插手朝堂军国大事,便依今日所见,此人颇有才能,调度也还规矩,若是一旦手握兵马,后果不堪设想。加上炼域门在江湖中的势力,这天下间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元顺帝淡淡一笑,忽然沉吟道:“仙衣的事情你知道么?还是根本便是由你安排做下的?”
汝阳王浑身一震,连忙躬下身子,颤言道:“皇上明查,老臣便是有心,却也无力。天牢本是由炼域门实际控制,这等大手笔也只有萧铭烈敢不通报陛下,便擅自做下。”
元顺帝的目光落到萧铭烈身上,淡然道:“王爷起身吧,我只是随便仙衣是朕的女儿,如今下落不明,诚妃已经问了朕好几次,我总得有个说法不是?不然好好一个大活人,突然便消失不见,可不成话。”
汝阳王茫然站起身来,旋即领悟到什么,惊讶的看着元顺帝,低声道:“圣上的意思是?”
元顺帝轻轻摇头,低声道:“且看这边是事情如何了结,再做打算好了。”
汝阳王先是看着元顺帝,跟着又看着萧铭烈,心中暗暗念道:“张三丰,你快出现吧,大元的天下如今可掌握在你的手中。”
萧铭烈不理会武当派众人的欢喜,低声向尹十一吩咐道:“你和所有的师兄弟们都去准备最后一着,不管结果如何,这赢家都该是炼域门。”
尹十一惊骇的看着萧铭烈,鼓着勇气问道:“门主,真的要这么做么?”
萧铭烈冷哼道:“难道你还有什么疑问?”
尹十一浑身一哆嗦,和剩下几名飞鹰一起去准备。宁水月犹豫着看了台上的沈七一眼后,也跟着尹十一一起去了。
薛匡看到百损道人的时候,面色变得极为凝重,最后不冷不热的叫道:“师兄,既然来了,难道不想看看你挑的几个人都成什么样子了?”
百损道人笑呵呵的想薛匡走近,看了他眼后,笑道:“不错、不错,师弟你能将玄冥诀练到这等地步也算不容易了,只是可惜了……”他摇摇头,走到沈七等人跟前,笑道:“几个小娃娃,还记得老道么?”
沈七等人正陷入胶状,看到百损道人,四人面面相觑,范遥首先躬身施了一礼,冷然哼道:“小子见过道长,当初承蒙道长传艺大恩,范遥铭记于心,不敢忘怀,只可惜范遥如今修为尽失,这恩恐怕是没有办法报了。”他语气虽然平淡之极,仍谁都可以听出其中的怨恨,这个‘恩’字若是改成‘恨’字,只怕会更合适一些。
鸣见和张宇清都不识得百损道人,鸣见看了薛匡眼后,跪下身子,磕头叫道:“弟子见过师伯祖。”
百损道人哈哈笑道:“乖孩子,你师父倒是没有白费你这个人。”
张宇清却看着百损道人,心境中泛起熟悉的身影,迟疑道:“我今日遭遇,皆是拜你所赐吧?”
百损笑眯眯的说道:“难得你还记得老道,当初若不是老道给你一些好处,难道你会有今天的机遇么?”
张正常出现在张宇清身旁,看定着百损说道:“道长,你我同出道门,功法虽然各异,但教义却是相同。当年道长在犬子身上做了手脚,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百损道人油然道:“既然张教主也是修道之人,难道还看不破这其中的道理么?老道选中令公子,那是他的福缘。道家讲究清净无为、天人合一,你天下第一剑都做不到,为何要要求令公子做到呢?这岂不是强人所难?”
张正常摇头淡淡道:“天下第一剑的名头,不提也罢。”
百损道人大笑道:“世人为了追逐名利,无所不用其极,张教主能勘破已是不易。只可惜凡是为人,便会有追求、**,否则于禽兽何异?世人皆以为修炼可以淡却这些东西,却不知道越是压抑便越会膨胀,只有顺其自然方能无拘束,纵有恶念也自酿成大患。老道只是将他们几人心中的**夸大了几分,变成了几日之局,老道也是始料未及,张教主还要责怪老道么?”他说着一指沈七道:“这孩子资质上佳,正合承受我**,无奈心生死志,修炼不易。然则我**要旨便是讲究‘物极必反’,他既心生死志,我便将他换成求生之念,所以他这些年一直追求好好活着,却不知这乃是最大的系袢,他越是挣扎,却陷得越深。”
沈七本来还不相信这‘神棍’的胡言乱语,以为他只是修为精湛,传入自己体内的只不过是邪功罢了,什么能扩大人的**,那岂不是成神仙了?待到他说出自己苦苦求生,反而不得安生,回想其自己这些年的遭遇来,更是数次生死。而自己本就是借尸福祸,才觉得能活着已经是一种极大的缘分,百损道人几乎一语道破。难道他真的有些门道?惊骇道:“你是怎么看出我要好好活着的?你还看出什么来?”
百损道人不理会沈七,转而指向范遥,道:“范遥,当年年少才俊,乃是人中龙凤,更被誉为逍遥中仙。可叹为情所困,一痴如斯,哪里还有半点逍遥风范?叹如今英俊相貌不再,换成一副恐怖面孔,也难换了你心中之痛。”
范遥冷哼道:“胡言乱语,当年若非我惦记着你手中的那枚圣火令,又岂会着你的道?”
百损道人哈哈笑道:“你若是心无牵挂,便不会着老道的道么?在老道看来,你浑身上下都是破绽,每一个破绽都足以让你生死百次。想你少年成名,担当明教光明使者之职,那是何等的荣耀,为何却毁去一切,将自己埋藏起来?这便是你的业障,因为你始终多了自己那关。”
范遥脑中印出黛绮丝的模样,冷哼一声,却不言语。
百损道人又指向张宇清道:“张教主,令公子气概非常年纪便生出九天之志,子承父业,成就成天下第一人,让老道十分敬佩。无奈人力有时穷,便是你有天大的志愿,若是经不住考验,这成为纸上谈兵之说。”
张正常沉声道:“犬子此番磨难,也够了吧。”
百损道人笑道:“远远不够,教主难道看不出来他几分身受无边的福缘,付出的也是无边的代价,其后每一年便要被打回一次,这样的痛苦教主能受得了么?”
张正常浑身巨震,旋即恢复平静,淡淡道:“想要成就非常之人,自然要承受非常之痛了。”
百损道人不置可否,最后将目光落到鸣见身上,淡然道:“你先承我**,后被调教,能有今日的境地也算是不错了。只是你胜负之念太过执着,所以你也逃不过眼前这一关。”
鸣见眼中没落之色一闪而没,最后坚定的看着百损道人,低声道:“弟子性命都是师门给的,便是身死也无源。”
百损道人一掌拍在他的肩头,呵呵笑道:“那么那边那位已经死去的呢?他执念更深甚,如今一死百了,什么皇图霸业、复国立家,全都成了过眼云烟,还剩什么?连段氏的最后一点血脉也断送了。”
沈七等五人不由得看着生机全无的段应玄,心中生出心有戚戚的感觉来。最后沈七湛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