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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沈七查色辨意,明白到萧铭烈打的主意,苦笑道:“萧门主可是在打这功法的主意?岂是这门功法有一处极大的隐患,练习之人若是不能将其化解,越是吸人未必反噬自身的后劲便越大,苦大师吸干李先生两位弟子之后,已然状若疯狂,或许此刻已经不在人世了。”
萧铭烈哼了一声,默然不语:他非是苦大师可比,若是能得到这门功法,难道还不回加以改进么?只是听沈七如此说来,若是这苦大师真的不再人世,倒是可惜了。想到这里他心中暗暗决定不论这苦大师身在何方,一定要派人将其找出。
李未长眼中精光一闪,显然动了真怒,哼道:“你放心,这人死不了,我曾经和他相遇,而且还对了一掌,那时我便察觉这人武功较之前几日颇为不同,阴狠之中更是透着古怪,尤其是我在其中察觉到了本门心法,这是万万不能之事,我一直苦思不得其解,原来他竟将云儿涛儿的修为吸干了”想到两位弟子的死状,李未长心中莫名悸动,只听喀嚓之声连连不断,竟然将院中一大块青石踏裂成了数块,而他自己却是恍若不知。显是心境激动之下真力外泄,这才造成这样的效果。
众人既惊讶于李未长的内力深厚,又复骇然这断裂的青石之间竟然立刻结成寒冰,这是何等寒冷的真力?现在虽然已是深秋时分,北方天气更是颇为寒冷,但绝没有到了这等地步,众人俱是惊讶不已。
萧铭烈却是淡淡看了楚问仙一眼,惊讶他的修为较之年前有了长足进步,道:“楚小友玄功精纯于斯,当真是可喜可贺。”楚问仙却是莫名其妙: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做啊。其他之人也是一脸奇怪:这青石明明是被李未长弄碎,和楚问仙又有什么关系?
萧铭烈淡淡一笑,也不解释。原来之前李未长和楚问仙对了一指,大意之下被楚问仙的剑气凌霜内劲侵入体内。后来他为了应付楚苏二人,便一直将这股内劲用浑厚的真气逼住,此刻心情激荡之下便泄了出来,青石为李未长所裂,但寒冰却是楚问仙的剑气凌霜。旁人虽然瞧不出来,却瞒萧铭烈不过。
沈七虽不明白这其中道理,却清楚萧铭烈不会无的放矢,惊讶道:“苦大师练成吸星**,于今已是不知所踪,原来李先生曾经遇到他,那结果如何?”
李未长握着长剑的手掌猛的一收,旋即松开手,冷哼道:“他既然练成这等功法,我也奈何不了他。不过他说他要去寻找一人,我留他不住,这便分开了。”
沈七将事情原委细细想来,猛地想起一人来,懊恼道:“我明白了,原来他真正的目的竟然在此,范遥啊范遥,不果然不愧光明右使之称。”
第十一章 圣火令出
当日他和范遥被何太冲点中**道,眼见便要丧身石室之中。后来何太冲发现石门被人从外面用火药堆积,难以从中脱身,只好折身回来。恼怒之下抓了朱长龄拷问石室是否另有出路,朱长龄本非铁骨铮铮之人,但他知晓若是自己透露的话,必定丧命于此,难得的紧咬牙关,就是不肯说,除非他肯放了沈七二人,这样大家互有钳制,自己反而不会因此丧命。何太冲无奈之下只好依了朱长龄的要求,解开了沈七二人的**道,又允诺只待离开便放了一众人。但他仍是留了一手,以独门手法封了沈七和范遥的内力。他本身武功既强,又学会一阳指的玄妙指法,饶是以范遥的博学多智、正邪兼修,一时也自无法解开被何太冲所点诸**,只好听从何太冲的安排。
朱长龄情知亦只能如此,便领了众人从石室后面绕到一处悬崖之所,苦笑道:“当初我先祖发现此处乃是为了避难,这才留下这条密道,现在看来日后都用不上了。”想起祖上苦心经营的山庄竟然落得如此地步,朱长龄恍若做了一场大梦,梦醒来的时候已然物事全非,不由得悲从中来,又自念道这一切却是何苦来哉?
何太冲身为昆仑掌门,心思极为缜密,四下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确信已经出了石室,沉吟问道:“此去到了什么地方?”
朱长龄摇头道:“我也不知晓,听先祖说出了这密道便到了红梅山庄的后山,下面是个深潭,家父年轻的时候曾来过,我既从未来过,也未可知底下是何等模样。”
朱长龄将目光从一众四人身上缓缓扫过,最后将目光留在朱夫人身上,忽然笑道:“朱庄主,范右使,沈七,你们说到了现在这等境地,我还有留下你们的必要么?”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何太冲的意思,想他以堂堂一派掌门的身份竟然行此卑鄙之事,非但朱长龄嗤之以鼻,便是沈七也自叹息:他虽然知道何太冲乃是性情寡凉之人,却不想一至如斯。范遥则是面色狰狞,瞧不出什么表情,默然看着悬崖下方缭绕的云雾,似是想起什么往事来。
沈七淡淡一笑,道:“铁琴先生此趟收获颇丰,他日称霸江湖指日可待,昆仑派也必将名扬天下,这全靠何掌门之功,当真是可喜可贺。”
何太冲冷笑道:“沈七,你这当口还出言讽刺,须为不智。”
朱长龄虽然内力尚在,但双臂既折,亦是有心无力,不由得怒斥道:“何太冲,你也算是堂堂掌门,在西域好大的名气,没想到竟然比下三流的盗贼尚且不如,我朱长龄竟然和你同在西域,真是丢尽颜面。”
何太冲哑然失笑道:“这话若是换着任何一个人来说,何某都颇觉惭愧,唯独由你‘惊天一笔’说出来,何某反觉心安理得。”
朱长龄怒哼一声,默然不语。
范遥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事来,递给沈七嘶哑着声音道:“沈七,你我虽然几番欲置对方于死地,你却不失大丈夫行径。范遥此生极少信任他人,你今日若是侥幸不死,烦请你将此物交给谢狮王,他自然知晓此物用处。”
沈七不接来物,叹息道:“到了这时候你还不肯忘记往日的恩怨么?韩千叶和黛绮丝乃是两厢情愿,你又何必从中作梗?”
范遥默然不语,将手中之物塞到沈七手中,淡淡道:“你既然和黛绮丝相处了这么久,必然也知道她圣女的身份了?所以韩千叶必须死。”
沈七手中一沉,低头看时手中已然多了一件非金非玉、两寸来长的黑牌,入手颇为沉重。愕然道:“这是这难道便是圣火令?”
何太冲的昆仑派和明教虽然同处昆仑,平时和明教结怨颇多,因此对明教知之甚祥,却从未听说过圣火令一物,好奇道:“你们两个婆婆妈妈的做什么?那是做什么的?”说罢一步踏前,从沈七手中取过黑牌,仔细瞧了一遍,只觉除造型颇怪和极为沉重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由得失望道:“这算什么?”
范遥和沈七内力被封,拿他毫无办法,见他不识得圣火令,暗自松了口气。范遥淡淡道:“沈七,他日你若是见到了黛绮丝,请告诉她,范遥对她不起。”
沈七怔怔看着范遥,忽然觉得也许他并不如表面般的那样绝情,叹息道:“你为什么不自己跟她说呢?”又迟疑道:“韩千叶呢?”
范遥目光飘向远处,寒声道:“死了,离开灵蛇岛的时候我将他丢进了大海之中。”
沈七查音辨色,情知他所说不假,整个人顿觉疲惫不堪,又似十分轻松:他千里迢迢从东海追到西域无非便是要救回韩千叶,不管这是对自己的承诺还是为了黛绮丝,他都一直当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尽心尽力去做,现在范遥告诉自己这一切从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他既难以接受又难以相信。不禁喃喃低声道:“这样也好,一切都结束了。”
“不错,一切都结束了。”何太冲将圣火令还给了沈七,冷笑道:“沈七,你虽然只是区区武当第三代弟子,但我不得不对你说一声佩服:从你出现江湖开始,整个江湖便再无宁日,纵观这些年的江湖实在是太平静了一些,你的出现给了一些人机会。”他低声沉吟道:“若不是你,我也想不到近在咫尺的红梅山庄,本来我该谢谢你的,可惜你知道的太多了。”
沈七微微一笑,默默的将圣火令握在手中,顿时感觉到一股冰寒之意。一时颇为感慨: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转了一圈,现在看来一切又回到起点。或许明天早上醒来,这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自己仍活在自己那个年代,仍在为明天的工作烦恼,然后又一家家去应聘
范遥深深看了沈七一眼,沙哑着着声音说道:“沈七,我虽然不知道你从何得知我明教事务,但这件事你必定不清楚:我教中圣火令自三十一代石教主手中丢失之后,便一直杳无音信,直到数年之前阳教主偶然得知圣火令曾在极西之地出现,圣火令既为我教中圣物,自然不能任由流落在外,教主便想法设法将其迎回。只是当时我教中出现了一件极大的危机,不但几**王不在教中,便是杨左使”说道杨左使的时候,范遥略一停顿,似乎有些犹豫,旋即又道:“杨左使也不在教内,教主他脱身不开,最后便派我前去极西之地无论如何也要将圣火令迎回。我知道此事关系甚大,草草收拾了一番便即上路,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十几年。”
沈七默默盘算时间,那应该是在黛绮丝成亲之后不久,因为没过多久阳顶天便失踪了,其后明教四分五裂:杨逍争教主不得归隐坐忘峰,殷天正一怒之下自创天鹰教,谢逊为报家仇亡命天涯,黛绮丝则是破誓出教,剩下韦一笑寒毒缠身,而五行散人各自为政。算来也只有范遥可以担当此任务,想来阳顶天一是为了迎回圣火令,二来也自担心范遥得不到黛绮丝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将他派遣出去也算是将两人分开,算是一举两得。只是后来在极西之地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他能知道了。
范遥兀自低声道:“我在极西之地为了寻找圣火令一呆便是数年,最后终于让我找到其中一枚。”说道这里的时候,范遥面上忽然闪过一阵暗红之色,情绪也颇为激动,过了半晌才接着说道:“我在极西之地的时候遇到了一名中原道人,道号叫做什么‘百损道人’”
“百损道人?”沈七闻言大是诧异,愕然道:“你遇到那道人是和模样?”当初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并未见到百损道人,但后来他默默推断:自己能‘借尸还魂’出现在这个世界,百损道人可谓功不可没,只是百损道人辈分极高,江湖中少有人知晓,便是张三丰活了一百多岁也只听说过他的一些传说,没想到竟会让范遥遇到。
范遥虽然惊讶沈七的反应,仍自说道:“那道人看起来没有八十也有七十,模样颇为邋遢。他见到我第一句话便说道:‘你是在找圣火令么’。我不明他的来路,自然不肯和他说实话,谁知道他也不在意,呵呵笑道:‘你若是想要圣火令,就跟我来’。
当时我已经寻找圣火令已有数年工夫,早就不甚耐烦,听到有圣火令的消息便跟他去了。我当时想便是这人有什么门道我也不怕,说知道这一去竟然我得到了一件想也想不到的好处,同时也失去我这一辈子最美妙的东西。”说道这里范遥缓缓看向何太冲,漠然道:“何掌门,你以为你得到了段氏一阳指便能称雄江湖了么?你错了,你错的真实太多了。”
何太冲听他娓娓道来也甚为有趣,听到范遥忽然提及到自己身上,不禁冷笑道:“范遥,往昔你是明教右使,我还敬你三分,今日你已是我阶下之囚,何必还说这等无谓的言语?”
范遥哈哈长声大笑,双手捏了一个法诀,冷冷道:“那一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