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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在意的,你并不觉得这关系见不得人吧?」古仲颜笑笑地看着他,这两三年的相处足以让他摸透唐昙的个性。
唐昙其实对这段感情比他还要坦然,会这样藏掖着却是为了他的名声,怕为他添惹来什么闲言闲语,例如被主人收为男宠、佞仆什么的。
如果他们是隐居山林过着闲云野鹤生活的人,唐昙就不会顾虑这些了,说起来,他们两人相较之下,其实一直是唐昙在包容着他的任性。
他知道唐县喜欢自己,所以为了他做了许多牺牲,例如放弃那种平淡闲适的生活,进入京城那危险的政商权力的漩涡,成为许多人攻击标的,就只是因为他想要保护这个给与他栖身之所、庇护他大的长生侯府。
表面看来是他平时总宠着溺着,可实际上却是对方在包容自己的固执。
「嗯,我不在意。」唐昙也回以微笑,看起来相当幸福甜蜜,让古仲颜内心有种暖暖的、像沁了糖蜜似的感觉。
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喜欢上一个男人的一天,或者该说没想过喜欢人,不管是谁说喜欢他,或者是亲如家人的长生侯与大夫人温氏,他总是觉得就那样而已,好像没有人能够真正走到他心中,引起半分波澜,即使,是过去的唐甫。
可失去记忆、换了名字的唐昙,就像是彻底换了一个人,一样的外表,却在让自己看见的那瞬间,心弦好像就被拨动,一阵阵地颤动,再也停不下来。
他……其实想过的,综合唐昙的性格、习惯、思考以及那个放在对方心底的人等等……他想过某个可能性,只是不想说破。
「古爷,卫十来讯,那位爷已清醒。」又一名陌生脸孔的黑衣暗卫出现在他们面前恭敬的禀告。
一看到此时有人突然冒出,证实自己方才的想法,唐昙就想尖叫了,虽然他不在意关系曝光,但不代表他很乐意被人观赏啊!
满满的羞耻感令他鸵鸟地把脑袋埋进古仲颜怀中,即使知道这样一点用处也没有。
古仲颜低头看着怀中脑袋,露出的耳根透着嫣红,即使他们关系已经那样亲密.恋人在床上更是放得开,但平时却非常容易害羞。
「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古仲颜虽是在回答那名暗卫,但目光是盯着
唐昙头顶,且眼神相当温和。
※※※
睽违数日踏进那个伤患居住的厢房时,他正苍白着一张脸缓慢地喝着蛋粥,看见唐县和古仲颜出现时,明显先是一愣,目光越过他直视他身后的古仲颜,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但很快地就敛回视线,转移到唐昙身上。
「两位……就是救了我的人吗?在下赵仲针,感谢两位的救命之恩。」男人用虚弱语气相当谦逊地自我介绍,看着唐昙的眼神也带着些许好奇与打量。
姓赵啊……不会是什么皇孙贵胄吧?还有古仲颜的反应也一直很微妙,他脑海里甚至出现一个荒谬的念头……这个男的应该不会是那啥劳什子的襄王吧?
不不不,这男人看自己的眼神也是陌生的,那就代表他不认识自己,更不可能是那个襄王了,总不可能连那个襄王也失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普天同庆了。
「喔,我叫唐昙,这位是我家总管古仲颜。」
见古仲颜似乎完全不想开口,唐县打量了对方一会儿,男人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相貌端整带着莫名威仪,眉间皱纹看得出来他日常烦恼相当多,积忧已深,平常的工作大概是属于非常劳心的那种。
听见他的名字,这名为赵仲针的男人显然又是一愣,看起来似乎是听过他的大名……唔,该不会真的是什么贵族吧?
「原来你就是唐昙啊……幸会了,长生侯世子,谢谢你。」男人一脸恍然大悟的说着,看着唐昙的眼神多了几分温和。
居然真的知道自己啊?唐昙有些讶异,但又好像不是那么意外,大概真的是皇室的人吧?
「唔,不用谢我,真正出手的也不是我,医治你的更不是我,所以没什么好谢的。」唐昙实话实说,也没想把功邀到自己身上,那就某方面来说太不切实际,抢了自己根本做不到的事情成果当作自己的,哪天被人挖出来难看的是自己。
而且说实话他还真没想到这男人可以醒来,连在现代都不见得能够抢救回来的伤势,他居然奇迹似的只花一个礼拜就好转清醒,不得不说中国医学也有相当神奇的地方。
赵仲针又看了他身后的古仲颜一眼,再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相当亲切。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如果没有你们,我大概就真的没命了。」趑仲针似乎有些意有所指,对于这两位救命恩人相当感激客气。
唐昙稍微问了一些对方家住何方、是哪里人的问题,毕竟也是要清楚一下自己不是救了什么危险人物,而且普通人也不可能没事被人追杀。
「我是京城人,说起来很久以前也是见过世子你的,不过那时你也还小,大概就不记得了吧?」
赵仲针继续解释,又让唐昙意外的愣怔了一下,但也无言,毕竟他内在早已经不是那个唐甫,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老实说他还真不知道。
不过还有一点也让他觉得稍微有些不寻常了,唐昙住在唐家于京城的长生侯府,身为长生侯世子,不可能没见过其他王公贵族,毕竟这就是长生侯府的生活圈,就算长生侯府的主子们生性低调不爱打扰其他人,但其他人不会拜访长生侯吗?
还有既然长生侯一族偏商为多,应该免不了交际应酬才对。
可为什么唐甫却像是被养在深闺的女子般,极少人见过他,连襄王都不知道他就是长生侯世子呢?而唐甫又为什么会在离家出走后被襄王拐回家,难道他以前没见过襄王?还是说,正是因为知道、暗恋对方,才会这样偷偷摸摸用个假名留在对方身边?
……算了,不管怎样,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他已经不是那个深爱襄王的唐甫,想那么多做什么?只要这男人不是襄王就好,如果是襄王……他肯定叫古仲颜赶快扔出去。
虽然对他而言根本不认识襄王,但对他这借用唐甫身体的人而言,那个襄王简直就跟玩弄妹妹唐梨的人渣一样肮脏恶心,他最讨厌那种脚踏两条船还自以为这样是有魅力表征的男人。
「我三年多前丧失记忆,在这之前的事都忘光了,不管有没有见过,终是不记得。」唐昙一脸无所谓的耸肩,虽然这没什么好宣扬的,但也没啥好隐瞒,最好尽量散发出去,这样才不会让他这个换了内在的西贝货被当成是冒充的。
听见唐昙失去过往的记忆,赵仲针眼神讶异地看了古仲颜一眼,似乎有些想问古仲颜关于唐昙如何失忆,怎奈他古大爷根本依旧面无表情,保持着身为人仆的最高品德:沉默是金。
「没想过要恢复记忆吗?」赵仲针态度亲切地说着他听到的事,让唐昙忍不住地多看了对方几眼。
虽然因伤而脸色苍白病态,但这男人有种天生的威仪,大概真的是身为贵族所养成的气质,那是态度再温和也掩盖不去的,不过唐昙也没打算质疑或拆穿什么,既然对方不打算表明其他,那他也不会多问。
「没有,反正我现在过得很好,也不会因为失去一段记忆就死,何必执若于那些。」唐昙非常坦然地道,但其实他更清楚,他是不会有什么恢复记忆的一天,他也没有所谓的失去记忆,毕竟他本来就不是唐甫,只是不巧用了对方的身体。
除非他又挂掉然后换那个唐甫回来……一不过应该不会吧?这三年下来他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之处。
「你还真豁达,不怕忘记对自己很重要的人事物吗?例如喜欢的人什么的。」赵仲针状似随意的问,然后看见在唐昙身后的古仲颜一记犀利眼神扫了过来。
「我只是觉得反正忘都忘了,好好过日子比较重要,真正在乎的人,即使忘掉还是会被吸引,至于不重要的人,忘了就算了。」唐昙语气温和且愉悦的回笞,让在场两个男人皆是一愣,没想到唐昙会这么说。
「……你真是个奇特的人。」看着他半晌,赵仲针微微一笑,眼中不乏对他这个人的好感。
唐昙耸耸肩没反驳这形容,见对方又露出些疲态,便要对方好好休息,等他好一些了再送他回京。
至于他和古仲颜去换来的天山雪莲,已经先由暗卫送回唐老夫人手中,毕竟这个伤者似乎也不是他们能够扔了就跑的对象。
赵仲针和古仲颜似乎认识,可两人却又似乎很有默契的把对方当成陌生人总是视而不见……不,似乎比较像是古仲颜不想搭理对方,几次赵仲针想和古仲颜说话而将话题带到他身上,古仲颜都当作没听到。
这种时候赵仲针也不会生气,只是有些苦笑般的作罢,然后和他谈天说地的聊许多事情。
关于大江南北的各地风情见闻,关于政治上的议题或者政策,无所不聊,有些论点唐县尽量以现代人客观的角度去说,反而让赵仲针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而从赵仲针的说话语气与习惯里,以及谈的事情来看,唐昙隐隐约约的察觉,对方有可能是「那一位」,但又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
不过撇去对方有可能隐瞒的身份,纯粹将对方当成一个良师益友,唐昙觉得对方还是个不错的人,就当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
只是,有时候你越想避开某些事,那些事情却会自动找上门。
唐昙这天到了点还没见到古仲颜来找他吃中饭,想想自己总是被动的等人饲养,似乎真被古仲颜给惯坏了,情人之间总是要互相一些,如此一想后他便兴起主动去找人的念头。
他向医馆的少年学徒询问了古仲颜现在身在何方,便朝古仲颜所在而去。当他看见古仲颜时,直觉厦应是想开口喊对方,但在看见他正在和谁对谈时,那到了嘴边的声音硬生生停住。
本来嘛,他是觉得偷听不是好行为,便打算转身离开,但位在下风处的他在隐隐约约听见一句话后,脚底就像生了根似的停住,面露诧异。
「怎么……皇弟真的打算半句话都不跟皇兄说吗?」
……皇弟?皇弟?
这天雷滚滚的称呼一时让唐昙觉得自己被电得外酥内软,熟透了。
居然……还不仅仅是皇亲国戚,甚至是九五之尊?
虽然早知道那人身份不简单,但他完完全全没想过会跟古仲颜有半点关系啊!而且那个称呼……唉呦喂呀我的妈……这是什么超展开?这真的不是什么金手指吗?古仲颜是先皇之子?沦落民间的皇子?
这梗太老了!泥——妹——
如此看来,古仲颜……岂不是那个啥劳什子襄王的亲兄弟?他突然觉得这世界一切都玄幻了,甚至有种胃痛的感觉。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唐昙觉得现在说他的脑海中有一只狂奔的草泥马一点都不夸张。
「陛下言重了,草民只是一介平民,如何能跟陛下身份如此显赫之人称兄道弟。此言有损皇威,还请陛下莫再提及。」透着冷漠疏离的古仲颜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硬是与赵仲针划清界线,打死不认对方与自己的关系。
而赵仲针倒是没有面露不悦,只是像是被噎了一下。
「你恨我和我母后的吧?彼时父皇尚未登基,却……」
「草民万般不敢,陛下言重了,草民仅是身份低微之人,怎敢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