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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强点头道:“这是常情呀。”
沙士密道:“但我们遇到的却非常人,你如用常情去找,那刚好中了敌人的圈套,现在我和他比智慧,虽说第一着棋我输于,但第二着棋我要胜,同时还要防止他第三着,换句话说,第二着我非胜不可。”
牛强仍不敢相信,但又自知不如他机智,只得跟着追。沙士密毫不犹豫,领先向前急追!
牛强问道:“他们用什么东西装运呢?”
沙士密道:“当然不会拿着三捆药材走,但也不容易找到我们这种良马。”
牛强点头道:“这是自然,但他们用什么东西运呀,三干多斤重呢2”
沙士密道:“我倒是想到了,你猜猜看?”
牛强道:“租车运?”
沙士密点头笑道:“但路上的车辆形式繁多,我们不能像疯人一样逢着车辆就拦!”
这又把牛强难倒了,他想了一会后道:“雇镖车?”
沙士密道:“镖车起镖需要时间,不能说走就走!”
牛强道:“他叫大车?”
沙士密笑道:“大车是敞车,顶多盖成油布,同时行动慢,而且易被查出,我猜对方必用马车,通常马车是坐人用的,且多官宦、豪富和仕女之流,别人不敢随便拦截,动辙难逃抢劫之罪!”
牛强听他说得员不能算对,但却很有道理,于是一路专留心马车。沙士密大约还有什么窍门没有告诉他,不时向牛强日出神秘微笑。不到二十里,他们追及一辆马车,牛强一见大喜,急急道:“真有马车在我们前面!”
沙士密毫不在乎,喝声道:“超过去,这辆不是!”
牛强道:“你怎么知道?”
沙士密道:“你留心车轮痕迹没有?”
牛强不是笨货,经他一提醒,啊声道:“载重不够,痕迹很浅!”
沙士密道:“同时这辆马车太讲究,不是出租马车!”
牛强哈哈笑道:“对,我怎么没想到这点?”
二人超过马车时,忽闻车里发出一声银铃似的赞叹声道:“啊呀,这人有匹‘黑龙鳞’宝马呢!爷爷,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车里又有个苍老的声音呵呵大笑道:“若丫头,爷爷。本事又被你学到一样了!”
牛强猛的靠近沙士密正色道:“公于,一位江湖中最显赫的人物出山了!”
沙士密道:“你怎么知道?”
牛强道:“在中下层武林中,识马数我牛强最行,但在上流武林中却只有‘四海苍龙’尚北斗有今日伯乐之称!刚才的话你难道没有听到?”
沙士密道:“你对此很清楚?”
牛强道:“不,我是听到那女孩子喊他爷爷才猜到的!”
沙士密笑道:“其实你比我了解的还少,此老在二十年前即已宣布归隐,当他在退隐之前,武林中没有人敢骑一匹千里马,撞上他必定会被夺去,此人好马成癖,武功又高,别人莫奈其何。”
牛强啊声道:“那你可要当心!”
沙士密道:“他归隐后不会再似从前了!”
牛强道:“那是为了什么?”
沙士密道:“这是武林名宿的个性,归隐以后对什么事都看淡了,除了有人找他麻烦,否则他决不过问外间的一切。”
正说着,耳听背后马车驰来甚疾,他不禁回头一看,忽觉眼前一花,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竞已立在自己的马臀上。沙上密突然勒马停住!心知有麻烦来了。
那少女一见马停,格格笑着跳落地上!沙士密心中暗忖道:“我出道以来,今天算是看到第三个美女了!”少女见他面目冷傲,而且左面脸上那道刀疤更觉难看但很怪,她一点也不讨厌,又格格笑道:“你姓什么?”
沙士密不必装,那种易容本来就够瞧的,只要稍微声音放沉一点儿,就显得十足地骄傲了,他一翻眼,冷道:“我姓冷!”
小少女娇笑道:“啊呀,姓如其面嘛!喂,你这匹马不卖?”
沙士密摇头道:“不卖!”
小少女娇喧道:“你不卖我就要抢啦!”
沙士密道:“抢得到就是你的!”
小少女噫声道:“想不到你竞这样干脆啊:唉,可惜是大道上,要是荒僻之处我可真要动手啦!喂,你给我一会儿如何,我不会走掉的!”不知什么原因,沙士密对于宇文素、卓文蒂虽有好感但却毫无迁就之心,然而对于这个少女却一见就傲不出了,也许是见她年纪小,天真无邪之故!闻言连想都不想翻身跳下道:“我相信你不会逃掉!你来吧。”
小少女格格笑道:“你长得这样难看,想不到竞这样放!”马车也停下来了,但车里却没有半点声音,无疑角冷眼旁观。沙士密看到少女向黑龙鳞走近,急忙道:“小姑娘,点!”
少女忽然立住,怔怔的道:“你反悔啦!”
沙士密摇头道:“我从来不作反悔的事情!”
少女道:“那你为什么不准我接近?”
沙士密道:“我的马儿性烈如火,让我吩咐它一声你再骑!”
少女又乐啦,乐得格格娇笑道:“丑大哥,你真好,其实我才不怕呢?”
沙士密不管她怕不怕,伸手一拍马背道:“阿黑,你不要摔下她,否则我打烂你的屁股,水不带你出来!”黑龙鳞竞已通了人性、闻言居然轻嘶一声,这可把少女看呆了!她又道:“这样说,我想逃走也不行啦!”
沙士密仍旧冷声道:“不要阻碍行人,你快骑!”
少女道:“你怎么不问我的姓名?”
沙士密道:“你不告诉我又何必问?”
少女又格格笑道:“你真是个怪人,你不问我如何告诉你?”
沙士密道:“我从来不问别人姓名,除非他自己愿告诉我。”
少女噘嘴道:“你叫我若儿就是啦!”
沙士密点点头,同时替她带马。
少女飞身而上,侧顾沙士密道:“你看我这种上马姿势如何?”
沙士密道:“好是好,不过女子骑马应该侧身,正面跃上太粗了,今后你要记住!”
少女一面红,但仍高兴道:“好哇,你竞约束起我的很动来啦!不过我依你就是,要是别人我可要揍他。”说完猛抖缰绳,一溜烟似的去啦。沙士密看也不看,也不向马车招呼,立即向牛强道“走罢!”
牛强已看傻了,闻声惊醒,轻声道:“你也太大意啦我看她的性子可能像她祖父!”
沙士密不理,和他共乘一骑,策马照常前进。大约走了二十几里,前途现出一座山镇,该是吃饭的时候了,当即吩咐牛强人镇2牛强看到那辆车并不停止,不禁着急道:“公子,你看见马车了吗?”
沙士密道:“人家大概吃过饭了。”答非所问,简直像是会不到牛强的意思似的,牛强时叹道:“现在我也觉出他有点古怪的性子了。”吃过饭出镇时,马车早已去了,连影子都看不到,同时那少女也不回来啦,这可把牛强憋坏了,他既不敢出声埋怨,又舍不得马儿白白丢掉,只在心里嘀咕。再走一程到了河南地界,牛强没好气的道:“前面是安阳城了。”
沙士密道:“天色不早,我们进城落店。”
牛强气道:“进城先替你买马匹!”
沙士密道:“这倒是真的,不管多少银子,你去挑选匹好的来。”
牛强道:“天下没有再比黑龙鳞好的了!”
沙士密道:“只要能像你这匹就行了。”
牛强真拿他毫无办法,问道:“你身上有多少钱?”
“七百两金子你这么快就忘了?”
牛强噫声道:“你把它都换了银票?”
沙士密笑道:“不换银票如何藏在身上,不过你现在要用时可向我要,但要用得正当。”
牛强道:“我除了赌,其他用得了几个钱?”
沙士密笑道:“要赌未尝不可,然而要有赌钱的道行,你的赌法不高明,以后我带你去!”
在安阳城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沙士密又带牛强向南奔,他座下却骑了一匹白马,脚力不坏,证明牛强确是一个识马老手。出安阳约有五十里,突见前面道上停着一辆马车,原来那儿还有几家路旁小店,牛强忽然叫道:“尚北斗的马。”
沙士密笑道:“但没有看到我的马儿!”
牛强道:“我们可找她祖父要!”
沙士密道:“没有理由,也许会找来大麻烦”
牛强道:“你丢掉一匹宝马难道毫不在乎?”
沙士密道:“谁说的?”
牛强道:“那我怎么看你一点也不着急?”
沙士密笑道:“我不着无谓之急,不过我相信那姑娘今天会送来的。”
牛强气得冷笑道:“满清皇帝永远不会把天下交还大明天子了。”
说话之间已接近马车,讵料那儿竞有一家大茶馆,在北方是少有的。沙士密向里面扫了—眼,但未发现一个老年人,心里暗忖道:“那尚北斗难道永远在车里不出来,我倒不知他个什么样子的人物。”天气热,喝茶乘凉的商旅真不少,茶馆里坐了几十个。”
沙士密招呼牛强道:“我们也休息一会再走罢。”牛强看出茶客中似乎没有江湖武林人物,唯一可疑就是那个中年马车夫,于是先下马,同时接过沙士密的绳,将马拴在路旁树上。二人茶还没喝,忽听大道南端蹄声得得,未几,牛强啊声道:“她来了!”
沙士密抬头一看,只见昨天那个少女已到眼前。那少女一眼看到沙士密,立即跳下马来,笑着向沙密招手道:“丑大哥,你是在等马吗?来呀,我没有逃走啊!”
沙士密点头道:“我想你还要多骑两天,姑娘,你把子搭在鞍上,阿黑不要栓的!”
少女依言把缰绳一甩,笑着向他走近道:‘我真舍不下来,阿黑又快又稳,我每次只走一百里就回头!”
沙士密道:“你渴不渴?”
少女道:“我真渴,可惜没有凉茶!”
沙士密指着自己面前道:“这杯不烫了,你如不嫌脏先喝这杯吧。”
少女轻声笑道:“你真没礼貌,你喝过的怎么叫我喝?”
沙士密看她一眼端起杯子就待自己喝,冷声道:“别人想喝我还不肯哩!”
说着喝了一口!……
第二口还没有动,少女急忙抢过去道:“哟,你真想喝光呀!……”说完一饮而尽!又格格笑道:“你到外面来,我有话对你说。”
沙士密起身跟到僻静处,问道,“什么事?”
少女轻笑道:“我要去宜昌!”
沙士密一证,愕然道:“就是这句话?”
少女道:“还有,你—定会武功吧?”
沙士密点头道:“出外的人多少懂得一点!”
少女道:“我爷爷说你武功很高啊!”
沙士密摇头道:“武功没有止境,我今天打赢张三,我算是武功高,说不定明天我败给李四,我的武功就算低了。”
少女娇笑道:“我从来没有听人这样说过。”
沙士密道:“你爷爷还在车上?”
少女摇头道:“他走远了,这辆车是朋友家的,爷爷只叫他送到这就回转。”
沙士密啊声道:“那你不是要徒步回去了么?”
少女道:“是啊,我怕你不相信我,因此急急赶来还你呀!”
沙士密道:“你爷爷走了多远了?”
少女想了一下道:“大概几十里了。”
沙士密望望她道:“你真喜欢我的阿黑?”
少女叹声道:“爷爷对我说,这匹马是世间罕有比得的宝马,可惜你不卖!”
沙士密道:“现在我卖了!”
少女摇头道:“爷爷说,物各有主,这匹马的主人就你。”
沙士密道:“我如卖给你,今后你不就是它的主人吗?”
少女又摇头道:“爷爷说,物不得主两不利!”
沙士密摇头道:“那是迷信!”
少女道:“你要卖多少银子……”问到这里一顿,又摇头道:“算了,无价之宝,我买起。”
沙士密见她忽然面显幽郁之情,不禁怜惜地道:“你上现有多少银子?”
少女摸了一摸,忽然脸上一红,接着呐呐说不出口,又扮个鬼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