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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你这样做是想要我自裁,青凰他就会回心转意了吗。哈哈哈哈。你就不怕青凰死也不愿吗。”黄斯星笑得凄凉,却也坚定,不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做的绝,他也不是做不到。
“黄公子说对了,北宸就是死,也没让本尊救他,这烈焰地狱,北宸当着本尊的面跳了下去,跳下去之前,他也笑得凄凉,说着罢了罢了,不就是死嘛,哈哈,不就是死嘛,他就这样让我眼睁睁的他被这不灭之火吞噬。”千柏将扇子拿开,走到了断崖边上,一字一句都是颤抖的,当年北宸帝君身死,鬼帝千柏将整个神界杀了个血染九天,却不敢动北荒一草一木,只怕北宸帝君回来,不见叶青,不见花开,也不见千柏。
☆、冥界厌镇(五))
“所以这烈焰地狱,黄公子若是不跳,我便食言,将今日入冥界之人都囚于这九狱之下,我就不信,北宸他会眼睁睁看着你们死。”千柏转身拎着黄斯星的衣襟,眼神里都是杀念。
“说的好像本公子不敢跳似的。”黄斯星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千柏,只因他坚信,这位鬼帝,不敢杀了他。
千柏松开了衣襟,黄斯星站在了断崖之上,闭着眼背对着炼狱倒了下去。
却迟迟没有被火所灼,黄斯星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在空中,身下是一只羽毛血红的凤鸟,而凤鸟脚下,一只同样羽毛鲜红的凰鸟撑着身上凤鸟的身体,飞上了断崖。
黄斯星跌在地上,凤鸟和凰鸟也变回了人形。
“若空,忘空你们为何,为何要救我。”黄斯星爬到了若空的旁边。
“好啊,你们这样是当替他跳了是吧,不亏是北宸手下的神官,重情重义,北宸怎么没教过你们,要死,便死的干净的道理。”千柏愤怒的用脚踩在了忘空的背上。
若空受的伤轻,可忘空是被不灭火灼烧的神魂涣散,千柏这一脚下去,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若空撑起身体,用尽全力用匕首将千柏手上捅了一个洞,千柏手鲜血直流,千柏一回手就将若空摔得晕了过去。
忘空强撑着意识,声音颤抖着道:“这烈焰地狱跳也跳了,鬼帝陛下该说第三件了,莫误了正事。”
忘空虽是说给千柏听,眼睛却望着黄斯星,黄斯星也知忘空所意,便迟疑的点了点头。
“第三件,在这冥界找朵昙花给本尊。”
千柏移开脚,一挥手,黄斯星跌落在了满是曼珠沙华的花海中,黄斯星吃力的爬起来,想去找昙花,他的青凰还在等着他。
“坐下吧,咱们一起说说话,这里没有昙花,你听我说完,我就告诉你怎么救他。”千柏坐在花海中,手撑着头,垂目养神。
黄斯星坐了下来,也是因为实在没有力气在走了,身上的青衣也被染红了大半。
“北宸从小就没了母亲,父亲对他也是可有可无,从来没人告诉他,如何去爱,所以他才会用命去爱你,你是他的命,我怎么可能要他的命呢。”
黄斯星听到此话,震惊的看向千柏
“从北宸第一次因你而哭起,我就输了,输的彻底。”
“哭?”黄斯星几乎没有见过夏青凰哭的时候,也不知夏青凰曾为他而哭。
千柏一挥手,那些年,夏青凰的每次落泪都出现在黄斯星面前,一次一次都是为了黄斯星,除了幼时艰苦,在黄斯星出生之后,几乎每滴泪都是为了黄斯星。
“北宸的爱从不言于口,也是因此,到死都没有告诉你,他已对你动情至深。”
就在黄斯星面前,夏青凰向一位神官下跪,恳求他将黄斯星命里的劫难全都转在自己的身上。
“北宸是多么有傲骨一位帝君,纵使怨气反噬入心脉,为了不入魔,自裁献祭。呵,这九天之上怕是只有他心里清明如月吧。”
“以神身剔除异心,以人身为爱挡劫,这北宸帝君一向敢爱敢恨,这怕是九天之上的神官们最艳羡的吧。
“我曾问过他后不后悔,他说:为心爱之人挡劫,不悔。就算命薄如纸,苦难如火,落得灰烬随风仍恋红尘。”
黄斯星抓着衣角,他从来不知青凰也对他动了情,也是因为怕青凰不愿,自己也从未说过他也爱他。
“你得记得北宸这小子不是不善言语,反而若是有人和北宸争吵,会吵不过他。北宸的话少,只是因为不能说的话多了,能说的就少了。 ”
“我原以为只是一时兴起,未曾想越痛苦越确定,我爱他。但就像他说的只愿所爱之人,长命长寿,岁月平安。”
千柏伸手将麒麟血玉拿了过来,放在手里,解了血玉之上的移花术,夏青凰的一魂两魄从玉中飞了出了,收进了镜魂珠里,千柏将血玉和镜魂珠都递给了黄斯星:“你去救他吧,我让他们送你走。”
千柏背对着黄斯星坐着:“冥界众鬼,开城门,送客。”
难过吗,再难过,那小帝君心上之人,终究不是我。
在黄斯星,夏晴初,沈皓这三个人出了鬼门时,黄斯星往后看了一眼七寸,七寸扯着嗓子喊:“你放心,他们好了我就送他们出来。”
黄斯星点了点头,拉着两人向前走了三步,然后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黄斯星你这小子怎么了,等等,我大嫂呢?”沈皓拉住黄斯星,却突然清醒的看了看周围,蒼凤没有一起出来。
“蒼凤,没了,若空和忘空都受了重伤。果然是得付出极大的代价。”黄斯星用手撑在地上,眼泪砸在地上,心口也绞痛不安:”原来夏青凰一生的所有的劫难,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眼泪,几乎都是为我。”
“你这小子。”夏晴初也不知怎么安慰他,本来夏晴初一直在痛苦里挣扎,但是若空让他知道了,真正的爱,放手比死留简单,这世间所有的人都没办法成为自己想的模样。
沈皓放开了黄斯星,他也在想七寸对他说得
“这互相心悦之人中,必定会有一个清醒的,在爱变成伤害时,斩断的一干二净。”
千柏坐在花海中,手里抱着那盆昙花,这冥界曾也被北宸帝君种满了昙花,只是后来,他再也未来,这些花都渐渐枯萎,最后只剩下了手中这一支,昙花的花瓣慢慢落下,千柏的眼泪滴在了盆中的土壤里,鬼帝垂泪,怕是这冥界的奇景,可是也无人敢问,无人敢叹,只余那一句:“不就是再等吗,本尊千年万年都等,本尊不信小帝君他不回头看看。”
☆、世事无常(一)
一行人回了回雁峰,刚到琉光台,黄斯星就已经撑不住了,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但是等黄斯星稍稍缓过神,就撑起身子,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朝颜阁。
黄斯星来到青凰的身边,青凰还像黄斯星走的时候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黄斯星拿出那个镜魂珠,镜魂珠里的魂魄飞了出来,却没有飞进青凰的身体里。
黄斯星手颤抖的去探青凰的鼻息,却感觉青凰的身子变得冰冷。
“青凰,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回来,青凰,我心悦你,我喜欢你,我爱你,你为什么连让我说给你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像你不让我知道你也爱我一样。”黄斯星坐在床上将青凰的身子扶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每个字都像是心在滴血。
“我听见了。”
黄斯星抬起头,青凰的魂魄就站在黄斯星的面前,看着愣神的黄斯星,青凰让魂魄飞进了身体里,黄斯星怀里的青凰睁开了眼睛,将黄斯星的手推开,坐在黄斯星的面前。
黄斯星猛的一扑,差点将青凰从床上扑了下去,扑在青凰身上痛哭:“你他娘的吓死我了。”
“你刚刚说了什么,我还想再听一次,刚刚没听清。”青凰摸了摸黄斯星的头,假装很疑惑的又问了黄斯星一次。
黄斯星抬起头,看着青凰说:“我心悦你,喜欢你,爱你,愿用余生以命相许。”
青凰轻笑:“我亦是,愿用余生以命相许,斯星,我爱你。”
青凰将手中的东西放在黄斯星的手里。
黄斯星张开手,那是剩下来的六根断情钉。
“断情钉都禁锢不了我对你的情,自然也失了效,拔出来也就轻而易举了。”青凰心疼的摸了摸黄斯星身上的伤:“只是你的伤得好好养着了。”
因旧仇,沈皓只能待在回雁峰的结界之外等着,等了许久终于见到了张静好向他奔过来,沈皓的手紧紧的握住,张静好停下来的时候又松开了手。
沈皓哭丧着脸拉着张静好的衣角:“张意啊,带我出去玩吧,在这样再待着,我就是一捧骨灰了,”
沈皓因旧仇,被雁城拒之门外,也是常事。
张静好翘着二郎腿坐在石头上,是的,沈皓是跪在地上的:“愿意走啦?不是喜欢玩吗?多玩几年。”
“再玩几天,命都要丢了,夏闻玉那小子可怕的很。”沈皓知道夏闻玉有多吓人,都不敢出现在夏闻玉面前。
“打断腿就好了。”张静好拍了拍沈皓的头。
沈皓把张静好的手啪的一下打开:“打断腿?你是想带我回苍梧对吧。那个鬼地方,我死都不去,”
“不和我回苍梧,你都没地方可以去,难道回你那个空无一人的庐陵沈氏吗。”张静好也是得理不饶人的,前些日子受的伤刚刚换了药,就被沈皓打的渗出了血。
“张静好!你等着!”沈皓起身打了张静好一拳。
“有种你滚,别在我面前出现。”张静好也是气极了。
沈皓拍了拍身上的灰,转身御剑走了。
张静好从地上起来,也没有去追:“跑就跑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呦,张三公子的脸怎么了。”从冥界养好伤回来的忘空听着外面的动静不小出来看看。“沈公子本性本就顽劣,张三公子这脾气也不小,怕是常常动手吧。”
“不用忘空神官管,他等会就回来了。”张静好拍了拍身上的灰。
只是沈皓这一走,直到第二日正午都未归。
张静好坐在廊下等了一夜,夏晴初也叫了门生去寻,沈皓未带佩剑,而且灵力并不高,万一遇到若空怕是会有大问题。
“你们两个也认识有十五年了吧,你什么性子,他什么性子你不知?他整个庐陵沈氏都没人了,你们苍梧张氏又不待见他。你让他去哪!”黄斯星急得不得了,沈皓这小子在世上除了这些知他之前的事的人之外没有一个人待见他。当年夏青凰虽未杀他,也废了他一半修为,现在一个人在外面,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宗主,我们找了整个雁城都未发现沈公子的踪影。”雁城夏氏门生来报。
“知道了。”黄斯星也是挺担心的,毕竟都是失孤的人。
青凰看着黄斯星,摇了摇头,将镜魂珠拿了出来。
黄斯星看见镜魂珠发出了青色的光,从里面飞出一把扇子,青凰抓住这把扇子,黄斯星才发现这把扇子与当年的乾坤扇一模一样。
黄斯星想起当年夏青凰因为这把扇子而死就害怕,甚至于黄厢到今日都未碰过一把折扇。
青凰看见黄斯星眼睛紧紧盯着这把扇子看,将扇面打开,淡淡的道:“不是那把。”
的确,乾坤扇写的是命定乾坤,这把写的是世事无常。
“这把叫什么名字。”黄斯星有点想拿过来看看。
青凰直接将扇子递给黄斯星:“无常。”
听到这个名字,黄斯星有点慎的慌。
最后,还是决定一起去找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