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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魔教的教主夫人,你要么就直说,要么就别说了,说着说着哭起来……
偏还哭的这么美,让他们看着都为美人觉得心碎。只这动静不大也不小,客栈里的其他人此前只听见霍天鲤吼了一声,这会儿又见一位穿着男装却明显是个姑娘的人在那垂泪,此间误会可不就大了。
晏秋哭了会儿,舒服了,一边擦拭眼角的泪珠,一边道:“抱歉,妾身失态了。”
这话是跟君琰说的,而君琰除了静静地看着他,接过手帕帮他擦擦眼泪之外,什么都没说。
看着自家媳妇装可怜,不拆穿是他最大的配合。
晏秋哭的并不大声,一点儿也不吵闹,只是安静的流泪,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便生出了恻隐之心。
人心软了,有些话就好说了。
眼眶微红,晏秋微微勾起嘴角,却没什么笑意,看着像是强撑出笑容来一般。
他对霍天鲤道:“见笑了。”
他不哭了,霍天鲤就松了好大一口气,“夫人不哭就好。”
“来人。”晏秋侧头,轻声唤来一人,吩咐道:“去把那封信拿来吧。”
信?
什么信?
霍天鲤一脸茫然,便瞧着那人应声离开,然后晏秋对她说:“劳烦霍小姐多等一些时间,不如……我做主,请你吃餐饭吧?”
霍天鲤不明所以,最后还是被晏秋温温柔柔地拉着一块儿吃了饭。
这一等,就等了小半天,晏秋吩咐的那人才回来了。
同行的还有八宝,瞧见飞鱼宗的众人,八宝入内,恭恭敬敬地与君琰和晏秋二人行礼,口中称作教主与夫人。
乍一看,旁人自然下意识便以为这人是魔教中人了。
君琰没说什么,晏秋让人起来,然后接过信,递给霍天鲤。
晏秋:“我有些困了,与夫君上去睡个午觉,霍小姐慢慢看吧。若是还有什么疑问,待我醒来再与你细说。”
说着,伸手遮住唇,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往君琰身上一靠。
君琰低头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起身将人抱起,一句话也不说,径直上了楼。
霍天鲤看着他们夫夫间的互动,目瞪口呆。
夫妻之间的相处,她见的最多的便是自家爹爹跟娘亲的互动,这个时候女子多数时候都十分矜持,哪里会当着外人的面与夫君如此亲昵?
且对她十分冷硬的君琰,在这短短的一个上午,对着晏秋几乎是百呼百应,晏秋说什么他都不反对。霍天鲤也是到了差不多的年龄的姑娘了,家里也给她订了门亲,对于自己婚后的生活,霍天鲤难免会脑补一二。
虽然有些脸红,但是不得不说,霍天鲤心底隐隐升起了一些名为羡慕的情绪。
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这么宠着夫人,这位教主想必是真的喜欢她。
私下里,更不知道会宠成什么模样了。
只是瞧着晏秋的面色,带着一些病态,霍天鲤隐约听说一些关于这位夫人的事,心里又生出一丝同情。
听说,是活不了多久,才会这么快成了亲。
如此看来,这鬼翡倒是深情。
信已经交到霍天鲤手上,方才晏秋又故意吊着她胃口,倒是不怕她不看。
被君琰一路抱回房间,晏秋懒懒散散地在床上滚了一圈,拍拍身边空出的位置,“来。”
待君琰在身旁躺下,晏秋又自动滚进他怀里,轻轻抓着男人的衣襟,“亲亲。”
君琰挑眉,面上的面具被晏秋伸手取下,便顺势低头,在晏秋唇上亲了一口,一触即离。
伸手拍拍他的背,“睡吧。”
晏秋露出浅笑,闭上眼,“好甜。”
君琰动作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气却淡淡,“睡。”
“嗯。”
晏秋很快便睡着了,他睡觉一向安静,以前一个人睡的时候几乎整夜都不怎么动弹,呼吸清浅,安静的像个死人。
现在与君琰同睡时,也是找好了姿势,就躺在男人怀里,睡容恬静。
瞧着,十分的乖巧,惹人心怜。
君琰并没有睡,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静静地注视着怀里的人。
偶尔,男人会轻轻地抚开晏秋的发丝,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却又不会将人惊醒。
外面总是会弄出一些动静,发出些声响,可这屋里却是让人身心都沉静下来的安宁。
因为舒服安心,晏秋睡的久了些,醒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暮色霭霭,倒是又多了分凉意。
稍微动动,便能瞧见男人的睡容,晏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凑过去吧唧亲一口。
君琰睁眼,神色清明,“睡醒了?”
“嗯。”晏秋起身,被子滑落肩头,有些凉,“我好像睡过了头。”
“无妨。”君琰起身,伸手拿起一边挂着的衣服,亲自给晏秋套上。
晏秋记得君琰本说最迟今日夜间会回去,问道:“今晚回去吗?”
“不急。”君琰说完,又顿了一下,道:“你想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
“先去瞧瞧霍天鲤吧。”晏秋张开手,“抱抱。”
君琰:“……”
伸手,抱起来,然后给晏秋穿了鞋。
瞧着像是对待三岁小孩似的。
晏秋觉得,方才君琰沉默的那会儿,估计是想教训他来着。
结果还是什么也没说。
晏秋:哎,要不是已经吃到口里了,还以为教主真是单纯把我当孩子宠呢。
第98章
晏秋以为霍天鲤看完那封信的第一反应; 必然是不信的。
但这一次霍天鲤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待他二人下楼,等候已久的霍天鲤起身走了过来,先是对晏秋鞠了一躬。
晏秋惊讶:“这是何意?”
“夫人给我的信; 我已经看完。”霍天鲤抬头; 一本正经,“虽然还有一些疑惑的地方; 但是霍天鲤并不觉得夫人在说谎。霍天鲤此次听说表兄被抓 ,贸然便带着人过来; 给教主与夫人带来了麻烦; 霍天鲤再次先道个歉。”
“只父亲指使表兄一事; 霍天鲤仍有疑惑,再次暂且不多言。”
“霍天鲤先谢过夫人,待我此次回去查验清楚; 是非曲直,霍天鲤到时候再来与教主辩论。”
“至于表兄……”霍天鲤说到这时,顿了顿,道:“表兄为人却是有一些问题; 只他毕竟我表兄,霍天鲤斗胆,可否请……”
晏秋看向君琰; “夫君觉得如何?”
君琰:“随你。”
“既然如此,”晏秋笑了笑,对霍天鲤道:“回头我安排人送王公子回去。”
霍天鲤闻言,摇了摇头; 道:“夫人误会了,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闻言,晏秋微微拧眉,“哦?”
“天鲤只是想说,表兄若真打算做这种事,那他如此罪有应得。”霍天鲤垂眸,神色沉静,“只是他是我表兄,我……并不觉得他罪以至死,因此请求夫人……下手轻一点。”
晏秋眨眨眼:“霍小姐似乎对我魔教有什么误会。”
霍天鲤:“嗯?”
“王公子在我魔教吃好喝好,说起来……”晏秋眉心微蹙,“还花了我教不少银钱,如此想来,确实十分不划算。”
霍天鲤怔住。
总觉得,教主夫人跟上午好像有些不同?
只片刻,晏秋便笑开来,温柔似水:“霍小姐不说,我还忘了。那王公子花了教中不少钱,飞鱼宗什么时候想把人带回去都可以,只是记得把钱还上。”
霍天鲤有些怔愣,傻傻地应了声好。
真的不是错觉,上午的夫人那么温柔……呃,下午也很温柔没错啦。
总之,这事便这么定下了。
霍天鲤又被晏秋忽悠了几句,欠了一屁股债,带着门人离开了。
飞鱼宗前脚刚走,晏秋后就转头问君琰:“回去吗?”
君琰看他一眼,轻轻点头,“好。”
于是众人启程回去,路上晏秋想起早上的事,想了想,还是没有追问。
君琰想让他做一个乖宝宝,又不是什么大事,他做不就行了。
众人回教时,天都已经黑了。
晏秋倒是轻松,说回来就回来,路上困了就往君琰身上一扑,这会儿睡的香甜,被君琰从车中抱了出来。
其余人各回各屋,若是细数倒是会发现还有几人并未回来。
察觉到光线变化,晏秋微微动了动,脸往君琰怀里侧了侧,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
君琰垂眸看他一眼,脚下加快了速度,将人运回了屋。
此后倒是没有其他事,一夜安寝。
第二日晏秋又是睡到日上三竿,君琰早早的就起来练功,又去了书房。因此,晏秋睁眼时,身旁又是空的。
起身唤了人进来,洗漱更衣,带着早餐跑去找君琰。二人在书房里用了餐,君琰忙他的事,晏秋坐在一旁捧着书看,倒是十分悠闲。
此后近一个月,日子便都是这般安逸地过去了。
君琰办公,晏秋就捧着书在一旁看,安安静静也不打扰他。待君琰忙完,晏秋便拉着他下棋,又或是去捣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多是些手工,有的成功有的失败,倒也乐趣颇多。
只床事上,君琰似乎心中有一个度,每隔三四日才肯顺了晏秋的意,其他时候便是被撩的狠了,也只是在晏秋唇上咬一口,就是不给。
当然,如此每到那一日,晏秋会遭遇什么也不难想。
偏他得了趣,没事就要去撩拨君琰,对方越是忍耐他越是开心,瞧着焉儿坏。
如此转眼便到了九月。
期间晏秋与君琰又收到一份来自老教主的礼物,据说人却是在西域,也不知道说着回教的人怎么跑到了那儿去。
带来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一些西域那边的香料,说是给晏秋用的。
似乎并不知道晏秋的性别,估计等人真的回来了,又是一场乌龙。
此外,倒是没有什么大事了。
霍天鲤回去之后就没有消息,也没人去江南提人,钱也没给。晏秋若是想的话,倒是能找属下来问问情况,但是他忙着跟君琰斗法,对那事兴致倒是不高,便随她去了。
只这一天,从四皇子那边寄来的一封信却是打破了晏秋短暂的安逸生活。
信送到晏秋这边时,晏秋正躺在君琰腿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听见属下提到四皇子,晏秋动作一顿,侧头看过去,招招手,“拿来。”
恭敬地将信呈上,八宝垂着头,道:“京中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这是晏秋的习惯,因为四皇子身份的缘故,每回遇到他的事,晏秋都得问问京城的动向。久而久之,不用他开口,属下便提前说了。
闻言,晏秋挑眉,也不避着君琰,拆了信撑开放在眼前,因为光线的缘故,微微眯着眼,慢慢看着。
晏秋躺在君琰腿上,君琰躺在塌上,支着头,手里则是慢慢翻着一本泛黄的书籍。
晏秋看信,他眼都未抬一下,一声不吭。
待晏秋看完,坐起身来,君琰才动了动眉眼,瞧着他。
“拿纸笔来。”晏秋说着,侧头看向君琰,“亦琛,我可能要下山一趟。”
“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吧。”
四皇子这次不是受伤,而是意外发现驻关将军有通敌的迹象,此次写信来却不是询问晏秋,而是已经做了一些事,只是告知晏秋。
徒弟有进步是好事,对于四皇子的资质晏秋没有什么意见,对他的处事方法也没有意见。
他这次下山,则是因为四皇子提到的通敌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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