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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忘形地道:“真是全金的。”
忙于忙脚,立将佛像装进自己马背的皮袋里,一看恰好!外面一点也看不出。这次沙士密来得很快,显然是因轻车熟路之故,一闪进入林!来时无声,倒把牛强吓了一大跳。这次他是一手抱了一尊,但也有点气促,急催道:“快点,官家发觉了:“牛强一面帮忙装载,一面忙问道:“看到你没有?”
沙士密摇头道:“东吴之祸,遗害许昌,那儿批人恐怕要背定黑锅啦。”装载妥当,牛强急问道,“向什么地方去?”
沙士密跳上马背,喝声道:“火速带路向南驰,我们得日夜急进,头十天除了吃东西之外休想睡觉。”
牛强叫苦道:“天啦!我的马恐怕受不了!”
沙士密挥手道:“走捷径时,野外可以休息,但我们绝对不可进入城市。”
他们驰走不到一个时辰,关内部闹翻了天,人喊马嘶,火光大起,居然是打成一片啦!当城内乱成一片之际,只见在大道上如飞掠来三条黑影,其速如电,竞也朝着南行大道急冲而来,到了林前,原来是三个少女。最后一个这时娇声向前面少女问道:“小姐,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前面少女道:“三尊金佛在我去探前已被人劫走了!”
第二个少女接口道:“那为何古龙帮与官家大打出手呢?”
前面少女道:“官家发觉失盗对,恰好古龙帮全体扑后面少女格格笑道:“古龙帮背黑锅!这叫做‘黄狗吃屎,黑狗挡灾’!可惜我们没有多看一会。”
前面少女道:“我已查出盗走金佛那人的形迹,料定他非走这条路不可。”
第二个少女急问道:“小姐看见那人了?”
前面少女道:“看见人我还不截住,就是没有发现人啊!”
最后少女道:“三尊金佛,每尊听说有千多斤,不可能是一个人干得成功的。”
前面少女郑重道:“我猜不会超过两人!”
第二个少女惊讶道:“那是绝顶高手啊!”
前面少女道:“能背着一两千斤走的人,当今武林并不少,但这次之人确是非凡,他既要从守护森严的总兵衙门盗出,同时又不被各路武林看到,可见他的轻功是何等高深,最难的是身背那样重的东西竞能高来高去,由此更明白他是非常之人。”
三少女的年纪都不到二十岁,估计最前面那个小姐顶多十八岁,第二个大约十六七岁,最后的也最小,决不超过十六岁,论姿色都可说是万中挑一的佳丽,尤其是那个小姐,她竟美得有点迷人,原来她就是沙士密两度相逢的卓文蒂,也就是“黑色月亮”。以往她蒙着面,这次却玉容朗然。她们纵跃如飞,好在龙驹马比她们快,可是她们始没没有追上沙士密和牛强,也许是追错了路线。
这时第二个少女又开腔了,娇声道:“小姐,快天亮了!
前面少女抬头看看天,发现确已有了曙色,急忙立住道,“易容。”最后少女道:“还是蒙纱吧,我感到易容总不自然!”
前面少女道:“不惟要易容,而且要化装成讨饭的,你们如果爱俏,那就给我回谷去。”
最后少女惊叫道:“穿破衣,涂泥脸!”
前面少女喧道:“死丫头,泥脸在厉害人物面前看得出,先易容然后再弄脏,快点,拿衣包到前面树林里去。”
中间少女笑道:“世间没有三个女孩子敢在外面闯南到北要饭的呀?”
前面少女忽然笑道:“有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带着,而且不完全掩饰武功,江湖上这种人物多的是,你们不记得在长安街头的竹篓大嫂,她的武功多么高,她带的三个孩子比你们还小!”
中间少女笑道:“小姐要化作我们的妈吗?”
前面少女碎声道:“胡说,难道我不能作你们的老大咀?”
后面两少女不敢再噜苏,两人噘嘴,取下背上的小衣包抢到前面树林去了。做小姐的也不慢,她独自在近处树后也易容改装,未几竟变成一个朴素无华的中年江湖女人。最妙的是那两个小丫头,变得又脏又丑!竞连举动都改了,然而仍不失其原有的天真活泼,委实无破绽可寻。三人对了面,不禁都笑了。
到了天黑的时候,她们赶到密云城,当她们落店时,因为身上都有兵器,店家竞不敢轻视,也许他们是见多了江湖中形形色色人物,居然不把她们当花于看待。事出意外,忽从里面走出一个大汉向这位乔装打扮的卓文蒂拱手道:“大嫂,你老可是竹篓大嫂?”
卓文蒂估计那位大汉似是一位江湖高手,反问道:“阁下是谁”
大汉哈哈笑道:“无怪大嫂不识,因为在下从未和大嫂见过面呀,我叫桑围。”
卓文蒂啊了一声道:“你就是‘铁饭碗’桑大侠,阁下既未与竹篓嫂会过面,因何直认不疑呢?”
桑田大笑道:“江湖上如大嫂一般带着两个小妹的恐怕没有第二个,因此在下才冒叫一声。”
卓文蒂微笑道:“江湖上往往无独有偶,阁下这次认错了,我不是竹篓嫂!”
桑田闻言一怔,他灵机一动,立刻向左右前后看看,又笑道:“大嫂,这儿没有碍眼的东西?”
卓文蒂知他会错了意,遂也一笑置之,问道:“桑大侠莫非有所赐教?”
桑田侧身道:“大嫂先看好房子,在下有事要和你慢慢商量。”
卓文蒂看到店家立在远处,招手道:“店家,有清静上房嘛?”
伙计走近道:“你老要几间?”
卓文蒂道:“一间就够了,但要两张床,饭开到房里去。”伙计领路走往上房,桑田也跟了进去。进房后,卓文蒂摆手让桑田坐着后又道:“桑大侠有事请说罢。”伙计不敢旁听,顺手带门出去,桑田这才开口道:“大嫂,我也是有其名无其实的独脚花于,最近几年我连破衣也不穿了,然而我这‘铁饭碗’三字永远也丢不掉了啦,同时大嫂也是游戏风尘的女侠,咱们可说是志同道合,因此之故,我有桩买卖想请大嫂联手。”
卓文蒂见他说了一大套拉关系的理由,不觉想笑,问道:“桑大侠有什么买卖?”这句话问得干脆,桑田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干咳一声道:“大嫂,你见过‘闯三关’牛强没有?”
卓文蒂一愕,暗忖道:“牛强那天好似随在镖车后面?”一顿点头道:“这人是个赌徒,见是见过,怎么样?”
桑田道:“我看到他与一个冷傲的少年今天从这儿过去,他们有两匹马,马上驮着四只皮袋,我看袋中必有问题?”
卓文蒂急问道:“那少年长得怎么样?长眉凤目,英俊不凡?”
桑田摇头道:“不,那少年的左面脸上有一道刀疤,面色微黄!”
卓文蒂忽然淡笑道:“那我猜错了,怎么有问题呢?”
桑田道:“我察觉他们人马身上满被厚尘,这证明他们身边不是带有大批金银.就是暗藏奇珍。”
卓文蒂笑道:“桑大侠的意思是想动手罗?”
“是的!”桑田也干脆!
卓文蒂笑道:“那桑大侠为何不盯去?”
桑田道:“人单力薄,我只能与牛强拉平,盯去讨不了好。”
卓文蒂笑道:“牛强与那少年今晚可能落在什么地方?”
桑田道:“他们今晚必落怀柔城!”
卓文蒂道:“但我必先告诉阁下,联手是可以,然而我并非竹篓大嫂,我名文二姑,人家称我为‘风高女乞’、知道我的人,都不愿和我联手作买卖,今天你是我的同道,我不得不把话说在前面免得事后出怨言。”
桑田闻言一惜,猛地站起道:“你得到我的消息才说实话!”
卓文蒂笑道:“那只能怪你大意,我一直没有承认我是竹篓大嫂!”
桑田忿然退出道:“你想独吞恐怕办不到,在下告辞!”
卓文蒂笑道:“消息是你探到的,我让你先下手!”
桑田哪能相信,立即出店而去,显然他要另找靠得住的人。最小少女向卓文蒂道:“小姐,我们要不要赶夜路?”
卓文蒂道:“吃了饭再走。”当店家送进饮食的时候.讵料那桑田真的找了四个同伴进店,可是他并不再来向卓文蒂理论什么,仅在他自己的房中拿走一包行李.之后就和同伴们急急离去。他找的同伴当然也没有一个是鳖脚货,到了街上,只听他郑重道:“四位,我们得先把话说情楚,买卖到手我要与诸位四六分账!”
其中一个胖胖的正色道:“老规矩,咱们又不是头一次,桑兄还要提嘛!”
桑田道:“好。趁那姓文的还在店中,我们得全力赶往怀柔城。”五个人急急出城,到了城外就提功狂奔。密云至怀柔不远、他们甫过三更就越城而人啦,可是忽有三条黑影突然将他们截住,其中有人大喝道:“什么人?”
桑田在前,一见道:“前面可是‘五台三豹’?”
三黑影似也看出这面五人,其一道:“那是桑田兄!”
桑田上前轻声道:“还有‘幽燕四鹰’,你们不是生朋友!”
幽燕四鹰是河北道上名声响亮的人物,他们虽是结义兄弟,但因齐名,江湖上对他们一视同仁,故而替他们取了“金眼鹰”.“赤目鹰”、“花翅鹰”、“铁爪鹰”等字号,他们以年龄分次序,一名聂空,二名隆逢,三叫利司,四叫东升,武功属一流高手,行为亦邪亦正,别人无法分出他们是白道还是黑道。五台三豹在山西境内吃得开.他们有点头脑,也许叫做江湖经验,当吃的就吃,那是连骨头都不吐,第一是“没尾豹”沃野,其人多智;第二是“大尾豹”鱼成龙,他有个缺点,口头上没遮拦,好吹牛;第三是“三尾豹”易四虎,性烈如火,悍勇如狮,身上创伤累累。他们这次竞撞了头,那是很少有的事情。
三豹之首沃野向四鹰打过招呼,忙问桑田道:“桑兄等深夜前往怀柔,莫非是为了牛强之故?”
金眼鹰聂空抢接道:“正是,沃兄也发觉了?”
沃野道:“他们没有在城中落店!我们正为了那两人到处查问,适才得到消息,他们竟日夜不停。”
桑田道:“三位如果有意,我们就合伙追下去如何?”
沃野道:“那太好了,我们正担心力量不足呢?”
这一下八个人同了心,他们拔身上屋,竞从瓦上面疾奔过城,仍旧提功前奔。
离北京最近有座大镇名叫北苑,这八个高手终于在那儿追上了牛强和另外一个冷面少年,当然那少年就是沙士密易容的化身。八个人在一家客店中发现后,他们不便在光天化日之下当众下手抢劫,于是就在对街一家店裹住下看守,准备在牛强等离镇到野外时再下手。然而这八人并未使沙士密失察,他早就看出情形有异了,于是他暗暗派牛强一一调查,他倒把别人的根底先搞明白了。午饭后不久,沙士密和牛强秘密在房中商量,不知他在作何打算。对面容店中八人之内,当然也有一部份是牛强不识得的人物,不过他能打听到是四鹰三豹,仅名字不知而已,但在对方却又有看法不同,他们不知牛强已摸去自己的底,这时还派认为牛强不识的人物过来啦,那是三豹的老二“大尾豹”鱼成龙,还有四鹰中“铁爪鹰”东升。一人装作看房子,经伙计陪着入上房,可是旁的房间不要,单单就在沙士密隔壁一间住下了。
沙士密在房中向牛强轻声道:“他们想就近监视了!”
牛强道:“我们的戏要在什么时候上演?”
沙士密道:“马上要开始了!”
牛强向他一笑,突然装出闷哼一声,噗通倒在地上。
隔房两人闻声有异,立即闪出,同时扑到沙士密的窗厂偷看。
沙士密立即察出,陡向躺在地上的牛强沉喝道:“你这家伙不知死活,竞敢在我茶中下毒!”
牛强大声佯辩道:“我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