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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出办公室,便将这个消息告知恩师,没想到恩师竟提前知道了,故意瞒着他让他惊喜。
“接下来还要好好努力!”这天晚上,恩师不停给他夹菜,堆得饭碗满满以示奖励,“这一眨眼,你就要毕业了。当年你白白嫩嫩的像个初中生……”
“现在我也白白嫩嫩啊!”游昭咽下一口饭,不满道。
“……”恩师不慌不忙,“白白嫩嫩又怎么样,超级困难模式还不是过不了。”
“……”游昭手一顿,“行吧。”
师娘突然泪眼汪汪,怜爱地搂住游昭,抓住他想要夹菜的手:“用不着难过,男人嘛,想要多少有多少。”
恩师:“……”
游昭乐了:“谢您吉言。”
那边母慈子孝倾诉了半天,恩师清了清嗓子,找回存在感:“做人,要像我一样忠贞不渝,绝不可三心二意!”
“是啦是啦。”师娘立刻安抚道,“昭昭也会是专一的人。”
“专一有什么用,我都快黏在他身上了,他还不是在躲我。”游昭一脸气愤,“我前天刚跟他谈过,结果第二天就没了人影。”
恩师也是忿忿不平:“这么怂的男人,不要也罢!”
“其实……他也不是怂啦。”游昭气焰瞬间弱下来,不忘为唐鹤骞说话,“可能他需要更多时间去想……”
“唉。”恩师长叹一声,恨铁不成钢,这孩子上了贼船没睡醒,“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个难题只有一人能解,游昭也只能干等着,期待着那人能够早日给出答案。
游昭也怕自己太过热情吓跑了人家,但他可一点也不后悔,作出决定的那一刻,他也做好了承担任何结果的准备。
*
唐鹤骞那一晚根本没睡,临近出发才回过神来收拾行李,在飞机上顺便倒了时差。抵达英国时脸色不太好,汤晨跟着下了飞机,大气也不敢出,迅速安排酒店入住。
他睡得不安稳,闭上眼睛就能看见游昭。干脆起身工作,却也只是任电脑打开,望着窗外的星星点点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不是不知道游昭想要什么,不过是一个承诺,但正因为这个承诺的重量,让他迟迟不敢去想,不敢说出口。
向来站在年长者的角度看事,习惯分析利弊得失,他本以为能克制住内心深处的心动,维持在亲密却不过分的亲属关系,以换游昭一个自由多彩的未来。
事情脱离既定的轨道,在一条看不见终点的轨道上呼啸奔驰,路过诱人的花卉,又有冷峻的松柏,而一双温柔湿润、专注投入的双眸始终凝视着他。耀眼的太阳冲破黑夜,毫不吝啬光芒,所有的冷静自持在这之间化为了虚无。
每次看见游昭若有似无地撩拨,其实唐鹤骞早就想把他按到在地,制住他的手脚,抵住他的唇舌,吞下他的话语。
紧绷的弦还是断了,这样种自以为是的克制现在看起来无比可笑,不堪一击,败在一颗毫无保留的诚心面前,败给了内心潜藏的爱意。
唐鹤骞垂下眼眸,低低笑了一声。
年轻真好,活力无敌。
“截止至今日十四点,斯维奇公司股票下跌14%……”汤晨念念有词,许久不见老板回应,疑惑地抬头,却看见老板若有所思地看着车窗外的街景,“老板?”
唐鹤骞回过头,淡淡吩咐司机道:“前面路口停一下。”
“?!”汤晨跟着他走进一家珠宝店,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游走在陈列柜之间,认真端详的模样像是在看公司报表。
就在汤晨不停从脑海翻找出关于珠宝业发展趋势的资料,唐鹤骞停下了脚步,对身旁跟着的导购经理说:“我想定制一对耳饰。”
经理会意,立即递上一本设计图册并详细咨询相关要求。待各方面敲定好后,唐鹤骞大手一挥签了张支票交付全款,汤晨收好凭据,看着这波操作一愣一愣,不明所以。
“老板,您这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唐鹤骞心情大好,拿出手机给游昭发了条短信。
游昭眼睛微阂,刚睡下没多久,突然床头的手机屏亮了,一行黑字停在上边,昭示其存在。
“想你了,三天后回。”
???
游昭不敢置信地退出又划开,确认过号码正确无疑,顿时睡意全无。
安静的房内只剩下他激动难以抑制的大叫。
“我的男人!!!!终于要跟我搞在一起啦!!!!”
然而没等到新出炉的男朋友回家,游昭光荣地感冒了,鼻涕肆流嗓子发哑,所谓病来如山倒,他在被窝里躺了整整两天。
他本计划得很好,在唐鹤骞风尘仆仆回到家中的那一刻,送上一个与之前全然不同的拥抱。
然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不知天昏地暗,就连唐鹤骞提早回了家也不曾得知。
唐鹤骞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坐在他的床边,伸手抚开汗湿的发,用袖子边轻轻擦拭。
他又气又无奈,不到一周的时间,游昭竟把自己搞生病了,蔫蔫地窝在床上,半露出的脸蛋红红的,惹人怜爱。
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要比平常高上那么点,唐鹤骞怕他发烧,隔着被子推了他两下。
“昭昭,快起来。”
似扰了清梦,游昭不耐烦地躲了一下,鼻子吸溜吸溜,眼睛还是没睁。
唐鹤骞又叫了他两声,没反应,只得下楼找了个体温探测仪轻轻抵在他的前额,一看37。5,还好没有发烧,也就由着他睡了。
他坐在床边很久也没有离开的意思,视线无意中移至床头,两张材质不同的卡片安安静静地躺着,被主人摆放得规规矩矩。
眼尖地看见某张卡上的英文,唐鹤骞小心翼翼地把它拿起,打开,不由得讶异。
他总算是知道游昭的意思了。先前一直在耳边念叨的橙子,隔三差五拎出来找存在感的橙子,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被印画在证书上比例缩小的画没有刻画得很细致,靠近了看不过是色块交叠,离远了却清清楚楚能看到,一只手捧着鲜嫩的橙子送往前方那只食指带痣的手,指尖似要触及,隔着的那几毫米距离,像是隔着巨大鸿沟。
一旁还附注了作品简介,短短两句话,足以把所有心思铺陈开来,简单却热烈。
“你是我的唯一,是我的命中注定。”
唐鹤骞顺着笔触摸下,内心极为触动。喜悦宛如潮水一点一点淹没最后一丝担忧,他没再忍住,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扩大。
他的那些迟疑踌躇全都是浪费时间,抛开一切,顺从心意,下定决心,这样一种状态竟比想象中来得畅快。
游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他光明正大地把邀请函纳入怀里,他轻唤:“哥?”
“嗯,我回来了。”唐鹤骞帮他掖住被子角,“要喝水吗?”
游昭摇摇头:“有点热。”
说着便把被子往下拉扯,露出胳膊摸了摸自己额头:“我是不是有点发烧?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想你了。”唐鹤骞拿起遥控器调高了空调,“行了,你没听错,你也没发烧。”
游昭有气无力地拉过他的手,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失落,低垂着眼眸不说话。
唐鹤骞疑惑:“怎么了?”
“我没发烧。”
重点竟然是这个,唐鹤骞失笑,另只手又给他擦汗:“这不是好事吗?”
游昭坏心思地挠了一下他的手掌心,软软道:“听说发烧的话,身体是热的,做起某件事情会更舒服。”
“……”唐鹤骞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别整天看网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哎!说到这个,我还在网上看到有人提起你来着!”游昭顿时有了精神,想起了某件一直让他疑惑的事情,“说了些唐家风云变幻的事,不过我先说好,我一点也不信的!”
“你跟我说说是哪些网站。”
“哇,你要天凉王破吗?”游昭兴奋道。
“我要找网警举报不实消息。”唐鹤骞勾起唇角看着他。
游昭磨了好一会儿,才听来了一些陈年旧事:“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你想不想看你亲生父亲?”唐鹤骞突然问道。
“这句话有点诡异啊,我可不想这么早去见他,呸呸呸。”游昭又正色道,“我才不稀罕见呢,虽然我的Y染色体有他一份功劳,但横竖都是陌生人,活着的时候见不着,死了更没必要在乎吧?”
见他如此坦然,唐鹤骞默默点头。
“不过,我很好奇你小时候长什么样,应该有照片吧?”游昭挑眉,“能给我看看吗?”
唐鹤骞摇头:“我不喜欢拍照。”言下之意就是,没有照片你死心吧。
游昭狐疑:“你长得这么帅,小时候一定很可爱,怎么就不拍照片呢!”
“没有。”
他一脸惋惜,仿佛错过了数十个亿:“也没事,以后我给你拍吧!”
说着,游昭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摆弄了两下,抬起一双湿润多情的眼睛,眨了眨,暗示着。
唐鹤骞点点头。
游昭笑了一下,凑过头去亲他,吧唧一下吻住他的唇,眼疾手快地拍下,随后一脸洋洋得意地查看照片。
“哎呀,状态不好,怎么我这么丑!”游昭嘟囔两声。
唐鹤骞也凑过去看,头抵着头:“不丑,发我手机上吧,我设个屏保。”
“?你也会弄屏保啊?”
“……”唐鹤骞额角一跳,如此怀疑真是没了天理,他噙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唇,惩罚性地咬了一口,留个印记,“我这个年纪,你想验证一下吗?”
游昭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手勾住他的脖颈继续这个吻,唇舌青涩却主动地撩拨,立即被一截霸道的舌卷住,撬开唇齿深入口腔。
心如擂鼓,敲打在两人紧紧相贴的胸前,游昭只觉大脑有些失氧,心口却装得满满。
良久,游昭轻轻推开他,呼吸粗重喘了两声,太猛了有些招架不住。
唐鹤骞虚压在他身上,深沉的眼紧紧盯着他,毫不掩饰自身的热度。
再这样下去真的要擦枪走火了。游昭在他眼上留了个充满温情的亲吻,无辜道:“我要睡觉了,一起吗?”
“晚安。”唐鹤骞忽略血液下涌的部位,收敛起欲望给他重新盖好被子,在他额头亲了亲。
第24章 第 24 章
六月的第一天,美院的毕设展拉开序幕。
美术系的作品在七号厅,游昭提前了好几天到现场布置,学校不由分说将他的作品放在七号厅最显著的位置,特地标注获奖情况。
谢子杰画了最擅长的风景油画,勾勒乡村静夜下鲜活的红枫与枯水池塘形成对比,同样受到了高度赞赏。
两幅作品隔得很近,两人大多数时间都凑在一起。
刚开展不久,邓晏俊忙里偷闲从四号厅偷跑过来,他们环艺的学生相对要少很多,作品多是设计图纸,不过来看的人却不少,大都冲着部分有趣的室内设计和家具创意而来。
三人商业互吹,把对方夸得天花乱坠,相视一笑都明白眼里的含义:拜托大家打下广告,到X号厅来感激不尽。
一直握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游昭笑得甜蜜,忙跟两位暗自较劲的朋友说:“抱歉,我去校门口一趟,接个人。”
“谁啊?”邓晏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蹦跳出去。
谢子杰晓畅:“家属。”
“什么?”邓晏俊怀疑自己听错了,“啊不是,他什么时候有家属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因为你傻啊。”
邓晏俊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初夏时节,泥土混着青草散发出淡淡清苦气息,游昭提前在门口等着,不停整理衣着,掏出手机照了照发型,路过的学妹们跟他挥手打招呼,纷纷好奇他到底在等谁。
没过多久,一辆低调的车缓缓停入角落的车位。游昭眼睛顿时一亮,小跑迎了上去。
“hello,帅哥,一个人吗?”游昭弯下腰,敲了敲车窗,“要不要跟我进去逛逛?”
唐鹤骞打下车窗,露出半张脸,示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