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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那么他就可能不会有做生意的头脑。如果一个人不会读书,那么他可能有体育或者艺术类方面的才能。比如,韩寒在理科学习上是个大笨蛋,他写的文字却蛮好看的,虽然文笔差了一点,然而毫无疑问,他是天才的赛车手。韩寒其实也挺臭屁的。哎,其实我不想和他一样的臭屁。
第三,我想跟你说说我现在是多么的期待新的班委会选举。开学的时候,因为彼此都还陌生,班主任没有进行民主的投票进行班委会成员选举,而是根据她自己的了解内定了一批代班委。在这批代班委中,从班长到小组长,从宿舍舍长到食堂饭桌桌长,从各委员到课代表,共有将近二十人。令我感到愤愤不平的是,我在小学的时候,从小队长做到中队长,从中队长做到了大队长,而在班主任任命的代班委里,我竟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小组长。那时候班主任说正式班委的民主选举在一个月的考试之后。可是现在,她连一个屁都没有放,急死我了。我想悄悄的告诉你,我最不喜欢现在这个宣传委员了,那是个小女生。老实说,我觉得她的字除了方块和工整些外,丝毫没有我写的字来得有个性,又洒脱。我觉得史凡的字都比他的好看。你应该看过史凡写的字吧,亦柔亦刚,抚媚中又有点阳光。哈哈,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我这样的评价。当然,还有现在的代班长肖莉,我不敢说她的坏话,她就坐在我旁边。
最后,愿你和史凡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是陈超。
☆、第23章 面朝大海
陈超是在晚自习的教室里写的这封信。写的时候,坐在讲台上备课的班主任走了过来,她看到了我在拼命地写东西,于是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陈超知道,她是想知道陈超究竟在写什么,但陈超偏偏一边写,一边用手遮住了。
回到宿舍,陈超把写好的信交给了史凡。此后的几天,史凡都没有和他说话。陈超以为,史凡是看了信的内容后生气了。
于是陈超主动找了史凡,问:
“我写的信,你看了?”
“看了,写得不错。”史凡的表情很复杂,看不出是生气,还是真的想夸陈超写的信。
“你真的会把我写的信转交给你的女朋友?” 陈超充满期待地问他。
“当然,我这个周末回去就给她。”史凡回答的太干脆,陈超很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
陈超所在的中学是镇上的一所初级中学——东屯二中。
东屯镇上有两所中学。
东屯一中之所以排一就好比你大哥为什么是你老大,无非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年有它.一中那年的校运动会是第33届,想想看,奥运会开到咱们北京的时候不也才28届嘛!可见其历史的悠久。
“你有没有搞错,人家奥运会四年才一届,咱们校运会一年一届!”史凡对陈超嗤之以鼻地纠正道。
东屯二中是年轻而充满激情的,陈超那年入学,恰逢第一届毕业生中考开门红,省重点高中县一中学上线30多人,突破了东屯一中有史以来的最好成绩。那时的东屯二中像个定时炸弹,遍地开花,声名远扬,用韩寒的话说就是整个镇子都沸腾得快要蒸发了。
想想几年前,当这里还是一荒山野地,当时挖土机开上了山,掏出一家的祖坟,于是就有了东屯二中闹鬼的传言。一年后,一座4层的教学楼拔地而起,于是便开始招生。这就是最原始的二中,集教学,食堂,宿舍于一楼,可谓是货真价实的综合楼。可是昔非今比,谁愿去这荒凉之地。又一年后,食堂宣告竣工,却怀才不遇,被大材小用,充为男生宿舍楼。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首届开门红后,这块荒凉的山地传出曾有凤凰栖身于此。东屯二中摇身变成了一块风水宝地。于是人们都费劲了心思想要自己的孩子挤进东屯二中,想借势考入省重点。当然有权有势的就不费吹灰之力搞定。而广大普通百姓只能听之由命。
可是筹建这所中学人人都有贡献啊,当时每个村里的每所小学的每个学生每学期都要在他们的学杂费里加一项50元的二中筹建费。儿女可能不可以进东屯二中读书的村民就心有不甘了。
于是借此拒交,前浪影响后浪,积浪成潮。最后,政府出面处理。官方对此的回应是,即使几年后你的儿女不能上二中,可是你能保证几十年,几百年后你的子子孙孙不会去那读书吗?筹建东屯二中可是造福子孙后代几辈人的事啊!
最后那一句可谓撕心裂肺。由于没有谁能鼓起断子绝孙的勇气,政府的借词压倒了一大片淳朴的村民。
陈超还记得和史凡认识的那天晚上。那是入学注册的当天晚上,班主任让他们到教室里集中。
陈超在食堂吃过晚饭后就来到了四班的教室里,教室里都是陌生的同学。因为是第一天,宿舍里大家都在整理东西,各忙各的,所以没有来得及互相认识。陈超看见一个男生的旁边是个空位子,就坐了过去。男生看了看他,问:
“嗨,你好像是六号床铺的?我在五号。”
陈超仔细认了认他的脸,记得的确下午在宿舍里见过,他当时就带着一副耳机,躺在自己的上铺。
“对,我也记得你,我叫陈超,你呢?”
“我叫史凡。”史凡说着,用手理了理飘逸的留海。
陈超觉得史凡身上流里流气的,不像来自农村的:
“你是镇上的?”
史凡抽着了一下鼻子,好像对我的问题很不满:
“我不是你们这个镇的,我是城里来的。我是因为我哥哥是这里的教师,才过来借读的。”
“哇,你哥哥是这里的教师,真好呀。” 陈超觉得自己这句话虚伪了。
“也没什么好的,还不是和你们一样住宿舍,吃食堂。何况我哥哥在和一位女教师谈恋爱,也没有时间照顾我。不过也好,因为同时也就不会有时间监管我。”史凡的语气中没有一点快乐或者悲伤的感情。
“那你哥哥和你未来的嫂子教的什么科目?会不会到我们班任课。” 说完,陈超就后悔了,自己怎么会问一些这么女人的问题。
“我哥哥教的语文,但他现在是保卫处的副处长,好像没有任课。我嫂子教的化学,初三才有的化学课,她如果教我们,那也得等到两年后呀。”史凡好像对他那位未来的嫂子很有好感。
班上大部分的同学都是农村来的,所以只有小部分镇子上的同学是通宿生,也就是走读生,没有住在学校宿舍。
陈超知道史凡喜欢海子的诗,是在一个清晨的早读课上。早读课上,我们全班都读着朱自清的《背影》,坐在我后桌的史凡就一个人在那里大声地朗诵着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史凡说,他是在他哥哥的高中语文课本上看到这首诗的。他发现这首诗是因为其他的课文诗词都注满了笔记,单单这首诗的那一页洁白如新。他突然觉得这首诗是如此的特别。为什么不写点注解呢?是老师没有对这首诗做讲解,还是自己没有一点点的想法。好像所有人都能明白海子表达出来的意思,又好像任何人都无法理解海子想要表达什么。史凡那时候还小,就拿着这本书问哥哥:
“哥哥,你喜欢这首诗吗?”
他哥哥看了一眼,骂道:
“破诗!疯子的来世理想主义!”
史凡听不懂“疯子的来世理想主义”这句,但明白了“破诗”的意思。史凡没有理会哥哥对这首诗的评价,他把这首诗摘抄了下来,不管怎样,他觉得自己喜欢这首诗。后来,他就背下了这首诗。
语文老师是个幽默的人。在上朱自清的《背影》一课时,语文老师觉察到这篇散文没能唤起同学们的兴奋感。于是他在课上朗读起了朱自清的另一篇散文《匆匆》。这篇描写时间流逝的散文总算不辜负老师的苦心,引起了许多人的骚动。《匆匆》在匆匆响起的下课铃声中结束,兴奋的阿水急匆匆地冲向了门口:
“老师,我的尿意匆匆的来了。”
语文老师一脸尴尬,还是不慌不忙叮嘱了一句:“来也匆匆,切记去请冲冲。”
史凡是在周一把那封回信交到我手里的。
每周的周一下午最后一节课是班会时间,会对每周的情况通报,好事表彰,坏事批评,还有每个人的积分情况,那是班主任在班上特别执行的积分制,说是效仿大学的。
新的班委会选举本来是在这周的,但突然被推迟到了下周。因为这周一的班会课,陈超和另外三个同学被兄弟班的班主任,也就是语文老师借去开座谈会了。兄弟班在这次月考中前十名占有数是零蛋,班级平均分在年级六个班里垫底。
陈超他们走进兄弟班的教室,尼玛,这是要干嘛?课桌椅被成了会议桌的模式,兄弟姐妹们一个个像笑嘻嘻的傻瓜一样痴痴盯着我。语文老师让陈超他们分别坐在会议桌椭圆的两个焦点。然后,兄弟班的班长充满激情的介绍了陈超他们的优秀成绩。陈超听了半天才发现原来介绍的是他自己。座谈会搞得像问答会,兄弟班的兄弟姐妹们一个个轮流用问题攻击陈超他们,逼问我们考试的秘诀,简直是现代版的“逼攻”。
苦逼的座谈会结束后,陈超他们回到自己的教室,仿佛从地狱来到了天堂。
史凡就在天堂里把她女朋友回给陈超的信交到了他的手里。按理说,史凡周日晚上就应该把信给陈超的,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信给陈超。陈超激动的打开信封,信中的内容让他大为吃惊。
陈超同学:
你好,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你信上写的内容十分幽默和真诚,但是我想纠正以下几点。
第一,我不是史凡的女朋友,我们仅仅只是好朋友。
第二,成功是99%的汗水加上1%的天才,这句话是爱迪生说的,你写成了爱因斯坦。
第三,韩寒只是在数学上是个大笨蛋,他的物理学还是及格的,不然他也学不会开车呀。
就这样,谢谢你对史凡的照顾。
我叫林弦。
最后一句,虽然让陈超感到了一点点歉意,但他还是把重点放在了第一点上。陈超略带着喜悦的感情对史凡说:
“她说你不是…陈超没敢说出口。
“我不是什么?”史凡一脸不屑。
“她说你不是她的女朋友?” 陈超说的很小声,怯懦和羞涩表露无遗。
“狗屎!我当然不是她的女朋友,我压根不是女的!”史凡突然发火了。
“啊!我说反了。我是说,她说她不是你的女朋友。” 陈超机警的意识到了错误。
“怎么不是?除非他不是女的?”史凡奇怪地回复道。
此后,陈超没有再回信,爱情的种子还死死沉睡在他的脑海里。
☆、第24章 平凡的少年时代
后来,语文老师的幽默风趣在一本书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天,他拿着那本书走进了教室,那是一本很旧的书,原封面已失,现在是自行粘贴的一页封面。书的内部却保管的很好,没有缺页,没有撕角,没有涂鸦,甚至连折痕也没有。而那页自制的封面为这本旧书添加了几分美感。
可以想象,那原本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