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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泥丸处一热,元牡珠脱窍而出,张子洛早已准备好了一张符纸,立刻将鲜红色的珠子包在中间。
我猛然间就觉得心灵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击了一下,一百多年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在我脑海中迅速的划过,一幕幕,一页页,然后就回归大海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子洛好像在和我说些什么,我却听不见,我的智慧,我的修为,都快速的消退,我心中狂喊:“不,我不要忘记,我不能忘记。”同时拼了命的想要护住一点元灵,护住我最重要的一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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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草丛中耐心的潜伏着,我知道那只野兔一定会出来,它是那种没有定性的食物,决不会在它的巢穴里呆上多久的。
果然不一会儿,它的头终于探了出来,非常小心翼翼的左右张望,当然我隐蔽的地方它是绝对看不见的。
侦查了半晌,这只注定是我的午餐的兔子终于离开了洞口,慢慢地向前行去,看着它肥硕的臀部,我忍不住一跃而起,抓向它的脖子。
我实在是太性急了,很明显这只兔子是十分警觉的,觉得不对它突然加速,头也不回得向草丛深处窜去。
我当然不会让到了嘴的兔子跑了,随后紧追不舍。
眼看就要追到了,它突然一个急转弯,居然变成了和我面对面,一出溜居然从我的旁边溜了过去。而我却止步不及,一股劲儿直冲了过去。
前面豁然开朗,一大片草被平平的压在地上,一个巨大的“人”正躺在那里享受初秋的阳光。
人是我们最可怕的敌人,我们一般都是避之犹恐不及,但是我现在却停不住步子,直直的撞在了他的身上。
那个人一惊,竖起身向我这边看来。这是我决不能掉头逃跑,因为人类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特别是将脚变成圆形之后(指各种车辆)。我退后两步,将头低下,耸起背上的毛,呲出尖利的牙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这是我的警告,如果他一定要来侵犯我,我会拼死去撕开他的喉咙。
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好像愣在那里,只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半晌,他说道:“嗨小狐狸,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呢?我看你好像很面熟的样子,我们见过吗?”他的声音轻轻的,充满了温柔,我的心中突然起了一阵涟漪,好像是很熟悉的感觉,敌意不由得减轻了一大半。
“嗨,我叫欧尚林,你叫什么名字,不要怕,有我呢!”他伸出一只手到我的面前,我不知道是怎么了,不由自主地去嗅了嗅他的手指,淡淡的人类的气息,莫名其妙得让我产生了一种好感,好像它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好朋友,他一把扎住了我的两条前腿,我本能的挣扎了一下,但是他随即把我搂在怀中,用下巴摩挲着我的头顶,舒服的感觉传遍了我的全身,我不能自制的眯上眼睛,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口。
他喃喃的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给你起个名字,叫什么好呢?……小悦怎么样?你喜欢是吗?嗬嗬,小悦,你是我的……”
秋天温暖的阳光照在我火红色的背上,我满心欢喜地听着他叫我的名字。
小悦,不要怕,你是我的……
……(本卷结束) ……
第五卷 过年
第一章
父亲无聊的倒在沙发上,半躺半坐,随意的按着手里的遥控器,眼睛盯着电视机,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浴室里淋浴刷刷的响着,似乎有人在洗澡。母亲拿着拖把在客厅和房间里忙活,厨房里煤气灶上的饭已经在突突的冒着热气,窗外的天已经暗了,今天是腊月二十三,时近过年,天也暗得格外的早些。
但是在这间屋子里,却怎么也找不出一点即将过年的气氛来,沉闷,压抑。不快的表情从父亲的脸上表露无疑。母亲实在忍不住了,停止了擦地。把拖把的木柄拄在下巴上,开口道:“我说老公,你倒是说句话呀,你看刚才女儿哭得……”
“她还哭!哭什么?”父亲粗暴的打断了母亲的话头:“我费心费力赚钱供她吃供她穿供她上学,她还哭什么?现在的工作竞争多激烈,如果不好好的念书,今后靠什么生活?嗯?我现在让她去念补习班,也是要让她更上一层楼,不要以为前三名就足够了,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要她考第一,每次都要第一!”
“话是这么说,”母亲用商量的口气道:“可你看都快要过年了,孩子自从放假以来除了上学回家就是回家上学,别的孩子都在外边……”
“啪!”父亲愤怒的把遥控器扔在了茶几上,吼道:“不要跟我说别的孩子,别的孩子没出息是别人的事,我的孩子是一定要出人头地的,要玩以后等她长大了有的是时间玩,现在她最重要的就是读书读书读书!过年!她还有几十个年好过呢!你饭煮好了没有,快点,让她早点吃完了写数学去,写完数学还有三篇作文呢!”
“哎哎……”母亲唯唯诺诺的到厨房里去了,她虽然心疼孩子,可是老公也不易啊,每天在单位里工作八小时,回来还要陪着孩子熬到深夜,现在的学费又越来越贵,成绩好一点,择校费也可以省下不少。
屋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电视机的声音在各个频道之间跳来跳去,空气越来越沉闷,压的人简直喘不过气来,父亲站起来,脱掉外衣,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拉开了玻璃。但是外面也是同样的闷热,简直会让人搞错了季节。父亲不舒服的清了清喉咙,在他面前,一幢幢新建的高楼层层叠叠,钢筋水泥的森林这个词真是妙到了极点。
在他背后,母亲在敲浴室的门,催促着女儿洗得快一点,别再惹父亲生气。
父亲忍不住对着离他约七八米远的另一幢楼房苦笑,他也不愿意这样的逼他的女儿,但是那些亲朋好友之间谈起自己的子女时,他总是把头昂得高高的,女儿为他争气啊,他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她女儿学习成绩一落千丈的时候那些亲友看他的眼光,他不能忍受别人的孩子超越他的女儿,虽然他的学历,工作,收入等等等等都在低下游徘徊,但是他的女儿是最棒的,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构筑在女儿的学习成绩上。
突然母亲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然后是墙壁破碎,砖瓦横飞的声音,他骇然转过头,就见到一只他从未见过得奇怪野兽,正用通红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他。
这只怪兽有一头牛那么大,却只在头顶正中长了一只独角,身上披着五彩斑斓的长毛,无风自动,如同是火焰在燃烧,相对于占身体比例三分之一的头颅来说,它的眼睛不算是很大,四支獠牙交错着伸出嘴外,鼻孔朝天,它在房里徘徊,好像在嗅着什么气味,尖利的爪子将实木地板划出了一条条的伤痕。
父亲也惊叫了一声,恐怖的看着这只怪兽,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更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也许是他的惊叫声惊动了这只怪兽,它突然大吼一声,向父亲冲来,父亲吓呆了,只知道扯着喉咙发出一声声毫无含义的尖叫。
但是那怪兽并没有将他怎么样,它腾空从父亲的头上跃过,从五层楼上跳了出去。等到父亲惊魂稍定,站起来往外看的时候,它早已不见踪影,只从远处传来几声恐慌的尖叫。
房里,家居装饰也被搞得一塌糊涂,母亲还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却一眨也不眨,嘴巴里只有呼呼的喘气声,浴室的门连带着旁边的半堵墙被撞开了,破碎的木屑砖块飞得到处都是,父亲来不及照顾母亲,抢步来到门口往浴室里看去,淋浴还在刷刷的冲着,他们的女儿却已是踪迹不见,浴袍毛巾和洗漱用品凌乱的扔在地上,触目惊心的是地上一片锋利的剃须刀片,和一滩还未来得及被水冲走的鲜红的血迹。
第二章
今天是腊月二十四,传统意义上的过年,从今天开始。一直到正月十五,世界上所有有中国人存在的地方,都会感受到一派扑面的喜气,他们会放鞭炮,舞狮,大扫除,包饺子,等等等等。不过在大陆,特别是南方,舞狮,包饺子是见不到的,大扫除对雇人三天搞一次卫生的现代人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了,再加上这几年又时兴禁燃烟花爆竹,所以过年,对一些地方的人来说,所余下的,只是放长假,睡懒觉而已。甚至在这个千年的古城,也是如此。
说起这个古城,也算是有一番来历,它依山而建,在东汉三国时期,也曾是一个军事重镇,显赫一方。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来高耸坚固如同长龙一般的城墙,现在只剩下了一条高岗,像一条蚯蚓趴在地上,它威震四方的名字,现在早已属于附近一座大城市了,而原来的主人却只能改而占用了一片荒地的名字,那里曾经有一场在历史书上赫赫有名的战事,现在是著名的养鸡场。多少黄沙埋白骨,谁凭杯酒悼英魂,结果落了个连名字都没留下。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古城人的心情,他们固执的认为,他们,才是那个用多少英勇的战士生命捍卫着的伟大名字的真正后裔。这不,市政府决定,重修古城墙,还要把旁边那座虽然不是十分雄伟,却透着几分温情的小山丘,做成一个森林公园,旅游搭台,经济唱戏,把本地区的旅游事业搞上去,把古城品牌推向全国。
但是过年还是最重要的,年夜饭是一定要吃得。虽然最近的天气闷热得有点反常,天空中浓浓的云层雾气遮住了太阳,使得街上所有的一切东西看上去都显得有些红黄色,又听说昨天出现了怪兽伤人事件,但是上午十点多种,市中心的商业一条街上,依然人山人海,购买年货的人络绎不绝。
突然一个高八度的女声在第一百货的门口炸起:“你这个流氓!”
就这一声,呼啦一下子,店门口立马围上了几十个人,大家人头攒动,争着往里边挤要看热闹。就见人群中间站了两个人,一个是个中年妇女,一脸的怒容,由于天热穿了一条连衫裙,裙子的下摆被百货大楼的旋转门夹着,撕了一条口子,而在她对面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多……不,可能只有二十多……不不,还是四十多……这个人很奇怪,他的年纪让人看不透,反正在五十和二十之间的一个男子,留着现在很难看到的像肯德基老头的那种胡须,瘦瘦小小的身子裹着一件旧式大棉袄,说来也怪,在如此闷热的天他居然连一滴汗珠也没有。
那个妇女看见围的人越来越多,情绪立刻高涨起来:“你这个流氓,当着这么多人居然撕破我的裙子!走,跟我去110!”
那个男子操一口外地的口音:“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夹在门里了,我只是刚好出来而已……”
那个女的哪会让他说完,早抢过话头:“你还不承认,这么多人看着呢,大家都是证人。”
人群里有那好事之徒跟着起哄:“是啊是啊,我们都看见了。”“你个外地人敢到这来撒野,真是不想活了!”……
那男子见周围的人都来针对他,突然脸色一变,眉间一股煞气呈现,当时就要翻脸。
第三章
那男子两条眉毛一竖,两眼凶光直射,一言不发的向周围扫视,只要他目光所及之处,本来群情激愤的人群突然都缄口不言,包括那个撕破了裙子的妇女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一群人就那么僵在那里。
这时两个协警挤了进来,问道:“怎么了,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嗯?”旁边就有那胆大的站出来把事情说了一边,其中一个协警上下打量了一下那男子,再看看妇女,说道:“是你出来的时候撕破的吗?”
那男子看见穿制服的,脸色稍稍收敛了一些,点了点头。
另一个协警道:“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