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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美人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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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嘟。”这种有节奏地有规律地连绵不断的碰撞声听着很像老和尚手捧着的光滑的木鱼敲击声,听着绝对会让人感觉不舒服,可是时间久了自然就会习惯的。比如像祁燃,现在已经能在这种声音的陪伴下悄然入梦了。
    这也难怪,要说这声音是哪来的,倒也是虚惊一场。几年前,祁燃有次夜里醒来,听到这轻轻的但是清晰的声音,吓了一跳。要知道,这诺大的凤仪宫里只有自己一人,难不成闹鬼了?幸好祁燃胆量不小,悄悄的追寻着声音的发源处找去,却发现原来是朱朱那个蠢萌的家伙在啄池边小亭外的青阶,于是只能哭笑不得的将它抓回卧房,放在它的笼子里。
    可是,没想到朱朱死性不改,从此以后三天两头的就自己打开笼子,一路屁颠屁颠儿的小跑着去啄石阶。祁燃为此教育了它无数次,可惜朱朱连还嘴都不屑于,继续我行我素,祁燃也就懒得管它了。本来就是个鸟兽,一生就那么十几年,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是多么幸福啊,自己怎么忍心剥夺呢?
    初秋之夜如水,寄相思与愁心的明月身形消瘦,弯弯身段仿若鱼龙,在皎皎银汉中畅游,乐此不疲。朱朱啄了一会儿,有点儿累了,便伸展了它胖得球一般的身体两侧的羽毛光鲜的翅膀,同时用力地昂起头,抖着颈羽。正如祁燃所说的,朱朱距离一只鲜活的鸡只差会不会讲话而已,身形早已分不出来它是鹦鹉还是鸡了,甚至,祁燃有时还想着,朱朱要是只雌鸟也好啊,至少自己没有白白喂养它,好歹能煮鸟蛋吃。
    朱朱一个回眸间,看到了有个人影靠近了祁燃的卧房,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它好像在思考,两只亮晶晶的小眼睛转了一圈,然后果断扑闪着翅膀,摇摇晃晃地跟上了那个人。
    薄薄的床帏之后,借着月光,床上之人的身形隐约可见。他面向床榻里侧侧卧着,如墨的长发只微微挽了末梢,系着一根白色的带子,铺在枕上,而仍旧是那身浅浅碧色的中衣,裹覆着已经长成的年轻男子的臂膀腰肢翘臀长腿,但是却能看得出他瘦了很多,肩膀骨植虽然宽阔舒展,但是从他的背上靠近腰的部分却能看到隐约的脊柱。赵庸轻轻地脱去外衣,掀开床帏,如祁燃一般,侧卧在床上。一手轻轻环上他的腰肢,另一手攀上了他的后肩,额头抵在他的后颈上,仿若沉迷的轻轻呼吸。赵庸感觉到怀里的人在自己吻上他的后颈时突然醒来,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般,本能地挣脱了一下,然后却不住的发抖,他只能抱得更紧,轻声呢喃:“是我。”
    祁燃咬紧了下唇,没有回答,不过倒是不再发抖了。
    “让我抱一会儿。”似乎唯有夜能偷到人的温柔。“诺大宫宇,惟卿暖矣。”
    “王不知,怀中之人已故多年,何以暖矣?”
    “祁燃……”
    “王上若有何吩咐,直言便是。何以伪作妄为,欺吾无知乎?不若坦言之。”
    “哈哈哈,”赵庸大笑出声,“卿之聪慧胜于往昔嘛!”
    “拜汝所赐。”
    赵庸起身坐起,声音淡淡的无比平静:“汝所愿何为?”
    “远离此处,逍遥半生。”
    “助孤成一事,孤便成汝之愿。”
    “何事?”
    “时日亟到,卿自会知晓。”
    朱朱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追到了卧房门口,却见刚刚的那个人又潇洒离开,只留给它一脸茫然。却见那人表情复杂,面色阴沉。
    “混蛋!混蛋!……”
    赵庸被这鸟儿叫的一愣,俯身看到它肥肥胖胖的身子,认了许久才认出这是当初自己赐给祁燃的那只鹦鹉,遂不禁浮起一丝邪笑。
    若你还是这样的心境的话,倒是一柄得力的好刀!
    
    第22章 二地
    
    毕夫人,幼尝以饥举家同走赵,亲戚皆死,其亦骨立。及在代郡乞时,林裔将军见幼怜,遂收其为子。及长,少而多知善言,性率直,相传赵王于游豫境时见之,遂收入宫。
    还是那座清幽淡雅的燧繇宫,然而故人却都已不在了。落黄影独立,清秋风萧索,是以物是而人非也。祁溪和祁苗两个小丫头,自从祁燃被关,没多久就被放出宫去嫁人了,原来的那些熟悉的侍卫宦官侍女,也都走的走散的散。果真,王的信任不是平白无故给予的。祁燃想着想着,一侧嘴角微微上翘着,挑起一个无奈地苦笑。
    “祁燃,这焚的香不好闻。”
    自从祁燃从凤仪宫出来后,赵王就直接把办公地点设在了燧繇宫,外人自然都见到了这祁夫人的厉害,行刺未遂却凭王的宠爱不死,关了四年多又出来了,反而宠爱比从前有过之无不及。可是祁燃和赵王都知道两个人之间现在的关系是什么,话挑明了对于合作来说,反而更有利。这几天,祁燃看史官的记载,听侍卫说说传闻,知道了很多在他隐没的将近五年内发生的许多事情。比如,中山后主何等昏庸,经过几番波折便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被赵消灭;比如司马相国在中山向赵国割地求和没多久就离世了,后来赵王赏赐了他的儿子们许多财务;比如,为什么自己出来后见到赵庸他一身奇怪的衣服,上衣短下身裤子,脚上还踩着一双靴子,连头发都剪的短的只能挽起发髻的长度,原来是因为他推行了胡服骑射的法令,所以就从自身做起;比如,现在的几个大国都相继改革结束,秦楚魏赵崛起之后,除却赵国其他几个国家或多或少的都面临着与他国的战争危机,估计这也与赵庸的派心腹到别的国家去为官的政策是分不开的;比如,公子章一派势力也在欣欣向荣发展,不过因为多是中原人所以与朝中的胡人将领还有许多矛盾……
    “这是柏叶和凌霄花、酸枣仁磨粉制的香,安神的,你可以请姜大夫来验验看。”
    “算了,收了香罢。已经到了戌时,也该休息了。”
    两人同塌而眠,倒也和谐。赵庸也是个知趣的,知晓祁燃不愿再做欢好之事,便也从不为难他,只是来做个分床榻的而已。
    这样各取所需,甚好。
    祁燃没想到带些什么给毕信,这么久没见面什么都不带又不好,于是就挑了几样自己做的酸甜的健胃的糕点带上前往汾司宫。五年不见,毕信倒是出落得越来越美了,身子张开了些但是并不多,还是瘦瘦小小的,天生的大眼睛本就看着怜人,加上嘴角上的小梨涡更是衬得他清秀可爱,一见到祁燃,倒是诚挚的笑靥如花。
    “燃燃,你来看我啦?”
    “小信,这么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唔,我好呀!”毕信一边说一边尴尬地挠了挠头,“虽然我之前就听说你回来了,但是,王上在你那里,我…没敢去看你,你别怪我好不好……”
    “怎么会呢?”祁燃温暖的笑着,拿出自己带着的糕点,“看,我还给你带了果子和甜糕了,尝尝吧。”
    “诶好吃…”毕信一边抓起来大口咀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这个是你做的?”
    “嗯,”说着祁燃自己也抓起一块品尝起来。因为是毕信,换做是另一个人的话,怕是不会吃吧。
    两人边走边聊,总是热切,花园里的赤条条的草木,看起来反而没那么孤寂萧条了,走到了一棵落满秋叶的树下,毕信就直接拉他坐下来,两个人并肩而坐,倒是和谐的画面。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果然王上对你还是有情谊的,我就知道你还会好好的出来的。”毕信一边说着,一边言之凿凿地笃定地握着拳。
    “唉,”祁燃叹了口气,望着天空中如图白纸上的滴滴点点的墨滴一般的圆润云朵,思绪飘飞,“不是什么单纯的宠爱与不宠爱的问题。”
    “诶?不然他为何要放你出来呢?”
    “你不懂么?在这宫里这么多年,他的想法何时能被看透过?换言之,你觉得我何德何能获得宠爱呢?”祁燃说罢,苦笑着。
    “可是你没有死啊……”
    “呵呵你以后会懂的…”
    “我知道我笨,”毕信说着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低下头去,“可是我见过这宫里那么多人,夫人也好宫人也罢,无故失踪的死去的实在太多了,可是你还活着啊,背着行刺的罪名你还活着呀!”
    “小信,那是因为我还有用啊,不然呢?”
    “你也不要把别人都想的那么复杂,你这次出来感觉不单人消瘦了,连脸上的笑意都看不到了,人生苦短,我希望你能过得更快乐些。”
    “谢谢你。”祁燃说罢,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离去了。
    或许你能在这宫里活到现在,你的这份单纯怕是最主要原因吧。
    
    第23章 三地
    
    赵武灵王十八年冬,有信宫,为赵别都,以朝诸侯,故曰信都。复大朝信宫,召肥义与议天下,五日而毕。
    “祁燃,如果你是一国君主,你的谋臣背叛了你,逃到别国去,你会怎么办?”赵庸头也没抬地一边抚弄着窗沿下渗人又冻结的晶莹冰凌一边好似无意的说。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臣子,因为什么原因背离我了。”祁燃不敢妄言,内心猜测着是谁得罪了背叛了赵国吗。
    “他啊,是个很聪明的人,之所以背叛因为这臣子觉得自己得不到你的信任,你可能会因为怀疑而杀死他。”
    “额,”祁燃被问的猝不及防,心里咯噔一下,这莫不是在暗示自己吗?“若他逃走我会愤怒,但我不会派人去捉拿追杀他,因为这样很浪费,捉拿他很不方便,况且他也不能再做出什么损害我国的利益的事情了。”
    “不是哦,他到了另一个国家,因为才华仍然得到了重用,而且他还是个小肚鸡肠的人,想要以那个国家的军队来攻击你的国家,你该怎么办呢?”
    “就算他得到重用,那个国家的君主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任由他因为个人恩怨掀起两国战争呢?”
    “是啊,这君主确实昏庸听凭他的控制,而且他的这次战争明显是对那个国家不利的。”
    “那我一定很气愤,这臣子既然做出这样的事,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让他知道厉害。”
    “嗯,那还是这件事,这次你不再是这两个开战国的国君了,而变成一个没有关系的国家的君主,面对这场战争你会怎么做?”
    “那么这两个国家孰强孰弱呢?”
    “实力相当。”
    “若是他们开战不会影响到我的国家的安定,我会看着他们争斗然后渔翁得利,如果我的国家足够强大而且没有内忧,那么我的野心会指引我联合其中一个国家,除掉另一个国家然后瓜分它的国土,至于联合哪个攻击哪个,那就看我更属意哪国的国土了。”
    “回答的好。知道吗?魏国必败。”
    祁燃一头雾水的看着这个男人,他的眼眸深处有着不一样的意气风发地光芒,耀眼灼目,好像,好像他天生就该是王,就该是君主。看他的样子,怕是已经做好了得利的准备了吧?
    临近年关的时候,祁燃才听说,大约半月前,齐国的孟尝君出逃到了魏国。然后他才明白了赵庸的意思,这位好邻居既然选择了作死,那作为赵王不夺去他的国土是不可能的。可是见现在赵国上下仍然没有备战的样子,怕是公子章的势力还是掣肘的吧,那么,赵庸说的那个联合的国家,如果不是赵国,那只能是同样强大的秦国了。
    刚刚过了年的时候,赵庸便带人前往信宫去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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