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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殊同沉默下来,眉头皱起,脸上有明显的烦躁与狠戾。
许约觉得好笑,“怎么,突然又后悔,不想死了吗。”
“没有,”陆殊同抬起眼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开心就好。”
许约惊讶,“你很少这样说话。”
——陆殊同对自己有多大执念,他很清楚。
陆殊同沉默不语,径直走到他身后,转移话题,“处理好工作了么?得去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了。”
——陆氏今晚的慈善宴会,邀请了全市一百多个达官贵族,许老板也在名单上。
“你做什么,”许约被迫被推出办公室,警惕地问,“又想要去做什么事情?”
“没有要做什么,”陆殊同在他身后很轻地回答,“尽管我很想。。。。”
许约往后瞥了眼,没说什么。
当年陆辛就是因为太想得到许约,才会故意将他的腿弄断,希望他能留在自己身边,这虽然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但作为和他一样疯狂偏执的陆殊同,其实并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只是后面许约的一系列做法让他明白,对方不喜欢这样。
甚至是厌恶。
陆殊同认识许约这么多年,他清楚对方是个既傲慢、又强势的人。
尽管他非常。。。。想要杀死那些对许约动了歪心思的人,可是许约一定会生气、更加讨厌自己。
所以陆殊同不能这样,许约说过很多次他不喜欢陆殊同,也不会和他在一起,而陆殊同也听进去了。只是他现在选择性忽略掉那些话,期盼在这一个月里对方能稍微。。。。动了那么一点的心。
这样也算死而无憾了。
——性情暴虐的他没想到自己有天也会有这种卑微和无奈的情绪。
两人换了套比较正式的衣服,出发去慈善宴会。
陆殊同没和许约坐在一辆车上,他们恶劣的关系算是商界公开的秘密,许约有多不待见自己的养子,对陆殊同有多差,都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再加上两人现在之间有个交易,如果让外人看到这对养父子有任何亲密举动,就会好奇他们的关系,继而对计划不利。
不过虽然是不能坐到一起,但还是可以和彼此说说话的。陆殊同独自开着车,忍不住给许老板打电话。
没接。
没关系,再拨几次,许约他口是心非又容易心软,肯定会接。
等了几分钟,平稳有序的“嘟嘟”声停下,许老板独特的冷淡嗓音传来,“什么事,死在半路了吗?”
陆殊同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还没有,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那你现在听到了,”许约说完就拿下手机,作势要挂掉。
“等等!”陆殊同说道,“我不出声,你不要把电话挂掉好不好?”
许约的车内很静,即便是放下手机,也能听到杂种迫切的恳求声,他顿了顿,没去把电话挂掉。
“许约。。。。你答应我嘛,”陆殊同意识这点,立刻趁势而上,“我绝对不会讲话的,好不好?我们就这样安静地。。。。。”
通话“啪”一下结束。
许约果断按下红色的圆键,把手机扔回给助理。
“直接关机吧,如果是工作上的事也明天再说。”
他说完又抬头去问司机,“你有看到陆殊同的车么?”
“有的,陆少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开快点,”许约说,“不要让那个杂种总跟在我周围。”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个朋友 说她很喜欢挂电话这段
☆、9。2
2。
由于一路上和杂种飙车,许老板在晚宴开始前二十分钟就到达会场。助理推着他缓缓进去,和各位宾客打招呼闲聊。
陆殊同没跟在他后面——对方不会傻到和养父一同进场。
尽管宴会还要好一会儿才开始,但到场的人已经很多,多半是些小企业家,才刚刚在商界站稳脚步,眼巴巴地急着来结识朋友,累计人脉。觥筹交错、企业家的一言一语间总带着金钱的味道。
陆氏的人还没到,这些真正有权有势、能呼风唤雨的权贵总是有着几分傲气,在宴会还有几分钟前才姗姗来迟——摆足架子。
许约甫一进场,就由一大群人涌上来,他所代表的许家在M市立足了很多年,并且长盛不衰,尽管不如陆家厉害,但也可以和日渐衰败的林家、后来居上的李家抗衡。
所以来自这么个令人艳羡的家族,许约从一进场就被眼尖的人发现,成为香饽饽。
助理刚把老板推到酒水台旁边,想给他拿杯酒,就见到一大批人走过来——将老板围住。
许约眉头皱起,他坐的是轮椅,黑压压一群人压在周围简直像多了堵密不透风的墙。助理放下倒好的香槟,站在旁边,熟练的将那群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礼貌又克制地开始帮老板解决那些烦人的宾客。
许约推着轮椅打算去拿那杯被助理放下的香槟,不想才刚伸出手,那杯酒就被一个人拿起了。
他抬起头。
一头标志性的红发,艳丽的容貌,外加右脸颊的一颗痣。
“李洵玉,”他抬起眼皮。
“嗯…”被他喊名的人站在他面前,一身华服,眉眼弯弯地看着许约,纠正道,“许约,你要叫我阿玉,忘记了吗?”
“什么阿玉,”许约不置可否,给自己重新倒了杯酒,“李先生,我们今天才第二次见面。”
李洵玉眨了眨眼,“你上次明明有这样喊我。”
“上次是你绑了我的司机,我有求于你,而现在。。。。”许约漫不经心地说,“我们没有任何瓜葛。”
“是吗?”李洵玉靠近他,弯腰在他耳边说,“许老板前几天把我姐姐的一间酒吧给封掉了,这件事。。。。又怎么算呢?”
“有这样的事吗,”许约后退一步,询问,“我怎么不记得了。”
“摄像头的视频都拍下来了,”李洵玉望着他。
“你确定吗?”许约笑了笑,“我怎么听说警察去到时酒吧内的摄像头都被人打坏,连录像带都不翼而飞了?”
“。。。。。”李洵玉抬眸盯着面前从容淡定的许老板。
许约喝了口酒,“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还真是能说会道啊,”李洵玉一字一句地说,脸上的笑收敛起来。
许约没管他,“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去别的地方了。”
李洵玉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轮椅,望了望四周,附身低声说,“那你和陆殊同又是怎么回事,你们的关系似乎没有传闻里的这么差。”他上次亲眼看着陆殊同上了对方的车。
许约顿了几秒,侧头与李洵玉对视。
两人离得很近,几乎是稍微偏个头就能吻上对方脸颊的距离,李洵玉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眼神不受控地往许约那边瞟,按住狂跳的心,“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陆殊同一进场,目光就自动搜索他家许约在哪,这么巧,看到了在最左边酒水台前纠缠不清的两人。
“陆少,你来了?”一个陆氏的人眼尖地看到他,走过来。
陆殊同向那边看了两三秒,回头,刚想发怒,就看到对方旁边站着的人——表情一下子舒展开,陆殊同诡异地微微一笑,温声细语地说,“姗姐。”
李姗站在他面前,听到称呼后捂嘴笑了下,新做的指甲在灯光下闪耀,“这么客气做什么?”
陆殊同意味深长地盯着她,仍然笑的温和——别急,等下就对你不客气了。
“没有,”许约把头转回来,很淡地说了句。
李洵玉看着对方离开,心里生出几分失落,他直起腰抬头去找陆殊同,见到对方正在和李姗交谈甚欢,于是重新开口,“这几天李姗她在陆氏频频受挫,陆仁琛和陆宁都在刻意地打压她,现在她应该是想要巴结陆殊同这个掌权人。许约,你说,这些事里你有没有掺和进去。”
许约挑眉,“李先生未免太看得起我们的关系了吧?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事,”他好笑地看向他,“况且,我说我没有,你会相信吗?”
“。。。。。”李洵玉没说话。
许约见他沉默,操控着轮椅打算离开,却又再次被人拽住,李洵玉走到他面前,附身,“为什么不?”他抬起眼皮,幽深地看着许约,“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不过。。。。。在这件事上,我是倾向于你和陆殊同真有对陆氏做过些什么的。”
“不过没关系,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李洵玉贴近他的耳朵,两人看起来很亲密,他意味深长地说,“如果以后需要帮忙,可以来找我。”
甫一说完,他就迅速退开——上次许约在车子里对他做过什么,李洵玉记得很清楚,他拿起酒杯,像只偷腥的狐狸似的扬长而去。
许约深吸口气,抬手擦了擦耳朵,直接从宴会厅里出去,到一个小阳台上,在大厅实在是太憋屈了。。。。。
里面的宴会已经开始,按照一般流程,会先有几个小明星过来表演,接着就是主持人上去介绍今晚慈善竞拍的物品。他不想参与,也不愿意捐钱,这种慈善宴会一向黑幕多,捐出的钱说是会送到贫民区那边,改善他们的建设与环境,实际上根本只是谎言。富人区所有的资源都是从贫民区那边压榨出来的,富人通过支付那么零星几点的工资,无止境地压榨穷人,现在要大家把赚的钱都还回去,重新交到穷人的手上。
这不是笑话吗。
这种慈善宴会存在的意义只是帮捐款人赚个名声,大多都是些名不经传的小企业家参与,搏个存在感,好被一些大集团注意到。而捐出去的钱,或许曾短暂地在贫民区停留过,但几经周转下又会回到富人手里。
许约背对着灯火通明的宴会,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无声地抽起烟来。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
他惊了一下,转头去看。
熟悉的面孔,昨天才见过——是林奕恒,正捂着鼻子,与他对视。
许约脸上还保持着惊诧,内心却在疑惑,这人怎么在这,不应该是和林秋宜待一块么。
他掐掉手里的烟,道,“抱歉。”
“没关系,”林奕恒惜字如金地说,“你是许约么?”
——叫的是他的名字,许约问,“嗯?”
“我是林奕恒。”
“林先生有什么事吗?”许约脸上浮出待客时的微笑。
“没什么,只是难得见到个和我一样对这些宴会没兴趣的人,有点惊讶。”
许约望着他,“我和林先生之前没见过面。”
“对,”林奕恒说,“我在陆氏工作,没什么必要的话很少出来应酬,今天这个宴会算是公司的一个大聚会,每个高层都要参加。”
许约听着他说,心里是对对方讲的话感到有点惊讶的,林奕恒未免对他解释的有点多,昨天他看视频录像里,对方明明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许约想了想,“我也是,嗯。。。。因为身体的原因,”
林奕恒的视线落到他的腿上,“许先生即便这样,也可以去很多地方,做喜欢的事情。”
许约问,“你不可以吗?”
林奕恒没说话,他站的地方刚好是阳台的死角,里面宴会的光线照不到那个地方,显得有些阴暗,林奕恒很淡地说,“有些人虽然手脚健全,也受制于人。”
许约立刻想起他和林秋宜,“这样啊。。。。”
他并不是很想和林奕恒聊天,林秋宜和陆殊同一样占有欲很强,保不齐那女人会对自己动手,敷衍地随口应了句,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