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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接过兔子,动作娴熟地抓住兔子耳朵,一手探向腹部,轻轻沿着腹壁摸了两下,得出结论:“你这兔子是假孕呢。”
“假孕?”游昭听得一愣一愣的,假孕又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她以为自己怀孕了。”医生淡定地说,“之前发情期她是不是到处乱跳?她在找公兔□□呢,不过看这个情况,要么是没配种成功,要么是你摸她摸得太多了,内分泌失调了。知道吗,兔子可不能乱摸。”
“啊?”游昭确实有在撸兔子,可这段时间,陪着它的貌似是……唐鹤骞?
“啊什么啊,如果你不想要小兔子,就让她自己冷静冷静,过段时间这种情况就能消失,不用太担心。”
游昭走出诊所时还有些发懵,看着笼子里的兔子埋头吃粮,心情飘忽不定。
医生说的意思大概是,摸太多导致假孕?怎么听怎么禽兽,可一想到这个禽兽是唐鹤骞……游昭巴不得自己就是兔子——如果你肯摸,分分钟给你生一窝。
哎呀太猥琐了这种想法,游昭羞愧得想给自己来一记耳光,看着这只兔子,他很不乐意地承认这是个强大的“情敌”。
活脱脱一个矫情男孩。
傍晚,唐鹤骞踩着点回到唐家,一进门就坐在沙发上阂眼放松,没多久就拿出文件蹙眉看了起来。
游昭在厨房里给方姨打下手,听到响声瞄了一眼,故意没跟他打招呼。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游昭是没敢说话,唐鹤骞是累得不想说话。不过一想到游学的事情,游昭犹豫着开口:“哥,待会儿有件事我要找你。”
说是待会儿,游昭硬是拖沓了小半天,才带着申请表上了楼。
唐鹤骞忙得不行,文件夹垒了一沓,时不时浏览电脑上的资料,见游昭走了过来也没反应。
片刻后才问道:“你有什么事?”
游昭将那份申请表摊在他面前,随便说明了两句,递给他一支笔:“需要你签名同意。”
“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唐鹤骞并没有接笔,皱着眉看他。
游昭奇怪地看着他,解释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这么快就作出一个决定,你不觉得很敷衍?”唐鹤骞淡淡道,“而且你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游昭挠挠头:“我这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学校开展的活动,对我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你只需要同意就行了!”
“在我没有作出评估前,我都不同意。”唐鹤骞将那张纸放进抽屉,伸出手指点了点桌面,“资料给我。”
游昭瞪了他两眼,不情不愿跑回房间拿资料。
以前唐鹤骞可不是这种多管闲事的,他做什么都不会管,这会儿态度倒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做啥都不行了。
“你是住在海边吗?”游昭坐在一旁等他看资料,突然发问。
“?”唐鹤骞投去不解的眼神。
游昭呵呵一笑,语中带刺:“您管得可真宽!”
唐鹤骞听懂了也不恼,回道:“我住地球。”
“……”被呛了一句,游昭继续讽刺的话给憋进了肚子里,难道他要说自己住火星?
唐鹤骞放下资料,游昭以为他要签字了,赶紧站起身走过去。
“你先回去睡觉。”唐鹤骞将那几张资料叠好收起,又忙起了工作上的事。
“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游昭急了,想将笔压在他面前示威,却没拿稳,手一滑,钢笔重重掉在地上。
游昭颤颤心惊地捡起来,绝望地看着笔帽裂了一道痕。
唐鹤骞伸出手掌:“给我。”
游昭递到他手上,埋怨道:“这可不能怪我……”
唐鹤骞好笑道:“你还有理了?”
游昭理直气壮:“大不了你从我下个月的生活费里扣,行了吧?你签字同意,我就不烦着你了!”
“这件事以后再说。”唐鹤骞收回笑意,又恢复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
这不明摆着敷衍吗?游昭越想越觉得可笑,思绪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约法三章”。他总是自作多情,被越渐融洽的关系迷惑,早就忘了那份掺杂利益的无形合同。
各取所需向来公平,从一而终岂不更好?
“以后?你别骗我了,之前就说好了不会管我的,喔对了,你其实是想控制我,想掌握唐家所有的权力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对这些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不是唐家人,这辈子都不会是!你根本不需要担心!”
唐鹤骞按了按额头,疲惫开口:“我从来就没担心过。”
游昭脸色一白,顿感无地自容。
是了,他哪来的本事成为威胁。
第13章 第 13 章
两人之间隔着屏障他是知道的,如今才看清,这层屏障不是血缘那么简单的事情,还有一层本质利益。
游昭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房间了,怒火在胸中翻腾,又难掩失望,失魂落魄。
如果说之前是单方面的躲躲藏藏,那么这个月就是双双避而不见。游昭在学校躲了半个月,无意中发现唐鹤骞也在公司加班加点忙了半个月。
某天申请表突然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他的书桌上,家属签名的空处也被龙飞凤舞的签名填满了位置,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唐鹤骞表明了态度。
游昭拿着那张纸,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也许另一个当事人半点也没放在心上。
既然决定了要去西班牙,趁着剩下这一个半月,着手准备相关事宜。虽然导师说随行有当地地陪兼职翻译,但是三个月的生活时间,还是得学一些西班牙常用语。
游昭向来是个很用心的人,该专心的时候,天塌下来,都在学习。
谢子杰现在都不在画室找他了,每天走进教室,都看见他捧着一本西班牙日常用语,专心致志。
谢子杰的姐姐曾经在西班牙留过学,他让她姐给游昭科普了一些日常知识,以及风俗习惯,游昭也是万分期待,就连歌单全换成了西语歌,试图让自己提前融入热情似火的氛围。
“过来,我给你看看这个。”游昭向他招手,拿出一个本子。
“什么东西啊?”谢子杰拖过一张椅子,凑过头去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画了路线,还做了一些十分明显的标记,看样子像是西班牙的行程攻略,“我说,你用得着这么精细吗?”
“我要把每一分每一秒都用在极处上,不精细点怎么行呢。”游昭一页一页翻开,写满了每个美术馆的位置及对应藏品,还有交通路线图,“那边的都可是珍品啊,我要把这么多年来想看的画都给看了。”
“行行行,如果可以的话记得拍照,让我也见识一下。”谢子杰佩服,又道,“你最近很闲啊,毕设不用想了吗?还是说你想好了?”
游昭淡定道:“我现在没心情画画。”
“我看你是被西班牙的热情冲昏了头脑!”谢子杰一脸不赞同。
“没办法……”总得让某些事情占据心思。
游昭看着手中的本子,脸色阴晴不定,踌躇了一会儿,他说:“谢子杰,我问你一些事儿。”
“你说吧。”
“呃……是这样,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可是你跟他之间呢,嗯……好像追求不同。你很喜欢他,但是他不知道,这是个前提。然后他可能更多看重你们两个之间的利益,你会怎么样做?”
谢子杰赶紧打住:“你这说的云里雾里的我听不明白啊,再说了恋爱问题请右转找邓晏俊。”
游昭撇嘴:“就他现在这个恋爱脑怎么可能公平公正?我就参考一下你的意见。”
谢子杰狐疑道:“你这是看上谁了吗?”
“没有的事,我在体察百味人生,为作品增加灵性,要求是缠绵纠葛,爱恨交加。”
“少女心思细腻,”谢子杰白眼,“你彩虹堂玩多了吧?”
“彩虹堂涂鸦区年榜首你服吗?”游昭呸了一声,自觉歪题,“快说,你还没回答呢!”
谢子杰托腮哂笑:“我回答没用,只能劝分。”
见他确实没有可参考的意见,便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游昭还是只能独自琢磨。
*
最近唐氏一个重要项目出现了纰漏,环环相扣导致资金出现严重缺口。唐鹤骞不得不亲自上手补救,追查责任后发现竟牵扯到几个重要高层。
前后忙了几个星期,收集证据交由法院,补充断裂的资金链,公司整个高层经历了一番大清洗,这才解决事端,重新运作。
等忙完了回过神来,已然大半个月没有回过家。
当他傍晚回到唐家时,宅子里安静得有些意外。经常喜欢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人此时没了踪影,竟连平时喜欢忙活的方姨也不见了。
唐鹤骞眉头一皱,下意识走到二楼察看,果然没有游昭的影子,他思索了一阵后拿出了手机。
游昭正和朋友们在外边聚餐,菜刚上齐就接到了唐鹤骞电话,手一抖接了起来。
“喂?”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唐鹤骞开门见山:“你在哪?”
听见不咸不淡的一句盘问,游昭心生火气,嘟囔一句:“你管我在哪呢。”
“嗯?”也不知道唐鹤骞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淡淡道,“你再说一遍?”
“那什么……方姨请假了,我和朋友吃饭呢。”游昭说得模模糊糊,“你有事吗?”
“没事,早点回来。”
游昭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就被挂断了电话,错愕地看着黑了屏的手机,这岗查得也真是莫名其妙。
那边的唐鹤骞挂断电话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不是不知道那天游昭生气的原因,也大概能感觉出这段时间的异常,只是事情太多,来不急解释。再加上游昭三天两头往外跑,能不回家就不回家,两人根本没时间遇上。
唐鹤骞也不知道要解释什么,游昭对自己的认知存在偏差这是事实,但不是三言两语解释了就能纠正的。
说起来,他那天也确实有些怒气,半真半假地扣了他的申请表,思及原因就是纯粹的控制欲在作祟,骨子里不愿意让他轻易离开。
他对游昭上了心,意识里自然而然地将他划入了保护范围内,而他却忘了,游昭并不是被圈养的宠物,会一辈子安然在别人的庇护下生活。用对待下属的态度,根本行不通。
虽然他总是大局在握的样子,但还是头一次在教育问题上翻了跟。
唐鹤骞舒展眉头,捏了捏鼻子,又拨给了游昭。
游昭的手机收音特别好,火锅沸腾,酒杯碰撞一丝不漏传进了唐鹤骞耳朵里。
接着就是游昭的声音:“怎么了?”
游昭走出包厢,找到一块安静的地方,正纳闷着他想干什么。
唐鹤骞故意找话题:“那只兔子呢?”
游昭一愣,根本没听出来他在示好,内心仿佛被羊驼踩了一万遍,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感情兔子就比我好么?
“什么兔子不兔子的,她现在叫奶糖,是我的兔子。”游昭勇敢放话,试图粉碎对方企图,“以后谁也不许碰她!尤其是你!”
说完趁唐鹤骞没来得及回复,猛地一按,挂断了电话,大有几分扳回一局的自豪与满足。
电话里只剩忙音,唐鹤骞握着手机拧眉,不知道又哪惹到他了。
夜阑人静,黑压压的浓雾盖住星辰微光,微风带着一丝凉意,抚动窗边纱帘。一室静谧,只余客厅电视播放的声音。
门外隐隐传来引擎声,接着一个身影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大门。
自觉说错话懊悔不已的游昭满怀心虚,轻手轻脚推开大门换鞋,冷不丁对上灼灼视线,下意识呼吸一窒。
“哈哈,哥你干嘛呢?”游昭还是怂得很,隔着电话大放阙词,被堵在客厅却不敢吭声。
“回来了?”唐鹤骞颔首,尽量缓和语气道,“过来,我们谈谈。”
这种宛若被教导主任叫去喝茶的既视感让游昭忍不住背脊一凉,僵直着身躯,仿佛大难临头。
游昭规矩地坐在他旁边,忐忑不安:“你要谈什么啊?”
凉风吹拂,指针作响,他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