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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得相当重,这一捏就让严小刀下眼睑爆出红晕。他一把扯掉凌河裤子。
一段舞曲终了,灯下肌肉结实、光滑的躯体抱在一起,严小刀将凌河高高地抱起来,看着凌河的脸离吊灯的灯火更近,美得不像真人。他让凌河双腿缠在腰上,走向大床,把人缓缓搁在床上。
两人心知肚明今晚要做什么。
严先生都求婚了,这婚肯定不是白求的,定然会讨要“回报”。这件事,严小刀刚出狱时都没做,不急在一天两天,就是等正式求婚这天,等一个他内心期待的庄重的仪式。凌河在他心目中无与伦比,值得这样郑重其事的一生承诺。
洞房么。两个男人之间可以有两轮洞房,这是第二轮,暗自期待已久,憋到浑身爆炸。
房门口各种动静再次响起,很不要脸地插科打诨:“喂?你们俩,干吗呢?”
严小刀不回头,直接爆吼了一句:“办事呢!”
门外再次爆发:“天啦——这两个人要疯啦!!”
严小刀再吼:“都走了都走了!”
好像是苏哲尖声细气的叫声:“严先生你就满足我最后一个念头我们立刻就滚,你就告诉我今晚上你俩谁上谁下?快说快说!!”
严小刀这回不吼了,望着凌河笑。
凌河用手臂挡住眼睛:“快让他们滚。”
门外好像传来两只茶杯倒扣在桌上划来划去的声音,已经有人摆开一桩赌局,只听见毛仙姑、苏哲等人的吆喝声:“押个宝呗,他上,还是他上?”
严小刀忍无可忍,冲过去隔着门砸了几下:“你们几个洗完碗了?……办正事呢,都走人!”
一群妖精浪声浪气地起哄嘲笑他俩。就没见过这样的两口子,客人还在客厅里坐着没收摊呢,主人家已经关门上床浪起来了!大伙终于大发善心准备放过二人,全部撤出客厅,临走还放出话来:“明天一早我们还杀回来的!明儿看你俩谁起不来床!”
……
严小刀从房门口走回来时,特意停下脚步,卸下壁炉的铜质格栅,添柴打火。
严小刀做这些事动作麻利儿,就蹲在壁炉前,光滑油亮的身躯背对凌河。
一团耀目的火焰骤然升起,充满壁炉的炉膛,在严小刀肩膀和大腿的边缘映出一圈橘色光芒。从背后看过去,这身材极好,宽肩窄腰,笔直的脊柱一路往下,臀部挺翘。
凌河躺在大床中央,歪过头欣赏严小刀的裸背,纯粹的视奸就让他硬了。
严小刀健美的胸膛在灯下发亮,跪上床来,然后缓慢地合抱住凌河的腿……凌河随他的动作发出一声享受的叹息,往后仰过去,躺成个更舒服的姿势……
严小刀猛地把凌河那条腿架上他肩膀,身子往前一送,就迫使凌河双腿分开。
两人动作僵在半空,然后是冗长的慢镜头般的对视、试探、眼神交流,辨别对方是否还愿意继续。
他突然琢磨过一件事,猛地撤开一尺盯着凌河:“不好,你今天也喝酒了吧?!”
凌河:“……就喝了几杯红酒。”
严小刀:“那也不舒服吧?别来了。”
凌河脖颈上青色的脉搏微微滑动,一只脚还勾着小刀不舍得撒开:“喝酒不是问题,没事,我想来。”
严小刀眼带疑虑:“不然……明天?后天也成,咱俩哪天都可以洞房。”
凌河笃定主意就是急脾气的,今日事今日毕,还拖到明天?明天还有明天的戏码,明天就该我办你了!他斩钉截铁地拒绝拖延:“就今天。”
严小刀迸出一记笑容:“我先准备个脸盆,摆在床头备用?”
凌河笑意消失,板着脸:“去,拿盆去!”
“真的需要?”严小刀打量对方,“不会吐我一身?”
凌河一脚横扫,床上又是一阵枕头鹅毛乱飞的掐闹,再这么折腾崭新的枕头又变空芯儿枕头了。凌河轻轻捏住严小刀下巴:“说这么多废话浪费精力,影响你的硬度和持久度,严先生。”
严小刀侧身压在凌河身上,钳制住凌河企图袭击他的手脚,笑得自信而诱惑:“成,让你试试我的硬度持久度,就怕你受不了……”
凌河眯起眼:“我受不了?你来,看咱俩谁坚持更久?”
两人视线交缠:六进六出吗?来啊。
凌河也结实硬朗得很,挑衅一般盯着严小刀,你能有多持久?咱俩再战六个回合试试?
……
……
壁炉里的火焰熊熊燃烧,熄了就再添柴弄亮,然后又逐渐燃尽,一夜余温未消。
大床上的温度,比壁炉炉膛更热更辣……
凌河眼眶边缘也染着桃花红痕,美不胜收。
两人缓慢移动身体,屏住呼息将对方收纳怀中,再吁出绵长的满足的气息。
火光照亮一室,他们在灰堆中燃尽释放。
第一百二九章 煎饼大爷【薛X梁】
圣莫妮卡的白沙滩上; 中式煎饼车前面排的队伍似乎又渐长; 绕过租赁划水板的摊位,队伍快要延伸到海里。
赏光的食客突然增多; 要么是煎饼的味道变好了或者尺寸分量给得更多; 要么就是卖煎饼的老板招人稀罕; 更符合食客的口味。
煎饼车窗口里,站的就是这位身穿黑色紧身背心的酷帅的黑发中国男人。
饼铛上冒出滚烫的白气; 薛队长用不怕烫的手指揭下一张烙好的煎饼; 翻面儿,然后往大饼上横三竖四刷上几道甜面酱、辣酱。
梁有晖从薛谦身后伸过脑袋; 笑嘻嘻的:“成不成啊; 哥?还是我来烙吧; 我比你熟练!”
“你比我熟练?”薛谦垂着眼皮干活儿,冷笑,“这煎饼果子是哪儿的风味?你是哪儿人?”
梁有晖煞有介事道:“我这几个月没干别的,平时就练摊煎饼了!我练出来的!”
薛谦有些感慨:“你也不练点儿高级手艺。”
梁有晖特实在:“就这个来钱最容易啊!
“你看; 就这个; 黄豆面搀绿豆面; 炸油条,炸薄脆,鸡蛋小葱甜面酱,一个煎饼成本才一美元,我卖八美元,卖一个我就能赚七美元; 一天卖它几百套……”
梁有晖凑头在薛谦耳朵根底下,小声地计算他的生意经。
薛谦唇边擎出笑:“八美元,你丫够黑的。”
梁有晖:“嘿嘿,无奸不商!”
薛谦没有明说他真正的感慨:往日在灯红酒绿的锦绣皇庭俱乐部里大把大把撒钱、寻欢买醉挥金如土的梁大少爷,如今掰着手指头在算计着,卖一个煎饼赚七美元,一个月能不能赚够房租和生活费。
梁有晖又说:“我就周末过来,平常我不来的,雇几个小留学生帮我干活儿。我还有正儿八经养家糊口的工作呢!”
梁有晖在一家高档红酒经销商旗下的公司打工,专门负责对华的红酒贸易公关和销售。
这份工作简直太适合他。梁少爷平时做那些尖端细致活儿他也不灵,难得就有一副漂亮喜兴的脸和一张特能忽悠的嘴。你让他坐办公室、做技术活他坐不住,但是你让这人出去在酒局饭桌上跟人家臭贫、刷脸,可擅长了,如鱼得水!此为其一。
其二呢,梁少爷也颇有些小资品味,曾经富贵奢华的那段日子算是没有白活,很懂高档红酒市场,找国内各个经销商和老板们洽谈进口业务,讲得头头是道口吐莲花。
他自己也曾经一晚上开好几瓶窖藏名酒,签单消费百八十万不眨一下眼睛。
如今是看着那些老板在他面前大手一挥,签一页上亿的合同面不改色。
有些人还是认识梁少爷的,饶有兴致地问他:“你爸现在怎么样了?”
梁有晖就说:“我爸也就那样了。他无论怎么样了,我也都得过日子混口饭吃啊。”
有些人是在鄙夷之中夹带两分廉价的同情:“成,看你小子做生意还挺实诚,就跟你签了。”
梁有晖说:“叔您放心,我看好这几个品牌的市场,将来还能把这生意做得更大,有钱大家一起赚么。”
薛队长这一双带着枪茧的糙手,打架抓人很行,烙煎饼活儿略糙,手艺确实还不如梁少爷。
他烙破了烙坏了的煎饼,就叠吧叠吧自己吃掉。
梁有晖绷不住乐:“哥,没你这样的,你这一早上吃几个了?”
薛谦吃东西狼吞虎咽,几口吞掉一个煎饼:“怎么着,吃你几个煎饼,你还舍不得?”
“舍得!”梁有晖上下打量薛警官,“肚子都鼓起来了。”
薛谦下意识挺胸收腹,想让自己帅一点。这一挺,贴身背心下面勾勒出的线条更为醒目,挺出宽阔的胸膛。
梁有晖在旁边嚼着两根葱:“啧……哥……真大。”
薛谦:“什么真大?”
梁有晖小声说:“胸肌真大。”
薛谦:“……”
薛谦:“你他妈少吃点葱,嘴里太味儿!”
梁有晖:“葱好吃——”
薛谦:“我闻着觉着特味儿!”
梁有晖很不要脸地“嘿嘿”一乐:“放心,哥,亲你之前我用牙线漱口水的。”
煎饼“少爷”的餐车摊位,来了这么一位重口味的煎饼“大爷”,排队的食客们也来了兴致,尤其那些重口味的洋妞儿。有一两个金发的妞儿主动找薛警官攀谈,买了煎饼还磨磨蹭蹭不走,站在窗口前自下而上流连性感的黑发男人的胸肌腹肌轮廓。
金发妞儿声音妩媚低沉:“帅哥——会中国功夫么?”
薛谦眼皮都没抬,小声问身后某人:“她说什么?辣的还是不辣?”
梁有晖说:“美国人都不能吃辣,不要辣的。她问你,床上功夫怎么样?”
薛谦骂道:“操,跟那小骚娘们儿说,老子器大活好,想试试地尽管放马过来!”
“她不敢试,我试,哥你尽管给我放马过来……”梁有晖舔了下嘴角,转脸对窗口外面的金发妞儿神吹胡侃,“哪能不会中国功夫啊!截拳道,咏春,李小龙,黄飞鸿,就跟你们在电影里看的一样,我这哥们儿可牛逼了,还得过业余比赛散打冠军呢!”
警界内部某次比赛的散打冠军这事也是真的,不算吹牛。
金发妞儿饶有兴致,双眼拉出妩媚的弧线:“让你哥们儿出来,教几手他的中国功夫,我们也想学学!”
“成,等我问问他。”梁有晖转脸又对他薛哥说,“哥,这妞儿说,你单眼皮我双眼皮,你大嘴巴我小嘴巴,她想知道,咱俩裤裆里那玩意儿谁的尺寸比较大!”
薛队长手里这套煎饼都烙不下去了,撩一眼那金发妞儿,再瞪梁有晖:“操,你跟她说实话,咱俩谁大?!”
薛队长看来这英语是冥顽不灵,面对洋妞儿的西海岸口音一句都没听懂,梁有晖乐得肩膀乱颤,对薛队长眨了眨一对桃花眼:“咱俩谁大来着,我给忘了。”
薛谦微微一锉后槽牙:“等着,待会儿回去,哥教给你,谁大。”
梁有晖转过脸又招呼洋妞儿,笑呵呵道:“我哥们儿就是一个性冷淡,忒无聊,回头我教你们耍中国功夫哈!”
穿三点式的洋妞儿往海滩方向走去,勾着手掌招呼梁少爷:“来啊帅哥,去玩儿沙滩摩托啊~~”
梁有晖又对薛谦说:“那几个妞儿说请我去酒吧喝酒,说我长得特帅,像年轻时候还没发福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哥你说我跟她们去不去呢?”
薛谦把手里摊煎饼的小铲子扔到刷锅水桶里去了。
骚浪货,找操呢?
薛谦薅着梁大少爷的脖领子,躲开餐车小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