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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顺着这条裂缝一直前行,就能到达龙虎交汇之地附近,事不宜迟赶快去吧。”张天师袍袖一挥,天师剑自动从张子洛的腰间脱鞘而出,悬浮空中遥指向裂缝。
张子洛答应一声,再不犹豫一揉身与天师剑人剑合一,一道星光顺着裂开的洞窟疾驰而去。
张天师看着张子洛远去的余光,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子洛啊,你不知道你背负着怎样的命运,这个世界毁灭与否,只在你的一念之间啊!”
张子洛驭剑而行,穿梭在山体之中,时而上行,时而下降,时而拐弯,有时道路突然变窄,勉强能够让他通过,有时却一个宽大的空间,石笋石柱顶天立地。凭借着天师剑微弱的光芒,就见周围怪石狰狞,从身边掠过。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见眼前一片石壁挡路,天师剑去势不减,径直向壁上面撞了过去。张子洛“哎呀”一声,双臂挡住颜面,却只觉得自己身体两侧一阵摩擦,只觉得速度顿缓,睁开双眼,已经身处于山林之间。
收起天师剑,张子洛安然落地,心中尤自惊惶,转头看看山崖,绿藤满布,哪里有丝毫通路的痕迹。
略微辨了辨方向,就见满天乌云重重的往下压着,几乎伸手可及。却没有一点风,树叶都垂在那里,空气中一股凝重的气氛,周围一片寂静,就连往常充满山林的鸟鸣都不闻一声。好似时间也停止了一般。
张子洛不敢耽搁,快步向着既定的目标前行。
按照他的想法,一直向着那个目的地走去必然是最快的一条路。谁想到这一条路竟然都是些悬崖陡壁,异常的难走,要不就是一块巨石或者参天大树挡住了去路,让他不得不绕行。眼看着好像就在眼前的地方,居然绕了半天也没有走到。眼见天光越来越阴沉,心中不由焦躁起来。
这时前面一道山壁拦在面前,仰视高可及天,两边绵延不见边际,壁体光可鉴人,连一棵小草都没长。张子洛实在是无法忍受了,一探手从囊内将天师印掏了出来,猛的向山壁上印了下去。
第二十章
天师印是用一整块似玉非玉的奇石制成,相传可以开山辟石,掠水分波。本来正一教的教义是要亲近自然,老子所说的无为而制。但是张子洛实在不能再继续绕圈子了,时间越来越紧张,于是便破例一用。
谁知这一印下去,山壁突然凭空消失无踪,一条坦途直通向前。张子洛一愣之下,随即想明白,自己这一路上所遇到的穷山恶水,都只不过是为了保护魔窍而设置的屏障,天师印驱魔辟邪,自然一印成功,显露出真正的道路来了。
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赶忙快步向前跑去。
走不多远,一条人影映入眼帘,正倚靠在一颗大树树干之上,好像在打盹。远远的看去很是眼熟,张子洛疑惑的放慢速度靠近过去,突然兴奋的叫道:“子阳!子阳你也跑出来了?”张子阳听到张子洛的呼声,站直身子,高兴的笑着,张开了双臂。
张子洛紧跑两步,伸出手去便要抱张子阳。突然腰间呛啷一声响,张子洛只觉得脑中如同鸣钟一般,一阵剧震,身子缓了一缓,就感到胸前一凉,低头看时,一柄剑划破了衣襟,堪堪的没有划破肌肤。
张子洛骇然道:“子阳,你这是作甚?”
张子阳倒退了两步,脸色突然变得煞青,牙关紧咬,眼中杀气翻腾,张子洛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几乎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张子洛小心着他手中的剑靠近了两步,关心的道:“难道,你被海驼施了法,神志不清,是他让你来杀我的吗?”
张子阳也不回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子洛,手中剑一晃,三尺多长的剑芒吞吐不定。作为曾经也是天师继承人身份的他,剑也同样是用后山千年桃木所制,斩金断铁,无坚不摧。
张子洛喊道:“子阳,你冷静一下,想一想你是谁,我又是谁!我是子洛啊,是你的好兄弟!”
张子阳好似根本就没听见一样,一剑分心便刺。张子洛身子一转闪到一旁,却并不还手,还不停的呼喊着子阳,希望能够唤醒他。张子阳却并不留情,一剑接着一剑,一剑紧似一剑。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接受同样的教育,同样的训练,素质又是十分接近,本来功夫就差不多。但是张子洛在只有躲避没有还手的情况下,张子阳又是招招致命,很快就险象环生了。
张子阳突然一剑破空而起,人跃至张子洛头顶之上,剑光暴涨,将张子洛笼罩在其中,无处可逃。张子洛眼看危急,无奈之下一拍腰间的剑鞘,龙吟之声响彻长空,天师剑离鞘飞出,光芒闪烁耀眼,只听的交击之声不绝于耳,瞬忽间光芒散去,张子阳已经跌至数米开外,手中桃木剑只留下一截剑柄。
张子洛收回天师剑,倒持在手中,急忙从囊中取出一张符来,手指急点,贴在了张子阳的额前。张子阳两眼一翻,仰天昏厥了过去。
张子洛赶忙上前,将天师剑先放在一旁,两手撕开了张子阳的衣襟,露出胸膛。特事处能人颇多,也不知是谁施的摄心之术,属于哪门哪派,符纸只能暂时震慑,却无法解去摄心术。
取过天师印,端端正正的在张子阳的心口印了下去。不管是哪门哪派的法术,天师印直接作用于心窍,让人回复自身的神志,自然就解了法术。
张子阳身子猛地向上一挺,口眼睁大,状似呼喊却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随即满身毛孔都冒出汗来,整个人软绵绵的瘫倒在地。
无力的睁开双眼,聚焦在张子洛的脸上,好似突然清醒过来道:“子洛,你……我……我这是在哪里?”
张子洛赶忙扶住他的身子道:“不要急,你被海驼摄去了心魄,我刚刚用天师印帮你解了法,你先将真气运行一周天,不然会很虚弱的。”
张子阳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张子洛,依言闭上双眼,五心向天盘坐运起气来。
张子洛转过身刚把天师印放到囊中,伸手想要拿天师剑,突然发现天师剑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
一道寒光在眼前闪过,张子洛身子猛地向后仰去,勉强的躲过了断头之厄,脸颊上却被切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慢慢的流了出来。
张子阳独臂持着天师剑,满脸阴霾,恶狠狠的瞪着张子洛,一滴鲜血在剑尖上抖抖颤颤,终于滴落了下来。
“子阳,你怎么了?难道还被海驼控制着吗?”张子洛不敢相信居然连天师印都没有解开海驼的法术。
“海驼,他算是什么东西,只要我坐上了天师宝座,头一个就拿他开刀!”张子阳不屑的道。
“你?天师?”张子洛不是十分理解张子阳的意思。
“是的,我,天师!”张子阳一步步的逼近,张子洛一步步的后退:“本来天师就是该我继承。子洛,不是我说你,你的脾气实在不适合管理这么大一个门派。如果不是当年我炼妖魂出了差错,我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看门狗的地步!”
“你在炼妖魂?”张子洛不敢相信,炼妖魂是一件极其可怕而又残忍的事,炼制者必须先找到数个已经修炼多年,能够变化人形的妖,树妖狐妖什么妖都行,将他们收在法器内,用禁咒禁住他们的元身,以自身的三昧真火慢慢熬制,据说熬制时臭气熏天,妖物痛苦之极却又不能死去,惨嘶之声摄人心魄。炼制七七四十九天,直到妖物元神出壳,然后施法将所有的元神聚集于一处,引九天神雷炼制数次,如果机缘凑巧,便会无中生有,从元神中炼出元身,便是妖魂。以炼制时妖物的多少来衡量妖魂的等级,有九头魂,十八头魂,三十六头魂,七十二头魂之别,最凶恶可怕的是一百单八头魂,几乎可以与大罗金仙对抗了。当然炼魂所用妖物的修行高低不同,炼出来的妖魂也有上下之分。
炼妖魂的成功率十分的低,往往数十次也不能炼成一个妖魂,更可怕的是,万一不慎,造成妖魂倒噬,那就永世不得超生,魂魄将永远处于恐怖和痛苦之中。
第二十一章
上天有好生之德,虽然是妖物,却也是宇宙乾坤中的一份子,炼妖魂这种行为,实在已经有违道家修行的正途,所以一向都是禁止这种恐怖的行径。
但是由于炼制而成的妖魂力量强大无匹,几乎超越一切其他的法宝道法,而且如果已经有了相应数量的妖物的话,炼制时间并不很长,到最后甚至能将妖魂引入自身的元神之中,使自己的修为大大的提高,所以仍然有人不断的犯禁,做出可怕的举动。
“你那愚蠢的爹隐瞒了这一切,却剥夺了我作为天师继承人的资格,他以为我在吃了一次亏以后会不再犯禁,乖乖的做你们的看家狗!”张子阳因为积压多年的戾气突然爆发出来而五官扭曲,再不是平时和张子洛打闹嘻笑的那个人:“可最终天师剑还是到了我的手里,为了这一天,我不惜整天忍气吞声,作出一副乖孩子的样子,为了这一天,我更要和海驼联手,颠覆天师府。现在只要除去了你,我就是唯一有资格成为天师的人了,张子洛,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力量!”
右侧空荡荡的袖子突然之间好像充满了气的气球一般膨胀了起来,然后一团似有似无的黑气喷涌而出,在空中略作停留,猛然间暴涨数倍,变成浓密不可透视的黑雾,铺天盖地的扭曲翻滚着向张子洛扑过来。
张子洛来不及呵斥张子阳,其实也根本想不出什么措辞。一向视张子阳为最亲近的兄弟的他绝想不出在现在最危急的时刻,该如何对待背叛者。也许张子阳说得对,他的确不是一个好的领袖。
但是他绝对是一个很杰出的战士。
眼见黑气涌动,立刻就想到,这就是张子阳所说的妖魂,虽然损失了一条手臂,但最终还是炼成了。
张子洛从未真正的见识过这种传说中的异物,但是有许多的古籍上都有记载,在修行过程中也有许多人对他讲过,特别是蔡博蕴,他当年曾经正面接触过妖魂,许多年过去了,当他谈到当时的情形时,依然心有余悸,他说:“子洛,如果你不幸遇到了妖魂,只要记住一个字:逃!”
但是现在张子洛不能逃,他必须要前进,消灭妖魂,击倒张子阳,没有第二条路好走。所以张子洛不退反进,向着妖魂冲了过去。
尚未接触到妖魂,便已经感到妖气扑面,令人难以呼吸,更有一种莫名的恐怖感从内心深处泛起,张子洛禁不住四肢抽搐,心脏以极快的速度跳动着,似乎灵魂都将要脱窍而去,不敢再在这个躯壳内留存。
黑气从四面围拢,一下子将张子洛吞没其中。
张子阳狂笑道:“哈哈哈哈,好啊!张子洛,现在在没有人能够阻止我成为天师了!”
话音未落,一道金光穿透了黑气,将妖魂驱散往四周,就见张子洛双手捧着天师印,,健步如飞的跑出了妖魂控制的范围,直向张子阳跑来。但是妖魂也只是暂时被驱散而已,它迅速的在后面再度聚拢起来,翻滚着追在张子洛的后面。
眼见张子洛迎面跑来,张子阳手中天师剑一紧,遥指着张子洛喝道:“神兵火急如率令!疾!”真气顺着手臂直贯入天师剑内。
却并没有见到理应出现得美丽剑芒,天师剑一如平常。张子阳一愣,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正要再度催动真气,突然觉得一股奇怪的力量从天师剑上倒涌过来,直冲心窍,随即内心之中百感交集,一辈子的甜酸苦辣开心悲伤全都涌了上来,心神摇曳,不能自己。
张子洛正打算避开天师剑,突然见到张子阳脸上似哭似笑,非悲非喜,天师剑也无力的垂了下去,立刻明白到,张子阳和自己一样,由于功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