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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恒表情冷淡,“你们决定就好。”
陆宁点头,“那行,现在鼎爷是找出了证据,把一切都归到了李姗你头上,但李姗你极力否认。可除你外没有一个有嫌疑的人,那我们就折中一下…总有人要为这件事负责,要不。。。。就由你来负责?”
李姗冷笑,这只老狐狸,是打算和陆仁琛站队,逼她把这个“黄莲”给吃了。现在她申诉无门,陆仁琛又是有备而来,再怎么喊冤也没用,这两人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她为贫民区的事情买单。
李姗索性问,“你们想怎样?”
陆仁琛说,“你手下的那几个项目,先停一停,由徐洱跟进,研发AR23的制毒厂也暂时交给文宇管理,还有最近如果工作太多压力太大,就给自己发个假吧,出去散散心。”
——徐洱是陆仁琛手下的人。
文宇是陆宁的人。
李姗清楚了,这陆仁琛今天说是要开这个股东大会,实际上就想罢免她的一部分权利,要她将手底下赚钱的项目分出来。
还劝她放个假,散个心,把自己在陆氏累计了这么多年的地位和人脉都散掉么。
李姗怒火中烧,当即站起来。
“哎哎,”陆宁望着她,“你干什么呢?”
“我干什么,你们两个今天是处心积虑地想把我拉下台!”
她的声音很大,办公室里又无其他人在说话,陆殊同把电脑的音量开到最大,那边许约一字不漏地全听到耳里,顿时放下文件抬起头。
陆殊同冲他笑了笑,刺激吧?
许约点了点头——看着陆氏的三大高层被他们耍的团团转,甚至内讧,感觉很好。
会议室里,李姗站起来,和坐在对面的陆宁与陆仁琛僵持。坐她旁边的林奕恒敲了敲桌子,这人由始至终都没怎么有反应,像个局外人,轻声说,“既然你们都有决定,那我就先走了。”
“你这就走了?李姗的事还没说清。”陆宁喊住他。
“与我无关,”林奕恒边拿外套边说——他是今天唯一没带贴身助理上来的人,“我等下要回林家吃顿饭。”
陆宁挑眉,是要回去陪老太婆吃饭么。他想起了林家那个恶心人的林秋宜,对方和林奕恒这家伙有种道不清说不明的关系,他作为外人虽然是不大清楚,但公司里总有人在传他们之间的古怪事。
陆宁心里一阵厌恶,面上却瞧不出一丝异样,甚至还带几分关切,“嗯,那你去吧,别晚了。”
林奕恒没答话,转身离开。
陆殊同听着他们间的对话,抬头望向许老板,对方脸上有几丝疑惑,陆殊同安抚地向他做口型,等下和你说林奕恒的事。
“。。。。。。”许约别扭地转过头,这杂种还挺会猜人心思。
走了一位,现在会议室里还有三个高层——在暗自较劲。
李姗把话说得很死,“我是不可能承认贫民区那件事的,也不会负责,更别说让我把手里的项目、工厂交给你们。”
陆宁沉默了几秒,“对。。。。阿姗你说的有道理,证据有时候也可以伪造,可是。。。。”他眼珠子一转,“出事了总要有人来买单吧?”
李姗:“陆叔,这不合逻辑吧?既然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我,那为什。。。。”
陆仁琛打断她,“这还不够确凿?证人有了、视频和录音也都有了,李姗,你还想要什么证据?一个研制AR23的工厂被毁,连带着这么多个工人,陆氏得损失多少钱,让你‘割点肉’出来补偿,不合理?”
“。。。。。”李姗定定看着对方,“原来今天鼎爷是非要我妥协,才肯罢休。”
陆仁琛没说话,陆宁恰到好处地插嘴,“你说什么话呢,我们哪有在逼你,只是阿姗你最近工作有点太多,想帮你分担些。。。。正好你也可以喘口气。”
他看了看手机,温声询问,“快三点了,你不是说约了人去做指甲吗?”
“。。。。。行,”李姗深吸口气,咬牙切齿,“我现在就回去,让人把工作都停下,把文件统统送去你们那边。”她冷冷一笑,“这么多项目。。。。我还有点担心陆叔您和鼎爷吃不消呢。”
陆宁微微一笑,“怎么会,我手底下养的又不是废物,会被人抓住,出卖上司。”
。。。。。这句话,刚好讽刺了李姗的那些不忠心的下属。
女人脸色一僵,转而走出会议室。
陆仁琛看着她离开,随即望向站在角落里的赵怡,示意对方将支在圆桌上的手机收回去。
至此,这次的陆氏股东大会算是结束。
达成目的。
☆、8。4
4。
李姗回到办公室,秘书跟在她后面,门锁上后女人先是吩咐对方将文件整理出来,送去十四楼和十六楼,又低声说,“你去查查陆仁琛和陆宁最近这两天都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
秘书抬眸,“您是怀疑。。。。”
李姗点头,“陆氏之前被五个人牢牢抓在手里,每个都势均力敌互相制衡,但陆赋生在昨天突然死亡,稳定的局面一下被打破,剩下四人的嫌疑都是一样大的。我清楚自己,和陆赋生的死没有半点关系,林奕恒是林秋宜的人,平日虽然谁都没明说,但都知道他实际上就是那老太婆的一条狗。林秋宜这么大年纪应该不想再掀起点什么风浪。这么一下。。。。就剩陆宁和陆仁琛这两个老东西。”
“他们刚刚在会上费劲心思地想要削减我在陆氏的势力,如此一来,杀掉陆赋生的嫌疑也就最大。”
她看向秘书,“我过两天要去趟荷兰,你帮我订机票。”
秘书:“您是要。。。放假吗?”
李姗翻了个白眼,“放什么假,我得去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毒品供应商,贫民区那个制毒厂毁掉对公司的利润损耗很大,既然陆宁和陆仁琛断了我的财路,就去找一条新的回来。”
秘书点头:“知道了,我立刻去办。”
维斯赌场,办公室。
陆殊同把电脑关机,扔到一旁,走向许约。
“你是想要让李姗对陆宁和陆仁琛产生怀疑?”许约看着他过来,下意识想控制轮椅往后退。
陆殊同扯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远离自己,不慌不忙地说,“嗯,想让他们几个人玩一会。”
“然后呢?”许约从桌上拿起一支钢笔,脱下笔盖。
陆殊同在对方要刺向自己手腕前迅速按住他的手,“碰你一下不可以吗。。。。。我如果手受伤,杀人会变得有些棘手。”他轻声说,“不利于我们的计划。”
“给我松手。”许约看都不看他。
“。。。。。”陆殊同很不情愿地把双手缩回去,背在身后。
许约这才将钢笔放下,“刚才你还没讲完,接着打算怎样?”
“杀掉,”陆殊同说。
“自己动手吗?”
“嗯,杀人这种事还是自己来比较好,也让我更心情愉悦。”
“。。。。。。”许约道,“你怎么这么嗜血。”
“是你造就的我啊,”陆殊同眼神专注地盯着他,似乎要把对方刻进脑海里,他意味深长地说,“许约,是你把我养成这样的。”
“。。。。”对方这话说的像是在怪他,许约皱眉,不悦地望向陆殊同。
陆殊同在对方开口前道,“但我非常、非常喜欢这样的自己,由你一手。。。。。创造的怪物。”
“。。。。。你也知道自己是怪物,”许约冷哼一句,并不想再浪费时间和他扯这些有的没的,问,“陆仁琛的那些证据,是你给的么?”
“对,”陆殊同靠在他桌边说,“他们以为我从上位后就没干涉过什么事,但实际上我对集团里每天发生的事都很了解,甚至连这几个人的好一些手下都是我在暗地里派进去的,看起来为他们做事,但实际上的主人是我。”他微微一笑,“虽然操控人心比玩弄野兽要难一点,但学一学,总是能掌握住。”
“李姗否定得这么决绝,陆仁琛他们会对证据有一丝怀疑吗?”许约又问。
“会吧,”陆殊同说,“不过他们也不在意,陆赋生一死,就意味着原先属于他的那些权利会没有人接管,一般来说是会有新的人顶上,代替陆赋生的位置,但陆仁琛陆宁他们四个怎么会甘愿让,到最后,属于陆赋生的东西都将会被他们四个吃掉。不过。。。。。有些人总是贪得无厌的,把陆赋生的死归到李姗头上,这样除了得到陆赋生在陆氏的权利外,还能吃掉李姗的一部分势力。再加上林奕恒对权利并不怎么执着,如果林秋宜没有特别要求,他不会和那两个人争。”
“林奕恒。。。。”说到这个人,许约心中一动,问,“他是谁?”
“他啊。。。。”站在他旁边的杂种养子闭上了嘴,笑盈盈地低头看向他,眼里的爱意浓得让轮椅上的许老板再次感到不适。
许约立刻道,“不用说了我自己去查。”
“别,”陆殊同制止住他,“我说,但我想晚上再讲,可以吗?刚才林奕恒不是说要回林家吃饭么,那顿饭我也要去吃,晚上回来后和你细说好不好?”
“不用,”许老板拒绝,“我不想听你说,你留在这里没什么用了,滚吧。”
“。。。。。许约,”陆殊同低声喊道,“你就听我说嘛。。。。。”
许老板拿起钢笔,“是不是要我刺你。”
“我带个微型摄像头和窃听器去,给你看和林家人吃饭的画面,许约。。。。你相信我,会比你看纸质资料更真实,”陆殊同换了个劝说的方式,他的手在桌台上悄悄移动,在离对方四五厘米外停下。
许约想了想,杂种说的确实有道理,于是“嗯”了声。
陆殊同勾起嘴角,“那我走了。”
他在临走前飞快地俯下身,亲了亲许老板的侧脸。
许约:“。。。。。。”
☆、8。5
5。
林家的宅子很大,气派又奢华,是林秋宜特意请名家设计的。
陆殊同甫一走进去,就先和各位叔父伯伯打了声招呼,坐在饭桌上等开席。
五分钟后,林秋宜被人搀扶着从里屋走出。
他听到声音,不动声色地伸手动了动胸前的纽扣,转身站起来。
——这下子,在赌场办公室的许约通过电脑屏幕,看到了那个很久没见的女人。
林秋宜今年五十五岁,染一头黑发,体态纤瘦,气质优雅,穿着一身黑色的高领长裙,脸上的皮肤紧致,看不出已经这么大年纪,只是有点僵硬,应该是玻尿酸打太多。
她人还挺讲究,见客人前特意化了个妆,涂了个深红色的口红。
能看得出年轻时的一点点风韵。
林奕恒在一旁搀扶着她走路。
许约眼尖地发现,说是在扶林秋宜,倒不如说是两人牵着手走出来。林秋宜的手可是搭在了林奕恒的手背上,而且。。。。。许约眯起眼,他总觉得林奕恒很紧张。
中午那场股东大会陆殊同其实有将整个会议录下来,许约后来仔细看了一遍。在面对着其他三位股东时林奕恒很放松,能看出来他心不在焉,对其他人不大耐烦。
而在林秋宜身边,他腰板挺得笔直,走得很慢像是在迁就林秋宜,但更多的感觉是僵硬,被林秋宜触碰到的那只手动都没动,像被冻死在那里。
许约有让助理去查林奕恒这个人,他虽然说是姓林,但却并不是林家的人。
画面里,林秋宜被扶到主座上,笑着让各位起筷。
参加饭局的人许约基本上都认识,全是小人物,聊的也是些鸡毛蒜皮的事。老实说林家这么多年来没出过一个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