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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青砖,必然是用法力加固,可以历经万年不坏,难怪天子剑伤不了呢。
看来要找到那个女子,必须得解了这些禁咒才行。张子洛仔细的一块一块的研究着,琢磨着这里面究竟包含有几种法术,几种符咒,又是如何以君臣之道相辅相成。约有半个小时,终于研究透彻。
张子洛成竹在胸,以天子剑在脚下干涸的泥地上,画了一个法阵,然后双膝跪倒磕头道:“祖师爷,天师府突遭大难,弟子张子洛迫于无奈,大胆解去祖师爷的禁咒,还望祖师爷在天之灵宽恕。”
双腿往后一收人站了起来,猛然双手持天子剑疾插入法阵的中央,喝一声:“神兵火急如率令!疾!”剑芒暴涨入地底深处,光芒从缝隙中透出来,照亮了法阵上的字符,字符一个个也从下透出光亮来,就好像透明了似的。张子洛右手骈食中二指点在天子剑尾端,颂道:“神明在心,吾含天地,法遍乾坤,贵禁上邪。”那些发光的字符如同蝌蚪一般,争先恐后的向天子剑游去。瞬忽之间,天子剑上已经缀满了各种各样奇怪的文字图案,闪烁着晶光。
张子洛拔出天子剑,手腕一翻,剑尖对准了井壁,慢慢旋转。那些字符又一个一个的游到了青砖表面,每一块上一个符号。等到所有的符号都从剑上移到井壁上之后,张子洛散去剑光,归剑囊中,双手掐个诀,喝一声:“正一天师急急如律令!疾!”
第十二章
青砖上万丈光芒射出,顺着井壁蔓延直上,冲出井口,化作一道金色光柱直冲云霄。砖块开始移动,像积木一样重新的组合排列,井壁逐渐向四周扩展开去,空间慢慢变大。当青砖上的光芒消散殆尽的时候,狭小的井底已经变成了一个宽广的房间。
房间周围墙壁上,贴满了符纸法咒,年代久远,颜色都已经褪得差不多了。在前面天子剑光芒照不到得地方,微微散发着红光。张子洛凝神踮步,慢慢得靠近,却原来是那满头得红发,在无风自动。
那女子静静得躺在一方石台之上,双手安详得摆放在胸前,好像没有了气息。张子洛试探性的喊了声:“姑娘!姑娘!”却没有回应。张子洛仍然不敢松懈,慢慢的靠近,仔细端详,就见那女子面目安详,一双秀目紧闭着,一双剑眉直直的插入鬓角,甚是秀美,正是失踪的本愿坊耎磬!
张子洛被这个发现惊呆了,怎么本愿坊耎磬竟是个女的吗?难道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张子洛禁不住走上前去,不顾是否有危险拉开这女子的手,在掌心之中赫然是一个奇形怪状的伤疤,正是本愿坊耎磬和张子洛第一次会面交手时留下来的。
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张子洛后退两步,不由自主的回想和本愿坊耎磬同行的这些日子,的确好像从未见到他洗澡,上厕所好像也总是避开自己,再热的天,他也是包得严严实实得,自己还以为这是日本宗教的规矩。虽然说这个和尚(也许该叫尼姑)总是显的那么冷酷和不近人情,可偶尔也会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份女子的温情和脆弱。一想到本愿坊耎磬在无上魔界哭得那海棠带雨的模样,的确不像是一个男子汉的所为。
随即无数谜团又涌上张子洛的心头,本愿坊耎磬在昨天晚上还是牛山瀖瀖,一个大光头,怎么会在一天之内便长出了披肩的长发,而且还是如火焰般的红色?张子洛大胆的摸了摸,的确是长在头皮上的真发,也不是燃出来的颜色,更和西方的火红头发颜色不同,真的就是一团燃烧的火焰般,还会在黑暗中微微发光。还有,在片刻之前,张子洛还见到本愿坊耎磬在吸取月亮精华,现在却是毫无声息的躺在这里,这个井底有天师的禁咒,张子洛也是费了好大劲才进的来,耎磬又是怎么进来的?既然耎磬在这里,那么天师又在哪里,耎磬为什么要将天师带走,她又有什么本事能令天师人事不知?……
一连串的问题纷至沓来,张子洛脑子里一片混乱,但是有一件事他明白,就是解开一切问题谜底的钥匙,就是耎磬。
一掌平悬在耎磬额头上方,默运正一心法,掌心边缘微微发出白色的光晕,张子洛通过真气巡视着耎磬的身体,希望能够找出她不省人事的原因。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是由法术造成的。
真气慢慢的在耎磬的筋络内游走,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就在张子洛有些泄气的时候,突然在丹田附近,受到了阻碍。那是一个屏障,让张子洛的真气不能透过,好像在保护着里面的东西。
这就是症结所在。张子洛尝试着突破,那屏障似乎很顽固,迫使张子洛不断的添加力道。就在他有点担心耎磬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这样强大真气的时候,屏障终于破开了一点缝隙。
心中一喜,急忙催动真气继续深入。没想到整个屏障突然毫无预兆的全部崩溃,露出来的是一个黑洞!
当然这只是比喻,形容在耎磬的丹田部位,是一个真气形成的漩涡,张子洛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只觉得自身的真气就像脱缰野马一般,被飞快的卷入漩涡中去,从自己的经络被吸走。
大惊失色之下,连忙凝神聚气,想要制止这种情况,却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被牢牢的吸在了耎磬的额头上,怎么努力也挣脱不开,竟是如同长牢在了上面。
真气如同洪水决堤,奔流而去,很快张子洛就觉得浑身无力,头晕目眩,站立不住软软的坐倒在石台旁边,一手依然粘在耎磬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扶住石台边缘,感觉就到了昏厥的边缘。
就在这时一股特异的力量,不知如何的从自身各处涌来,不仅仅是经脉丹田,甚至是肌肉毛发之中,也有力量在奔腾,这股力量以排山倒海之势通过手掌和额头的相连卷入耎磬的体内,冲入漩涡,奇迹般地迫使漩涡改变了运转方向,将失去的真气又送回到张子洛的体内。
张子洛精神再度回复过来,凝神感受着真气在体内流转的舒适。随着真气的回归,耎磬体内的屏障再度形成,阻隔了漩涡于外界的接触。
掌心一松,张子洛收回了右手,有点莫名其妙的回忆刚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现在在经脉里运行的,是自己原来的正一真气,那股力量来的奇怪,去的也稀奇,现在丝毫也感受不到了。不过就在那一瞬间,张子洛的体会却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一样,有一种想要发狂的冲动,就希望能够破坏些什么才好。
这种心情绝对是和道家清净虚无的修行目的截然相反。张子洛确信自己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教育,也没有修练过这种带点邪意的功法。
今天发生的无法解释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但是现在下一步该干什么呢?探询耎磬昏迷的原因以失败告终,如果不能使耎磬醒过来问个究竟,这唯一的线索也就没什么用了。张子洛无奈的浏览着周围墙壁上的符咒,那都是不知多少年以前留下的,虽然施加在上面的法术能够让这些黄纸的保存时间大大的延长,但是年代实在太久远了,纸张已经开始发糟,上面的颜色也褪去了,再也看不出以前画的是哪一种法咒。
张子洛随手拈下一张,刚刚拿到手里,只觉得指头上一松,纸张就化作片片的纸屑,落在地上。
第十三章
不知从哪里,刮起一阵阴风将飘落的纸屑吹起,卷扬在空中,“唰唰唰”的声音在空间响起,就见墙壁上所有的符纸都飘扬起来,被风一吹,全部碎散开来,变作纸屑卷到风中,集中到一起,变成了一道碎纸片化成的旋风,在室内游荡。
张子洛小心的避开旋风的轨迹,他不知道这阵风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决不是偶然发生的。
旋风卷向沉睡着的耎磬,耎磬却连衣角都没有抖一下。许多纸屑胡乱的打在石台上,组成奇怪的图案。旋风渐渐地变弱了,纸屑却依然牢牢地贴在石台周围,不肯落下。
所有的符纸被撕碎了又重新组合在一起,原本残留在符纸上面模糊的笔画又组成了一幅新的图画。那是一个穿着法衣,戴着朝天冠,作天师打扮的人,正将一柄木剑刺入另一人的胸口,另外那个人全身赤裸,丰乳肥臀,长着一头火红色的头发,最奇怪的是胸口插着剑,却没有鲜血流出,脸上的表情更是无限欢欣。
张子洛不由得抬头看了看依然一动不动的耎磬,这个突然由男变女,秃头生发的怪人,很显然图画上那个被刺的人就是指她。掂了掂手中的天子剑,难道这副画是暗示自己必须将剑刺入耎磬的心口才能找到自己所需要的答案吗?
将桃木剑插进别人心口?再加上现在的环境和耎磬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拍吸血鬼电影呢!
再仔细观察图画,终于发现在右上角的地方,还有四句碣语,是极端正的楷书:“天地归一统,师法更无终。草木皆涕涕,堂上丹灶红。”四句碣语是竖着从右往左写的,张子洛略微念了两边,突然灵犀一动,发现如果横着从右往左念的话,第一排四个字连起来就是“天师草堂!”
道教初创时,山居修道者大都沿袭道家的“自然为本”的思想,反映了他们顺乎自然、回归自然的旨趣。张道陵也不例外,“天师草堂”是祖天师张道陵在龙虎山上炼丹时所结的一个草庐。传说在东汉和帝永元、延光年间(89…122年),祖天师行舟自鄱阳湖逆水而上,行至云锦山时,便被云锦山状观的云锦石所陶醉,便决定在此结炉炼丹,云锦山也因祖天师“丹成而龙虎见”更名为龙虎山了。
看来谜底要在“天师草堂”揭现了。张子洛犹豫了片刻,考虑是否让本愿坊耎磬单独留下,或者用五鬼搬运之法运走。转念一想,自己此去也不知是凶是吉,估计不可能分心来照料耎磬。更何况现在耎磬是女儿身,诸事多有不便。再说看这镇妖井底的架势,乃是先辈天师早已安排好的一切,定然有其用意,让耎磬留在这里,也是暗合天意。
这么一想,心中自然安定下来,再仔细的看了一眼石台边上符纸碎片组成的图案,转身走向井口位置。突然就听身后一声响动,骇然回首时,就见到那幅图画正一点一点的变成碎末粉尘,消失在空气中。
站至井圈下方,再次持起天子剑,仰天划出数个圆圈,口中喝一声:“疾!”万道剑芒如蜘蛛网般的散开,遍布于每一条砖缝之中。伴随着一阵有节奏的轰鸣,四周的井壁再度合拢,恢复成毫无破绽的样子。
双脚一点地,整个人纵起一丈多高,在即将力竭回落的时候,右脚脚尖在井壁上一撑,身子又拔起七八尺,然后左脚又一点井壁,如此轮流用力,慢慢的跃往井口。这口镇妖井非常的深,张子洛屏住一口真气,约莫用了十来分钟,才两手攀住井栏,换一口气,将胸中浊气吐出,两臂用力往上翻去。
身子还在半空尚未落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传来,让自己准备舒展开的四肢突然无法动弹,动作只做到一半,便啪的一下子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这里原本是伏魔殿,地上铺的都是大块的青石砖,虽然年久失修,去也只是在砖缝中零星的长了几株小草,张子洛毫无防备,措不及防之间一跤摔得七荤八素,眼前金星乱冒。
按说以张子洛的功夫,即便措手不及也不会是如此狼狈的样子。这次却不知怎么的,手脚居然跟不上脑子中的想法。
知道有人偷袭,就地一个翻滚,手一撑地身子往后跳去,只觉得飘飘然躯体好像轻了几倍,远远的超出了自己原本的目标,而且一个人在空中居然掌握不了平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