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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木叶一声山崩地裂的狂喝,手中长剑一弹,吟啸整个天牢之中,跟着长剑挥出。剑未及人,无坚不的剑气破空响起。冷笑:“再过十年你或许能在剑法上能和我一较高下,现在……”他一句话没有说完,便惊骇的发现沈七的刀法别具一格,而剑法犹在刀法之上,实是难以相信他区区弱冠之龄竟可以学得这许多高深的刀法、剑法。而之前见到的手法、身法亦自玄妙之极,容木叶也不禁好奇在沈七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柄长剑剑身未及,气劲爆响全场,吟啸之声更是一浪接过一浪,众人都生出想掩耳不听的冲动,只是两人交手的第一剑,便可看出两人都有问鼎第一流剑法的资格。
沈七怀中暴起的光点和容木叶的长剑一经相触,顿时无限的扩散出去。就在众人惊讶于这绚丽的剑光之时。光点倏地内收,犹如九天之上的寒星跌落尘世,变成一团光球。冰莹长剑在空气里消失得不见一丝踪影,有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在两人的身侧,两股纯由武林高手组成的人流狠狠的撞在一起,顿时响起一阵让人磨牙的骨裂之声,只一下也不知道天下间少了多少高手,更有多少人将性命交代于此,少年时的繁华美梦一朝尽散。
然则这如野兽般的嗜杀却掩盖不了沈七和容木叶的剑光,高明如萧铭烈着自然可以清楚的看到光球以肉眼仅可察觉的高速,迎上容木叶扫来的剑锋。
‘啪!’光球像给容木叶剑锋扫散了般,化作激溅往天牢每个角落的光点。明知光点不会真的射来,激战双方的人都不由自主往更远处退去,给两人留下了一个半圆型的空地。
远处观战的萧铭烈眼中精光连连,一瞬不瞬看着沈七手中的冰莹长剑不断变化,就像正目睹着一个神话的发生。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沈七的经历,几乎沈七从一开始的成长就落在炼域门的监视之中,就连薛匡为了下半部玄冥诀也没少关注沈七。可以说他从始至终目睹了沈七修为的每一次进步,而每一次的进步都在他们可接受的范围之中,可现在沈七所表现出现的实力还是让他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事情似乎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他没有见过张正常的天遁剑法,然而此刻沈七的剑法就正如传说中天遁剑法一般的飘渺无方,难道说沈七不但学得戚战的天刀,连张正常的天遁剑法也学会了?
这些都不是萧铭烈最惊骇的,一个人能有机缘学得这等剑法、刀法倒也罢了。他吃惊的是沈七所使剑法、刀法的根基乃是极为正宗的玄门内功,换句话说他得到不仅仅是体型,而是真正的精髓,能够无限适应自己的修为的一门功法。
沈七确是进步了,至少他拥有了属于只自己的修炼功法,这是任何剑法、刀法都换不来的进步。
‘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一时间天牢之中尽是无穷无尽的光点和呼啸声。还有就是不断逝去的生命,迸出的鲜血。
‘锵’容木叶的长剑回到鞘内。而沈七手中的冰莹长剑却化成一寸寸的冰凌,发出悦耳的落地声散落一地,潮水般涌退着的光点余象到此刻才消去。
没有人看出两人之间的胜负,包括萧铭烈之内,这才是最让他惊讶的地方。
容木叶长剑突的一声又跳出剑鞘,跟着落入手中,持剑遥指沈七,却默然无语。
楚问仙抱着仙衣出现在沈七身侧,亦是一脸漠然的看着对方。
天牢中似乎静至落针可闻,连众人的厮杀声都飞速的消退。
容木叶忽然一个踉跄后,回剑鞘内,以绝妙的身法往后飞退。经过萧铭烈的时候,竟一句说话都没有说,就这样离开了。
第二十章 不破不立
沈七看也不看离去的容木叶,冰莹长剑又回到手内,射出千万光点,以排山倒海的攻势抢入人群之中,每一剑都带走一个生命。『超快』忽然间天牢内敌人不是中剑倒地,就是退往天牢门口出逃命,沈七变成他们见过最恐怖的杀手,何况在他身后还有一群不知惧怕、只有嗜杀的野兽。只有萧铭烈伟岸如山的身形稳稳站立在天牢门口,眼中射出骇人的精光。
此时沈七领着众人只差数步就可逃出天牢,但这数步却像咫尺天涯,难越雷池,无奈下沈七一声冷哼,冰莹长剑作‘冰皇剑羽’之势,人随剑走,往萧铭烈射去。
萧铭烈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微笑,对于沈七这一剑似乎宛若不见,待到那剑到了自己跟前数寸之极,倏地身形消失不见,出现在数十丈之外。沈七骇然之下连他的身法都没有看清,只见到一个黑黝黝的管口正对着自己,管口上面嗤动着一簇火化。
天牢外面不知何时安放了黝黑的火炮,全部蓄势待发。
火炮两边更是密布箭手,严阵以待。一队人马从前方沿街奔来,带头者赫然是鸣见、尹十一和宁水月。
鸣见面无表情,沈七即将死在火炮之下而不是他手下,这让他多少有些失落,活着本身就是为了沈七的死去而感到寂寞。尹十一则是一面兴奋:从自己接手沈七的事情一来,就没有过好运,每一次都在自己占尽上风的时候,沈七忽然逆转形势,潇洒离去。至于宁水月根本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沈七的生死本和她没有半点关系,此刻她却有一种深深的内疚。
“沈七本就该死,任何得罪炼域门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水月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尹十一在宁水月的耳边哼道:“我知道你不舍得那小子……”
“住口,你胡说什么?”宁水月愤怒的看着尹十一:以前这个同门是那般的潇洒不济,如今看来却如一个猥琐的小人般让人讨厌。
尹十一被宁水月喝住,心中怒哼一声,转而恶狠狠的看向沈七,心道:沈七,你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轰!
一阵天摇地动,整个天牢都似乎随着这一声爆炸而垮塌。沈七心急之下自然而然施展出梯云纵轻功,一纵数丈之高,运起当日在西域领悟来的御风之法,在空中滑出一个曼妙的曲线,轻飘飘的落到天牢数十丈之外。
众人见到沈七施展出如此轻功,无不骇然: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天下间还有这等匪夷所思的轻功,就连萧铭烈面上也露出诧异的神色。
沈七人尚在半空中之际,见到天牢门口在自己脚下开花,蹦飞出无数的血肉,有炼域门的,也有自己放出武林人士的。本来一片洁白的天地顿时被鲜血染红,沈七分不出从天空飘落下的本就是红雪还是鲜血,心中黯然:这些江湖中的掌门、高手练了一辈子武学、内功,到头来没有死在刀剑之下,却死在火炮之下。如今的他们的鲜血流躺在雪地之中,和普通人又有何分别?
天牢数十丈之外一字排开九尊火炮,黑黝黝的炮口正对着天牢大门。萧铭烈面上诧异的神色迅速换成残酷的笑容,眼前的生命一个个被火炮带走,侥幸被没有被炸死的也被密集射来的羽箭射杀。此时的天牢就向一口巨大的绞肉机,吐出来的不是生命,而是残肢断臂。
沈七看到林颐人艰难的从鲜血中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天牢门口,一双清明不带丝毫浑浊的双眼仰望这天空,口中喃喃自语,全然没有着意飞啸而至的炮火。又是一阵摇晃,巨大青石砌成的天牢也经不住炮火的摧残,轰的一声坍塌开,林颐人也随之被埋在巨石之下。
沈七眼睁睁的看着几百人被活埋在巨石之下,他不知道楚问仙有没有逃出来,那种绝望、无力感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捏着自己的心脏,让它停止跳动……他脑中一片空白:如果自己没有自作主张将他们放出来,或许日后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如今只能成为一堆焦骨。
轰!轰!轰!
号角声起,火炮、弩箭、劲箭像雨点般往目标洒去。
火花并溅,残塌的天牢成了一片火海,没有被火炮炸死之人也被烧死在这大火之中。
沈七最后深深看了萧铭烈一眼,明白这是个不宜久留的险地,自己只要在再多呆一刻功夫,或许眼前火海就是自己的下场。他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双手几乎将指骨都握裂了。心中默然念道:外公,沈七一定会给你报仇!林前辈,沈七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教导……毅然施展出惊世轻功,运气参商诀的防御之术,震下所射来的箭矢,然后腾空飞起,一掠数十丈,如同一只纸鸢般的消失在萧铭烈等人眼中。
任萧铭烈等如何人多势众,实力强横,仍只能眼睁睁的瞧着沈七逃之夭夭,徒叹奈何。
萧铭烈看着沈七的离去的方向,虽然惊讶他仍有逃生的余力,面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低声道:“沈七,你逃避不了,你的下场已经注定,明日的比试就将是你最后的辉煌。就如眼前的光芒一般,用生命去燃烧。”
沈七没有任何时间去感慨,甚至没有想过会遇到这样的结果,他只有不停的飞奔,每一次跃出都像是一把极大的利剑从他心底穿过。天牢渐渐消失在眼底,只留下燃起的火焰,便是数百丈之外也能看见飘起的浓烟,还有尸体被烧焦的难闻。
城中的事物迅速从他眼中消逝,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到了大都城外,感觉全身的力气全都被抽出身体,软软的躺在一尺深厚的雪地力,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眼中只有飘落的雪片,一片片落下,最后连沈七的身体也掩埋在雪地里,没留下丝毫的痕迹。
雪层下一片宁静,只有沈七的心跳和血脉流动的声音,点缀着这奇妙的世界。
如今沈七可说内力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从他玄功初成到今日连番大战,也不过半月长的时间、换着任何一个人去应付鸣见、容木叶、萧铭烈都不简单,沈七连番施刀法、手法、剑法、身法。整个人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他学武以来的最高峰,所谓不破不立,现在的沈七的真实处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就像破茧而出的蛹,在化成最美丽的蝴蝶之前,必须要打破自己坐下的蛹茧,否则的话他就会成为一只永远也没有机会飞翔的干尸。
沈七现在虽在浑浑噩噩之中,临尘诀却自行运功封闭全身毛孔,使体热不致外,亦令寒气不能入侵,口鼻之气断绝,内呼吸循环不休,进入胎息境界。似若到了传说那种先天至境里。
这是沈七从未有过的感觉,事实上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样的状况,他只想好好休息,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蓦地响音把沈七从这种玄之又玄的境地中惊醒过来。自然而然的,雪层外面的声音立时变得清晰可闻。
尹十一的声音说道:“城卫明明说他从这个方向逃走了,怎么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另一人哼道:“下了这么大的雪,什么痕迹也都掩去了,咱们这一番出来可难说得紧。”尹十一哼道:“门主已经说了:沈七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只要能发现他,一个普通的壮汉便能将他拿下。”
沈七虽然脑中仍然乱成一团,却也明白萧铭烈的眼光极准,此刻的自己确如尹十一所说,几乎是透尽了所有的全能,没有几个时辰是恢复不来。只是奇怪的是自己为何在雪层下数尺,仍可把远在十多丈外地面上敌人的对话,听得这么一清二楚。
尹十一咬牙切齿的道:“这样都杀不死他,我实在不甘心。”另一人当时十三飞鹰中的一人,拍拍尹十一的肩头,叹息道:“十一,你的心情我们都明白,他杀了老三,我们都想要他的性命,只是门主吩咐了,一定要活的沈七,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
尹十一哼了一声,旋又叹息道:“还是先找到他再说吧,门主说要活的,可没说要没受伤的。到时候咱们用些酷刑,想来门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