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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他!”
警官也被烟迷住了眼睛,不知所以,听郝露这么一说,一挥手,带着别的警察也冒烟冲上前去。混乱中,每个人都乱哄哄的叫着,嚷着,咳嗽着,却谁也不知道冲到了前面该干什么。
闷人的天一丝风也没有,烟雾弥漫着很难散开,不知是谁突然尖叫道:“蛇还在动呢!”顿时引起一阵骚乱,许多人都抢着又涌回了原来的阵地,还有的使劲的敲着路边的卷帘门,见没人答应,又恐怖的乱叫起来。
街头,在难以视物的浓烟中,情况难以预测。
终于,烟渐渐得淡了,那个警官毕竟见过大风浪,他并没有像别的人一样乱窜,而只是警惕的站在路旁,随时注意着危险可能来临的方向,这时他迷迷糊糊地看到,好像是郝露。独自站在蛇的尸体旁边,一动不动得发愣。警官走上去,碰了碰她,笑道:“动物专家,没什么问题吧?”
郝露直直的瞪着前面,嘴里又在喃喃的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切……混蛋!”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别人说话。
警官奇道:“你在说什么?”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我操!”他不由自主地大声骂了一句,随后又为难的道:“现在我的报告该怎么写呢?他妈的!”
在他俩的脚边,越来越淡的烟雾还在飘荡,一条弹痕累累千疮百孔的消防水管横卧在马路中央,顺着刚才巨蛇的轨迹一直延伸到百货公司的大门里。
那个年轻人已然踪迹不见。
第七章
在古城旁边的小山峰上,有一座祈天宫,据说建于南宋时期,曾是有名的道教大宫观,在祈天宫的后院有一眼深潭,叫妃逸泉,这妃逸泉有一个出奇的地方,就是每一年从腊月二十三起就要莫名其妙的干涸,露出潭底圆滑的青石和黑咕隆咚的泉眼,这种情况一直要到正月十五吃完元宵,清泉才会再度喷涌,灌满整个深潭。
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在古城占据一方的王侯,他有一个妃子因为失宠,抑郁难挡,在腊月二十三这一天突然失踪了,王侯怎么也找不到,一直到正月十五,一个上山砍柴的樵夫突然发现他时常去取水的一眼深潭突然干涸了,在泉眼里塞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妃子。于是从那一年起,每一年的腊月二十三,泉水都会干涸,然后到正月十五喷涌。年年如此,一天不差。大家都说是妃子的冤魂在作祟,王侯也怕了,就捐钱造了一座祈天宫,请得道的真人在这里祈天降福,超度冤魂。
不过传说毕竟只是传说,几百年来这定时停歇的泉水倒是成了一景,不少游人在过年时慕名而来,但是成因却从来没有人搞清楚过。
市政府前几年做了个扩大本市旅游影响的决定,重修了祈天宫,把原来已经破旧不堪的小道观造成了一座面积庞大,金碧辉煌,雕梁画阁的巨大宫殿群,集饮食,美景,人文,风俗于一体,打造新时代的旅游品牌。
可是妃逸泉居然不识时务的不再停歇了。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经过专家论证实地检测出国考察领导拍板一系列的步骤,终于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拿出了一个据说是绝对成功的方案——重新造一个妃逸泉!
一根水管从地底下一直通到用巨大花岗石堆砌而成的潭底泉眼中,二十四小时喷洒着清澈的自来水,只在每年的腊月二十三关上水龙头,到正月十五再打开。
很简单的创意,是吗?
而在后院几座大殿背后最偏僻的角落里,真正的妃逸泉旁,落叶满地,人影零落。
那穿着棉袄留着肯德基胡子的男子悠闲的靠在石块上,半躺在潭水旁,看着今天的报纸。这是他最大的爱好,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在这里,用泉水沏上一杯茶,然后看看世界上有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就像在戏院看热闹一样,冷冷得看着世人怎么把这出戏演下去。
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一只纸鸢,摇摇摆摆的落在他刚沏了还没喝上一口的茶水里。那男子一皱眉,不用看他就知道折这只纸鸢用的纸,就是他刚才在市中心为了教训那两个协警和那个妇女而放在消防水管的符纸。
那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应该多教训教训他们,本来他打算看完了报纸再收回法术,现在却被人破了。
有谁能破他的法术!又有谁敢破他的法术!?
一个声音在墙角转弯处向起,谦恭,却又透出无比的傲气:
“龙虎山张子洛这边有礼,不知道兄如何称呼?”
第八章
那男子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往那个方向看过去:“张子洛?很不错的名字。原来你就是源朝在二十年前捡到的那个孩子,现在长这么大了?功夫也学得不错啊!居然能破我的法”
张子洛的父亲,也就是六十四代天师名叫张源朝,在当今道教世界中可谓是领军人物,现在居然被人直呼其名,可见这个人确不是简单的人物。张子洛不由得卑谦了许多:“正是后辈,不知老前辈法号是……?”
那男子冷冷的一笑:“我的法号?我的法号早就忘记了!现在他们都叫我鬼道士。”
“鬼道士!”张子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心下忐忑不安。
在道教发展的历史上,除了龙虎山的正一派以外,还有许多别的派别,例如茅山宗,灵宝派,全真派,多宝派等等,全盛时期有不下上百个派别各自为政。在元朝,由于正一派三十五代天师张可大曾密助忽必烈策反南方,其子三十六代天师张宗演得到了元世祖德两次接见,册封为“演道灵应冲和真人”、“嗣汉三十六代天师”,命袭掌三山符箓、江南诸路道教事,将江南符箓派的茅山上清派,灵宝派等等都统归其下,尊为万法宗坛,与中国北方的全真教分庭抗礼。
但是各个派别却有许多高人心中暗自不服,名义上归其统领,实际上仍然各行其是,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现在。
这个鬼道士正是茅山宗上清派的高人,号称是茅山宗六百年来不世出的异人,论辈分比张子洛的父亲六十四代天师还要高上一辈,年纪已在七十开外,由于多年修炼内丹外功,却并不显老,法力高深,他最不服气的就是茅山宗归属于正一教万法宗坛之下,毕生都想要将茅山上清派大洞宗坛独立出来。
这个人虽然为人还算正派,却心胸狭窄,最讲究一饮一啄,睚眦必报。
张子洛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愣了一下,陪笑道:“原来是师叔祖,常听父亲提起您,侄孙有礼!”一躬到地。
鬼道士懒洋洋的道:“不必了,我上清派哪有福气做你们正一派的长辈呢?”
“师叔祖您忙,侄孙自己到处转转,不打扰您了。”张子洛本来以为是哪一派没出息的子弟仗着学了两手符箓法术在这边闹事,所以想来教训教训,情节严重的话就抓他们去公安局,现在知道鬼道士虽然诡异,倒也不是胡乱出手的人,估计刚才必定是有什么是触怒了他,再说现在这事他也管不了,所以想早早的溜走,以免惹麻烦。
“等一等!”鬼道士突然叫住他,放下报纸,阴阴得看着他道:“哼哼哼,张子洛,你怎么没把警察叫来呀?”
张子洛一听他叫停,知道没好事,顿住身形,背对着鬼道士应道:“侄孙本以为只是本门的几个不肖后辈闹事,稍微教训一下就可以了,不必要惊动官方。”
“本门?原来你一看我的符法,就知道是本门的不肖后辈了?果然见多识广啊!连我们上清派的心法也知道。哼哼,本门!”
第九章
张子洛听他的话语里句句暗含讥讽,也不敢动怒,转身又行一礼陪笑道:“师叔祖取笑了,侄孙只是偶尔碰巧罢了。”按说这些场面上的话张子洛也算是讲足了,一般人也就给个面子顺台阶下了,但是这个鬼道士也许是对天师一脉怨毒已深,所以仍然不依不饶。
他怪声怪气的道:“你破了我的法,这么不给我面子,还来这里找人理论,现在找到我了,就这么想走么?”
张子洛一听,看情形是不能善了了,年轻人火气也大,本来鬼道士有多利害他也一直只是听说,这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有心试试他的本事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那么厉害,腰杆子一挺,朗声道:“师叔祖,请指点。”
鬼道士笑了:“哈哈哈,好小子,有点儿胆气。”一手把茶杯拿起来了,那茶水中的纸鸢“嗤”的一下,无火自燃,一股火苗在水面上一漂一漂的几度沉浮,终于化为灰烬,鬼道士大口的,把杯中的茶连同纸灰一起吞了下去,捋了一下上唇的胡须,接着道:“总得留个纪念吧。这样,就让两条看门狗陪你玩玩。”
话音未落,就听两声怒吼,地动山摇,张子洛回头一看,原来是在祈天宫门口的两只石狮子,有两人多高,居然在他背后摇头晃尾,张牙舞爪的逐渐逼近过来。
张子洛虽然知道鬼道士不会让他受到多大的伤害,但是一见两只庞然大物,心中也不禁一惊,转身向要对鬼道士说两句软话,就此罢了,但在一看那千年古潭旁边,是人影皆无。
张子洛还要四处张望,就听“嗷”的一声,一只石狮子已然带着怪风凌空扑了过来,张子洛一个箭步闪至一旁,谁想另一只石狮子竟然早已守候在旁边,没等他站稳脚跟一摇尾巴也“嗷”的吼一声,向张子洛掩来。
张子洛一看不妙人向后倒,就地一滚滚出好几米远去,在暂时脱出两只石狮子的攻击范围。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伸手一摸……坏了,旅行包不在身边。
两只狮子见一下抓不住他,也不停留,慢慢得呈犄角之势,在两边向张子洛接近。张子洛一眼瞥见那旅行包就在刚才讲话的地方放着呢,他假装后退,慢慢得向旅行包靠拢,眼看就差五米左右,一个鱼跃扑上去,谁知一只石狮子又看准了他落脚点,斜刺里冲过来,张子洛急忙闪过一旁。
两只石狮子动作非但迅疾,而且进退有序,竟然像两个多年一起操练的武林高手一般,招招抢先,配合默契,而且每一个动作皆势大力,猛震的地上的青砖碎裂,烟尘四起。张子洛被它们逼得是在院子里团团乱转,无法还手。
就算能还手又能怎样,张子洛如果一拳揍在狮子身上,狮子毛都没掉,张子洛骨折了!
那是整块的花岗石雕成的,坚硬无比。
张子洛也知道,只要他能够软一声,讨个饶,鬼道士不会拿他怎么样,这件事就过去了,但是现在已经闹成这样了,张子洛倔脾气也上来了:“我就和你硬顶下去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总不能真把我杀了吧!”所以虽然十分狼狈,却依然在死撑下去。
第十章
看来那只大旅行包已经被两只石狮子注意到了,所以只要张子洛一有靠近的预兆,两只狮子一早已封住了去路,张子洛气得没办法,一咬牙一顿足,跃起至半空中,想要从两只狮子的上方蹦过去,谁想到两只狮子看他起在半空中,“嗷”的吼一声,前腿撑地,后腿腾空,两条尾巴抡圆了在半空中“嗖、嗖“得就抽了过来。
张子洛在空中叫一声“哎呀”一扭腰力想要躲闪,但是人在空中不好借力,被一根尾巴正好抽在屁股上,“啪”的一声,张子洛凌空飞了出去,“扑通”一下,正掉在逸妃泉里面,水花溅起多高。
两只狮子尾随而至,可不敢下水——石头做得下了水就起不来了——在水边绕着古潭乱转,嘴里低声的吼叫。
张子洛一掉进水里,就一直沉了下去,水面上连个气泡也没有,半晌没有动静。突然岸边人影一晃,鬼道士站在了岸边向水中打量。他本来只是要吓吓张子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