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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先生。”旁边的声音把我从发愣中拉了回来,把脑袋转往这边,一个高大威猛的警官向我敬礼:“您认识死者吗?”
“嗯嗯……啊。”嘴里支吾着,脑袋中还是那两道看不见却能够感受到的视线。再转过来,那个奇怪装束的人已经不在那个位置,我盲目的张望,却看不到他的影子。
“对不起先生,请问……先生?”那个警官又叫我。
我回过神来:“啊啊!是的,他是我们公司的代理总裁,就在我办公室的隔壁。”
“噢。请到这边来,我们希望能够了解一些情况。”说着把我带到了外围,一些协警开始用绳子把辽叔周围围了起来,紧接着又来了几辆警车,拎着大包小包的一些人开始在尸体周围调查。
调查完现场,又去两边的大楼,辽叔的办公室是我陪着他们进去的。刚才被我一脚踢开的房门依然在风里面一开一合,时不时啪的一下撞在门框上。焦小姐不在附近,也许是被我刚才的态度给吓坏了吧。
我也很久没有进入辽叔的办公室了,刚才匆匆一瞥,却没有发现,这个办公室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墙上原本挂的业绩图换成了一张很大的手绘佛像,上面画的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菩萨,头上有短短的三只角,背后张开一对雪白的翅膀,一只手拿着一柄奇形怪状漆黑的兵刃,好像是刀,另一只手作一个手势竖在胸前,中指上一个硕大的戒指,那戒指发出万丈霞光,照耀在山河大地之上,无数的信徒仆倒在凡尘之中顶礼膜拜,而在那菩萨背后,云雾笼罩之中更有万千的小神若隐若现。
且不说这个佛像是谁,有什么意思,单是画这副画的人便是一个了不起的画家,其中形神兼备,那佛的威严简直使看的人也不禁有一种拜服其脚下的感觉。
第四章
一地的乱纸,我随手捡起一张,那上面写的是一些奇怪的东西,每一个字我都认识,可是组合在一起,3Z中文网
也许是辽叔练气功所用的吧,我这样想。
“对不起阚先生。”一个警察拦住了我。
我一愣:“嗯?”
“这里的一切东西请你不要触碰,可能会是一些重要的证物。”他有礼貌的对我说,同时把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噢,好的。对不起。”我把那张纸放在了他的掌心。
门口同事们一个个把脖子伸的老长,探头探脑的,或者是交头接耳胡乱猜测。我这时也没有心思去管他们,看着那些警察忙碌的勘查,对于我这外行来说根本不了解他们在干些什么,也不好意思去问。3Z中文网其实我觉得他们有些多余,因为这很明显的是一起自杀案件。虽然我自己也不愿意承认,一向开朗的辽叔怎么会有想不开的时候。
我好像是这个房间里多余出来的人物,没有一个人理会我,我无聊的看着这个几乎完全陌生的办公室。这里以前是我父亲的办公室,后来辽叔坐了进来,却也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摆设,比如说放在文件架上的一些廉价古董,虽然不是那些价值连城的宝物,却也给这满是铜臭的公司带来了一些文化韵味。
但是现在,文件架上,那些古董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几本小册子,一个镜框,一叠黑色的纸。
我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小册子,封面上印的正是墙上那幅画上的佛像,旁边一行字写的是“大圣无上尊者密心经”。刚想翻开来看看里面内容,又是那个警察:“对不起阚先生,请不要乱摸!”
“噢噢,对不起。”我把书放回了原处。唉,为什么我在自己公司里,却不能随意的活动。
那个警察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拍了拍书的封面,好像我的手会把一些不应该有的东西沾上去一样。然后对我说:“我们的科长想和您谈谈。”
谈谈?刚才不是已经谈过了吗?虽然是这样,但是我还是顺从的跟着他来到窗前,风继续的从窗口直吹进来,我总算知道什么叫高处不胜寒。
科长我已经见过了,大概四十还不到的年纪,笔挺的深色警服,里面雪白的衬衫,很得体的配着淡天蓝色的领带,头总有些往上仰着,宁愿看人的时候把眼睛往下看。
“阚先生,”他和我握了握手,同时礼貌的阻止了我掏出的香烟:“我很遗憾的告诉您,死者,噢,就是赵亨辽先生的死因,我们怀疑是他杀,而不是自杀。”
“什么?”我浑身一个激灵,手指一松香烟落在了地上:“您……您是说……您什么意思?”
我无意识的又掏出一根烟,递了上去。
科长―――不知道是不是刑侦科―――再一次的竖起手掌,意思不抽。我把烟塞到了自己嘴里,双手胡乱的上下一摸从口袋里掏出zippo,抖动的手却连打火机盖子也打不开。
一股火苗从科长手里的一次性打火机里窜了出来,凑上了我的香烟。我使劲的吸了两口,让烟在肺部稍微待的时间长一点,然后才长长的呼出来,借此使激荡的心情平复下来。
第五章
“根据现场的调查,死者是穿过这牢固的落地玻璃飞越了将近四十米宽的马路,撞在了对面的大厦上,而撞击的地方比这个办公室还要高十多米。3Z中文网你看到了,就是那一个瘪进去的地方,然后再从二十层的高空中落下去。你认为自杀可以做到吗?”说话的是旁边的一个矮小的男子,他摘下眼镜,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他的眼睛丝毫没有常带眼镜人的那种无神衰弱,相反的犀利非常。
“这位是我们刑侦科的犯罪调查专家史博士。”那个科长介绍说。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我觉得科长看我的眼神也有点怀疑的意思。
我向史博士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着他说那些话的含义。他说话的节奏非常快,快的让我的思路都有些跟不上了。null3z中文
“我们的看法是这样的。”史博士看我沉吟不语,便自顾自的道:“死者是被一架类似于弹射机之类的东西弹射出去的,因为任何的人或者动物,都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单凭力量做到这一点。你看对面墙上的痕迹,想要在坚硬的钢筋水泥上砸出这样的痕迹,是需要极大的冲击力的,而这种冲击力,也绝对不是人类的能够承受的。”
我当然不会对犯罪专家的意见表示怀疑,但是我在发现异动之后便立即冲入了这个办公室,而据焦小姐说,其间是从未有人出入过这里,即便有那么一台弹射机,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被藏起来。
“您的意思是……“我迟疑的道。
“这间公司好像生意不错?”科长的话锋一转。
我不明白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请原谅,阚先生,”科长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在赵亨辽先生死了以后,您就会是这间公司的所有人,是吗?”
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怀疑我!
莫名的怒气一下子涌上了头顶,但是我决不是那种冲动的会大喊大叫的人,鼻子里哼了一声,反而彬彬有礼的道:“对不起科长,还有……史博士,如果您有证据的话,可以随时逮捕我!”一转身离开了这个办公室。
就让那乱成一团的公司见鬼去吧,什么工作,什么凶杀案,我才不关心呢。现在我需要的只是发泄!
驾驶着汽车以极快的速度从停车场里冲了出来,一个急转弯,没有换档没有减速,我一把方向盘打过了头冲到了逆向的车道里。怒火已经让我的操控变得毫无理智,最好能破坏一些才好。
一辆公交车正从马路的对面驶来,已经到了我的车前,我猛踩刹车,车子立刻熄火,惯性却驱使车身依然向前冲去,再想要打方向已经来不及了,我本能的两条手臂挡在了面前。眼睛却从间隙中看着那辆满载着乘客的公交车向我撞过来。
就好像电影里的镜头,公交车就在要撞上我的那一刹那腾空而起,翻滚着越过我的头顶,狠狠的砸在了十米外十字路口驶过的一辆汽车上。
第六章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火焰随着剧烈的爆炸声从两辆车子上面喷发出来,紧急的刹车声却止不住来往的车辆。3Z中文网又有几辆汽车撞了上去,一连串的灾难就在一瞬间发生了。
气流向周围冲击而去,沿街的橱窗被震的粉碎。我的后车玻璃也没有幸免。扑面而来的热浪使我侧转了头,就在那一刻,我又看到,在路旁,慌乱无助的人群中,那雪白的僧衣,黄色的袈裟,巨大至笼罩住整个头部的帽子,像倒转的一口锅。还有,虽然看不到,却是切实能够感受到的能穿透一切的目光。
在盯着我!
火光映照,热浪袭人,他衣袂飘飘,异常的诡异。
我惊惶的用颤抖的手打响了汽车,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顺着马路匆匆逃去。null3z中文我能够感到那有若实质的目光目送着我渐渐远去,直到拐过一个弯方才消失。
这一切是不是疯了?我毫无目的的游荡,脚下不知不觉的慢慢踩下去,速度越来越快,好像只有危险带来的刺激才能让我的大脑能够有一点感觉。
街上的车辆纷纷避让,一连串的咒骂从后面传来,随之便被风儿吹散。
前方突然一条大河横路,我急忙换档减速,车子慢慢的停了下来。
原来我竟然来到了江边的码头,这里堆满的空的或者还未卸货的集装箱,一艘巨大的邮轮刚刚停泊在码头上,铲车和吊车正匆忙的工作,一些穿着背心或者干脆打赤膊的小工干着机械干不了的工作,汗从他们的身上冒出来,被阳光照得闪闪发亮。
我们公司的一个仓库也在这个区域,既然来了,干脆过去看看,大马的那批货我还没有亲自验一下。
管仓库的老刘屁颠屁颠的跑出来,脸上还粘着打牌输了的纸条:“阚先生,您怎么来也不事先打个电话,我这也好有个准备。”
“噢,我顺路过来看看大马的那批货。”我随口敷衍他。
“好的好的。”他献媚的脸一转过去便很大声的喊道:“小张,小张!”
一个年轻人应了一声,从角落里跑了出来。高高的个子,乱糟糟的头发,明朗的眼睛好像蕴藏着无限的宝藏。身上围着围裙,一边走一边还在擦着手掌上的油渍,好像正在做晚饭。
老刘紧张的吩咐:“你快带阚先生去六号区看看上午刚到的那批货。”转过头又向我媚笑道:“那批货的单子是小张接的,他最清楚了。”
这个小张其实还是我安排进来的,事情要从一周以前说起。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在一个常去的酒吧里泡到了深夜,然后独自出了门,步行往停车区去取车。虽然稍微喝了点酒,但是头脑还清醒,更何况在这么晚的时候,应该没有警察来找我麻烦了。
刚走没多远,就听见大声的喊叫:“小心!”我循声望去,就见一条黑影直扑过来,一下子把我撞出好几米远,摔在一个水潭中,泥泞满身。我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哐啷一声,漫天的玻璃碎片飞舞,我连忙把脑袋扎进了怀里,总算没有破相。
第七章
一块硕大的玻璃从天而降,正砸在我站立的那个地方,如果不是被撞开了,也许我就没命了。null3z中文
爬将起来,救了我一命的却是个小伙子,年纪看上去比我还要小那么几岁,低档而随意的衣服溅满了泥点,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就是一头的头发乱糟糟的,还背了个莫名其妙大的无以复加的大背包,冲我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去。
我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他眉头一皱,我掌中只觉得粘呼呼的,低头一看,却原来一块碎玻璃正插在他的手臂上,鲜血正不停的往外直冒。
“你需要到医院里去看一下。”我松开手,人拦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