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七看来却理所当然,没有丝毫的不妥。
王志说道这里,转首看着沈七师徒二人,淡淡一笑道:“当日薛匡请我师父出城,为的是解决一件他不便出手之事。而我师尊的唯一要求便是和薛匡一战。”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是想起当日的情形,微微的发呆。
沈七看着王志,这位天下有数的高手忽然说出这些东西,难不成也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听她的语气有些淡然,然则配合他此刻的神态,确有一股令人折服的高手风范,那是装不来的。他转眼借着月光瞧见那刀鞘上用‘篆体’刻了‘天问’二字,心中隐然有所领悟,却有具体说不出原因。
王志叹息了一声,又道:“薛匡毕竟是薛匡,我师尊在使出天刀之后,仍然不敌对方,只得喟然长叹。当时我和萧铭烈都在场,虽然将他二人的一招一式瞧得明明白白,便是其中细致之处也了然于胸,却难以理解其中的玄奥之处。”说着他缓缓抬起手中的刀鞘,轻轻抚过,说道:“天刀败于薛匡之手,这件事江湖上并无人知晓,然则对我来说却是难受之极。反而师父告诫我说道:‘练武之人最重要的要保持一颗平常心,若是计较这学些输赢,永远也领悟不倒武学的真谛。’
我朦朦胧胧的把握到了师尊的意思,然而我见到萧铭烈的时候,仍然截止不住心中的战意。那一战我也如师尊一般败给了萧铭烈,我扔掉了我心爱的‘燕语’‘天问’,只留下这两柄刀鞘,当我抚摸她们的时候,我依然受到刀鞘中长刀在吟啸,可我心中却是一片平静,没有了往日的战意。”他猛地抬头冷然看着俞莲舟,缓缓说道:“可是刚才我见到你施展轻功的一刹那,我有了狂烈、想动手的冲动。”
俞莲舟听他缓缓说来,也自慢慢点了点头,低声道:“你的经历我也曾有过,师父却更我说要放开,只有有心去聆听,才会有收获。这些道理也是我在领悟了听风心法之后才隐然有所悟的。”他的眼睛渐渐落到王志手中的刀鞘,喃喃道:“天刀之名,九霄龙吟。”
沈七闻言浑身一震,想起五年前的往事,原来这其中竟有这么一段恩怨,天刀城两代皆败于炼域门,对于王志这样傲在骨子力道人自然不会好受,换着是自己也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难怪王志一听到炼域门,神色总是怪怪的。
王志忽然微笑道:“当我听说了沈七要去挑战炼域门萧铭烈的弟子的时候,我忽然有了期盼,不管谁赢谁输,我都能放下心中的枷锁。”说罢他缓缓移动脚步,低声道:“沈七,你瞧好了。”
一柄看不见的长刀被王志从刀鞘中抽了出来,刹那间脸上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整个人似乎化身为刀。他自小追随天刀寻求刀道,参悟刀法二十年,常常寻访深山幽谷林茂水清之地,让心境随外界的清灵而沉静,苦思刀之真谛。刀随心动,天刀之法真正达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应,如同那轻柔清澈的湖水,面对两岸嶙峋峭拔的山岩,水显得沉静而不失优雅,偶尔掠过一两只羽毛艳丽的小鸟,使平静的水面闪动着一种灵气。
俞莲舟在见到王志双手握着一柄并不存在的长刀的时候,深深看了对方一眼,缓缓转身院落外走去,心中却充满了对王志的敬意:能够放下门派之见,获得心灵自在的人都不简单,王志是值得敬重的高手,而他给沈七的好处绝非一套刀法可比。
沈七明白了王志的心意,也自惊讶不已,再也无法维持心中的平静,失声叫道:“王兄,你这是…”
“用心去感受,天刀自在你心中。”王志面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用心的去演绎一套他心中的刀法。招数一变,天刀缓慢飞舞,有若絮飘雪扬,软绵绵不着力气。随即刀势一变,却又如山岳雷动,凝重巍然颤动。
沈七瞧到这里的时候,心中除了了对天刀刀法的敬佩之外,实在想不出天下间竟有如此高明的刀法。想到自己曾窥见天刀之法,进而演化成一招‘天刀问凡’,此刻见来,竟是连天刀的皮毛都没有沾上,可笑自己还颇为满足这一招的变化凌然。当真身法如狡兔之脱,淋漓酣畅,刀势却雄浑刚健,俊逸处如风飘,如雪舞,厚重处如虎蹲,如象步。
王志刀法一转,跃起身来,那柄看不见的‘天问刀’扬波搏击,雁飞雕振,延颈协翼,势似凌云,有如腾云驾雾一般,最后一刀直劈下来,嗤的一响,竟似将身前的空气一分为二,那一刻沈七心神微微一失,似乎看到了那一刀中饱含的悲愤、温柔…种种情感不一而足。
沈七心下惊喜,蓦回头瞧去,只见繁星满天,哪里还有王志的身影?
第十章 出手不凡
沈七心中亦如俞莲舟一般对王志充满了崇敬之情,换着是后世思想开放包容的大时代,亦难做到如王志般的不拘一格,何况是个将一艺技能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古代?他记得曾经有一位仁兄因为不小心偷看了昆仑派的剑术,而招致被千里追杀的结果。换着任何一个门派偷师学艺都是为人所不齿的,轻则废去一身武功,重则性命难道,便是一门一派之内也是规矩森严,张三丰年轻的时候便遭遇了这样的境地。武当众弟子曾经不止一次这样想:如果当初少林派能对太师父自学武艺之事能缓和、宽容一些,今日是否存有名震天下的武当派?
历史容不得假设,所以沈七更能明白王志这样做需要多大的大智大勇。他静立良久,不敢片刻耽搁,将王志刚才演示的刀法在心中默默存想,兴之所至,便起身试演几手。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才将其中的腾挪变化尽数记在心中,隐有所悟。至于尽数领悟其中奥妙之说却不知更要花多少时候,而学以致用则要看自己的福气了。
沈七心中欢喜,蓦回头,只见日头晒在东墙。他揉了揉眼睛,只怕看错了,一定神之下:才知日已过竿,原来潜心练功,不知不觉的己过了大半天。
沈七将昨夜所学在心中默想一遍,越觉其中精妙之处也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全部领悟了。一声长叹,回到自己房中,打水梳洗了。他一夜未睡,此刻精神竟是极佳,丝毫没有困意,他也不去休息,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正要去看看楚问仙,看他有什么打算,房外忽然传来敲门之声,跟着便传来乱法的声音,叫道:“沈七,你在么?哈哈…沈七不愧是‘神奇’之名,你知道现在堂口的盘子开到多少了么?”
沈七打开房门,便瞧见乱法一脸兴奋的站在门外,见到沈七一把将他拉过,大声叫道:“三天前你的赔率还是一赔二十五,今天已经升至一赔五了,哈哈,不错,老子没看错你。”
沈七愕然道:“你说什么?”
乱法高兴道:“自从你以一敌住汝阳王府和炼域门两家高手、救出楚问仙之后,现在大都谁人不知道你沈七的大名?现在江湖中都在传说你的修为已经到了萧门主等人的境地,否则的话早就丧命了。而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也去保全大宋后裔,全天下的人都在感激你。听我师兄说,现在汝阳王正在大发脾气呢,连师兄都被骂了。堂口的赔率更是一升再升,我看过不了多久便能追上那个什么张宇清、鸣见的。”
沈七苦笑道:“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那不过是侥幸罢了。”
乱法瞪大了一双眼睛,讶道:“侥幸?老子怎么没有遇过这样的侥幸?换着是我面对那些人,不用他们一起上,只要一个方先生就将我收拾了,那老小子剑术可不简单,便是师兄也未必能胜他,你能在他手里逃过可不简单。”
沈七想起阿大的剑术,最后自己差点在他的手中性命不保,如今想起也自一阵后怕,淡淡笑道:“若是他们一个一个来,我说不定早就没命了,但若是一起上,中间便留有空隙,我才能逃得性命,你可不要听外人胡说。”
乱法摇头道:“这些就算了,但你救出大宋后裔总是真的吧?现在所有人都很感激你,听说王爷正为此事苦恼呢。”
沈七闻言一怔,楚问仙的身份被爆了出来,毕竟不是一件好事,虽然随之在江湖和民间能获得不少名望,却也因此将武当派和楚问仙推向明处,日后行事作为就能难料。头疼道:“咱们别说这些了,你刚才说我的赔率升了,这是怎么回事?”
乱法笑道:“因为你前几天表现的实力让大家觉得你赢的机会大增,所以赔率自然就低了些。不过炼域门的鸣见仍有领先,只有买赢只有一赔一,正一教的张宇清则是一赔一层五。而汝阳王的赔率则是一赔三,比你好一点。”说罢他神秘一笑道:“现在堂口不仅开了你们的大盘,连八大派之间的比试也开了盘子,丐帮的孟剑然声势最猛,是一赔二,全真教的杨义则是一赔三,声望有些不及孟剑然,但他击败少林派之后,听说现在已经升了很多。”
沈七皱眉道:“这样的大盘是谁开的?难道别人就不怕他输了不认账么?”
乱法淡淡一笑,道:“能在大都开设赌场的人自然都有些能耐,你要不要去见识一下?也给自己下点注?”
沈七摇了摇头,正要说不,转而一想,也想见识一下这古代的赌博,心中多少有些好奇,点头道:“那好,去见识一番也好。”
他跟了乱法一起出了问凡转,在大街上转了几处,渐渐到了一处僻静之所,沈七叹息道:“想不到大都好友这样的僻静的地方,正是难为你了。”
乱法满不在乎的哼道:“这算什么?大都还有好多地方你都没有见识过呢,等你胜利之后我带你去见识一番。”说着他凑到沈七耳边,低声笑道:“听说那日你和姓楚的小子去‘赏心楼’了?怎么也不叫上我?那里只是白费钱的地,真正的好处可不在那里,唉……”似乎在为沈七去那种没有品味的地方颇为不值。
沈七面上一红,那日他好奇之下怂恿楚问仙一起,也算是逛了一挥古代的妓院。时候宋远桥、俞莲舟等人虽没说什么,但从众人的言语中看来还是颇不以为然的。尴尬道:“我们是去找人报仇的。”
乱法呵呵笑道:“男人去那种地方总会有一堆理由的,老子理解得恨。”
沈七见他如此说来,只好一笑,却不敢再解释,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越描越黑。他心中默然,却是想到了乱法刚才提到那个‘更好的地方’,心道:比赏心楼更好的地方会是哪里?却有不好去询问乱法。
他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口,听到乱法叫道:“到了,咱们进去罢,咦……?竟然有人敢在这里闹事。”言语之中似乎颇为吃惊。
沈七一怔之下向前瞧去,入眼之处是座不甚起眼的宅子,但房前却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他顺着乱法诧异的眼神瞧去,见到门口左旁处站了几人,当中一人不悦地哼道:“我们是听说了‘莫入馆’无赌不接,只要是大家能想到的,莫入馆便能奉陪。今日我们便是有心见识一下,怎的怕我们没银子不成?”说罢他右手一抖,只听当的几声响,包裹之中传来金银相撞的声响。众人都是赌场中的人物,自然听出这其中是什么。更有人心道:听这声音,只怕不下数百两黄金,好大的手笔。
那众人之中有一人是负责莫入馆的一名管事,见到这两人廋廋弱弱的,不想提着几十斤的东西丝毫不见费力,先是练家子。心中虽然惊讶,面上却丝毫不露,笑道:“两位,我们莫入馆是有这样的规矩,只是两位面生得很,我们莫入馆还有一个规矩,两位可能没有听说过:生人莫入。请两位恕罪,请吧。”心中却颇为可惜那几百两金子。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