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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瞬华-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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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大夫经过他俩身旁,搓着下巴一脸认真的表示:「真羡慕他们,我也想去。」
    「你都几岁了还这样。」韩大夫出言取笑。
    「这跟年纪无关,我就是想见识见识,机会难得嘛。」
    「每年不都有这时候麽。」
    「又不是每个国家都是每年来的。」
    裴清和看他们两个斗嘴,并不想加入一块儿吵,晃到穿堂浏览了几面告示,看了下自己今天该忙的事并不多,於是对打扫的孩子说:「我出去一趟,晚些回来,有人问就说我去采买了。没人问就不必多言。回来给你买糖,乖。」
    使节们走在开放的官道上,两旁均有士兵隔开百姓人潮,阿叶和医馆的孩子们就混在其中,一双眼睛好奇新鲜的打量外国来的车马和人们,一辆又一辆漂亮又风格不一的马车,还有领在车前的马队,听说有个国家还是女人做主的,於是阿叶他们就看见女子着一身戎装,气昂昂的坐在马上入城。虽然他们没有人配带兵器,但仍气宇不凡,贵气逼人。
    几片雪花飘零,取走了阿叶的注意力,他抬头望天发现又下起了细雪,再回神的时候看见有辆车相当素雅,着实不像一国代表,而车旁各有人骑马护送,但护送的人比起他国来得少,最前头的男人骑了匹全白的马,又一身飘逸白衣,长发简单的用浅色丝縧绾束在身後。
    不仅城里的百姓、官兵,就算仅瞥见那男人侧颜的人都为之神往,阿叶自然也看傻了眼,天底下怎有男人生得那般英俊漂亮,宛如仙人。
    一个孩子用手肘顶了顶伙伴问:「瞧见没有?刚才那些人,最前头那个。」
    「嗯,好白啊。」
    「讲什麽你,什麽好白。」
    「我是说,那个人很……好看。」
    「听说是龙霜城的城主亲临,城主娶了邻国公主,这次是公主要求他来的,要不城主从不往外跑。」
    阿叶歪头看那几个孩子,茫然道:「龙霜城?」
    「是啊。在这大陆的人都该知道龙霜城,你别说没听过。」
    「阿叶哥哥──」
    「是阿叶叔叔吧。」
    阿叶从没计较这些称谓,好奇追问:「随便吧。你们给我讲讲龙霜城的事,好像很有趣。」
    「说到那儿,我只知道马乳酒好喝。」
    「马乳酒?」阿叶双眼绽光,似乎很感兴趣。
    离他们不远的巷子里,裴清和藏身暗处,握紧双拳盯着远去的严泓之身影,深怕那人会察觉人群里有秋灿的身影。
    

第31章 番外 参
    几国的使节同时入城,百姓们争睹其风采,阿叶和医馆的少年们看完了热闹,回去途中开心聊着,阿叶则把他们送回医馆就去糖铺,夜里才回来。
    裴清和见阿叶回房,跟着搁下手边的事回房里,表情有些严肃的对阿叶讲:「今天你该替莫老头儿劝那帮孩子,人多的地方危险,你一个人顾不了那麽多孩子。」
    阿叶坐下把茶喝完,闻言失笑道:「可是他们也不算是孩子,都懂事了,自有分寸,我想就算走散也自己知道找路回来吧。」
    「那你呢?」
    阿叶蹙眉,要笑不笑的说:「裴大夫你真奇怪。我和你可能差不多年纪呢,你难道担心我不成,虽说我这脸吓人,可是我有你的面具嘛。就算以为我是卖艺的,也不可能那种情况叫我在街上表演。」
    「谁跟你说这个了。你……」
    「啊?」阿叶搞不明白裴清和到底在担忧什麽,清了清微哑的嗓子,用轻松的语气对他说:「好啦,我知道裴大夫很关心我,我知道。可是我不是你儿子,你不是我老子,我很感激你,但这不代表我不能给自己做主,你听了可能心里不舒服,我只是……就看个热闹而已,你有必要这麽不高兴麽?」
    裴清和面无表情望了阿叶一会儿,冷淡地丢了句「随便你」就又走出房间。这回阿叶没追上去,因为他不认为自己哪里做得过份,连医馆的人都只是稍微不放心他们去看热闹,相较之下裴大夫这反应实在太大了。
    「哼。」阿叶一脸不快叠着刚收进屋的衣服,把裴清和的衣裤排成人形,对着它拍打几下出气道:「你说清楚啊,到底怎样你讲清楚啊!」
    裴清和忽然又回房里,看到阿叶迅速抓起几件衣衫,自己拿了灯笼又迳自往外,阿叶把门关上,小声嘀咕:「裴大夫你太闷了。跟娘儿们似的,都不说清楚在想什麽,唉。啊、该不会是因为我没找他一块儿,所以他恼我了?」
    尽管阿叶这麽解释,心里还是闷得很,他决定暂时不跟裴清和讲话,免得又惹对方不快。过了两天,裴清和拿了一件包裹给他,要他回房里再看,那包裹并不小件,他迫不及待跑回去拆,原来是三、四件冬衣。
    每一件都符合阿叶的喜好,款式很新但花样低调又好看,有些压花刺绣虽然不抢眼,却非常细致,每套都别出心裁,而且用手一摸就知道料子不差。
    就算阿叶平常穿得朴素,心里还是喜欢花俏漂亮的东西,他不那麽穿只是因为自己脸面不讨喜,实际上看见别人穿漂亮衣服还是羡慕得要命,但他从没对任何人提过,就连裴师父也不会关心他这种事。
    「这个。」阿叶忽然有点哽咽,听见附近脚步声连忙揉眼,把眼眶里的水气揉掉。
    「还中意麽?」裴清和刻意走出脚步声,站在门外问他。「这种天穿得太单薄是会着凉的,你来这儿的时候,细软全给河冲走不是?八成也没带多少御寒的衣服,所以给你订了几套衣裳,就当是……你的生辰贺礼。」
    「生辰贺礼?」
    裴清和有点俏皮笑了声,告诉他:「找个藉口送你东西,你就别追究了。」
    「裴大夫,我、我、我我──」阿叶感动得扑向裴清和,抱着人大喊:「真想你当我父兄呜啊啊啊。」
    「我才不要。」裴清和长叹,哭笑不得,两手举着不知该摆哪儿,他怕自己一旦抱住这人就不想再松手了。
    阿叶忽地收声,退开来问他:「你不会是同情我吧?还是有什麽事要我做?」
    裴清和用手刀敲他额面,轻斥:「你这蠢蛋。」
    「嗳唷、疼啊。」
    「前些日子跟你闹得不太愉快。」裴清和歛眸,藏起眼神说:「我不是想约束你,只是担心你。」
    阿叶懵懵的望着他,然後扬起一抹笑,脸上尽意暖意。
    「嗯,我知道啊。是我不好,下次凑热闹一定约你。」阿叶回头仔细把衣服叠好,开心的哼着歌儿,用他微微沙哑的嗓音。
    裴清和看阿叶心情愉快的背影,好像松了口气,他从不觉得那哑了的嗓子难听,相反的,很惹人怜爱,就算受了伤再也不会好,阿叶仍然努力的用那双眼看这世间种种,用可能被嫌弃的嗓音和人交谈,精神饱满的活着。
    「阿叶。」
    「嗯?」阿叶哼着歌,背对门口晃头晃脑收衣服。
    「多亏有你,我才觉得活在世间有了方向。」
    「哈哈,怎麽忽然说这种话,好奇怪。」阿叶害羞笑了笑,回头已不见裴清和人影,他翘着嘴纳闷道:「真奇怪,裴大夫怎麽说走就走,也不出个声。」
    阿叶停下动作,跑去把门掩实,回头又取出新衣跑到镜前试着,一脸藏不住的欢喜。他穿上了裴清和为他订制的衣裳,脸上的笑容慢慢被迷惘取代。
    他知道裴大夫绝对非看上自己才如此善待,八成是出於同情与友情,只是裴大夫对他太好,他只觉得无以为报,渐渐衍生出无以名状的无力感。
    「真想替裴大夫也做点什麽。」阿叶走近铜镜扯出笑颜,却是满脸的苦涩,他真希望裴大夫能和自己的意中人在一起,可是从裴大夫透露出的态度看来怕是天人永隔了。
    「那人就叫秋灿吧。」阿叶盯着镜里容颜丑陋的自己,黯然低道:「同是天涯孤独,鄙人是本来如此,他却是无可奈何。」
    一个午後,阿叶抱着琵琶弹曲逗少年们,那些孩子自己做了各种面具,手工虽然粗糙,但是玩得起劲,边唱边演起民间流传的乡野奇谭。很多时候,阿叶会给他们讲故事,现在有了琵琶更方便他弹唱,空闲时的傍晚他们会聚在院子树下听阿叶讲故事,连大人们都来凑热闹。
    天气一天比一天还要冷,阿叶却觉得被这群人包围,心里总是很暖和,特别是他回首时,裴大夫常在身後用温柔的目光守着他的背影。
    他们并不会天天都这麽悠闲,医馆对无法独当一面的学生会给予各种考验,不仅是问答、书写,还得拿假人或自己练习各种筋脉穴位的手法及针法。这时候阿叶就没有观众,会在房里抱琵琶对裴清和弹,就算两人不交谈也不觉无聊。
    一晚,裴清和在给学生出试题,阿叶又抱着琵琶坐到他附近,看到他搁下笔喝茶便问:「出完题目啦?」
    「算是吧。」
    「这麽快?」
    「嗯。」
    「裴大夫啊。」
    「什麽?」
    阿叶瞅着人,犹豫了会儿启齿道:「那秋灿是不是、是不是你意中人?」
    裴清和愣了下,勾起浅浅笑弧,目光飘向远处,好像在想些什麽,对於阿叶的提问并不否认。
    「那他,是男人吧?」
    「你不是早有耳闻了,明知故问。」裴清和斜眼睐人,又靠在椅背望着窗外夜空,一轮明月高挂,当晚寒冷却没下雪,他习惯给窗子开个缝流通,但不忘提醒阿叶添衣。
    「你不去找他,是不是因为……」
    「嗯。」
    「我还没说完呢。」
    「很多事不必说完,我知道你想什麽。」
    阿叶结巴道:「你、你觉得自己能看穿人心麽?」
    「不。我只是知道你刚才想什麽,那不叫看穿人心,而是因为我跟你相处了一段时日,这叫默契,你懂麽?」
    「默契……唔,默契啊……可是你见不到秋灿,难道不寂寞?」
    「谁说我见不着他。」裴清和淡淡扫了眼阿叶,然後双眼一闭,温声低吟:「像这样闭起眼睛,我立刻就能见着他了。每回寂寞的时候,就像这样,可我不常这麽做。我不想因为他而变得需要人同情,我是为了他振作的,为了秋灿,我可以变成任何模样。」
    阿叶只是静默的聆听裴清和说话,谈起关於秋灿的事情,不知怎的,他不想同情裴清和,却彷佛感同身受,就好像他自己也有个渴望牢记却无法触及的对象。
    或许只是很羡慕裴大夫能有一个这样珍视的对象,阿叶多希望自己在这世间,能有个人和自己有同样深刻的羁绊。
    「裴大夫对那人很是执着啊。」
    裴清和眯眼,慵懒睐向阿叶浅笑,应道:「是麽?」
    「越寂寞的人,对情爱之事越是执着吧。」阿叶移开视线,余光感受到裴清和的注视,慢慢红了脸道歉。「对不起,我大言不惭的讲这种话。」
    「不要紧,你说得很有意思。寂寞啊。」裴清和低吟了声,似乎颇为认同。
    裴清和并不否认自己对秋灿太执着,他知道严泓之也曾是如此,只是他们面对感情的态度截然不同。
    「秋公子他是个怎样的人啊?」阿叶实在好奇,听到这问题,裴清和脸上笑意更甚,哪有人打听自己的。
    「他这个人啊。」裴清和感到不可思议,可能是因为知道秋灿活着,所以他能平静的说起这些事。他故意用戏谑的口吻对阿叶说:「在我跟他认识以前,据说他也是个风月老手,不过是贪玩,倒没有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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