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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皱眉道:“只是我担心花奴儿的身体……”
宗玉先生道:“若是你不带走他,只怕你回来便见不到他了。”
太子殿下点头,道:“多谢先生提醒,既如此,无论如何我走的时候一定会带上花奴儿!”
陛下大约是年纪大了,不过偶感风寒,却迟迟不好,陛下身体不好,太子每日都要去请安,兼之出征在即,太子每日要准备出征前的各项工作,实在分身乏术,加上知晓了陛下的怀疑,为了避嫌,他甚少去看许霁川,东宫的人也不能去,只好派小奇去,命令小奇每日将许霁川的身体状况每日传到东宫。
出征在即,却发生这种种事情,太子殿下心里很不安,老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因此他这次出征前准备做的格外认真。甚至连陛下在他回来之后对他和花奴儿发难的情况都考虑到了,到时候他肯定不能坐以待毙,只能争取各方利益加以反击,为了保证西蜀的力量被他牢牢地攥在手里,他打算走地时候将以前的西蜀国军,如今的安乐侯也带上。
一切事无巨细打点好之后,转眼间就到了要出征的日子,一大早太子殿下便去向陛下请安辞行。
梁元帝和太子都未曾想到,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第167章 大军开拔
太子出征前夜; 皇后娘娘特地来看他; 皇后娘娘虽然已经是一国之后; 但早年间赵家村的习俗根深蒂固地印在她的心里。在赵家村里谁家有男人要出去谋生路; 他们家的女人都会给他做一双鞋,祈望他们能平安归乡。这次皇后娘娘也同样给太子殿下做了一双鞋; 希望他能凯旋而归。
太子殿下亲自将母后送出东宫; 皇后娘娘走出老远还回过头向他挥手示意他赶紧进去。
第二日便要出征,赵景湛一大早便去向梁元帝辞行; 梁元帝尚在病中,现下处理政务一切都在寝宫; 因此太子便去了陛下的寝宫。
李忠亲自来迎接他,他跟在李忠后面进了陛下的寝宫; 就闻见一股淡淡的药味。
太子问道:“李公公,父皇的病可是大好了?”
李忠笑道:“回太子殿下,乾元国师这几日亲自照拂陛下的病情; 现下已经好多了; 就是还有些咳嗽。国师说,再卧床将养几日; 陛下就可以上朝了,殿下大可放心,此次出征,还望一切小心。”
太子拱了拱手; 道:“多谢公公关心。”转念一想; 这乾元国师是晋王举荐给太后的; 如今在陛下身边照料,若他是晋王的人,那便要特别小心了,于是装作不经意对李忠道:“公公,这国师虽然医术高超,但陛下龙体毕竟高贵,还应该请几位太医一起会诊,共同照拂才是。”
李忠笑道:“殿下说的是,昨儿个,太医院的太医并国师才一同会诊过,共同为陛下开了方子。”
太子听到李忠如此说,这才微微放心了。到了内殿,就听到陛下的咳嗽声,接着就听到陛下说:“皇儿,你来了。”
太子殿下转过屏风,跪在陛下的床前给陛下请安。
陛下坐在床上,看着一身甲胄的太子,突然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道:“看到皇儿如此英姿飒爽,不免想起朕年轻的时候。”
太子殿下赶紧道:“父皇风采卓然,儿臣怎及万一。”
梁元帝听到他拍马屁的话,摆摆手,道:“这些拍马屁的话就不要说了,听着人心烦。朕和你一般大的时候,只是个小小的校尉,穿的铠甲都是最劣质的铠甲,怎能比得上你身上这件皇宫的绣娘精功秘织的呢?人靠衣裳马靠鞍,单论衣裳朕的就不如你的好看。”
太子殿下闻言,莞尔道:“这还不容易,赶明儿让皇宫的绣娘给父皇制一件一模一样的,等父皇病好了,儿臣凯旋之后陪着父皇再去猎宫狩猎。”
太子殿下这番打趣的话一说,两人之间的氛围缓和了不少,梁元帝笑着摆摆手,道:“现在不行啦,朕老了,穿上黄金铠甲也不好看喽!”说着,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的五爪金龙的御被,手也跟着无意识地摩梭被子,道,“穿什么衣服倒也无所谓,只是当时和你志同道合一起打天下的那些人却再也不在身边了。”
太子闻言不语,只听得陛下仿佛喃喃自语般道:“昨晚,朕又梦到了许崇峥,朕梦到他沉在冰冷的湖底,一双眼睛静静地盯着朕,就是不说话。朕知道,他还在怪朕。”
太子殿下单膝跪地拱手道:“父皇,许上柱国乃是朝中柱石,为人忠烈,必然不会怪父皇地。父皇之所以会遇到他,只怕是许大人泉下有知,知晓我们要重征南唐了,因此托梦给父皇,要父皇替他看看这中原统一的历史时刻。”
梁元帝听到太子殿下的话,神色缓和了不少,道:“也是,崇峥人都走了,朕不应该如此揣度他。许是朕真的老了,才会老是梦到年轻的时候和朕一起打天下的兄弟们。”
太子殿下道:“父皇春秋鼎盛,怎么会老?!准是他们都想父皇了,才托梦给父皇了。”
梁元帝心道,那些年轻的时候和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皆是死于他之手,若是想也是恨他才想。但这些话不能对太子讲,于是他微笑着换了个话题,道:“皇儿今日要出征,父皇不能在朱雀门口亲自送你了,父皇命令你凯旋,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待你凯旋,父皇亲率文武百官在朱雀门口亲自迎你。”
太子殿下行大礼,接旨道:“儿臣领旨,谢父皇!”
梁元帝道:“皇儿,起来吧,坐朕旁边,我们父子俩好好说说话儿。”
李忠给太子殿下搬了个椅子,让他坐在梁元帝的床边。
搬好椅子之后,梁元帝对李忠说:“你去外面候着吧。”
李忠领命出门去了。
梁元帝问了太子赵景湛此番攻打南唐的大概部署,赵景湛条分理析,一一作答。梁元帝闻言,频频点头,对他的部署很满意。
忽而又问到南征人员部署,太子殿下将左中右三军的主要将领对陛下一一做了简单的介绍,梁元帝听完之后,抬眼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装作不经意问道:“此番,许家那小子会不会随军出征?”
太子殿下不动声色窥了一眼陛下,平静道:“会随军,许霁川曾经游历南唐,且和南唐出身高门士族如今已经官至大司马的韩熙是至交好友,届时若是需要与南唐方面谈判,儿臣认为让他去谈判较为适宜。”
梁元帝笑道:“谈判,我们大梁一向是打服了再谈,届时谈判不过是走个过场,你东宫属官里随便派一个文官去都可以谈妥,何必要千里迢迢带他去。再加上前段时间他身中奇毒,如今修养还不到半月,如此长途跋涉身体肯定受不了,我们赵家亏欠许家已经很多了,他们家祖孙三代四人,有两个已经战死沙场,还是不要让他去前线了,留在江都将养身体吧。”
太子殿下心下一紧,他知道梁元帝这番话不是随意说说,言下之意是要将花奴儿留在江都,不管是为了牵制他还是要趁他不在处置花奴儿,他都断断不能将花奴儿留在江都,何况此次出征,他心中老是不安宁,花奴儿不在他身边,他实在不放心,心念几转间,太子已经有了决断,哪怕是冒着被陛下猜忌的风险,他都一定要带花奴儿走!
念及此,太子殿下笑道:“许霁川那个皮猴儿,身体早就好了,他说在江都待的久了,想去外面放松放松,这几日见天儿催促儿臣早点出征,儿臣看他那个上蹿下跳的猴样,就知道他这身体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了。儿臣知晓父皇害怕儿臣怠慢了忠臣,让许霁川身犯险境,父皇大可放心,此番儿臣必不会将他带上前线,只让他做个参将,许霁川几次游历,见多识广,熟悉各地风俗,这一路上也有用的上他的地方。”
陛下听到太子殿下的话,眼睛中的笑意消失了,他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想乖乖就范了,他盯着太子殿下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朕就要他留在江都!”
太子殿下的笑容也消失了,他知道梁元帝懒得和他虚以委蛇了,于是跪下行礼,直截了当道:“恕儿臣难以从命。”
梁元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殿下,简直气的心口疼,那日打猎的队伍里混着陛下的人,陛下听了那人的密报加上那日太子殿下不顾危险,亲自下山去为许霁川请大夫,他就已经怀疑了。太子回来之后,还骗他说是为了追查凶手,真当他是三岁小孩嘛?
那日种种,梁元帝早就怀疑太子和许家那小子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今日太子这样的反应直接印证了他心中一直以来的猜疑。若不是念在此番出征在即,他一定要打死这个逆子!
梁元帝知道他不应该在此时提这件事,但他就是压不下心里的火,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太子殿下不语。
梁元帝气的手都发抖了,继续问道:“太子妃那个病秧子死了之后,你是不是为了他才一直不成婚的?!”
太子殿下仍然沉默。
梁元帝看着太子殿下被戳中心事沉默不语的样子,气的不行,盛怒之下口不择言道:“此次从南唐回来,若是你还和许家小子有什么瓜葛,朕就废了你的太子之位!”
太子殿下闻言,抬起头直视着陛下,道:“太子之位乃是父皇恩赐,父皇要收回我绝无二话!只是要儿臣和许霁川断了关系,儿臣断断做不到!”
梁元帝听到他如此轻飘飘地就要放弃太子之位,还是为了一个男人!!!怒不可遏,端起旁边茶杯就摔在地上,道:“逆子!”
太子殿下挺直腰杆跪在地上,任凭那杯中的水溅在他的脸上。
未几,门外传来李忠小心翼翼的声音,道:“陛下,太子殿下,大军开拔的时辰就要到了……”
梁元帝转过脸不去看太子,烦躁地挥挥手,道:“滚!”
太子殿下默不作声地对着陛下揖了一揖,转身就出去了。走了老远,都还能听到梁元帝的咳嗽声,太子殿下自嘲一笑,看来这次将父皇气得不轻。
梁元帝看着太子地背影,心里想着国事优先,等太子出征归来再解决他和许家那小子的事;太子殿下则暗自思忖,等从南唐归来,他羽翼丰满,到时候就连陛下也轻易奈何不得他,他定然能保护得了花奴儿和他们共同的江山!
此时,二人都未想到,他们父子二人,下次再见已经是阴阳两隔,天各一方。
太子殿下出了皇宫,就看到花奴儿牵着马在宫门口等他,见他出来了,道:“怎么请个安这么慢!陛下又敲打你了?”
太子殿下莞尔道:“怎么会,现在要出征,他不得勉励我几句啊!”为怕花奴儿知晓陛下的态度之后担心,太子隐瞒了方才发生的事。
花奴儿不疑有他,道:“快走吧,几个统领都在城外等着我们呢!”
太子殿下和许霁川各骑一马,飞奔向城外。太子和大军汇合之后,南厢军便马上向扬州开拔出征南唐,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一走,江都竟然换了天地。
第168章 水陆并进
赵景湛率领30万大军南下的消息; 让江南的士族食不知味; 寝食难安。
为了苟安于江南,南唐元宗皇帝早就给梁元帝上过乞降表,表示自己愿意去掉帝号北向称臣; 让南唐从此以后作为大梁的属国存在; 不仅如此; 他还愿意每年缴纳十万岁币; 只求梁元帝念在连年征战终是累及百姓的份儿上; 不要发兵攻打江南。
梁元帝看了他的乞降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