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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五点的时候褚承明睁开眼,他揉了揉路知灿拱在自己胸前的脑袋想要抽出来垫在他头下的胳膊,刚一动作,睡得挺香的路知灿就醒了。
小孩儿有点儿粘人的迷瞪着俩眼,好半天哑着嗓子开口:“你要走了?”
“天要亮了。”
“嗯。”路知灿点点头,爬起来摸着他的胳膊给他揉了揉。
褚承明穿着衣服,路知灿跪坐在一旁看他也不吭声,等收拾好了他哒哒跑到阳台给褚承明推开窗户。
“你慢点儿。”路知灿拿台灯打着光往下望了望,闭口不谈下次怎么见面在哪里见面,这些好像都没有意义。
褚承明攀到一旁的槐树上,踩着枝桠往下走,天色有些光亮,但也只能照到眼前三四米的位置,几步跳到平地,褚承明挥挥手让路知灿回去睡个回笼觉,路知灿晃着台灯闪了他两下,捏着嗓儿声音不大:
“明哥,下一次我一定让你从正门进来。”
褚承明愣了一下,接着对着他笑:“说话算话。”
说完他转身离开,生怕再看两眼就舍不得了,路知灿在楼上看着他明哥的背影,垂着眼皮摆弄台灯,过了会儿叹了口气爬回床上,睡不睡得着另说,阳台上倒是真的有些冷。
。。。。。。
那天之后路知灿跟褚承明没在见过,一是压根儿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二是路知灿马上要高考了,他虽然有那么点儿二百五的倾向,但也知道如果他都不对自己负责,更遑论对他明哥负责了。他底子好,平时也没过于吊儿郎当,认认真真地搞好最后地冲刺总归不会太差。
俩人偶尔抓到机会就打个电话,路喻和林慕云暂时也没在说他,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倒还算是飞快,一转眼就到了“录取吧”的“吧”。
寒窗苦读十二载,管他最后考成个什么玩意儿,先他妈疯球撒欢儿,路知灿跟尤传雨互相撅了对方一个踉跄,在一阵儿碎成屑屑的书页中冲到校门口,路喻林慕云还有尤家那一对儿爸妈早早的立在门口儿等着接儿子,俩小丫把书包往天上一扔,擎等着落在老父亲们的脑袋上,跟猴儿似的窜到到一辆车里开始“吼吼吼”地叫唤。
“我把手机给你偷出来了。”尤传雨把他挤到最里侧,从书包里掏出手机塞给路知灿。考之前俩小傻逼就计划好了,一考完就往尤传雨家的车里冲,没求着给他明哥打不打电话,那样有点儿奢侈,但至少得发个短信,他不想自己人生的重要阶段缺少褚承明的印记。
“北京时间六月八号下午五点整,爷活过来了!【加油】”
他点了短信的发送键,对方回得很快。
“灿灿?”
“明哥~~~”
他故意发骚,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很膈应人,尤传雨扫了一眼,觉得自己的屏幕都他妈脏了。
“不要吭声。”
对面儿发过来条儿信息,路知灿还没想明白是个什么意思,屏幕上就突然蹦出来来电页面,路知灿骂了句“卧槽”,手有点儿抖得接通电话,往下一缩蜷成一团,窝在后座门边儿把手机贴耳朵上。
“往后回头,别出声。”褚承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声音低沉,蛊着路知灿的心,他把背绷直,半侧着身子往后看,那一瞬间的刺激沿着脊柱流到头顶,就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暗度陈仓。
后面是那辆眼熟的黑车,褚承明伸手敲敲挡风玻璃朝着他笑,路知灿只呆愣着,好半天回过神儿来,仰仰脖子回了个笑脸儿,也不知道他明哥能不能看到,他对着听筒假装咳嗽一声眯着眼儿撅了撅嘴。
已阅,爷爷心里甚慰,奖你个亲亲。
褚承明像是明白了,挺磁的嗓音隔着听筒穿了过来,带着一股子笑意:
“收到了。”
俩人话不算很多,安安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喘息,只褚承明偶尔说一句,大多数都是没什么内容的傻乐。
到了最后一个变道,再拐弯儿就回了路家,褚承明不方便再跟着,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捏着手机凑到嘴边儿,在车尾马上消失在弯道之前亲了亲话筒。
“灿灿,今天也很想你。”
褚承明跟着话音一起消失在路知灿眼前,他往后缩了缩,把手机塞回书包里,跟个二逼似的对着窗户憋笑,憋得耳根通红脑袋直嗡嗡他还觉得挺幸福。
。。。。。。
高考完那天晚上路知灿埋头睡了个觉,精神一直紧绷着折腾地他有点儿累,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大半个下午才醒过来,他迷糊着摸到闹钟,四点半都过了七八分钟了,路知灿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冲到浴室洗澡。
今儿是他们班的聚会,约了晚上七点半的钟鼓楼,路知灿有私心,打算溜出去偷个情。
天儿有点儿热,入了夜也是燥燥的闷气,路知灿尽量穿得低调不碍他爸妈眼,随便扒拉出件儿白色短袖往身上一套,赶紧摸过来手机打开。
主屏幕一打开,路知灿特满意地叫唤一声,靠,爷爷终于回到文明社会了。
他急吼吼地点进微信,界面先是安静了几秒,等到连接上后,嘀噔嘀噔连着响,尼玛手机快被响地卡成ppt了,路知灿无语地等着他响完,倒也没那么艰辛的从几百条信息里找到褚承明的头像,因为他明哥是他微信置顶。
他不记得褚承明说过要给他发什么,只是那个对话框里有三十几条信息,路知灿点进去,不同角度的照片连成一片。
时间从他手机被没收的后一天开始,他每天放学回家的照片儿都连上了号,光线很暗,人也模糊,但路知灿在一片来往的人群中看到了自己,他明哥不怎么会拍照,但是每张照片都把焦点对准了一人,模模糊糊的世界中,只有路知灿或跳或走的身影是清晰的。
路知灿耷拉下眼尾,眨巴眨巴眼儿有些鼻酸,他手戳在聊天界面上好久不知道该发些什么,有些话没必要说,他只要记着就行。
马路邪火:明哥
对面没有回信也没有“正在输入中”,路知灿估摸着他明哥是在忙。
马路邪火:九点,等着爷爷哈!
他发完又盯了会儿界面,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把手机一揣,哒哒下楼跟尤传雨一起去了钟鼓楼。
。。。。。。
快九点,饭桌收得差不多,很多同学都歪在沙发上等着一会儿唱K的时候再去疯,桌上就剩着老师和几个班委。路知灿滑到门口儿凳子上坐了挺久,一边给尤传雨使眼色一边把后门儿开了个小缝,尤传雨蹭到他身边儿给他挡着,抬脚把门儿关上。
路知灿溜了出来,转身去了隔壁酒店,褚承明让他先去二层左侧一房间里等着。
他喘匀口气刷卡进去,挺黑的屋子里随着插卡的声音亮了起来,他寻摸几圈儿后瘫到床上,闭着眼等他明哥过来。
也没过几分钟房门口有了动静,路知灿啪啪把灯全关了,等褚承明一进来,两脚蹦哒着猴他明哥身上。
“别开灯。”他使着劲儿把褚承明摁墙上去,凑着脑袋就往他脸上亲,昏暗的房间里全是接吻的声音和急促的喘息。
褚承明稳了稳身子,托着小孩儿的后背把他压在床上夺了主导权,路知灿手臂被制着往上提,后仰着脖子承受,他挣了挣没弄出个动静,反倒让这吻亲得更深,褚承明的气息顺着唇腔直往肺管子里戳,灼得路知灿的心砰砰直跳,在他明哥身上打滑。
等褚承明亲够了,放开他让他喘气,路知灿吸了口,一抬头叼着褚承明的唇角吮吸,他眼睛半眯着,眼底的红欲入了褚承明的眼就变了味儿,多了几分情难自持的诱惑。
路知灿趁褚承明放松,一翻身将他压在身底,他往前蹭蹭,跪坐在他明哥腰间,急躁地脱掉上衣,伸手从床头拿了个套儿叼嘴上,含含糊糊吐字不清,带着点儿欠干的劲儿挑衅:
“你特么能办我俩小时么?干不满爷爷看不起你。”
褚承明抬眼看着小孩儿一边欠嗖嗖地叫唤一边胡乱解自己的扣子,他笑了笑一抬腿把小孩儿压翻到床上,脱了衣服后从路知灿嘴里拽出来安全套,他打量小二逼一眼,挑挑眉带笑不带笑地逗他:
“别求饶,求一次加一次。”
“别他妈光会打嘴炮。”他拉着褚承明的脖子往自己身上按,褚承明也不跟他客气,草草扩张几回挺身顶了进去。
路知灿被撞得闷哼,抬腿圈住褚承明的腰肢让他进的更深。
褚承明没上回那么温柔,怕是被路知灿刺激的不轻,话挺少,除了喘息就没额外的声音,只是身下动作不停,一下比一下狠。
路知灿是个有种的,说不告饶就不告饶,屁股快被磨漏了,硬是咬着嘴不求个软话,他圈着褚承明的脖子,喘息忽急忽缓,闷在嗓子眼儿里的哼唧声偶尔漏出一句到褚承明耳朵,跟小猫儿叫似的,又软又糯的挠着褚承明的那颗心,挠得他有点儿晃神,身下顶撞的动作蓦地放慢。
路知灿眼睛里冒着星星,感受着身体里那东西的速度和形状,没怎么喘匀口气,那玩意儿又他妈变大,胀得路知灿觉得自己快要裂了。
他捏捏褚承明的后颈肉憋出句话:
“你特么真牛逼。”
褚承明不理他,低头堵住他的嘴在他嘴里搅和,身下动作越发猛烈,横冲直撞的,路知灿眼眶架不住几颗泪珠子,沿着他的眼尾往下流,褚承明吻着他的脸蛋儿,吞了滑下来的眼泪,热气扑洒在路知灿耳朵边儿,他像望见了什么一样,但是蒙着层雾看不清楚。
眼前明了又暗,路知灿颤着身子交代了几次褚承明才放过他,他抱着他明哥的脖子回神,褚承明胡撸了下他的后背,老不正经地咬着小孩儿地耳垂问他:
“满意了吗?”
路知灿拧他的耳朵,红着脸一声不吭,褚承明还没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就着那个劲儿往里狠狠一顶,顶的路知灿管不住地哼了一声,他侧头亲在褚承明脸上,留下一片的口水印子。
“满意!你他妈上辈子就是个犁地的牛犊子。”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咬碎俩门牙,他明哥真特么会宠人,说俩小时,尼玛绝对不少半秒。
褚承明托着他去浴室里清理了一遍,俩人抱着又讲了会儿话,估摸着他们班聚会要到了结尾,路知灿裹上衣服跑回钟鼓楼。
一进门同学晕了半个厅,路知灿趁着人多去个暗地儿灌了一瓶子酒,辣得他上头。
他呼了几口气,像是个醉了酒的,差不多能糊弄过他那双精明的父母,才蹭到尤传雨身边儿跟他们打哈哈,预备着一结束让他拉着自己回去。
第二十七章
“她是千江有水千江月,我是万里无云万里天。。。。。。”
戏台子上的陈三儿掀裙摆袖的唱着戏文儿,褚承明倚着老木桌沿儿跟身旁的程义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儿。
今天之后,他手上那些个就都是正正经经的生意,其实前些年就有机会把这些都往正经轨道捞一捞,但褚承明没那个心思,一是没必要,二,也是没必要,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得为以后做个打算,长长久久的,不能再那么得过且过将就将就。
褚承明松了口气,现在至少能硬气一点儿,不至于见了路喻林慕云总觉得矮了一头,像是把人家良田里长得好好的太阳花儿硬挖到自己这个泥坑里,饶是褚承明一直挺没所谓,可一想到路知灿老觉得有那么点儿愧疚。
他陪着程义良听完半回潮剧,今天的事儿算是成了,你来我往应酬了几句褚承明就开车离开了。
他有些急躁地拨了路知灿的电话,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他就想听听他家小孩儿叽叽喳喳的声音,那头响了半晌忙音也没人接,他挂掉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