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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对方太温柔,也可能是他实在撑不住了,就那么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君琰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十分安全。
醒来的瞬间便察觉到暗处有人,君琰瞬间绷紧,下意识坐起身,却被床边人伸手轻而易举的推了回去。
他的内力被封了。
察觉这个事实,君琰目光瞬间变得凌厉,挣开对方的手,不顾伤口处传来的疼痛感,想要制住对方。
然而他刚开始动作,房梁上飞下一人,直接将他点住。
内力被封,君琰想要靠自己解封,目前来说很难。
推他的人侧头看着在床前跪下的影子,道:“退下。”
“是。”
这声音,太具有辨识性了,即便是逆光看不清对方的脸,君琰也能认出人。
对方转过头来,看着被定在床上的君琰,看了半响,起身道:“长这么漂亮,怎么这么凶呢?”说着,也不理君琰,径直出去了。
被夸漂亮,君琰可不觉得开心。
他一个大男人,被夸漂亮,有什么好开心的?小时候因为这张脸被多少人误会成女子,师父甚至想给他穿女装,想起来就气的要爆炸。
只他年幼时还会因为这事发怒,随着年龄增长,却是学会了内敛。
余光看着少女出了门,君琰在心里暗道:若是有机会,定要教训你才行。
只少女刚走出门,君琰便听到咕噜的声音,令人尴尬的是,那声音是他自己肚子里发出来的。
偏巧这时候少女又走了回来,站在门口看着他,道:“差点忘了。”
她说了一句,顿了顿,却是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灌下去,才继续说:“你既然是我救得,命就是我的了,若是想失血而死,又或者渴死饿死,也得经过我的同意。”
君琰闻言微愣,又听她道:“一会有人来伺候你吃饭,要是再乱动手……”
少女想了半天,道:“动一次打一次屁股,就这么定了。”
君琰:“……”
说要这番话,少女又灌了几杯水,君琰余光瞧着她好像摸了摸自己的嗓子,才离开了房间。
片刻后,果真如她所说,有几人进屋来,面不改色的扶他起来。
房梁上那人又飞身下来,解了他的穴,眼神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也没有马上离开,似乎是随时防着他动手。
受制于人,君琰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
想死想活他没有考虑,只是大仇得报,感觉活在世上没了什么追求,并不是刻意寻死,只是顺其自然。
当然,他是这么觉得的。
但不得不说少女的话还是成功戳到了点子上,君琰不确定她会不会真的那么做,但这么大个人还被打屁股,这种事……
君琰还是有羞耻感的。
所以他……很老实的吃了饭,又差点被一群人扒了衣服擦澡,自己争取到了洗澡的权利。
伤口本已经被包扎好,只因他方才的动作,伤口又裂开,于是又重新包扎一番。
从头到尾,君琰看上去都很老实。
然而君琰只是想着,绝对不能被打屁股而已。
此后,却是未再见过少女。
若非身边依旧有不少人盯着,君琰还以为那人已经离开了。
就这么住了几日,君琰发现自己可能碰上了冤大头。
他在这住着,吃好喝好,每日换药,大夫时不时就来看看他的伤势恢复的如何,日子过的竟然还不错。
除了内力被封,自己的佩剑也不知去了哪里之外,比起在教中住着也差不了多少,还没有烦人师父来逗他。
虽然菜色清淡,但也是大夫嘱咐,并不是刻意薄待。
君琰住了几日,再见到少女时,发现自己已经消了怒气。
少女进院就看到坐在亭中的君琰,笑了笑,径直走了过来,“听说你这几日很乖?”
君琰侧头看她,有那么一瞬间被惊艳到了。
她今日穿的却不是红衣,只白衣胜雪,头戴玉冠,端的是谦谦君子,翩翩如玉。她又生的好看,眸光温润,笑如春风,眉眼如画,实在是……太好看了。
同样是白衣,那人穿着令人憎恶,可她穿着,君琰却觉得合该如此。
他也只惊艳一瞬,然后迅速回神,静静地看着她不语。
这时候,君琰也发现这人穿的是男装了。
因为自身经历,君琰倒是下意识疑惑:莫不是自己认错了性别,其实他是男子?
见他不语,少女却是摸了摸脸,道:“罢了,你且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君琰沉默地看着她,内心仍在纠结她的性别。
少女却不用他的回答,转身走了。
对于习武之人而言,能放心交付后背的只有非常信任的人。
因此,在看到对方毫不犹豫地转身,半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的时候,君琰有那么一瞬间怔愣。
然后想到对方又不会武,那一点涟漪就迅速平静下来,消失无踪。
君琰没有说等,也没有说不等,只余光瞧见突然现身在亭外的影子,顿了顿,端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
不管他想不想等,至少那人的属下是不允许自己忤逆她的。
再回来时,少女却是换上了一身红衣,微风一起,如红蝶般,看着轻得不可思议。
“还是穿这个舒服。”那人这么说道,走入亭中,坐在君琰对面,“对了,你叫什么?”
君琰看着她,依旧是一身男装,心里隐约有了肯定。
但,只不过换了身衣裳,便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君琰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去时温润君子,纯白无暇,再来时,却是红衣如火,肆意张扬,连眉目都似乎被衣服感染了一般,有几分嚣张和霸道。
这人……真的有点不太对劲。
但无可否认的是,面前这人是他的救命恩人。
君琰垂眸,看着面前的茶杯,淡淡道:“君琰。”
“君琰?”对方微微挑眉,怎么看怎么张扬,“哪个琰?”
君琰抬眸看他一眼,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崇琬琰于怀抱之内,吐琳琅于毛墨之端。”那人轻笑,“好名字。”
此句是说,内心崇敬美好的品德,笔端写出优美的诗文。
君琰闻言,眸色暗淡下来。
那人还道:“给你取这个名字的人,对你期望很高嘛。”
君琰不语。
“怎么,你不喜欢?”
沉默良久,君琰缓缓道:“不,我很喜欢。”
他说的十分淡然,表情看上去也很镇静,但却让人觉得……他好像在哭。
性别成迷的人静静地看了他片刻,起身走到他身边,抱住君琰的头。
“想哭,就哭吧。”
第112章 番外的第三章
君琰没有哭。
家破人亡的时候没有哭; 现在也不会哭。
但他也没有挣开对方的拥抱。
对方身上的气味他并不讨厌,这个人,他也不讨厌。
但也仅仅如此。
之后; 君琰被拉着与对方一起用餐; 莫名得了一个‘小君’的称呼。
对方话似乎很多,总是在说话; 也不管君琰会不会回答他。
安静了这么多天,这人一来; 似乎整个院子都热闹起来。
君琰也不说话; 静静听着。只对方问他时; 君琰想回答,就答了;不想说,便闭嘴不言。
跟这人相处时; 有一种没有来由的轻松感。
他不想说,对方就不问,也不用刻意找话题,就那么静静听着对方絮叨; 瞧着对方说几句就要喝一杯水,也有些趣味。
只说的多了,一旁的人就要提醒他一句; 对方便安静一会儿,又说起来。
很好玩。
君琰时不时看他一眼,无法忽视心里的艳羡。
无忧无虑,多好。
这一日就这么过了; 第二日那人没有过来。
君琰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无事可做,便在心里算了算日子。
爹娘的忌日已过,再过几日,就是他的生辰了。
爹娘死之前,还曾说要给他一个惊喜,然而那份惊喜,他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想起伤心事,君琰面色愈发冷起来,在院子里服侍他的人察觉这位主心情不好,也不敢靠近。
他就那么坐了一整日,饭也没吃,入夜后简单的擦了擦身,就那么睡了。
翌日起来,君琰看着他们送来的饭菜,沉默片刻,却是没什么胃口。
肚子确实有些饿,但是君琰不想吃,便不吃了。
仆人见他已经几餐饭未进食了,一人大着胆子,顶着君琰的冷脸,上前说道:“公子还是吃些吧,主子若是知道了你不吃东西,要生气的。”
君琰看他半响,心中想道:“虽然此前说我的命是他的,前段时间也没过来,瞧着不过是随手而为,我吃不吃与他有什么干系?”
况且,就几餐不吃而已,他又不会饿死。
然他心里想着,面上却是冷着脸,静静地看着那人不说话,硬是把人给瞪了回去。
其实只是在发呆而已。
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只是中午时,君琰照旧坐在昨日那个位置看着外面发呆,那人又来了。
又是一身红衣,却与昨日不同,内里穿着黑衣,看着庄重了许多。
那人一进屋,瞧见坐在窗边的君琰,面上带着浅笑,走了过去。
君琰回头,看着对方不语。
那人径直在他身旁坐下,目光转向窗外,瞧了瞧,道:“听他们说,我走后,你就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君琰:“……”
开口跪。
那人又道:“虽然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但是你这么喜欢我,我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君琰:“……”
君琰实在忍不下去,开口说道:“我只是没胃口。”不是因为想你想的。
“哦,若是不舒服,要请大夫看看才是。”那人浅笑,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对上他的眼,道:“瞧着也到时间了,可要与我一起吃?”
他什么也没说,眼神也很淡然,但君琰总觉得他还是那个意思。
但是若要解释,又说不清楚,一时不上不下的,有些难受。
君琰沉默了好一会儿,只能说:“好。”
于是二人又一起用餐,明明君琰连对方的名讳都不知,却……
看着碗里堆的高高的饭菜,君琰默默看着对方,一时心情复杂难言。
要说是对方好意吧,但是怎么看觉得是在逗他。但偏与师父不同,这人如此举动,那双眼里此刻又带着关切与期待,明晃晃的让君琰觉得……无法拒绝。
于是被迫吃了餐饱饭,瞧着那人开心的笑颜,也生不出气。
此后每日,那人都会过来一趟,即便君琰一声不吭,他也不在意。有时候两人坐在一个屋子里,谁也不出声,君琰发呆,他就拿着一本书在一旁静静看着。
倒也悠然。
如此过了几日,君琰生辰前一日,那人好端端的不知哪里来的兴趣,开始琢磨起雕刻之类的手工来,非要拉着君琰一起玩。
于是瞎胡闹了一整日,傍晚时,那人看看自己刻的不知名的东西,再看看君琰手上已经有些端倪的扇子,笑:“看来我与此无缘,你倒是学的快。”
君琰:“……”
不是学的快不快,而是你用力的地方不对。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君琰却一句话也没说,看着手里的即便是做出来也只能摆着看的小扇子,不语。
那人起身伸个懒腰,十分自然地拍拍君琰的肩膀,“加油,我看好你。”
君琰:“……”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